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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军士兵正好处于一条直线上,这一矛直接造成了两个士兵阵亡。
我默默的注视着尚未闭眼的士兵脸颊,脸上犹有痛苦和不甘,手指深深的挖进垛口墙砖的表面土层中,身体的热气正在缓缓散去,生命为之流失。脚下的血泊已经将我的靴底浸湿,歪斜在垛口旁的一名雇佣军士兵仰躺在地面,喉部巨大的创口已经干涸,血迹凝结成紫红色的血块,手中的盾牌无力的垂落在脚下。
这还只是第一次冲击波。
德森人和拜耳人军队展示出了他们强悍的攻击力和战斗艺术,这让兵力明显不足的落日守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三头角甲龟牛在拜耳士兵的掩护下,避开了突出的堡垒而集中力量攻击了一处城墙凹陷处,这大大出乎了守军的意料,强有力的冲击和破坏力量让这一处薄弱环节几乎立即就要崩溃,看着那被创伤和火系魔法笼罩的龟牛疯狂的在城墙下扭动挣扎,坚固的砖石在龟牛剧烈撞击下纷纷破碎散落,而趁机蜂拥而上的拜耳士兵差一点就要借势涌入,我简直以为拜耳人的第一波攻势就要达到目的。
好在及时介入的魔法师力量终于终结了龟牛的肆虐,连续不断的火魔和雷击笼罩让三头龟牛的努力功亏一篑,而虎贲军也终于表现出了他们作为精锐的顽强韧性,即便是一潮一潮黑色海浪般的拜耳士兵要讲虎贲军那银白的战袍淹没,但是最终海潮退去,那银白色的岩石依然巍然屹立。
☆、第二章 对策
望着那犹如小山丘一般的龟牛躯体和簇拥在周围零散的拜耳士兵尸体,令人恶心的焦臭味道袅袅飘散,我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第一波攻击都应付得如此艰难,这落日城究竟还能不能守得下去?
我爱惜的用手指在天魔刺锋刃上擦拭,吮吸了足够血液的刃身开始现出原色,幽蓝中浸润出一抹火红,冰凉中夹杂一丝爆力,这玩意儿究竟是用什么金属打造而成的?
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我只能推测这是某些特有的魔金属混合冶炼铸造而成,而且在这具锋刺中似乎隐藏着一些我现在还无法体会到的东西,只有当我手握它全力施展时,才会隐隐约约从它的刃身中传来一些奇妙感觉,虽然很短暂,但是也足以让我意识到这具武器的来历绝不简单。
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抹记忆透过我的手臂传递到我的心中,那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真是奇妙。
我们守御的堡垒出乎意料的并没有遭受蛮军的重点打击,这让我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无比担心,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像我们所处的这种凸出的棘堡主要就是用来压制敌军士兵的攻击势头,可以说也是最为危险的所在,敌军要想对城墙的主墙段发起进攻,就不得不面临来自诸如棘堡、棱堡这一类的压制性防御建筑的打击。
按照常理,敌军首先需要逐步拔除这些辅助性防御设施才会转入正式的攻城战,但是现在看来敌军似乎完全没有按照常规出招。
但即便是这样,沙雷的三百雇佣军士兵也已经付出了三十多人的伤亡,而我们的佣兵也有两人负伤,好在伤都不重。
我的天魔刺下吞噬了两名德森士兵的生命,热气腾腾的鲜血似乎为天魔刺注入了无尽活力,让天魔刺的暗芒在阳光下都变得更加灵动,就像那鲜血带着逝去的生命灵魂赋予了这枚武器以生命一般。
这绝不是一柄普通的兵刃,但愿我的力量增长提升能够赶上它的成长速度。
拜耳军付出的巨大代价并非没有回报。
几条用石板和硬木铺筑的道路已经铺设到了距离城墙不远处,最开初我们都不太明白这些蛮族究竟打算干什么,但是我们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当一头头角甲龟牛被送上特制的运输车辆尝试着在这些特殊铺筑的道路上奔行时,我们才明白这些蛮族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角甲龟牛移动缓慢的劣势一下子就被弥补了,当那些道路延伸到城墙下时,它们可以直接从运输车上爬下,对城墙进行毁灭性的破坏。
帝国骑兵的出击遭到了蛮族翼马骑兵的坚决阻击,双方的混战成一团,帝国骑兵并没有能够达到目的。
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道路在不断推进,难怪蛮族士兵对攻击棘堡和棱堡不感兴趣,原来他们想要集中力量一举摧毁城墙主干。
暗堡里充满了阴郁压抑的气息,争吵声一片,但是谁也没有能够提出怎么解决目前危局的方法来。如果放任这些快速通道铺设到城墙下,只怕落日城就真的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必须果断出击,彻底破坏那些通道,魔法师应该能够做到这一点。”
“是啊,魔法师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掩护呢?你们能够确保我们在施展魔法时不受翼马骑兵的袭击么?我们可不想成为翼马骑兵射手们的活靶子!”
