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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槿到底是没有被留在皇宫,毕竟过不了几天叶初就要出嫁,皇太后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只是顾槿一出宫门,迎来的便是苏年澈的剑,无奈一个侧身闪过。
顾槿有些抓狂:“苏年澈,你到底想干嘛?”
苏年澈提气再度袭来,眸间满是冷酷:“杀你。”
我擦,你个xx……
顾槿一个下腰躲开,怒不可遏:“苏年澈,你个混蛋,有本事你拔剑啊。”
苏年澈看了一眼顾槿,面无表情再度挥剑。
顾槿如何在心里咒骂苏年澈暂且不说,一面也时不时挨上刀削,疼得她眼泪水直流。
顾槿看着苏年澈挥过来的剑,也不想躲了,就那么直直站在那,大有一种不想再跟你废话,你想杀了就杀了我吧。
剑削带来的劲风让顾槿落在两侧的青丝扬起来,几乎是所有人都觉得那把剑能下一刻刺破顾槿的喉咙时,就那么停在了顾槿的前面。
顾槿眼睛微眨,看着那未出削的佩剑就那么停在自己面前,顺着剑看向苏年澈。
这一幕好似与前些日子的那个夜晚重合。
那一夜,是顾槿执剑对着他,如今,两人换了位置,换了地点,换了时间,还是无声的对峙着。
顾槿扯了扯嘴角:“为什么不下手,不是说一定会杀了我吗?”
苏年澈握剑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不了手,刚刚只要他在刺过来的时候让剑出削,必能分分钟取了她性命。
可一想到那双眼睛再也不能那么神采奕奕看着他,流露各种神色,他就下不了手。
他突然就想到那一天顾槿跟他说的话,被杀,总有被杀的理由,不杀,也会有不杀的理由。
“你未出削,可是从一开始就不想杀我?”顾槿抬眸,手指握上剑尾:“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好看,然后喜欢上我了?”
“不知廉耻。”苏年澈用力抽回佩剑,默然转身。
顾槿被这好不怜香惜玉的动作弄得火冒三丈:“苏年澈,你就是个混蛋,不敢面对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你倒是说呀,为什么不杀我?”
苏年澈握剑的手慢慢用力,脚步却是没停,进了宫门转身不见了。
顾槿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的上了马车。
皇太后听到宫女的禀报,乐的在贵妃榻上笑的只打颤:“澈儿啊澈儿,哈哈哈哈……”
万嬷嬷嘴角也染了笑意:“只怕殿下长这么大指着他骂的还只有这么一个。”
皇太后拿着锦帕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小兔崽子,还说杀了人家小姑娘,第一次那小丫头没死哀家就知道他以后会下不了手。”
“哎呀呀,哀家就等着这两人成婚,赶紧给我生个小娃娃玩玩。”
万嬷嬷摇了摇头:“依奴婢看,锦阳王一定还会对叶二小姐出手的。”
皇太后轻轻一笑:“他下不了手的,从他第一次没有下手,到这一次出手却不忍心杀了那小丫头,以后就下不了手了。”
苏年澈可以谈的上是狼狈逃走,只是刚走过一个宫殿,便看见苏宇逍站在前面,垂下眸子又恢复那副冷淡的模样。
苏宇逍自是听说顾槿被请进宫的事,如今看见苏年澈自然想好好讥讽几句:“皇叔今日倒是有空,莫不是听说叶二小姐进宫了,来杀了她吧!”
“就像你小时候残忍的杀害我母妃一样。”
苏年澈缓缓抬眸,看着苏宇逍眼底的恨意淡道:“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她若不对我起了歹意,我不会杀她。”
苏宇逍怒道:“你给我闭嘴,你说母妃对你起了歹意,可那一日你明明毫无伤。”
“怎么?连自己所作所为都不敢承认了?”
苏年澈看着已经气昏了头的苏宇逍,暗暗一叹。
“苏年澈,我会让你后悔的。”苏宇逍看着苏年澈,冷冷一笑:“你不是杀不了叶二小姐吗?不是下不了手吗?我替你下手怎么样?”
