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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害怕顾槿命中犯煞,他可以去请求皇上不娶顾槿,可他想的不过是破除。
他不想丢弃眼前巨大的利益,也不想自己出事。
于是,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其实,说了这么多,他们不过为自己找个借口。
为自己所犯的罪恶找个借口。
顾槿安心的等待着七日后的月圆之夜,而傅清流从聚宝楼回来后,不一言看着客厅看了许久。
书童正愁,便看见刘谦庆走了进来,对着对方行了礼,慢慢退了下去。
刘谦庆拢袖轻笑:“何时不动声色的沁阳王世子也频频失态了?”
傅清流转身看向刘谦庆,依旧面无表情。
“十天后便是他们的婚礼,你真的……不后悔?”刘谦庆叹了一口气。
傅清流摇了摇头:“你比我清楚,元皇忌惮沁阳王府已久,我……”
刘谦庆蹙眉:“你休得跟我说这些,你只需回我你确定你不后悔?”
连他都看得出最近他很不正常,为何就偏偏他自己总觉得他与旁日无二。
“你熟读史书古赋,难道真把脑子读傻了不成。”刘谦庆真有恨铁不成钢:“这个世上仅有一个倾城郡主,你若真无动于衷,那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清流,你需记得你现在的答案是不是真的是你想要的答案?”
过往突然席卷而来,只是一句话,一个词语便让他想到她说过的话。
那是她也说:傅清流,你要记住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元芙蕖,这个世界上也仅仅只有一个傅清流,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
傅清流闭上双眼,让自己不再去想。
却越是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便蜂拥而至。
傅清流有些迷惘,他看着刘谦庆,低声呢喃:“我不知道。”
刘谦庆得到这个答案,几乎心里已经肯定了,叹了一口气道:“清流,你素来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何时这般犹豫不决过?”
“你总觉得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你总觉得自己被困在这沁阳王府一辈子也无所谓。”
“可她强势而来时,你抵挡不住所以一步一步妥协,我从未见过那一个女子能近你身,能碰你的东西而不被你厌恶?”刘谦庆说到这好似想笑,看着傅清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都这样了,还不知自己心已经丢了,也独此一份了。
“若你真的不动心,当初她在你这沁阳王府前等你,你就不会开门,你也不会出来。”
“清流,从你打开沁阳王府门的那一刻,你不亚于打开了自己的心门,让她住进来了。”刘谦庆想着顾槿看着罗尣桡的眼神蹙眉道:“我总觉得她和罗尣桡之间有些不对劲,我不希望你后悔,所以今日废话之多,还请见谅。”
傅清流愣在原地,感受着一颗心好似失了规律。
不自觉的伸手放在左胸,这颗心好似有些不一样了。
所以,她已经被他放进心里了,所以他才时时刻刻想着她。
那么,她呢?
还是不是像那日在这客厅一样,抓着他不愿放手……
还是像在元皇面前说的那样,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纠缠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他身边。
☆、第十八节 梨花带雨为谁伤(十八)
七日很快过了,顾槿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摸了摸手腕上的红裳。
这一次,她将红裳带了出来,为的就是怕生意外。
而那日放在罗尣桡袖子的血色蝴蝶,名为血蝶,能悄无声息附着衣物上,将对方的一切记录。
扶风看着仰头看向天空的顾槿有些奇怪:“郡主……”
顾槿看着渐渐圆满起来的月亮,看向扶风:“明早你若是没等到我回来,便去刘府找刘小姐。”
扶风不解:“郡主明天去找刘小姐吗?”
“对。”顾槿轻轻一笑:“所以你们明日记得去刘府。”
“……”扶风蹙眉看着浅笑妍兮的顾槿,眉头紧紧一蹙,却也没有怀疑。
看着顾槿被罗尣桡接走,扶风心里的不安情绪越来越浓。
为什么总感觉郡主像是交代后事一样。
顾槿看着面色沉重的罗尣桡,瞥了一眼天空,轻轻笑了笑。
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
池素情看着大师一只手残忍的扭断一只鸡的脖子,看着他将血洒在地上布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看着他将罗尣桡送过来的玉瓶,洒在一盆清水里。
看着那盆中突起的紫色阴火,池素情看了一眼躲在云层的月亮,垂眸不语。
顾槿被罗尣桡扶下车,看着罗尣桡推开门,示意她进去。
顾槿不动,目光轻转:“尣桡,这里……”
罗尣桡身体一僵,心跳的厉害。
“这里……真的可以放孔明灯吗?”
罗尣桡松了一口气:“当然……”
顾槿微微一笑,举步前进。
罗尣桡自打关上门就不敢再看顾槿,而池素情看着顾槿的身影缓缓笑了。
你看,罗尣桡也并没有多喜欢她,这不是把人带过来了吗?
顾槿平静的看着几人,转头看向罗尣桡:“你骗我?”
罗尣桡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顾槿毫不介意的举步而下,看着池素情得意的表情,看着不一言的大师:“池芙蕖是不是就是这么死的。”
池素情眼睛狠狠一跳,怒声道:“关家妹什么事?是你命中犯煞,不适合呆在尣桡身边。”
顾槿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清冷淡漠的看向池素情,良久才道:“你敢对天誓吗?你敢说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你一手设计的吗?”
