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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胡说八道,人家只是心怀感激,所以特别礼貌。”陈逢时倒不敢想的那么确定,更不可能鲁莽行事,万一误会,沈爱来句‘真心把他当朋友,他却一心要她当女友’的话时,岂不是很糟糕?
再说,以他对沈爱的了解,很肯定她不会如此轻率,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让她没了原则,她还能坚守到现在?陈逢时虽然偶尔也会小幻想沈爱为他破例,但只不过想想而已,事实上如果真发生那种事情,他反而会有点失望。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比。”瘦子不屑一顾,正这时看见辆黑色奔驰远远开过来,最后停在沈爱旁边,她上去了。陈逢时不关注汽车,瘦子叹了口气,同情的说了句:“卧槽,你麻烦大了,AMG哎,不是一般有钱。”
“多贵?”陈逢时对奔驰的印象就是通俗的一百万。
“回去自己中国搜索。”瘦子不想说了,因为他的注意力被转移,看见她心目中的女神走出校门,身边还有个男的,而且不是别人,就是他央求陈逢时帮忙收拾的小白丘。
小白丘本姓丘,因为长得帅,又是很有力的情敌,就被瘦子私下冠以小白脸丘的称谓,这人是空手道二段,有多厉害不知道,反正瘦子知道远比他厉害就是了。
“老沉,你女神都上车了,该到你帮我了啊!简直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瘦子按捺着激动,把啤酒瓶放在一边,他原本琢磨如何报仇雪恨的时候发现,想报仇其实很难,得凑巧他们四个人都在场,还得是小白丘和他都能被女神注意到的情况下。
所以,突然机会就在眼前了,他想不激动也难。
陈逢时也没想到这么巧,只能盼着小白丘和瘦子的女神走的慢点,盼着沈爱坐上的车掉头快点,尽快离远点。
瘦子低着头脸,深呼吸着调整情绪,等待着行动的时刻,又突然担心的低声央求说:“老沉,我会不会撞不动小白丘啊?”
“……你只管撞,我会悄悄给你助力。”陈逢时觉得瘦子的担心很现实,毕竟一个是身高一米七六体重九十斤的骨头;而另一个是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四外加练家子的精壮男。
小白丘和瘦子的女神并肩走过来时,老远关注了陈逢时几秒,大约是听说他英雄救美的壮举,这会遇到难免聊几句。
瘦子低着头脸,看到他们到面前的时候,假装猛然迈步前进,憋足了劲猛的前冲,直接撞在小白丘身上!
而陈逢时就在瘦子行动的时候,手按他后背给予合适的推力。
猝不及防的小白丘直接被撞的踉跄后退,仍然没拿住势子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效果,瘦子是出乎意料的惊喜啊!但他没忘记按原定的计划那样,故作吃惊的说了句:“对不住啊!没看见。”
小白丘也不是省油的灯,瘦子是不是故意他心里有数,他平素虽然不算特别横,但哪有在女神面前被完全看不起的瘦子落脸的道理?当即一冲而起,伸手直接推向瘦子。
早有防备的陈逢时一把抓住小白丘的手腕,稍微用力就顿时扭的他头脸冷汗直冒!
如果有心让他难堪,陈逢时只要稍微加力扯动,直接能让小白丘疼的跪下,此刻他们之间的力量差距太悬殊,就算小白丘练了降龙十八掌也白搭。不过陈逢时觉得瘦子报仇雪恨就行了,也不想欺人太甚。
小白丘原本不怕陈逢时,但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力量如此恐怖,差距大的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都是练过的,心知肚明一力降十会的道理,真动手他根本不可能赢,而且眼前也绝没可能翻盘,没继续加力明摆着是手下留情了。
但他也不想直接表现的害怕,于是硬撑着说:“陈逢时你什么意思?咱们可没过节,他刚才先撞的我你也不是没看见!护短也不带这样啊!”
