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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一夜接连宠幸五男的彪悍女人,从什么时候起连最宠幸的朔隐和曜魄都拒之门外?
从什么时候起,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曜魄服侍的请求,而朔隐不顾后果的硬闯则是被轰赶了出来。
伺候她的侍女遣散了大半,迁怒送与朔隐做实验大半,身边只留下一个小仙娥银心。
元皇大道君一道天旨颁下,封素练为北庭天妃,待朔隐历劫成功,受了帝位,是为帝后。
姑姑自三十三重天回来后,每每与曜魄“人约黄昏后”,这也让男仙们大胆猜测,姑姑近来不再接近男色的举止,其实是爱上了曜魄,而朔隐为了挽回姑姑的欢心,便请求父君赐下天婚。
素练十分舒服地躺在紫竹林的软草地里,一手持着羽毛扇轻轻扇风,一面将这些谣言当着花边新闻听着,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
曜魄则立在风中,白衣如雪,衣袂翩飞。他的衣裳极为宽大,独腰间一条雪金缎带显出修长的身段,他随意地捏着仙诀,脚踏七星,昏暗的天空逐一闪过五颜六色的光彩。
夕阳的余晖斜打在他冰雪娇俏的脸容,几缕发丝散在风中,阴影的轮廓将他脸容线条修得更柔和秀丽。他缓慢地走了过来,轻轻一笑:“姑姑,这些仙诀,你可看明白了?”
一个在身体力行地教学,一个懒洋洋地倒头睡觉。
她支起身笑吟吟地吃起一颗葡萄,素雅的脸面看向曜魄,会意地点点头:“唔,算是大概明白了。”
这话确是不假,也许姑姑这千万年的仙身修得修为极是精进,素练稍微瞄了下捏诀的法子,便立刻将融会贯通,纳为己用。
这就好比光是有满金库的珠宝器玉,少了那把开门的钥匙也是无用,而素练袭了姑姑一身修为,只须人稍微点拨,便轻而易举地打开了这金库的大门。
硕大而明亮的圆月自曜魄背后徐徐升起,清亮的白光如银河之水洒遍了整片紫竹林,真真应了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素练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才明白那男仙们口中盛传的人约黄昏后,便是这么一回事啊,而曜魄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随他们说去罢。”
在素练照吃照睡照修行平凡无奇的日子里,几乎过着猪一般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某一天她突然发现她的身体正一点一滴地朝着横向发展,不由得垮下来脸来悲叹:我靠,神仙原来也有肥胖的烦恼!
于是乎她打算了加长每天修行的时间,于是乎在延长了修行时间后,她还仍觉得不满足,遣走了白泽那威风凛凛的雪白大怪兽,好死不死地决定长跑回去。
也就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素练在大汗淋漓地跑过府院门口时,遇见了那位她平生最讨厌最烦人的劲敌——南庭珀廉仙君元女。
彼时素练被这位珀廉仙君瞪得是进也不是,退也不得。素练重生至洪荒以来,从未见过珀廉仙君,自然搞不清她究竟为何这样瞪她,就愣愣地立在那任她瞪。
珀廉仙君几乎用她那双狐媚水汪的大眼,将素练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地看了个遍,才冷冷而不屑地抛出一句:“你这身材也忒没看头了,该凸的不大,该凹的倒不小。”
“……”素练一脸巴巴地瞅着她,眼泪在胸臆间翻滚了无数回,作为女人,哪有不心酸。
这位狐狸妹子还嫌损得甚是不够,抖了抖婀娜多姿的神躯,拱着她那尖尖的俏脸凑到素练眼下,溜溜地道:“素练仙君,六万年前你将朔隐小心肝从我府里夺走那一刻,我便发誓要抽光你的细皮,喝尽你的精血!”
素练忍不住抖了一抖,心中无不感慨:凭着剥皮喝血这点,你跟那妖孽绝对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的……绝配!
