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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能给你一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么?”苏唐道:“就算有这种感觉……可你们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如画的江山,看不到簌簌发抖的失败者,最多只能看到这一方水土,所谓的运筹帷幄又有什么快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老者怡然不动,甚至在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苏唐。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喊杀声,闻香和方以哲的人已经从四面八方冲杀进来。
“不知阁下在何处修行?”那老者冷冷的说道:“敢来袭扰我往生殿,呵呵呵……阁下莫非真以为我们是可以被人任何揉捏的?!”
“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苏唐笑道,他想在石椅上坐下去,又突然警醒,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石椅,随后干脆坐在石桌上:“往生殿的人,我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个了,有人会苦苦告饶,有人会慨然求死,有人会努力逃生,但像你这样信心满满,反过来威胁我的……你倒是第一个。”
“堂堂的大祖,欺辱我等门外汉,真的有那么光彩么?!”那老者恨声道。
“活该啊,谁让你们是门外汉了?”苏唐淡淡说道。
这是,方以哲笑呵呵的从墙外飘了进来,对苏唐说道:“在说什么?”
“这位老先生在教导我不要欺负人呢。”苏唐道。
“往生殿的杂碎,也有脸说这些?”方以哲叹了口气。
“阁下又是谁?”那老者直视着方以哲。
“我刚才就说过了,一样米养百样人……”苏唐笑出了声。
方以哲手下的修行者先后从墙外飞了进来,接着就是闻香、虹祖还有诛神殿的修行者了。
方以哲用下颌向那老者点了点,他手下一个修行蛊诀的修行者缓步走过去,接着突然抽出一支海蓝色的细针,抬手便射到那老者脖颈中。
那老者还在努力维持自己威武不能屈的形象,等到细针入体,再想做什么已经晚了,软软向下栽倒,口中发出惊恐的叫声:“你是……魔蛊宗的……”
“我真有些不敢相信,这也是往生殿的守夜人?”闻香看着那老者,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往生殿现在一共有九月,算起来有二百七十个守夜人,良莠不齐也很平常。”方以哲道:“而且这里距离莫干山如此之近,想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居中策划的,浑浑噩噩活了几十年,也就是这样了。”
“往生殿好像有这样一条规矩,一旦有外人侵入,守夜人都要立即自绝。”苏唐道:“不过……下定必死的决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估计他还在抱怨自己的才能一直无用武之地吧?”方以哲手下的一个修行者怪笑着说道。
那老者已变得口眼歪斜,躺在地上象癫疯一般抽搐着,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露出同情或者是怜悯之色。事实上,不管是方以哲的人,还是闻香的人,都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有时候舔别人的血,有时候则要舔自己的,各个都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之辈。
“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苏唐轻声道。
“想起了什么?”闻香问道。
“我见过九月的守夜人,不管是谈吐,还是心性之果决,那九月的守夜人都远在这两个守夜人之上。”苏唐道:“天赋再好,也需磨练,我知道应该怎么样训导弟子了……”
“说得倒是好听。”闻香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教过他们几次?”
“这个……”苏唐语塞了,认真说起来,除了开宗门之时他对门徒们说过几句话,这一年的时间几乎都是放养的。
虹祖露出疑惑之色,因为最开始闻香看到苏唐时,还装作不认识,现在却显得很熟稔,他自然生出了疑心。
“把这老家伙带下去,好好问一问,你们几个,马上把密室找出来。”方以哲吩咐道。
苏唐曾经说过,人最怕养成某种定式,其实方以哲的人也一样,所谓的定式,也可能解释成要遵循一定的经验。
有了上次的经验,方以哲手下的修行者找到密室之后,立即在上面开洞,不需要琢磨和思考了,效率提升了一倍,不到一个小时,第一个修行者已经从地洞钻到了密室中。
“看起来拱卫莫干山的四镇,好像没有什么大修行者。”苏唐轻声道:“为了争取时间,莫不如分头行事吧,我去莫干山,你们一个去月寒镇,一个去南山镇。”
“为什么这么急?”方以哲不解的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苏唐顿了顿:“离了这里,我还要去邪君台,如果有机会,可能又得去一趟紫阳城,拖延不得。”
“也好,我随意。”方以哲看向闻香:“闻殿下,你先选吧。”
“我去月寒镇。”闻香道。
“月寒镇距离这里要远一些,为什么要选它?”方以哲问道。
“因为名字。”闻香道。
“好吧……”方以哲道,他心中暗叹,和女人较真果然是最愚蠢的事情,随后方以哲向一个修行者招了招手,那修行者疾步走过来,方以哲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修行者掏出一个三角形的东西,递给方以哲。
“拿着。”方以哲把那东西递给苏唐:“我会让人留意莫干山的,你认为可以了,就用箭矢把这个射到空中,我的人自然会看到。”
“知道了。”苏唐把那东西接了过来。
“唐老哥,你最好小心一些。”方以哲道:“能执掌七月的,应该是一位大尊级的修行者,你好自为之。”
“不用担心我。”苏唐道:“你们尽快动身,分头去南山镇和月寒镇,然后汇集到一处,等我的信号。”
说完,苏唐的身影已飘向空中,向莫干山的方向飞去。
当苏唐消失在远方后,方以哲皱起眉:“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急迫?”
