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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这般不躲不闪,只是因为想知道一个结果。
甚至这个结果她早已经知道,却还是想去看。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潜意识的觉得她还是对姜阳逸抱有期望,因为抱有期望,所以才在最后还想孤注一掷的寻求一个知道的答案。
姜程颐穿上衣裳,看着已经收拾东西的大夫,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阻止了对方将帘子收起的意思,坐在椅子上沉思。
他突然不想出去,他怕看见她神情是惆怅的,他怕在她那双眼睛看到自己所想的一切。
姜程颐抿了抿唇接着问:“如今知道了想如何?”
“大概……”顾槿想着被姜阳逸拉着挡在他面前那一刻突然风起云涌的复杂情感,手缓缓抚上胸口:“大概这颗心彻彻底底死了……”
姜阳逸停在医馆的脚步再也动不了一步,他看着顾槿低眸浅笑的样子,还有那似叹息的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酸涩突然朝他涌来,让他差点落下泪。
如果他猜想的都是对的,那玉佩若是顾槿的,那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算什么?
顾槿终于看见了姜阳逸,勾了勾嘴角,像极了一个等候多年的老友一样平静:“你来了,正好,我有事想说。”
姜阳逸缓缓走到顾槿身边,缓缓伸出手,将顾槿因为骑马散落在一侧的头轻轻挽到耳后,再看到那耳后的小黑痣,心猛烈一抽。
姜阳逸眼里满满都是后悔:“挽歌……”
顾槿后退一步,离开与姜阳逸隔了几步远,吸了一口气:“我要和离!”
“不……”姜阳逸猛地摇头,伸手朝顾槿的手抓去,他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他甚至还没有确认小时候的那个人是不是她,怎么能和离。
顾槿笑了笑,一字一句道:“我要和离!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
姜阳逸脸色有些白:“挽歌,我们回去好好商量好不好?”
“商量?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商量的。”顾槿看着姜阳逸身后的风茵茵,嗤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和你商量。”
“挽歌……”姜阳逸知道顾槿在生气:“我知道你生气,可我没有打算拉你的……”
“你不是还是拉了吗!”再多的话被顾槿这句话堵在喉间,再也吐露不出来。
姜阳逸,你欠卫挽歌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
好在,卫挽歌没打算让你还,也只是要求让你尝一下爱而不得的滋味。
所以,我送你一场虐心虐身如何?
顾槿眸光闪过冷笑,看着没话说的姜阳逸道:“姜阳逸,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铁人,我不会痛,也不会绝望?”
“你取我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多痛,新婚之夜啊,我们俩成婚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姜阳逸受不了顾槿这副冷的像冰一样的样子,可他知道在很久之前,他们之间就有了一道天堑。
“忘了是吗?我告诉你,我没忘。”顾槿将衣袖掀开,白皙的皮肤满满是伤痕,顾槿指着最中间的一条道:“这就是你新婚之夜赐给我唯一的东西。”
“你看,就算你忘了,这里的伤疤还在日日提醒着我,你对我做的事多么天理难容,多么无情无义。”
风茵茵看着姜阳逸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一切都没有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挽回一下。
起码知道,他心里是有她的。
风茵茵看着顾槿道:“王爷所做的不过是为了我,你要怪怪我。”
“怪你……怎么不怪你。”顾槿放下袖子:“你以为我们之间的恩怨能消弥吗?”
“装病装上瘾了是吗?”顾槿看着风茵茵笑了笑:“那么,你信不信,在你以后的世世代代、轮回重生的每一世都会被恶疾缠身,药石无灵,日日被病痛折磨,痛不欲生。”
姜阳逸微微转了转头看着猛的睁大眼睛的风茵茵,又看了看顾槿,低声道:“不会的,茵茵当年救了我,才会得了这样的怪病。”
“什么样的怪病需要靠人血来治?”顾槿冷冷一笑,定定看着姜阳逸:“而且,你就如此确定当年救你的人是她而不是另有其人吗?”
风茵茵摇了摇头,一双手抓住姜阳逸的衣袖,满脸的不知所措……
☆、第二十节 花落人亡两不知(二十)
姜阳逸突然觉得很累,他不想去怀疑风茵茵,可心里的动摇却在告诉自己,他已经动摇了。
风茵茵看着顾槿红了眼眶:“挽歌,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为什么要欺骗王爷?”
姜阳逸心下一松,想起风茵茵平常在自己面前做的一切,任劳任怨,温柔体贴。
他怎么能怀疑她?
姜阳逸拍了拍风茵茵的手,示意对方不要着急,看着顾槿淡淡道:“挽歌,茵茵这么良善,不会骗我,更何况她有病是我亲自找大夫看过了的。”
顾槿只觉得荒唐,看着风茵茵抛过来的得意目光,冷笑一声:“那你觉得是我在胡说八道对吗?”
顾槿懒得废话:“这里正好有大夫,敢不敢让大夫瞧一瞧?”
风茵茵猛地一怔,看着顾槿嘴角的微笑,突然就觉得,她一直以为今日自己设计了一切,尽在掌握。
却不知这么轻而易举被反击,如今还将自己逼到了这份绝路上。
她肯定不能被大夫查看,一看全暴露了。
风茵茵很慌,前所未有的慌乱,她甚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风茵茵顿时落泪,掩面而泣:“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即使王爷喜欢的人是我,即使是我的病必须要你的血才可以救。”
“你不愿意大可以说不愿意罢了,为何非得逼着我再体会那绝望的心情。”
哭的闻者落泪,顾槿却依旧面无表情,对于风茵茵这样的人真的是无话可说。
姜程颐终于掀帘而出:“本殿倒是问上一句,谁就得天生用血给你治病,哪来的道理。”
“用堂堂成王妃,一国郡主的血来就一个庶女,皇兄还真是好样的。”
姜阳逸到底是男人,更何况本就不服姜程颐,冷声道:“这是臣的家务事,还请太子莫要插手。”
“好一个家务事。”顾槿冷哼一声:“她风茵茵是进门了?还是给我敬茶了?没名没分,连个通房都不是,何谈家务事?”