“帝国骑兵也许可以——”
“够了,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今天我们已经看到了一切,帝国骑兵根本不能阻止翼马骑兵的快速突击!那些翼马比起原来的翼马已经完全不同,它们甚至可以轻松飞跃三米多高的帝国骑兵头顶!”
“魔法师的火系魔法只能破坏那些硬木材质的地面,对于石板我们无能为力。”
“雷系魔法呢?你们的雷系魔法呢?难道不能把石板轰击成渣?”
“妈的,我看你的脑袋里装的才是一包渣!要让我们把所有路面石板轰成渣,你以为我们都是传说中的圣魔导师?!你怎么不去请天域剑圣,一剑封喉,管他是龟牛还是魔龙,来一头斩一头,来两头屠一双,岂不快哉?”
我揉了揉脑袋,喧嚣吵闹让我头都快要爆了,我讨厌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论,既不能起到明辨是非的作用,又不能作出一个正确的决策,这样的讨论有何意义?
可我还得在这里等待,这是负责我们这一片区防御的各方代表会议,除了虎贲军的指挥官外,三个雇佣军首领外加五个佣兵团首领及代表就在这里分析该如何对付面临的困境。
我努力驱除这些惹人心烦的聒噪声,观察着这些争吵不休的家伙们,实际上真正争吵的都是一些不能作主者,真正的决定者下意识的在保持着沉默,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除了沙雷之外,另外两个雇佣军首领都一直垂首不语,而沙雷似乎对于那两个同行也并不太友好,我从他眼睛中不屑的神色就可以看出来。
“沙雷,难道那位马汀大人就这样放任下去不管么?那我们来这里有何意义?”
“看看这些小丑们表演吧,很快他们就会遭到惩罚。”沙雷冷冷的道,“没有用的,上边早就有了决定,我们不过是来听从命令罢了,你还真以为是来征求咱们意见的不成?”
我心神一震,目光逼视沙雷,“他们早就有了决定?”
“当然,你以为这样重要的决定真的会由民主讨论来产生么?真是荒谬!”沙雷耸耸肩,“既然签署了契约,那就要作好一切准备,包括玉石俱焚。”
我默然无语,看来是这样了,否则那些雇佣军和佣兵首领们为什么都保持沉默,而闹腾得厉害的也就是那些代表们,也许他们本来就是被首领们授意来发言提醒主宰者考虑他们的难处。
☆、第三章 鱼饵
“诸位,请静一静,我现在宣读今晚行动的计划。”面无表情的军官突然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文书官手中接过一页文档,“呼噜克首领率领本部雇佣军会同沙雷首领率领本部雇佣军对西南方向发起突击,圣百合佣兵团、神佑佣兵团以及风行佣兵团协助配合,五百虎贲骑兵将从侧翼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必须负责摧毁我们西侧那一条道路;索布雷首领率领本部雇佣军会同白狐佣兵团——”
“请诸位下来马上进行研究探讨,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来。我不管你们采用什么方式,我只要结果,斐多菲将军要求,明天早上,所有德森人和拜耳人铺筑的道路必须被摧毁,一条不剩!”
