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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没错，一年前的那些连环自杀案全是我做的”她语气平缓，在向别人叙述自己时杀人凶手的事实时，心态平静。
“然后我碰到一个男人。”
“Pierre？”林徐成知道打断不了，索性耐着性子听故事。
Pierre手里拿着白发女人的画像，而且一年前负责调查连环自杀案，肯定与她有关系。
“我供奉着一个邪神，邪神答应我，只要我不断的供奉灵魂给他，他就会保护我的生命，让我永远健康。”她故事讲的非常零碎，东拼西凑的。
林徐成听到这里，低头看着白发女人。
从头发到睫毛，一片雪白，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健康的人。
“我开始不停的害人，只要看了《自杀手册》的人，就一定会自杀，你说的怪味是邪神给的一种配方，会制造出让人被…操控迷惑的迷香。”
“原来如此，这就是sugar鬼附身，甚至我会和郭家伦他们在大街上打起来的原因”林徐成终于想通。
他们并非撞鬼，而是被迷香影响，产生了幻觉。
而这从始至终只是个邪教案件。
“我碰到了那个男人，他是我的下一个目标，但是我没想到我真的会爱上他，所以在他拿着自杀手册准备跳楼的时候，我抱着他一起跳下楼。”
“然后Pierre摔坏了脑袋，住进青山？”
“对”
“故事讲完了？”林徐成丢下烟头，抬脚踩熄：“讲完了就告诉我龙婆在哪儿。”
“你斗不过她的”她还是那句话，不知是不想让林徐成被害，还是下意识的害怕担心。
“等我搞定龙婆，就把Pierre彻底从精神病院放出来，你们两个可以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吧？”
白发女人抬起头看着林徐成，两人目光对接。
林徐成自信微笑着等待着对方回复。
他相信对方能为了Pierre放弃健康，也一定不会拒绝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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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rre家，
郭家伦三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吱——
门被推开。
“林 sir，你回来了？”郭家伦揉着胸口坐起来。
“调查的怎么样？”
从两人的表情上他就能看出结果。
果然，郭家伦叹气说道：“没有有用的信息，我们只知道一年前的案子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做的，其他的什么也不清楚。”
“在没有其他的线索？”
林徐成走到阳台，低头透过窗户上的洞眼往外看。
一家老旧的书店。
“林sir，你看到了什么？”罗娜下意识的跟过来。
“你说……Pierre没疯的时候，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打洞，而且一直盯着下面？”
“这是……”
罗娜也低下头，透过毛玻璃上的小洞往下看。
“难道那家书店有什么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们直接去看看。”
“但是现在外面……”罗娜犹豫指着已经转黑的街道，高警司暴怒，发动全湾仔的警察来找他们三个，现在到大街上和自投罗网无异。
“我自己去，你们在这里继续盯着”
林徐成刚走到门口，罗娜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林sir，我和你一起去！”
“那我们呢？”郭家伦右手还放在自己胸口上，刚才被Pierre打的一顿可叫他疼的不轻。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如果我们两个发生意外，你们立即去一个地方找救星。”
“救星？”
“对，给一个女人打电话，告诉她我有危险，她就知道该怎么做”林徐成留下了撕开烟盒上写着的电话号码。
郭家伦接过电话，茫然的点点头。
从Pierre家下楼，
罗娜很有干练女警的风格，面对大街上游走的警察也装的若无其事，事实正是如此，掩耳盗铃反而更容易遭受别人的怀疑，如果挺胸抬头的走警察反而不会关注她。
“林sir，能不能问一下那个电话号码的女主人是谁？”
“我女朋友”
“……”罗娜张张嘴。
看林徐成一脸淡然的模样，罗娜心中暗道“难道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可能会遭遇不测？”
“她肯定很漂亮吧”
“很漂亮”林徐成毫不犹豫的点头，但是他的注意力不在聊天上，两人来到马路中间站定，看着车来车往。
林徐成突然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这地方眼熟？”
“这是Pierre家楼下的路，当然很眼熟了，我们这几天一直在这里路过……”
突然，罗娜停住。
“噢！我知道了，Pierre每次走到这里都会停下，是因为他下意识的想要去一个地方，但是他的脑袋很迷糊，记不起来！”
罗娜指着远处的书店：“Pierre就是想去那家书店。”
“是这样啊”林徐成恍然的点头。
“怎么，林sir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罗娜好奇的问。
“不是”林徐成果断的摇头：“我是说这地方很眼熟，在楼上窗户看到过，但是我忘了书店怎么走，没想到你竟然想了这么多”
罗娜哑然，她看着林徐成一脸沉思，总会下意识忽略他的资历和年龄，认为他正在从多方面思考案件。
林徐成指着远处的书店，说道：“走吧，进去看看，就知道答案了。”
罗娜点头，乖乖跟在林徐成身后。
两人走过百多米，进了那家不起眼的书店。
70平方的狭窄书店。
左右两侧靠墙立着梨花木的书柜，上面放的却不是书籍，而是蜡烛元宝香火。
中间有两张二层高脚的桌子，上面才放着一摞摞的书，看得出这家书店生意非常不景气。
书店里没看见主人。
“林sir，你看！”罗娜突然指着一本书。
