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她每天唯一面对的,只有一封封来自“圣殿”的任务安排信件。
而看到莎莉有些忧虑的表情,副官不禁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出声问道:“队长,是不是有些问题?”
普通队伍根本不会对上级指派的命令有任何质疑,可这只小队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莎莉有几次依靠敏锐嗅觉没有遵循命令才躲过一劫——“圣殿”负责此次战斗的莫格莱尼主教并没有亲自上前线,所以许多时候……他根本无法确切掌握战场上的细节变化,对于士兵来说,有时候“遵循命令”,便成了“自寻死路”。
“发起总攻,尽快结束战斗,这样的想法本身没有问题,按照敌人之前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圣殿’有这样的判断和决策都很正确。”
莎莉的声音淡淡的,转过头去,微眯着目光,继续道:“可是……我所认识的‘蝮蛇十字’,可没有这些家伙表现的这么弱。”
哨兵与副官面面相觑——队长按理说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战斗,经验甚至还没有一些老兵丰富,为什么这么说?
莎莉并没有解释太多,她心中此时所想的,却都是当初在霍利尔城广场时“蛇牙”盖洛普表现出强悍实力的一幕……她虽然因为弗朗西斯的袭击而没有亲眼目睹,但本杰明主教后来也和她说过,如果不是罗迪那决定性的一箭,恐怕连鲁本斯督主教都难逃一劫。
和盖洛普强悍的战斗力相比,布瑞尔森林的敌人们根本就是一群菜鸟——哪怕是那几个被称作“强敌”的家伙,在莎莉眼中却依旧连盖洛普的一半实力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太反常了,可“圣殿”恐怕又难以察觉,因为莫格莱尼主教始终在遥控指挥,频频传去的捷报又不可能确切的说出敌人的实力,因此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敌人的实力不过如此,再强也强不到哪里去。
可莎莉很难相信一个能在王国南部和“玫瑰十字”抗衡的教派,竟然连一个强力的指挥官都没办法派到正面战场上。
“我认为敌人或许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软弱,但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断,明天队伍按计划出发,但我们的前进速度……放缓一些。”
莎莉叹息一声,总攻的命令终归是无法违背的,无论敌人是强是弱,这次行动,似乎都要在离开布瑞尔森林后做个了断了。
……
四月二十九日,罗迪终于在离开将近半年之后,再次回到了艾弗塔的首府城市霍利尔城。
自四月二十二日的战斗过后,罗迪和安格玛公爵来往了八封信件,而所有接下来的计划。自那天开始便已开始布局——该行动的已经行动,该做姿态的继续做姿态,而该继续“装死”的罗迪,则继续保持低调,乔装打扮之后,牵着那匹混血的杂种马,以吟游诗人的装扮随意入了城。
安格玛公爵的宴会此时已然成为领地所有贵族的焦点,哪怕是平民都知道两天之后这座城市要举办一场贵族盛宴——因为到时候还会有类似“比武大会”和“歌剧”之类的节目供平民去观赏,所以行走在街道上,罗迪总能听到人们对于这些事情的讨论。
稍微宽敞点的道路上总会驶过高大的马车,这几天前来霍利尔城的贵族着实不少,显然都是为了着即将开始的宴会而来。而罗迪远远的望了一眼那有着森严宅邸的贵族区,却是并未选择去找安格玛,反倒是拉起兜帽,走向了“坎贝区”。
现在还不到罗迪现身的时候,贸然去公爵府,往往容易引起盯视者的注意,所以罗迪直接选择在最不起眼的贫民区稍作等待,顺便打探些消息,看看是否需要对接下来的计划作进一步修正。
路过修道院的时候,罗迪能看到许些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但那个已经去“圣殿”进修的身影却已然不在——触景生情,高耸的教堂让罗迪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和莎莉的点点滴滴:第一次护送她返回霍利尔城、在修道院门前阻挡刺客、在广场袭击事件后解决弗朗西斯、在与鲁本斯的午宴上揪出亡灵内奸等等……
莎莉或开心或悲伤或哀愁的模样,早已印在了罗迪的脑海中。
如今望着这些熟悉的建筑,罗迪颇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他感觉自己似乎终于不再“过于理性”的看待事物了,因为这样的感触,是自己以前游戏时从未有过的。
每个人都在改变,每个人都会变成自己从来没想过、甚至曾经厌恶的模样,连续的战斗和无数次抉择,已经让罗迪对自己偶尔冒出的想法感到陌生和不可思议。
不过在看到“猪头酒吧”和吧台后那模样依旧的老板胡克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相较而言,一辈子始终呆在同一个地方的人,基本上是很难改变的。
“拉斐尔?嚯嚯——伙计,真是少见,难道从王国北部逛一圈回来了?”
走入酒吧的瞬间,罗迪便被胡克认了出来——当然这并非因为他长的太帅,而是因为罗迪当初在这里讲故事的时候,酒吧营业额比以往翻了三四倍。
“这一圈走的可不容易,不过还是安全回来了,比较想念这里的麦酒味道,所以进城就来这里了。”
罗迪驾轻就熟的坐到吧台前,拿出几枚铜币递了过去,随意的聊着霍利尔城近日的话题,而没说几句,便不出意外的聊到了关于“宴会”的话题——
“安格玛公爵也是形势危急啊,这些贵族老爷一个个的可都没安什么好心思,听说还有人带着卫队来的,你说如果不是心虚,来霍利尔城还要带什么卫队?”