而这时,瘦子的女神从懵呆中恢复清醒,很激动的冲陈逢时叫喊道:“陈逢时你有病是不是?他撞人你还助纣为虐?你就是这样的人吗?”
瘦子愣了,心里的滋味无法描述,尽管想忍,到底还是无法控制的爆发了,激动的控诉说:“我先撞他?到底谁先欺负人啊!上次他当着你的面怎么撞的我你不知道?今天我就是报仇来着,过份了吗?”
“你真狭隘!真卑鄙!真无耻!”瘦子的辩解换来的,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更愤怒和不屑的斥责。
小白丘本就无心反击,原本的怒气都消散的差不多了,全被女神的反应带来的惊喜所取代,此刻大有一种感谢瘦子自作聪明替他做嫁衣的开怀,于是装作大度的道:“好,既然你是存心为那次的意外报仇,就算还你了,从此互不相欠!”
瘦子险些被气炸了肺,陈逢时看这情况,知道继续闹下去只会更糟糕,于是松开了小白丘。女神于是拉着他快步走了,临末还特愤恨、特鄙夷的瞪了眼瘦子。
“卧槽!”瘦子气的浑身直哆嗦,无处宣泄之下,抓起酒瓶摔碎在路上,犹自觉得不解气的又抄起陈逢时还没喝的酒瓶也摔碎在路上。
这时,掉头的黑色奔驰缓缓从他们面前驶过去,车里,沈爱听见她表姐嫌恶的说了句:“你们学校还有这样的人,看着人模狗样!撞了人还要打人,还没点公德心的弄脏街道。真该跟你们校长说说,就这样的人出去了,不是败坏你们学校的名声吗?”
沈爱一句话都不能说,因为情景让人无从辩护,只是在车加速时,她扭头看了一眼,恰好看见陈逢时追着她的视线。
车去远了,陈逢时的心情很糟糕,虽说沈爱的父母不定能记得他多久,但这毕竟是坏印像,总归不值得高兴。
可是,此刻陈逢时更难过的是,瘦子失恋了!
他的好兄弟瘦子,还没来得及如计划那样表白,就已经失败了。刚才那样的反应,是个人都看出来小白丘其实已经俘获芳心了,冲突事件反而帮他们两个人捅破窗户纸,加速了感情的升温。
报仇的目的没达成,反而给人做了嫁衣,还给瘦子自己找了个致命打击……作为当事人,经历这样的事情,心情该如何形容啊?简直就是哔了狗!
连续摔碎了两个酒瓶的瘦子还觉得发泄不够,背后小店的老板娘轻飘飘的来了句:“玻璃瓶烂了加五毛啊——”
第十章 天真者的坟墓
瘦子的愤怒瞬间都变成哭笑不得的悲伤了,他痛苦的抓着头发,激愤的道:“她怎么会是这样!小白丘当初撞我她说什么了吗?今天她竟然——”说到这里,瘦子说不下去,激愤的泪水滚滚而落,因为他其实知道答案。
陈逢时无话可说,相较于无谓的言语安慰,瘦子或许更需要宣泄又或者是喝醉。
但是瘦子不想再摔瓶子了,因为五毛一个,他脑子没坏,跟钱也没仇。
瘦子也不想喝醉,他拍了把陈逢时的肩膀说:“兄弟,谢谢!我回宿舍了!未来几天让我静静,你跟汉子就当我透明吧!”
“我会跟汉子说。”陈逢时点头答应,看着瘦子份外孤独的背影,他心里难过,可是又知道心情感受没办法由朋友分担。而瘦子承受的打击太大,只想把自己关宿舍里通过游戏忘记痛苦,那么他此刻只能尊重。
目送瘦子进了校门,陈逢时不由想起瘦子过去挂嘴边的一句话,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失败的机会都没有。即使都是失败,但表白了被拒的失败至少是鼓起勇气积极追求的结果,也就更容易接受。
陈逢时的心情不好,在面馆连续吃了十八碗,糖份的摄取让他的心情平缓了许多。他实在没心情坐车到城里吃免费的再跑回来,而且,既然决定直接收拾红雾幕后的真身,当然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吃了二十八碗陈逢时才结账,掏钱的时候发现双手的皮肤上被一层金色的光雾包覆!