狐狸妹子昂扬起抖擞的胸脯,瞥过她生生的俏脸,咬牙切齿愤恨地道:“朔隐,他明明爱的是我,你凭什么将他据为己有!凭什么令天君下令禁脔在长林丘!凭什么令他以尊贵之躯日夜服侍博你欢心!”
所谓无聊的三流电视剧里,都有这么一个女配,自以为是的恋着男主,并深深以为男主只爱她一人。
而让这位女配化身为咆哮体威震四方的缘由,素练思了一思,大略便是那一纸天诏婚书。
北庭之天妃,将来之帝后,素练记得那日玉京仙府飞进了几千只雀鸟,一鸟啄了一根府里的月桂枝,飞往天界各处报喜。
她还曾看见长林丘紫竹林里停过一只雀鸟,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黑帝成,天妃立!”
被突如其来的仙障逼进了死角,素练急急退了几步,倚靠着府院大门,无语地瞧着狐狸妹子元女正喋喋不休地将她咒骂。
下一刻,府院大门豁然洞开,脚下突然失去了撑力,素练身子一歪便摔进了一个玄衣怀抱。
而这出来的人堪堪不巧便是那位狗血剧情的男主角——朔隐殿下。
这位狐狸妹子的演技简直称霸奥斯卡,方逼人的凌厉势头瞬间化为娇艳欲滴的两行清泪,她那张俊生生的俏脸上,委屈横生,明白地说着:“郎君,素练欺我!”
“哦?”朔隐则挑着他那双真真诱惑的性感妖眸,含情默默了凝视着怀中的素练,以手轻抚着素练发福的小肚子,才嗓音略带魅惑地道:“娘子,夜露深重,莫要伤了胎气!”
一言秒杀之。
狐狸妹子当下就愣住了,如泣如诉地含泪望着朔隐:“郎君,你……”一次次欲言又止,惟有泪千行。
真真是狗血!还狗血得闻不可闻!
狐狸妹子一口一个郎君,朔隐同学一句娘子,素练就差呕了一口鲜血出来。
那个杀千刀的胎气是怎么一回事,素练就差去撞墙了。
大力挣脱朔隐的拥搂,素练抚平思绪,优雅地甩了甩轻纱笼袖,怀着前世上台演讲的气势,悠扬地露齿一笑,不卑不亢地站到众人跟前,憋足了声势,扯着大嗓门吼道:“你们两位,可以再狗血一点!”
这亿万年后的词语,自然没有哪位学识渊博的神仙听得懂,素练拍了拍手,正要离去,却发现被她这么一吼,府院里仙蛾侍童里三层外三层的赶着出来看热闹。
朔隐轻轻抬了抬手,眸光微垂,漫不经心地拢着玄袖,却是对着出来的侍童们在说:“莫要惊慌,方才那喊声,不过是娘子一时兴起,想与我在此承鱼水之欢”。
众人鄙夷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素练,一致点头认为姑姑的确这等诡异的癖好。
朔隐仍是雍容华贵地侧身依着府院大门而立,微微偏头瞥着她,薄唇轻轻往上一勾,挑起的妖眸里尽是玩味和戏谑。
看这态势倒是要将狗血进行到底了!
素练索性也豁出去,抬手一指哭哭啼啼的狐狸妹子,道:“不是我,是她。”
VIP最新章节 11胡乱点鸳鸯
由于素练违心地乱点鸳鸯,众人皆循着她手指方向望去,见是那九尾天狐南庭珀廉仙君元女,一张张脸乌压压地黑了。
在莫名古怪的气氛里,素练倒是瞧出一样事来,这位珀廉仙君与朔隐是有过往的,而且还不是普通关系那么简单。
至于是何关系,狐狸妹子口中唤着的郎君,应该最能说明一切。朔隐与元女的私密,这些侍童都是知晓的,所以见到元女时才会黑沉着脸,而没有表现出对仙君应有的敬意。
作为当事人的朔隐,丝毫没有应有的觉悟。饶是入夜已深,他仅穿单薄的黑色玄衣,衣襟略微宽松,领口低至胸前,散着乌玉墨缎般的长发,长身玉立在月桂树下,衣袂与散发随风轻舞纷飞。
他偏过头妖诡地盯着元女在笑,将黑衣长裳向后一甩,懒散地斜躺在一枝月桂树下,完全以局外人的身份,玩味地打量眼前的闹剧。
不得不说,妖孽那张俊脸生得着实完美,多一分太女气,少一分便不那么销魂刻骨。一个男人美得如斯恰好,便也难得,真真不负天界第一美男称号。
狐狸妹子以袖掩泪抽抽嗒嗒,嘤嘤切切地上前扷住朔隐宽大的金丝玄袖,极为动容地诉着:“郎君,六万年前你答应过待帝业成时,便立我为后,可我闻见雀鸟报喜,说你……你要纳那个素练老妖精为妃,这可是真的?”