罗迪小口的喝着麦酒,笑着听他东拉西扯,颇有种当初在帝都打出租听司机谈论时政的感觉。
“我听那些佣兵说惠灵顿和提图斯骑士一直在外面剿匪……呸!剿什么匪?谁不知道这群土匪就是那些贵族老爷下绊子的手段?如果罗迪队长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他们在这里撒野?”
“咳——罗……迪队长?”
罗迪被麦酒呛了一口,有些惊讶的重复了一遍。
“你不知道罗迪队长?也对,他出名的时候你还在北边游历呢……”胡克立刻开始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述“罗迪队长大战异教徒”和“血战亡灵游侠”的桥段——显然,这都是罗迪当初被公开的那些事迹。
“玛格达那是什么人?听说是亡灵那位君主最得力的手下,结果还是败在了罗迪队长的箭下!听说两人当时对射二十箭才分出胜负,那一战……”
“他的实力可比惠灵顿提图斯强多了,有他在,那些贵族们哪里敢说半句屁话?教宗大人亲自授予的那张‘圣谕’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罗迪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胡克,只得闷头喝酒……这是他第一次听这个城市的平民来评价自己,心里面感觉很是奇怪:有些想笑,有些沉默,更多的,却是想起了当初卡特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士兵们渴望被人们认可,罗迪之前并不是太理解这样的心理,而当他此时亲身体会之后,却是完全明白了这样的渴望意味着什么。
不过这样的心情也是转瞬即逝,因为胡克很快便一脸惋惜道:“哎,这么一位能够成为顶梁柱的年轻人,最终却英年早逝,真是可惜了啊!”
“噗——”
刚喝下一口麦酒的罗迪直接喷了一桌子……
第342章 野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罗迪望着被自己喷湿的吧台,一脸歉意的伸手拿起抹布擦干——也幸亏他没有冲着胡克喷,否则现在一定尴尬的很。
“拉斐尔,你对罗迪队长不感冒?”
胡克很是会察言观色,觉得“拉斐尔”似乎对罗迪兴趣并不是很大,便随口问了一句。
贫民区的酒吧本来就不讲究什么干净卫生,罗迪草草擦了两把后觉得看不出痕迹便坐回了座位,想了想,回答道:“其实是有些兴趣的,我倒是想通过这些事迹改变成故事讲出来,你说配合上以前我说的那些有关兽人的故事,这些事情组成一系列传记怎么样?”
“绝配啊!如果你愿意在这里讲,恐怕猪头酒吧都要被人塞满了……”
胡克被他的想法所吸引,很快忘记了罗迪刚刚有些怪异的反应,满脑子都想象起了酒吧饱满、银币满屋的情景。
罗迪微微松了口气,继续问道:“如果故事要延续的话,罗迪队长肯定是从意外中活下来的,那么你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内容比较好?”
“哎——其实我当然希望他活着啊,不过消息已经确认了,他在卡尔斯山那边遭遇了雪崩,和那位索德洛尔男爵都被埋在了下面……而如果要我说,接下来一定要让罗迪队长从雪崩中幸存,然后回来狠狠的教训一下这群贵族!”
胡克挥了挥手,颇为愤慨道:“你不知道这群贵族天天用什么手段来诋毁他,自从雪崩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好多人甚至开宴会庆祝——这还不算什么,他们还暗中派人传递各种消息,说罗迪队长是什么‘奸佞小人’,说他害死了弗朗西斯,又迷惑了安格玛公爵,是整个领地如今税收增加的罪魁祸首……”
罗迪微微扬起眉毛,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能被人当靶子黑出这么多东西来,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你不信他们的话?”
“那群家伙手段太嫩了,霍利尔城这片地方上的信息来源都是固定的,突然冒出来一群不认识的人胡说八道,谁会信他们说的话?随便一查来源就知道,什么胡安子爵、穆尔萨男爵、波格力男爵的背景,老子清楚的很。”
作为地头蛇,胡克还是有这点骄傲的,他不屑的冷哼一声,继续道:“不过他们这种手段也就糊弄糊弄那群老实巴交的农民,上次有个混蛋在这里大放厥词,说罗迪队长这个不是那个不行的,都不用我动手,旁边有个佣兵直接给他揍趴下了——嘁,后来我稍微打听一下,发现那都是贵族手底下的狗……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给现在能逼迫安格玛公爵找个理由。这不最近几天一群人又开始叫嚷了,说安格玛公爵受罗迪队长蛊惑太深,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什么的……”
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捏紧,罗迪眯起眼睛,将那许些戾气努力隐藏起来,嘴角挂起微微的笑意,跟着胡克一起骂两句贵族不是东西之类的废话,抬手喝掉了剩下半杯麦酒,随即却是陷入了沉默。
对于贵族们这种堪称肮脏的行为,罗迪心底自然会积攒不少怒意,不过如今的他还不至于因此就暴跳如雷并提着斧头挨个砍过去——他此时感受最深的情绪……并非愤怒,而是失望……
因为这种失望,源自他对这个国家曾经抱着的许些期望。
连胡克这种升斗小民都愿意承认他行为的“正义”性,贵族们却依旧为自己的利益而颠倒黑白,不顾事实——玛格达、安萨丁是小角色么?兽人是小角色么?敌人都把棋子打到眼皮子底下来了,他们真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群家伙脑子并不笨,但他们却集体缺失了“贵族”这个名词本身所代表的“责任感”……他们没有国家意识,甚至没有守护自己领土的意识,唯一所拥有的,只是在争夺金钱利益上的凶狠,却早已忘记了所谓的“荣誉感”。
这种事实,令罗迪莫名生出许些心灰意冷的情绪。
胡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对方脸上有着许些他未曾见过的忧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