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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在我管辖范围内,那我何不独享其中好处?若拿去与琅琊阁交易只怕也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孟贲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头,很明显对方听到这话有些慌乱。
老夏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想必将军不会做如此无智之事,一来秘境的钥匙在我们手里,另一方面,D庭春的买卖想必武安伯是不想沾染的。”
此话有真,有假却透漏着心虚,孟贲如何听不出来,也许钥匙是真的,但是区区杀手组织想要轻易刺杀军中大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方害怕的是秘境的消息人尽皆知,D庭春的势力再庞大也难以抗住天下强者的窥伺。
“以后关于武安伯的的赏格,D庭春都不会接下。同时也会将雇主情况通报。”老夏见孟贲不说话,咬了咬牙将底牌全部掀开。
孟贲是真的惊讶了,看起来那处秘境一定非同小可,D庭春不惜用数百年的信誉做赌注,只为了那不可测的秘境财富。想到这里,沉声说道:“D庭春的条件我可以接受,但我也有两个条件,第一秘境财富可以平分,但秘境必须归我。第二,我需要足以供应十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以度过冬天。”
老夏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肯谈判那就有达成合作的希望。再见识过今天血腥屠杀的一幕后,在他的心里已经将孟贲归为疯子一样的人物。这种人的心性是无法揣摩的,铁了心跟D庭春作对的话,十万大军在手足以让组织在秦岭寸步难行。
当下,急急忙忙再次回转内室,将消息发出,果然没有多久,D庭春就把消息传来。可以答应着两点要求,但是最后平分财富的时候,D庭春要有优先挑选的权利。
听到老夏的回复,孟贲沉思了片刻,看起来秘境内有D庭春必取之物,以至于放弃了同样珍贵的秘境,甚至愿意与自己平分收获。
最终,孟贲与D庭春达成了一致,在谷神誓约上发下毒誓。老夏慎重地取来一块通体深绿色的玉牌,里面装着孟贲想要的一切情报。
单凭玉牌本身的材质,就可以称得上是重宝,出现在这里很明显是D庭春有人算出了自己会来讨要情报。孟贲心里对此提高了警惕,近千年的杀手组织底蕴之深足以媲美大周王朝。
孟贲将玉牌装进行军令符中,转身回走。银色项圈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符箓之说自从仙佛消失后也就绝迹了。现在从孟乡帅嘴里说出来,证明此事绝不简单。
武关中军大帐中有一个地下密室,深度达到十几米,是孟贲用来修炼用的。中军帐外整整三个营共计两千四百寄生种甲士牢牢护卫着,可谓密不透风。
密室中,孟贲盘膝坐在软榻上,呼吸间尽是冰冷的空气,微微调动武气进入玉牌。
绿色玉牌先是剧烈颤抖着,随后碎成粉末状,明显是一次性的。同时无形的精神力连接大脑。
“有外部精神力侵入,是否屏蔽?”普罗米修斯说道。
“否。”孟贲闭着眼睛,静静等待着信息的传入。
“数据开始传输,预计时间,十分钟。滴滴滴。。。”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孟贲缓缓睁开眼睛,脸色Y沉,手中单兵Y化武器不停地变化形态,显示着主人心情极度不平静。
诸圣掀起第二次封神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开启封神之路的代价就是改朝换代,武士作为周朝的根基首当其冲。
武士的神通被封印,死去后神通会返回天道。而天道会降下一种名为灵气的能量供练气士吸收,死去的武士越多,练气士就越强大,而武士受限于谷神,不能成为练气士。所以原本强大的武士在滚滚大势面前注定成为被抛弃的棋子被碾压成碎沫。
以D庭春的情报来看,武士与练气士注定是冤家对头,除非自废丹田与谷神,否则难逃追杀。此非人之追杀,而是借天之手,大势在彼,徒之奈何。
符箓是低级练气士的手段,利用珍惜材料制成的一次性消耗品。威力可大可小,全看炼制者的手段。
这种东西虽然受限材料的稀缺无法大规模制造,但却使普通人有了击杀武士的实力。
今天的那种银色项圈就是一种护身符箓,名为斩仙飞刀,是法宝的仿制品。仅凭威力而言,影武士是绝难抵挡的,瞅准时机也能重伤百人敌武士。
面对这种情况,孟贲紧缩眉头,除非自己麾下的寄生种全部拥有影武士实力,否走等待自己的只怕没有好下场。