“你说……今晚的月亮会不会又大了一些?”闻香答非所问的说道。
“不会吧……月亮又不是血肉之躯,难道还能慢慢长大不成?”方以哲诧异的说道。
“谁知道呢,过了今晚再说吧。”闻香笑了笑。
第五六三章上山
黄昏时分,苏唐出现在莫干山的一条小溪旁,夕阳在溪水中留下了一片片金色的涟漪,从上方看去,有几个少女正在溪水边愉悦的嬉戏着,她们的衣裙也蒙上了淡淡的金光,再加上那充满青春气息的笑声、叫声,让这里的世界变得格外亮丽。
苏唐静静的看着,那几个少女都是修行者,虽然没有散发出灵力波动,但气息深长,又蹦又跳折腾半天,呼吸频率也没有出现散乱。
此处又是莫干山,她们应该是往生殿七月的人。
苏唐轻轻吁出一口气,眼前的美景分外妖娆,让他无意多造杀孽,只要除掉七月的大修行者,这里的人自然会逃散。
苏唐转过身,继续向前走,按照俘虏的描述,前面应该就是竹花岭了,过了竹花岭再往前,会看到龙盘道,然后也能看到莫干山的主峰,回头山。
苏唐刚刚迈步,下方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客人从哪里来?”
苏唐侧头向下望去,一个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正笑嘻嘻的看着他,纱裙已经被浸湿了,隐隐勾勒出婀娜的曲线。
苏唐笑了笑,迈步继续向前走,那少女又叫道:“客人,没有牌子上不了山的。”
“什么牌子?”苏唐道。
“这个。”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拿出一块玉牌,在手心里晃了晃,随后笑道:“没关系,我的可以借给你。”
说完,也不等苏唐回应,她抬手把牌子扔了过来。
苏唐抬手抓住玉牌,但就在他的手掌与玉牌发生接触的瞬间,玉牌上出现了无数裂痕,无数点带着厉芒的光点在玉牌中闪现,眼看就要激射出来了。
苏唐微微皱了皱眉,下一刻,一股恐怖的灵力波动在他身上绽放开,他掌心中多出了一道空气漩涡,随后向内坍缩,玉牌被气流封住了,似乎时间和空间都变得停滞,能清晰的看到玉里面装满了无数尖锐的铁屑,但就是没办法爆开。
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在苏唐接住玉牌的一瞬间,已仗剑向这边激射而来,接着她感应到苏唐释放出的恐怖的灵力波动,面色大变,因过于恐怖,她的灵力再无法运转,也无法改变方向,最后噗通一声,落在苏唐身边,踉跄了一下,差一点栽倒。
苏唐摇摇头,随后把玉牌递给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
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呆了呆,用颤抖的手接住玉牌,而苏唐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见苏唐放过了自己,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激动得想哭,她的眼眶变得湿润了,以至于压根没发现玉牌上的裂痕正在扩大。
轰……玉牌炸开了,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飞起二十余米高,胸前身后一片血肉模糊,猛烈的冲击波把她的纱裙撕扯得粉碎,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又重重栽落在地,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另外那两个少女尖叫着向远方逃去,苏唐没有出手留人,依然缓步向上攀登着。
当苏唐翻过竹花岭,看到龙盘道的时候,莫干山上隐隐传来了钟声,三声之后又是三声。
苏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两个守夜人说得很清楚,三声代表着有人闯山,五声代表着大敌来临,九声以上代表着全体撤退的号令。
才三声么?也不知道是因为杀得不够狠,还是逃走的少女传递出了错误的消息,刚才他动用风灵珠,加上神念,硬生生把将要爆炸的玉牌封住,这可是大威能啊,真不识货……
继续向前,苏唐已踏上了龙盘道,沿着石阶向上走,就在这时,一道道灵力波动从上方飞速掠来,片刻间,几十道人影挡在了苏唐身前。
“师父,就是他!就是他!”一个少女在尖叫着:“就是他杀了玉儿姐……”
“混账!”一个年纪在二十许左右的修行者双眼赤红,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向苏唐冲过来。
“且住!”一个黑袍老者飘然而至,探手按住那年轻修行者的肩膀,神光四射的双瞳上上下下不停扫视着苏唐,随后冷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因何在我莫干山妄开杀戮?”
“人要杀我,我便杀人。”苏唐淡淡说道:“有什么不妥么?”
“师父,莫听他胡说!”那少女激动的叫道:“他没有牌子,却要来我莫干山,明显是敌非友!”
挡住苏唐前方的修行者们各个面带悲愤之色,拔出自己的灵器,还有几个持着长弓的修行者已经占据了制高点,张弓搭箭,遥遥指向苏唐,只待长辈下令。
“没错啊。”苏唐点了点头,有些讶然:“你们才知道?”
见苏唐如此狂妄,那黑袍老者当即大怒,厉喝道:“放肆!”话音刚落,他已纵身而起,从背后拔出一柄无锋重剑,剑势运转,汹涌的劲气向苏唐席卷而来。
苏唐跨步、出剑,双方的距离原本在二十余米开始,苏唐只是一步,便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逼至那老者身前,手中的魔剑向前挥出,那黑袍老者带起的劲气瞬间便被绞散,接着,魔剑从那老者的手腕间掠过,又向上飞过那老者的额角。
血光绽放,那老者的额角被整个劈飞,右手也被齐腕斩断,手中的无锋重剑向下掉落,神采奕奕的双瞳瞬间变得黯然无光,最后身体也软软向一侧歪倒。
“师父,绝不能放跑他!”
“给玉儿报仇……”
那黑袍老者死得太快了,以至于那些修行者还在喊打喊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那黑袍老者倒地,声音才逐渐平息,一个个呆看着黑袍老者的尸体,作声不得。
“好没意思,七月都是你们这种货色么……”苏唐吸了口气,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