罗尣桡蹙眉,看着面色突变的大师和面色明显不对的池素情,心里一沉。
“罗尣桡,我还说你傻该是蠢呢?结妻子和亲生骨肉被你当做宝贝一样的女人害死,你却活在谎言里而不自知。”
顾槿转眸:“池素情,你做了这么多,不过是嫉妒池芙蕖,嫉妒她嫁给了你喜欢的人……”
“哦……不对。”顾槿轻轻一笑:“你真心喜欢的应该是傅清流,而不是罗尣桡。”
池素情一双眼睛血红:“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顾槿收起笑意,看着池素情,突然道:“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芙蕖从未害过你,你为什么要杀掉我的孩子。”
池素情面色大变,看向大师:“你在做什么,还不杀了她。”
这个人,果然是池芙蕖,是池芙蕖回来了。
罗尣桡看着池素情变得狠厉癫狂的模样,踉跄的后退:“素情……”
池素情狂的眼神一愣,看向罗尣桡。
罗尣桡艰难的张了张嘴:“她说的……”
池素情微笑:“假的,都是假的。尣桡你不相信我吗?”
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现在的表情和举动都在告诉我你骗我。
“芙蕖是不是你……”
池芙蕖看着明显怀疑自己的罗尣桡,恨不得顾槿立马死掉,对着一直不动手的大师怒吼:“你还要不要婴灵了,还不给我杀了她,我要她永世不得生。”
顾槿突然笑出声:“永世不得生的是你,一个外来的魂魄,夺人身躯,杀害姐妹,残害生灵。”
“你以为这个邪道士就能帮你吗?”顾槿缓缓张开手,身躯悬空,看着瞳孔猛缩的大师轻声呢喃:“天道轮回,世间因果,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如今天道不让你活,你就活不了。”
大师猛地抬头,看向如天神一般的顾槿,抬头看向变得血色的圆月,狠狠瞪着池素情:“你不是说她只是普通人吗?”
池素情吓得面无人色,喃喃:“我不知道……”
顾槿笑了笑,目光看向所谓的大师:“把那孩子的魂魄交出来。”
大师厉声:“你到底是谁?”
“蝼蚁不配知道我名字。”顾槿看着大师死性的模样:“我再说一遍,将被你困住的孩子灵魂交给我。”
大师冷哼,手指捏着法诀,飞从盆中清水划过,双眼圆瞪,两手散浓浓的黑气,竟一言不攻击。
顾槿看着朝自己而来的弯刀,脚下虚空轻点,无数彼岸花开,黑气刹那被吞噬。
大师看着那瞬间出现的彼岸花,没人比他很熟悉这种花,彼岸花,生于黄泉,又名曼陀罗。
这人却可随意驱使彼岸花开,究竟是何来历。
看着云层里的圆月出现,大师缓缓勾唇,笑得阴鸷狠毒:“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顾槿抬眸看了一眼圆月,红色衣裳在夜风下飞舞,顾槿看着大师不自量力的样子将红裳甩了出去。
大师看着席面而来的缠花古镯,侧身一躲,却不料那古镯瞬间化为一道流光从他腰间划过,带着葫芦回到了顾槿面前。
大师冷哼,轻咬手指,将血抹上佩剑,另一只手抓上一把清水洒向早就画好的阵法。
刹那间,阵法犹如肉眼可见的度衍生一缕一缕黑雾,朝着半空的顾槿袭来。
大师桀桀一笑:“小女娃,无论你是谁,你血开启了这血阵,你就逃不了。”
顾槿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脚下又是一点,一朵接着一朵的彼岸花挡住黑雾,自动在半空中形成一座桥。
顾槿双手在前结印,双眼缓缓闭上。
大师看着浑身着红色光芒的顾槿,咬了咬牙,下了狠手。提着佩剑朝着顾槿飞身而去,目光带着杀意。
顾槿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一只手翻转拍向彼岸花,一只手夹住大师的佩剑。
慢慢的,缓缓睁开眼,那一双黑色的眼睛俨然不见,取而代之一双血红的双眼。
☆、第十九节 红颜倾尽薄情郎(十九)
顾槿右手对着大师拍出一掌,目光轻轻扫过那佩剑的血,顾槿看向狼狈落地的大师轻笑:“你别忘了,这个血阵也有你的血。”
“所以,逃不了的是谁呢?”
顾槿一松佩剑,大师恐惧的看着那剑瞬间被黑雾吞噬,顾槿缓缓让彼岸花消失,看着黑雾朝大师席卷而去,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池素情看着瞬间败落的大师,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顾槿,惊恐的倒退。
“你不要过来……怪物……你别过来!”
顾槿双眸闪过嘲讽:“怪物?你说的是你吗?”
池素情只觉得自己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她现在多么渴望自己能够回去。
“夺取别人身躯,做着惨无人道的事,你不更像个怪物吗?你就没有害怕吗?被你害死的池芙蕖,被你害死的孩子,她们朝你喊着,就不怕他们化为厉鬼来找你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池素情慌乱的摇了摇头,伸手抓住顾槿的衣裙,目光带着祈求:“既然你知道我来自何处,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顾槿看着如狗一般祈求活下去的池素情,缓缓蹲下,食指轻触池素情的面容:“回去?池芙蕖的命怎么办?她的孩子怎么办?池素情又怎么办呢?”
“不是……不是我做的。”池素情眼睛惧怕不已,嘴唇嗫嚅道:“是那个道士,他骗我,对……他骗我,是他指使我……”
池素情再也说不下去,看着顾槿那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一个字再也说不出了。
“交错时空而来,你本就是被命运眷顾的人,是你自己毁了这一切。”顾槿看着池素情,带了一丝怜悯。
“你的一生,毁在了你的不知足,羡慕别人的幸福,从而落了因果。”
顾槿轻点池素情的额头轻道:“你的罪孽,该由你自己去阿鼻地狱洗清,如今,我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