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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昙萝仰天长叹,收势召回飞剑和斧头走出竹林,兀自爬上贵妃椅,挂在辰方烬身上说道,“烬美人,你觉得我能进入前五十吗?”
辰方烬对昙萝的这些举动见怪不怪,只当她是晚辈的亲昵撒娇,掌心抚上少女额头轻拭香汗,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淡笑道:“你很想留下来?”
“那当然,我身为草木无亲无伴,在这里好不容易遇上真心对自己好的人,离开这里,我什么都不是。”
“你身为杂役弟子,即便落选也是回归雁峰。”辰方烬如是说道,原以为这丫头拼命练习,只是为了拜上师傅出人头地,竟然是这种理由。
“唔,真的吗,那我岂不是不用走了。”昙萝一扫阴霾,这不就意味着自己能继续好吃好喝,糊混下去了。
“即便这样,也不能输的太惨是不,虽说我树皮够厚,可失节是小,失面子才不好,怎么说我也是归雁峰有史以来第一个能进入学堂的。”
“……”昙萝姑娘,你知道何为失节吗?
“烬美人,怎么说你也是前辈,关于考核的细节你应该挺清楚吧。”昙萝道出一直以来的困惑,“你看大家都用晟天剑术比试,无非就是看谁掌握得更为娴熟,这样岂不是很没谱?比如当我使出第五式,对手就会用第六式克制我,我的动向对手了如指掌,根本就很难取胜。”
“晟天剑术,考核的是弟子对本套剑术能内外贯通,熟练掌握。它不仅是要求出手、路线、部位要准确,而且要求在霎时突变间准确无误、运用自如。晟天剑术前七式可分为势剑、行剑、绵剑和醉剑,后三式则为剑阵,分为星罗剑阵、五行困神阵、七星索魂阵。”辰方烬起身看她,“晟天剑术第八式你掌握没有?”
“没,我们只精练前七式,第八式据说要元婴以上修为才能掌握。”昙萝从贵妃椅上跳下,话说她连金丹都没结,能学好前七式还是日夜苦练的结果,“第八式‘星罗剑阵'需同御三把仙剑,目前我能同御两把,尚未习得此式。”
“如此说来你还未曾练过,我现在就传授你晟天剑第十式。”辰方烬负手看她,云淡风轻地说道。
昙萝痴呆了,她没听错吧,第十式“七星索魂阵”?她连第八式都不会,开什么六界玩笑。
辰方烬不予理会昙萝震惊的神情,只是微抬右手,掌心处金光灼灼直入云霄,浑厚凝练的灵力聚于掌心,一柄长约四尺,剑身赤金呈透明状,隐有鳞状暗纹,看不出材质属性的神剑横空出世。
挥动间,如龙吟咆哮,携雷霆之势。如此神剑竟是以自身灵力所化,昙萝知道当灵力精纯至极致可以幻化虚形,但那些均没有实体,失去施术者的灵力供给就会消散。而这把神剑精美绝伦,与真剑相比毫无分别,握于手中也是极有质感。
辰方烬轻挥手腕,剑气如虹,金芒闪烁,耀眼锃光。那神剑如破天而出,狂龙出渊,空中云层翻涌,金霞万丈有如神佛降临。
迫于骇人摄魂的剑气,昙萝躲在辰方烬身后,眯眼望天,唯见那堪比骄阳的神剑悬于半空,与六把剑气所化的影剑呈北斗七星之势。
仙界武器分为法器,宝器,灵器,仙器,神器和圣器。昙萝记得《洪荒记事》中提过,圣器为创世始神之物,具统御万法奥义之功、开辟天地寰宇之能。圣器之下便是神器,可这用自身灵力所化,实力堪比神器的,昙萝还是第一次见识,这辰方烬的实力果然剽悍。
在晟天派,弟子配用的飞剑属于灵器范畴,其剑气不足以化出影剑,如果用来布“七星索魂阵”,那得祭出七把飞剑方可。倘若有仙剑甚至神剑,化出十把威力相当的影剑自不在话下。
辰方烬指尖微动,一把实剑和六把影剑变换排列。他掌心灵力旋转,隔空拍向昙萝,一道金芒射入对方眉心。
“这是第十式的剑阵图,我现在演示于你。”
昙萝神识扫向剑阵图,秀眉微蹙:“这么复杂,看懂都难。”
对于昙萝的抱怨辰方烬依旧无视,唯道:“这你不必担心,剑阵之难,难于修士神识不够强大,难以同时驾驭七把飞剑,你既有‘迴生瞳’,神识自是过人。”