《自杀手册》！
第205章 龙珠
在林徐成准备伸手拿书时，一只手更快过他一步将书籍抢走。
林徐成鼻子轻轻抽动。
又是那股味道，但略有不同。
青面鬼海大富曾经说过，那股迷香有尸油的成分，但林徐成此时嗅到的却是货真价实的尸臭味，尸臭来源的方向正是他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我们是湾仔警……”
罗娜刚要自报家门，林徐成抬起手制止她，拿出钱包捏着一张纸钞递给对方：“我们来买书的。”
“这本书只要5块钱，你给的太多了。”面色惨白无血色的男人抓着巴掌大的书本说道。
“那我就把这些书全买了。”林徐成手中的钱，又往前送。
对方疑惑的看着林徐成，不过还是点头：“我身体不好，不方便帮忙打包，不过那边有牛皮纸袋，你们可以自己装。”
“多谢”林徐成点头。
男人干咳嗽两声，转身准备离开。
罗娜快速拿起桌子上一本《自杀手册》翻看。
“怎么不是《自杀手册》？”她惊讶的翻着书，这只是街上书摊卖非常便宜的小人书。
“什么《自杀手册》？”刚准备离开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他情绪激动的抢夺过罗娜手里小人书，也把钱塞进林徐成手中。
“书我不卖了，你们走吧！”
“我们是警……”罗娜又要亮明身份，林徐成快速伸手捂住她的嘴，并对着身上散发着怪味的男人歉意笑道：“抱歉，我朋友性格比较暴躁，我们马上就走。”
林徐成一手捂着罗娜的嘴，另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拽出了书店。
“林sir，你做什么！”嘴得了空闲，罗娜立即朝着林徐成质问。
“我不拦着你，你是不是就要说你是警察？”
“没错！”
“警察身份不是万能的，Pierre也是警察，最后还不是被搞疯了，你认为他们会怕警察？”
罗娜大眼睛扑闪着眨：“林sir，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书店真的有问题？”
“你有没有看到里面的营业执照？”
“看到了，但是没看仔细。”罗娜摇头，不懂林徐成这番话什么意思。
“老板叫龙珠！”
“龙珠？”罗娜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眉头挤出“川”字，眼中满是疑惑。
突然她惊愕：“龙珠，会不会是龙婆的本名？”
“走吧，先回去”林徐成的微笑已经证明了他的态度。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龙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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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rre家的阳台前，三人透过窗户观察着书店的动向。
“为什么我们要盯着，这个家伙就可以在那里呼呼大睡？”Pierre不爽的指着沙发上正呼呼大睡的林徐成。
“林sir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如果不是他，我们连这里也回不来”罗娜一改之前的态度，对林徐成的态度由陌生变的亲近。
一旁的郭家伦不爽的看着林徐成，又看一眼罗娜，小声嘟囔着：“只不过一起出去十几分钟，关系就好到这样？”
“什么东西？”Pierre抽动着鼻子惊讶的说道：“好酸啊！”
正熟睡中的林徐成突然睁开双眼。
但等他意识恢复清醒后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一条小巷道内。
凌乱的垃圾，未燃烧尽的黄纸上还挂着火星。
纸灰与纸钱随着阴风从地上爬起来，斜着往上飘。
在他前方，出现了个背影。
“龙婆，我们总算又见面了。”
背影转身。
阴气森森的老太太，好像穿着一层鬼衣，不像是活人。
面容阴厉，口中也不停念念叨叨。
她看着林徐成，双眼目不斜视，这番动作让林徐成想到了当初在火烧的新天地卡拉OK前，初碰到龙婆时的场景。
两人静静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是不是疑惑，我为什么不问你为什么害人？”林徐成说道，他刚为自己提出了问题，立即又做出了解释：“问你们原因，你们一定会讲故事，所以我直入正题，你当初对云云说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能看到她身上有什么问题？”
龙婆眼皮抬起，似乎是想起了曾经与林徐成相遇时的经历。
“母海龟在沙滩上产下小乌龟，所有小龟都会破壳而出，但是有一只小龟在爬出蛋壳的时候被卡住，回不去也出不来，然后有好心人帮它从蛋壳里爬出来。可是，三天之后那只小龟还是死了”龙婆无神的双眼望着林徐成，她与白发女人一般只顾着自己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从来没有害人，我只是帮助那些本来就该死的人，让他们可以早一点解脱。”
“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讲故事。”
林徐成在接触到这个案子形形色色的人后，发现真没几个正常的。
“所以，你找我来是说，我也该死了，你要送我解脱对不对？”
龙婆平淡的递出了一本书。
《自杀手册》！
只要看过这本书的人，就一定会自杀，绝无例外。
林徐成伸手接过书籍，随手丢进身后的垃圾桶里。
“送一本真的给我吧，梦里给我有什么用？”
龙婆嘴唇角猛的上提，裂开怪笑。
她身影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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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sir！林sir！醒醒！”
呼喊声从耳畔传来，林徐成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