☆、第十六节 旧事如天远(十六)求月票
苏年澈看着苏宇逍眼底的冷漠和无情:“你想做什么?”
苏宇逍捏着袖子,嘴角的笑残忍无比:“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失去挚爱的痛苦。”
“我会让你知道你最爱的人在你面前失去温度是个什么滋味。”
苏年澈看着苏宇逍淡道:“这不关她什么事,她的命只有我能取。”
苏宇逍嘲讽的笑出声:“你下得了手吗?”
苏年澈心里咯噔一下,刚刚举剑却下不了手的场景再度在眼前浮现。
“你下不了手。”苏宇逍轻轻甩袖:“不然叶二小姐早就在开化寺香消玉损了,只怕你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下不了手吧!”
苏年澈淡淡垂眸:“我们俩的恩怨,不要牵涉他人。”
“凭什么,只要能让你痛苦万分,我就会去做。”苏宇逍脑海里浮现叶初温婉的笑容,扯了扯嘴角:“据闻叶家两位小姐素来友爱躬亲,要是叶大小姐嫁过来痛不欲生,你觉得叶二小姐会如何?”
“苏宇逍,那即将是你的结妻子。”苏年澈只觉得苏宇逍有些不可理喻。
“我如今倒觉得叶二小姐更合适麟王妃这个位置,只可惜,皇祖母给你请了旨意。不过,要是叶夏爱上我你要怎么办呢?”苏宇逍轻轻一笑:“当年你让我遭受的一切,我都会在叶夏身上一一讨回来。”
苏年澈出手极快,佩剑横在苏宇逍的脖子上,冷漠道:“苏宇逍,我不曾亏欠你什么,当年的事,是她罪有应得。”
苏宇逍被这句话刺激的红了眼:“罪有应得?呵呵,好一个罪有应得。”
“你自幼就嗜杀,稍不控制就有人死在你手里。到我母妃这就成罪有应得了?苏年澈,你当我还是三岁儿童吗?”
苏宇逍朝前走了一步,一双眼死死盯住苏年澈:“皇叔,我不瞎,当年你拿着这把剑砍下我母妃脑袋的时候,我这双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苏年澈默然垂下手中的剑:“当年,你母妃在我的吃食里下毒散粉,此物吃后我会一步一步丧失心智,最后沦为杀人的狂魔。”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信你?”苏宇逍冷笑:“你如今没吃那毒散粉,可你不照样手染鲜血,如同恶魔。”
苏年澈垂下眸子:“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若一定要一意孤行,你会后悔的。”
“我后不后悔不重要。”苏宇逍冷冷的看着苏年澈:“只要让你后悔,我就不后悔。”
说罢冷哼的从苏年澈面前走过,那背影看起来决然而强硬。
苏年澈突然就想起小时候,那时候他是先皇最小的儿子,而圣上继位时有了孩子,他素来不与任何人亲近,只有苏宇逍喜欢跟在他身后,怎么赶都赶不走。
可后来这么了,大概是怕他威胁到皇位,那位眉目温和的妃子笑着让他喝下毒散粉,只怕她也未曾料到他喝下之后反应会那么大。
于是他就那么砍了她的脑袋,他虽嗜杀,可从未这么失控过。
皇兄一调查就知道真相,可也就因为这毒散粉,他被送往天山,日日被冰冻,为的就是让体内的嗜杀停下来,不要伤及无辜。
所以说,当年谁是谁非,又怎么说的清楚。
他的的确确杀了苏宇逍的母妃,可他也因为他母妃的那杯毒散粉直至今日都饱受折磨。
日日走遍山河大6,寻找化厉之法。
那个时候,看着那女人死在自己剑下,看着儿时的苏宇逍如困兽一般憎恨的眼神。
他就知道,这一切总会有一天到来。
可是他从未想过他为了报复自己,会把其他人牵涉进来。
叶家俩姐妹的友爱,他早就在开化寺遇袭一事看得明白,如果叶初出了什么事,顾槿那样的性子,又怎会绕过苏宇逍。
可若是顾槿出事,那叶初……又未尝不会找苏宇逍报复。
这样日复一日的恩怨,又将持续多久?