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就这样**的几句话如同冰块一般砸了下来,几乎就要把我给打懵,即便是那几个雇佣军首领也被这位马汀大人宣布的决定给弄得面面相觑。
虽然所有人都早就预料到这一场战争会是一场极其艰苦的鏖战,但是谁也未曾想到,这才是战争的第二天,就要求倾巢而出,而目的只是为了摧毁那些人工道路。
当我和弗兰肯带着疲惫的身心将几度激烈争吵后得出的最后方案带回到佣兵团时,所有的成员都保持了诡异的沉默。
我还不太了解这些刚刚被招募来的佣兵成员们,我原本以为我可以通过几次并肩战斗来加深我们相互之间的了解,但是没有想到这第一次真正的携手共进就是这样一场几乎是要以卵击石般的疯狂冒险。
我瞅了一眼弗兰肯,他有些忧郁,但是现在我只能依靠他要想说服这些伙伴们相信这不是一场自杀式袭击,我暂时还不具备这种能力。
并非我的口才不佳,而是我的威信实在太苍白单薄了一点,帝国通缉榜那一点简要介绍还不足以让他们就认为我真的拥有降龙伏虎逆转乾坤的本事。
“诸位,我知道大家可能对这个计划有些看法,但是我要大家,我们别无选择。这已经是我们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结果,目前的局势很糟糕,这两天来的战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一次德森人和拜耳人是有备而来,他们不是想要骚扰一番就离开,他们是想要有所作为,而很不巧的是我们正好充当了他们的敌人。”
弗兰肯话语很平淡,他知道这个时候用什么花言巧语毫无意义,直截了当的告诉伙伴们需要干什么更好。
“很简单,我们这一次任务就是要摧毁西南那条进度很快的道路。那是蛮族们打算让他们的攻城利器角甲龟牛快速通过的通道,否则以角甲龟牛的行进速度,它们还没有靠拢城墙就有可能变成烤牛肉。而一旦那些笨牛们无恙的靠近城墙,那我们的噩梦就将开始,所以无论条件如何,我们都得干!”
“弗兰肯,我们怎么摧毁那些道路?拜耳人不会坐视,他们的翼马骑兵随时可能给予我们突击冲锋,帝国骑兵完成不了保护我们的任务!而我们的魔法师力量也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摧毁通道,圣百合和神佑两个佣兵团虽然都是C2级佣兵团,但是他们的强项是近战搏斗,不是魔法攻击!而我们,不知道汉密尔顿有多大信心呢?”
言语虽然相当尖锐,但是语气却相对平和,我对眼前这个家伙很有好感,至少对方是在就事论事而非吹毛求疵。
“安提帕特先生,如果说这条道路全部都是用硬木铺成,我自信有把握解决,但是这其中有相当石板砌成,紧靠魔法摧毁相当困难,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也很坦率。
“需要我们帮助?我们怎么帮助你?”一脸方正的安提帕特如果年轻二十岁一定是一个魅力无限的翩翩美少年,但即便是这样,那粗犷的脸颊上流露出来的淡淡忧郁还是足以令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们目眩神迷,眉梢上那一处若隐若现的刀痕更凭舔了一份英武肃杀之气,煞是迷人。
“击碎它们!”
“汉密尔顿先生,这不难,问题在于击碎石板毫无用处,运送龟牛的车辆一样可以通过,碎石覆盖在泥土上,一样可以负荷起车辆的重量。而且我得提醒你,我们这样作需要时间,而这就很有可能完全暴露在拜耳人面前,帝国骑兵保护不了无们,那些雇佣军更不行。”
安提帕特眉峰一挑,沉声道。他对我这样愚蠢的要求感到很惊讶,这纯粹是徒劳无功的行为,难道我不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