“茵茵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她恶疾缠身,你身为本王王妃,夫妻本一体,既然你能救为何不救?”姜阳逸心中虽然仍是后悔,但被顾槿咄咄逼人的气质弄得心里也是怒火正旺。
顾槿气的不轻,甩手给了姜阳逸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不值。”
“当年你救我,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血能救她?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你算计好了那马车会朝我而来,所以救我一命,是也不是?”
姜阳逸没想到此事被顾槿猜个正着,心里一慌,随即是铺天盖地的不安。
顾槿又是一个巴掌过去:“这一巴掌,还是替我自己打的。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就活该吗?”
“可凭什么?我堂堂郡主,凭什么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放血,为的是什么?你姜阳逸,堂堂成王爷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顾槿只觉得胸口闷痛不已,知道自己太过气急攻心,缓了一缓。
看着还是护着风茵茵的姜阳逸,顾槿胸口闷,疼得密密麻麻,时时刻刻犹如针扎一般,泪水决提。
“我总以为你将玉佩挂在身上,是还记得我,所以你提亲时,即便知道你目的不纯,我还是义无反顾嫁给你。”
卫挽歌的遭遇历历在目,每一幕都刺的她眼睛生疼生疼的:“可你最后却觉得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姜阳逸,你这么对我,你没有良心。”
姜阳逸突然觉得自己分不清谁是谁非,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曾是他捧在手心宠若至宝的女子,一个被他百般折磨如今却暗自后悔的女子。
风茵茵好似看到了姜阳逸的犹豫,猛地一甩手,哭喊道:“王爷,你竟然不信我,茵茵如何待你,难道有假?茵茵日日等着王爷说娶我入门,可如今等到了什么?你不信我……”
风茵茵梨花带泪,一张灵动漂亮的脸满是不可置信,伤心欲绝。
顾槿甚至懒得都给一个眼神给她,偏了偏头忍住自己的恶心。
风茵茵忍了忍,吸了吸鼻子:“我知王爷不看见玉佩,是不会信我的。”
“我已经让明玉回府拿了,那时候王爷尽请定夺吧!即便……即便不相信茵茵,茵茵也无话可说。”
顾槿没想到风茵茵竟然做了两手准备,看着风茵茵的目光微变。
风茵茵好似查到了顾槿的视线,隐忍又委屈道:“你要是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大可可以跟我说,我这具破身子,也不知还能活到什么时候。”
“我让给你便是了,安安静静退出。你又何需耍这么多花招?”
说罢擦拭了一下眼泪,像是被顾槿逼到了绝路一般。
姜阳逸看着风茵茵这般有些心疼,忍不住喊道:“茵茵……”
“王爷无需多言,茵茵已经知道了,世人都说日久生情,原来是真的。”风茵茵暗暗垂泪:“我总等着王爷,可王爷你可知我也会累的。”
姜程颐眯了眯眼看着风茵茵这个女子,只见对方无论动作还是言语都好像设计好了一样,完美的无可挑剔。
若不是他本不喜这女子,只怕还真会被她这副模样给骗了。
姜程颐看了看顾槿,却现对方勾了勾嘴角,一脸平静。
好像觉得跟这种人吵架生气降低了自己的格调,可是顾槿越是平静,他却越觉得对方可能越生气。
姜阳逸终是忍不住将风茵茵拥入怀里:“茵茵,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呵~”顾槿冷冷一笑:“简直是荒唐可笑……”
“我说错了,我总觉得是你认错了人,才这般。”
顾槿笑了笑,嘴角的笑意冰冷:“如今我才现,是我自己眼瞎。”
“姜阳逸,你说你负了她,那我呢?你把卫挽歌放在哪里?”
姜阳逸垂眸,握了握拳:“挽歌,我想对你好的。”
顾槿面无表情:“姜阳逸,你会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你竟然那么爱她,我让你看看她的本质可好?那些你看不见的,待会你就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谁是你的救命恩人。”
☆、第二十一节 一朝春去红颜老(二十一)
顾槿看着小跑进来的明玉,看着她将那神似的玉佩双手奉在姜阳逸面前。
风茵茵依旧悲情无限的看着姜阳逸:“王爷,如今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姜阳逸感受着这块玉佩,又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放在一起,相差无几。
顾槿看着玉佩,声音极淡:“你可知这玉佩叫什么?”
风茵茵怀疑的看了一眼顾槿,不敢搭话。
她如今已经现顾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对付的卫挽歌了,每说一句话,每走一步都得细细思量。
“这玉佩名为比翼。”顾槿朝前走了一步,在姜阳逸手中拿走那块真的玉佩,指尖触碰到姜阳逸的手心,冷的他微微蹙眉……
“这玉佩还有另一个名字,名为皇珏。”顾槿此话一出,风茵茵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顾槿接着道:“这一对玉佩原是天子赐给父亲的成婚礼,预祝父亲母亲琴箫和鸣,恩爱一生。”
姜阳逸何曾没听过皇珏的名称,当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