苏年澈不知道,就像对自己为什么对顾槿下不了手无解一样。
顾槿人一到府,旨意就下来了,按照流程听了一遍圣旨,顾槿连笑的心情都没有了,鬼才想嫁给一个天天想杀你的人。
叶府也会也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哭,毕竟那人是杀名在外的锦阳王。
叶丞相看着一脸不乐意的顾槿,叹了一口气。
叶初眉头紧锁,到没想到开化寺一行会惹出这样的事,她一直希望顾槿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如今却和她一样,被一卷圣旨困住。
明黄色的圣旨就像在叶府本就不平静的湖面上再搅动了几下,让叶府更加繁忙起来。
顾槿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又爬上了屋顶。
她只觉得这剧情还没开始,已经被她把剧情不知道打乱到哪去了。
唐玲仙到现在还没出现,反倒是从来不出现的锦阳王反倒是时时出现,现在还给他们之间有了赐婚。
顾槿越想越烦,但叶夏的夙愿最为主要的到底是保护姐姐叶初的一世周全。
如若这个世界,因为她的到来打乱所有的剧情,导致唐玲仙不出现,叶夏想要唐玲仙付出代价要怎么完成?
顾槿在屋顶侧了侧身子,余光便瞥到不远处兰芝玉树的一个人,顿时火冒三丈:“苏年澈。”
苏年澈立在屋顶,风吹得衣服飒飒作响,听到顾槿的喊声也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睛。
看着这样的苏年澈,不知为何,原本的怒意顿时烟消云散。
顾槿叹了一口气,看着苏年澈怀里的佩剑,动也不想动:“大半夜你老人家还不忘来杀我,我是该夸你执着还是该骂你无可救药?”
苏年澈却是淡淡开口:“给我唱一遍定心咒吧!”
“哈?”顾槿很想掏掏耳朵证明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苏年澈脚尖微点,轻飘飘的落在顾槿身边,重新复述了一遍:“给我唱一遍定心咒。”
顾槿这回真的被逗乐了:“你今天受刺激了?还是想了另一个杀我的法子。”
苏年澈不再说话,坐下来,淡淡而认真的盯着顾槿,眼底带着固执。
顾槿最怕就是苏年澈这样的眼神,抿了抿唇:“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慎的慌。”
☆、第十七节 相思似海深(十七)
苏年澈偏过头,视线从顾槿身上移开:“定心咒。”
顾槿也爬起来,与苏年澈并肩而坐,嘴边呢喃早已铭记于心的梵文。
体内的暴虐慢慢平息,听着那轻柔的嗓音,好似有一泉江流在体内流转,让他心情平静下来。
苏年澈淡淡看着呢喃着的顾槿,看着那笼罩在月光下的面颊,就那么定定的失了神。
他还记得开化寺她吟诵的模样,那个时候体内的嗜血平息下来,他还觉得是巧合。
那如今呢?
下午和苏宇逍对峙而起的暴虐,此时此刻完完全全平息。
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苏年澈不由想到了慧智大师的话,化厉之法就在叶二小姐身上。
顾槿吟诵完一遍定心咒一转头就看见苏年澈定定看着自己,男子清隽的眉眼满满都是失神,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一个脑袋的距离。
顾槿不得不承认苏年澈长得极其好看,尤其是在这么近距离下,那双眼睛像是能吸走人的魂魄。
顾槿先转开了视线,淡道:“好了,你老人家该回去了。”
苏年澈一愣,随即才意识一遍定心咒早已吟诵完。
苏年澈看着顾槿的侧脸淡道:“我不杀你了。”
“哈?”顾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