“什么是迴生瞳?”昙萝完全听不懂对方所指。
“迴生瞳乃天眼中的一种,防御力至强,能察人所不察,甚至突破仙界禁制,对你来说自保足以。”辰方烬不想为此多作解释,异瞳之人实属罕见,既出世,惹纷争。
“此剑阵我只演示一遍,回头自己练习,悟之必克敌。”辰方烬轻阖双目,仅凭神识操控天上飞剑,七剑覆盖之域,雾气磅礴,山崩地裂……
第二十章 调戏仙人
昙萝站在飞剑上,望着脚下已是满目疮痍,地貌毁坏之严重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景致。
“这也太张扬了吧。”如果用此剑阵对付同门大比,那岂不屌翻天了,望着辰方烬悠然自得,小酌慢饮的模样,昙萝不禁感慨道。
“你在喝啥,好香啊,让我也尝尝。”昙萝扑过去,伸出手臂就欲夺那琉璃晕彩壶。
“这酒喝不得,你肉体凡胎一饮即醉。”辰方烬瞧那少女如讨糖吃的小孩儿,向来冷若冰霜的俊颜不经意间莞尔而笑。
“醉就醉吧,给我尝一下。”昙萝急地上蹿下跳,越是看辰方烬藏着掖着的模样不由恼火,“老狼不发威当我是汪汪。”说着便伸出狼爪在他腰间挠痒,乘对方扭腰闪躲之际再伸手夺去。
“哈哈,到手了。”昙萝仰起脖子咕咚就是一大口,“嗯,灵气精纯,口齿生香,醇馥幽郁,不错不错。烬美人,这是何酒,好喝好喝!”
“这是佛见笑,乃七千年佛陀莲酿制,神仙七杯即醉,以你如今的修为恐怕一杯就……”
“啊,你说啥,烬美人,怎么你嘴巴长到眼睛上去了,太逗了。”昙萝迷糊着眼,晃晃悠悠,“唔,这个粉蒸糯米团子好香啊。”昙萝一口咬上辰方烬的下巴,“还有这颗黑葡萄也不错。”说罢又朝他的眼眸咬去。
辰方烬面对醉醺醺的昙萝束手无策,扶着她软弱无力的身子偏头躲开,“昙萝,你醉了,我带你回去。”
“我才喝了两口……怎么会醉……你太瞧不起我了……唔,这酒还剩最后一口了……我,我给你留着啊。”
辰方烬听她语不成句不作理会,忽觉唇上一软,酒香伴随着芬芳从少女的檀口中哺来。他正要开口训斥,一条软绵温润之物钻进他口中,香醇花酿融合清甜花蜜,缓缓淌入舌间,甘美醇和,细腻绵柔。
小舌贪婪地搅着花酿,似不满对方呆怔地反应,又竭力在他口中逗弄着对方的舌尖。花酿从他口中溢出,一路流淌下来没于衣领之中。
辰方烬见她抽出小舌,在下巴处吮吸一阵,又顺着脖颈滑下。他觉得浑身的气力仿佛被抽走,双手搭在少女肩上,却并没将她推开,懵懂无措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是醉了。
少女的小舌在他如瓷的雪肤上嬉戏游走,追逐着流淌而下的花酿。辰方烬只觉身前微凉,低头却见一双青葱玉指,奋力地将自己的衣襟扒开。少女像是看到什么宝贝,黑眸熠熠生辉,小脑袋不住地往他怀里乱拱。
“唔——”姿容胜雪的玉颜上此刻透着潮红,隐忍的眉眼中透着迷茫、无措。
少女趴在他怀中轻轻啃咬,似品尝滋味般又用小舌描绘。
辰方烬思维涣散,恍惚中,看到记忆深处的圣洁身形缓缓走来,无悲无喜的眉目中无欲无求,无情无恨。
“师傅,这瓶‘佛见笑’你不喜欢吗?”男子修竹般的高大身影立于桌旁。
“为师不喜。”女子看着窗外花自飘零水自流,神色清浅,“烬,如今仙界凋零,为师命你下界开创修仙宗门,教凡人逆天修行之术……”
“师傅,我……”满腹悲恸化为一声长叹消散于风中。
少女的柔荑在男子身上缓缓抚摸,从后背触碰至身前,所到之处如火焰炙热燃烧。
辰方烬浑身一震,混沌的灵台中如闷雷响起,他垂眸看向怀中作恶的少女,道不出何种情愫,只捏住那只不老实的皓腕自衣衫中拔出,他闷哼一声,默念清心咒静心除欲。
昙萝手中失了好玩之物,撇撇嘴欲再次扑来,辰方烬无奈叹气,云袖拂过,少女软软倒入他怀中。
翌日醒来,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棂撒向通铺上,昙萝睁开眼眸呆愣愣地看了半晌,才恍然记起,这里不就是曾经住过的杂役弟子房舍?
