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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只是瞬间,神碑就嗡鸣一颤,敛去了那耀眼的七色光芒,就连那荡漾出来的大道气息都敛去了。
神碑原本一丈来高,但却在瞬间就化成了巴掌大小,变得古朴无华,就如一块最为普通的石碑般。
陌迁眉头微皱,但很快就舒展开来,缓缓地伸出手横在虚空,也就在瞬间,那块古朴无华的神碑落在了他掌间。
他不急不缓地将神碑放入了乾坤袋中,然后眉头又皱了起来,转身看向地面上那些眸光炙热的少年们。
在收取神碑之前,他想过多种保命之法,但最后都被他抛出了脑外。
虽然他可以将神碑掷出,让那些少年们去争夺,自己做隐藏在最后的黄雀,或者说做那得利的渔翁。
虽然他可以不收取神碑,就如其他少年那般,摇着头回到地面上,待人散了之后再回来。
虽然他有很多更为妥当的夺碑之法,但他却并未那么做,因为他心中的骄傲不允许他那么做,他觉得神碑本就属于他,为何又要避开他人。
虽然他还未参透神碑的玄奥,但他依旧觉得,神碑就只属于他。
此刻,他是骄傲的!
虽然他很清楚,骄傲是要付出代价的,但他就是想要骄傲一回!
“杀了他!把神碑夺过来!”
众多少年还未从那震撼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人群中就传出一道充满血腥杀意的声音,仿佛来自于无边黑暗的炼狱,嗜血与贪婪尽情绽放了出来。
那道声音不是很响,但在寂静的人群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令得少年们心中突然狠狠一颤。
那声音就如恶魔的诱惑之音,充满了无穷的魔力般,只是瞬间,就使那些原本快要彻底清醒的少年,心中的贪婪与渴望又重新被唤醒。
轰!
不知谁先出的手,虚空上出现一杆长矛,若自虚无中冲出般,紧接着数十把兵刃随之杀出。
“杀!”
喊杀声震荡,不知是那些少年在为自己鼓气,还是在发泄心中的渴望,一时间密密麻麻的人若蜂虫般涌向陌迁。
若是在平日间,场中少有人敢做出这等举动,谁敢朝那名已经无限接近三院第一人的少年出手。
以那些少年们的战力,对陌迁出手无异于找死,然而此刻,他们心中仿若没有一丝恐惧,无惧死亡,只想夺下那一块已经古朴无华的神碑。
“好胆!”
慕雨来大喝出声,手中银盘抛向虚空,就在刹那间,于陌迁周围形成了一道无形法域,那是他之前就已准备好的一道守域。
“毕兄,拜托了!”
曲无伤站在慕雨来身旁,朝着毕融施了一礼,郑重说道。
先前毕融的变化他都看在眼中,明白对方是真正与陌迁结为了同盟,那么,同盟有难,毕融自然会出手相助。
在看到毕融点头之后,曲无伤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而后双手抚笛,奏起来一首若天音般的曲子。
那块神碑在曲无伤与慕雨来心中,完全称不上神圣,他们就觉得那是一块魔碑,充满魔性伴着厄难的东西。
无论是曲无伤,或者是慕雨来,对于神碑都有些了解,很清楚那是一块会给人带来不祥的东西,若不是陌迁坚持要出手,他们真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卷入那厄难的风暴中。
但事已至此,他们都清楚已无回头路可走,唯有死战到底,只要能助好友杀出一条血路,死又有何惧!
“哼!”
陌迁看着那若蜂虫般朝自己涌来的人,不由冷哼一声,心中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的脸色已然十分冷漠,看向那些人就如看着死人一般,眸子中不含一丝感情。
哧!
就在那一杆长矛快要临近他时,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长剑,只在刹那间,长剑就对准那杆长矛劈出。
一道剑光劈出,那种冷冽到了极点的寒意散开,瞬息间,就听到咔嚓一声,那柄长矛炸开,化为了一堆粉屑。
那杆长矛只是普通的灵兵,如何能够与戮仙剑相比,哪怕戮仙剑已无剑心,但那铸剑的材质可是堪比天地至宝,一般灵宝制成的兵器如何能比。
更何况,那掷出长矛的人,在战力上与陌迁相差太多,就凭那一矛连陌迁分毫都无法伤及。
唰。。。
陌迁并未立在原处,在斩碎那杆长矛后,他施展出青鹏身法,若一道流光朝前方疾射。
既然已经出手了,他就不打算一味防御,既然那些人心中贪婪太强,他就决定以粗暴的方式将那些人打醒。
虽然他很清楚,在暗中隐匿了不少人,如此消耗的话恐怕很难保住神碑,甚至很难护住自己与朋友的性命。
然而,他却不想顾及太多了,他要通过这一战,向所有人宣告,神碑只属于自己,也只能属于自己,谁若有窥觊之心并朝自己出手,就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
他此刻的内心充满骄傲,哪怕是三院第一人站在他面前,他依旧会是这一副姿态,但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会变得如此骄傲,竟然会完全展露身上的锋芒。
生死大战中,容不得他思索许多,哪怕他已经感觉到是那块神碑影响到了自己心智,也于事无补,想要探究真相,只有先活下来。
第两百零四章 量法
宿天浩瀚无垠,光是在南川域就有着广阔的天地,每一片天地都有着数之不尽的天地灵宝。
灵宝虽多,至宝却十分罕见,哪怕在浩瀚的宿天,在各大星河间至宝都极为少见。
就连那些站在修行路顶峰的强者,对于天地至宝都无法淡然视之,更何况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少年郎。
至宝现世,总是会有许多人因此而迷失心智,无法守住心中那一丝清明。
少年们确认神碑不再对他们造成生命威胁时,也就不再强行压制心中的渴望,渴望太强就成了贪婪。
贪婪是一种极为可怕的情绪,会令人迷失,令人疯狂。
那些原本安静地站在雪地里等待的少年们,在看到陌迁收取了神碑后,心中的渴望瞬间就成了贪婪。
密密麻麻的人杀向陌迁,比蝗虫过境还要可怕,任何少年面对这种情况都要头皮发麻。
然而,陌迁此刻心中却极为平静,思维也很清晰,心中早就盘算好了如何应对这种场面。
他手中的戮仙剑散发着朦胧光辉,若世间最为神圣仙光般,似一缕光就能斩碎天地。
哧!