朔隐以手托住狐狸妹子尖尖的下巴,轻佻地抬起她的脸面,妖眸闪动,淡而魅惑地道:“这自然是真的。”
狐狸妹子眸中带泪,似有恨意:“郎君,那个老妖精哪里比我好?你可还记得六万年前你被天君封了仙力,差点被打下落魂台,三魂七魄几欲散尽,是我拼了性命,生生受了天君最后一掌,损了万年修为,将你从落魂台上救回,免了一死。可你竟这般寡情决意,许下立我为帝后之诺,今又何在?”
“你问我姑姑哪里比你好?”朔隐幽幽地笑起来,妖邪的俊脸凑到狐狸妹子跟前,冷笑:“既然如此,你便来证明,你对我的爱,要比姑姑来得深。”
他摊开修长的五指,掌心中央缓缓升起一束银蓝光束,璀璨的蓝光将他的脸面照得清亮,亮光凌空聚合成一把长剑的形状。手指一合,优雅地一甩,指尖便握住了一把龙渊剑。
龙渊剑并非若曜魄的青霜背负身后,而是以剑化形,直接融入了朔隐之躯体内。
龙渊虽是把神兵,却极为嗜血,殊不知朔隐从何得到此剑,更因他体内不同于仙人的妖气,竟将此剑降服,还修成了仙剑一体的境界。
他随意地将剑丢在地上,冷眼瞥着元女道:“你若是将双手斩下,我便废姑姑之妃位,娶了你,何如?”
好歹毒的手段!
将婚姻如儿戏地玩弄!
“郎君,你……”当真若此狠心。元女默默凝望着脚边躺着的那把墨色长剑,颤抖着手拾了起来。龙渊剑由九天玄铁炼成,份量极重,她废了大力才单手执住了剑柄,剑锋微颤,比划着究竟从手腕的哪一处下手。
仙人有大半灵力汇聚于双腕,修为高深者若以妖剑断腕,妖剑便会嗜其全部精元,通过仙剑一体,传达到妖剑的主人身上。
元女又岂是不知,朔隐如此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吸取她的精元,及早恢复他的仙力!
朔隐身子懒懒地斜倚着月桂树,单手撑着下巴在冷眼笑着。他的眉梢上扬,眼眸呈现淡淡的琥珀色,眼角天生斜勾一抹上挑眼线,唇似三月桃花,眉心一点朱砂,慵懒的姿态,极尽妖美艳绝。
他若一笑,犹如满园桃花竞放,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刹那又宛如天霜降下的寒雪,冰冷萧杀得令人慑目。
素练颇为无奈地鄙视了朔隐一眼,冲狐狸妹子道:“你简直疯了,为了一个这么不值得爱的男人,真要废了双手么!”
这一句话,却倏然提醒了元女,她转过身面向着朔隐,单手一指素练:“郎君,我可以断掌,助你恢复修为。可在此之前,我倒是想看看你深爱的姑姑,是否也能同样为你做到。”
朔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难得赞同点头,妖诡地嗤笑起来:“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起身随意提起了龙渊剑,慢而悠然地向素练走了过来。
朔隐向前踏出一步,素练就往后退一步,他进她退!
都怪姑姑竟干这些掳拐美男进府的勾当,好死不死地还给她留下这么个又大又臭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