昙萝犹记得昨日,抢到了烬美人当宝贝稀罕的花酿,貌似才喝了两口,后来怎么着,唔,不记得了。
她推开窗棂瞅瞅外面的日头,太阳都老高老高了,今日晨练看来得挨训了。
就在赤链峰练武场,弟子们正在对练晟天剑术。龚紫躺在树丫上揪着花瓣,口中念念有词分外严肃:“来……不来……来……不来!”
“怎么又是不来,那臭丫头丢我一人在这,回头看我怎么收拾她!”龚紫辣手摧花,殊不知这花只生六瓣,照他这么个折腾,怎么念叨都是同一个结果。
“萝萝,你来了,唔,我好想你。”龚紫见昙萝溜进练武场,华丽丽地扑上去。
“嘘,低调点。”昙萝拉过龚紫猫腰钻进人堆,“昨夜喝高了,让你久等了啊。”
“没事,为了你等再久我都愿意。”龚紫小媳妇样晃着昙萝臂弯。
昙萝对他这副模样见怪不怪,他这人不管对谁都这样,即便对方是只大男银。想起上次他对暮烨师兄撒娇,昙萝就汗毛倒竖,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萝萝,明日炼丹的灵植你准备的如何?”龚紫御剑刺去,神色凝重认真,说出口的话却是软绵绵甜腻腻,好诡异。
“糟了,我忘了这回事。龚紫哥,待会我提前开溜去寻灵植,你自给儿再练练哈。”昙萝现在不需每日食用五谷,可以趁午休的空档,溜到须弥山去寻找灵植。
“我不,你去我也去,休想再丢我一人空虚寂寞。”龚紫不依不饶。
“我说龚紫哥,你我同为旁听弟子,你可是公子哥的待遇,住的用的都是高档货,这也就算了,凭啥我是自给自足,你这混球吃喝拉撒都是门派免费提供!”昙萝怒了,这厮整天腻歪她,当自己和他一样空闲。
“还不是因为这些修仙门派的经费开销,都是由我表哥赞助,而且这里的一草一木,土地空间使用权限,都是经过我家批准。”龚紫道出事实,晴空一声霹雳,昙萝愣在当场,这么说来龚紫是这里的债主他弟?
“萝萝,仙师走了,咱们快溜。”龚紫捏诀,率先跳上祥云。
“死树,你才来又要溜,就你这样还想进前五十,自不量力!”白泽恶灵般如影随形,利用一切机会打击她,挫败她。
“那你呢,你不也在溜。”昙萝见白泽兀自踏上云端。
“仙师陪我对练,今日他有事先走了。再说本大人又不用参加同门大比,不像某人实力不足又不思进取。”
“你不用参加比试?”昙萝惊讶道。
“那当然,本大人要是参加这种低级考核,你觉得你们有何胜算?那第一的名次本是为我保留,祖师早就内定本大人为他的关门弟子,你还是好好担心下你自己吧。”
“龚紫哥,你听到没,他居然不用参加考核,这什么世道?”昙萝欲哭无泪,愤愤地说道。
“这有什么呀,哥哥我也不用参加考核哦。”龚紫笑眯眯地说。
两云一剑在空中掠过,昙萝倍受打击后重振精神,探头望向脚下的仙界美景叹道:“神仙就是不一样,可以腾云驾雾,还能躺在云上睡大觉。哪像我,踩着两指宽的飞剑小心翼翼,还挂着这两只发面馒头,又大又重不说,低头不见脚在哪,要是这一不小心踩空飞剑,掉了下去,那可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