陌迁轻轻一挥长剑,一道剑光迸射而出,伴着一股可怕的剑意,似天地阴阳汇聚,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毁灭威能。
一道剑光迸射,在虚空上又化为了千万道光,每一缕都蕴含着可怕的剑意,虚空都无法包容那种威能,开始坍塌起来。
虽然,神墓中的小天地无法与外界天地相比,哪怕空间不是特别稳固,但以少年们的战力也无法令空间坍塌。
然而,此刻不仅陌迁一剑斩的虚空坍塌,就连那些朝他杀来的少年们,也震得虚空都在摇颤,仿佛时刻都要坍塌。
这个时代的少年果然有太多不同,不说那些绝世天才,哪怕是普通的少年人杰,都有着极为深厚的气运加身。
。。。
在十五年前,旧的时代消逝,新的时代开启,也正是在陌迁出生的那一年。
那一年天降神谕,大道至苍穹上垂落,在天地间凝练成了两个古老的文字。
虽然只是两个古字,但天地间的那些巨头却读出了其中深意,那两个字是‘量法’。
从那两道古字中,天地间至强者都清楚,新的时代开启了,为量法时代。
量是丈量的量,既是量法,就意味着这个时代存在太多变数,或许会是一个最为辉煌的盛世,也或许会是最为黑暗的末日。
但无论是盛世,亦或是黑暗时代,都会有数之不尽的人杰诞生。
在神墓开启之后,太苍院就开始平静了下来,门生都朝着内院,朝着神峰在努力着。
在那片陌迁曾经到过的竹林中,两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对弈着,在棋盘周围,一名中年男子领着数人正恭敬地等候。
中年男子很清楚,在太苍院,甚至三院以及整个南川域中,这两名老者都是活得最久的人。
活得久见识自然要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要广,虽然中年男子年龄也不小,但在老者面前,他也只能是年轻人。
每当遇到大事的时候,中年男子都会从南川域的权力中心过来向两名老者请教。
要知道,中年男子可是南川域最有权势的人,是而今南川域唯一的王,但在面对太苍院的二长老与九长老时,他却显得极为恭敬。
南川王敛去了身上神圣光辉,气息归于平凡,就如同一名普通的中年男子般,但哪怕看着他的背影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
他微微躬身站在棋盘旁边,一直静静地等待,他知道,两名老人下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故而他自到了竹林后,一直都未曾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等待。
哪怕他是南川域唯一的王,哪怕他在南川域最有权势,但在三院中却有着连他都要恭顺的人。
而站在南川王身后的那些人,竟是连头都不敢抬起,仿若怕亵渎了两位老者的威严般。
三大院在南川域,甚至在浩瀚星河间,都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是超凡的学府圣地,绝非世人所见到的那么简单。
“自量法时代到来,就已然注定无法平静,既然无法平静,那湖面上的涟漪再大点又何妨。”
“涟漪终究也只是涟漪,大风暴未刮起前,不会有波涛卷起。。。”
当二长老落下一颗棋子时,平静地望向天穹,摇了摇头说道。
南川王并未开口,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听着,他很清楚,以两名老者的能力,无需自己表明来意,只要听着就行。
“你守好边疆即可,无需考虑太多,那些人做事自有分寸,若真有人无所顾忌,那我们这些老头子可要活动下手脚了。。。”
沉吟片刻,二长老淡淡地看了南川王一眼,缓缓说道。
“谢前辈指点,晚生告退!”
南川王听到二长老后面那句话时眸光微亮,朝着两名老者行了一礼说道。
自神碑现世后,他就一直因此事感到烦恼,他很清楚,虽然各大星域的权力中心都颁布了法旨,令老一辈人物不得参与到神碑的争斗中去。
但那却也避免不了一些人暗中出手,毕竟神碑自古以来都是容易引发大祸的不祥之物,也是最容易招来强者窥觊的神物。
这一次神碑于南川域现世,也使得他感到极为头疼,生怕因此而导致南川域大乱,那他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各大星域间本就存在战乱,因天地资源越来越少,很多星域的权力中心都发动战争,去争夺其它星域的资源。
倘若这一次神碑引来太多强者,因争夺神碑而使南川域发生内乱,就避免不了一些星域趁乱出击,那对于南川域的生灵来说将会是一场大祸。
这就是南川域最为担心之处,每当想到南川域大乱的局面,他就无法安心地修炼,心境已乱。
得到了二长老的许诺,南川王那颗已乱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两位老者代表的不仅是太苍院的意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