是的,跟红雾很类似,区别只是颜色的不同。
这让陈逢时暗觉惊慌,他自身的奇怪变化以及跟红雾的某些特性类同,早就让他心存疑虑。现在亲眼看见,不由匆匆忙结账,无心品味面馆老板那副疑在梦中的表情,自顾就近找了辆停放的汽车,盯着车耳朵镜子里的自己观察。
刚开始看到镜子里面的脸上不见金雾,陈逢时还觉得很开心,再看镜子里的手,金雾并没有变的更浓郁的迹象,厚度也远远不似红雾那样。
陈逢时正庆幸间,突见脸上、脖子上的皮肤里缓缓涌出薄薄的一层金雾,很快厚度就如手上的那般!
如红雾一样?
这简直是让陈逢时惊恐的发展,如果他的异常只是被有别于红雾的另一种奇怪的东西控制了身体的话,岂不是一个讽刺的悲剧?
陈逢时死死盯着车耳朵镜子里的自己,头顶,只剩下头顶了,如果他头顶上也延伸出红雾那样的光束,那本质上就一样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逢时看见自己镜子里的眼睛布满血丝,而且牙关因为过度紧咬而打颤。
他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但头顶上仍然没有金雾组成的线束延伸出来。
到底还要等多久才出来?
陈逢时死死盯着镜子里的头顶,他既希望永远没那种东西从头顶延伸出去,又想着如果到底会出现那就快点出来,是死是活总得有个结果!
“师兄,对不起呀,我赶时间,快迟到了……”突然一把弱弱的声音自侧旁响起。
陈逢时愣了愣,扭头看见位穿着运动装的妹子站在旁边。
那妹子看他发懵,稍微扬了扬手指头套着的钥匙圈,那下面挂着把车钥匙。
“不好意思,耽搁你很久了?”陈逢时几乎是弹跳开的那般,以他追求沉稳的风格,这时也架不住脸红尴尬。傻乎乎的拿别人车耳朵的镜子盯了不知道多久,反倒让人家车主一边等,指不定以为他神经病呢。
“还好啦,才十五分钟。”那妹子笑笑,开了车门,仿佛不知道陈逢时心情之尴尬,反而热情的问说:“师兄要去哪?”
要去哪?
陈逢时微微一愣,然后想起来了,他要去找红雾的真身,其实也不远,绕到学校外面另一面爬山就是了。只是学校外面的路从规划来说,存在历史遗留的不合理性,简单说嘛,本来直线最多一千米,可实际上绕道需要三千米。
这点距离本来也没什么,但陈逢时在大学里学到一件事情就是,不要随便拒绝别人的善意,那往往被认为是拒绝成为朋友的可能性。
所以,这妹子虽然陈逢时不认识,但也没有忙不迭的拒绝,而是说:“准备去爬山,会绕路的话就算了。”
“正好经过那,掉个头多走三百米的事。”妹子很高兴的上车,坐定,麻溜的开起了。
刚起步,她就问:“陈师兄应该不记得我了吧?”
“别说我见过你,我绝对不信自己会忘记美女!”陈逢时的语气很确定,因为他真的毫无印象。
“五年前,陈师兄跟我姐在西景学校门的时候见过,姐姐还跟师兄介绍过我呢。”那妹子的回复却很干脆了当的抽了陈逢时一记耳光,让他本来漂亮的回答显得虚伪了。
陈逢时听见这话,却在瞬间想起来了,然后很吃惊的看着那妹子说:“你是摇姐的妹妹小遥?不可能啊!你明明是圆脸外加巧克力皮肤,女大十八变也没这么夸张的吧!”
小遥很高兴,一点不介意被揭伤疤,大学之前她是丑丑的,皮肤黑,又显得微胖,跟她姐姐完全不像亲生的,从小就活在跟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