好不容易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孟贲自然不甘心就此放弃,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D庭春所说的秘境。
难怪对方这么积极,武士受到毁灭,损失最大的就是千年世家与组织。周王室如此,D庭春如此,就连号称公正的琅琊阁也怀着自己的小心思。
武士稀少,但在庞大的人口基数面前却并不少。王室公卿命格高贵,几乎代代都有武士出现,只要好好保养,封号武士活个二三百年也是常见。
更换朝代,注定是改天换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些贵族只怕更担心一些。想到此节,孟贲微微放下心来。
不管今后如何,相信有普罗米修斯与寄生种在,自己注定能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强者之路。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仪作祟
孟贲从密室里出来的时候才是下午,可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原本打算在军帐中将就一下,但考虑到今天王玉婵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便骑上马向府邸而去,
马蹄踩在雪地上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身旁护卫营的甲士们以匀跟在马旁边。短短一段路,上等战马就被孟贲的重量压得呼哧呼哧地从鼻腔内喷着粗气。
府邸门前挺着一辆马车,车头挂着一个“孟”字的气死风灯,在寒风中摇摇晃晃,散着微弱的光芒。
透过蚩尤之眼,孟贲一眼就认出来,那马车里坐的人正是孟婉。
此时的孟婉身披重孝,极其瘦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一样。单薄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两只胳膊抱着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贲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护卫甲士不敢催促也都静静等待着。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个女人。当即翻身下马,也许是出的声音太大,将马车里的人瞬间惊醒。
孟婉掀开车帘与孟贲正好面对面,两双眼睛正好对视在一起。
孟贲收回理智状态,神色极其复杂,想做出冰冷的样子却怎么也做不出来,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妾身见过武安伯。”孟婉柔柔下拜,格外庄重,显示出极为良好的家教。
孟贲后退两步,沉声说道:“不知夫人此来何事?”
“武安伯不清妾身进去坐一坐吗?有些话只怕在这里不好说。”孟婉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声音比蚊子大不到哪里去。她今天是怀着屈辱而来的,要不是老父亲的恳求,她真的想放弃孟乡帅了。
孟贲上下打量了一下,邪笑道:“那便请把。”双手探出把贵妇人抱在怀里就往府内走。
孟婉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表情也没有变化,感受着在身上不停游走的巨掌,心里满满的全是悲哀。以色娱人是她平素最恨的,以姬武士身份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如今为了弟弟,她也豁出来了。
王玉婵听到门房的禀告,连忙跑到门口迎接。看到孟贲怀里的女人也不惊讶,反而吩咐侍女去烧热水,收拾床铺。然后服侍孟贲脱鞋,脱甲胄。
看着忙里忙外的王玉婵,孟婉扭了一下身子,轻轻落在地上,对其施礼说道:“妾身孟婉,见过姐姐。”
王玉婵脸一红,侧过身子,慌慌张张也还了一礼,白了一眼孟贲,扭身回到后院。
孟贲的身躯重重靠在软塌上,闭着眼睛问道:“今天来使为了孟乡帅的事情吧。”
孟婉深吸了一口气,坐在软塌的角落处,说道:“我弟弟受人教唆才参与了此事,父亲听了也很生气。希望武安伯能放了孟乡帅,我们孟氏愿意付出代价赎回。”
“受人教唆?看起来不是孟西白的主意了,与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孟贲的脚顺势搭在美妇的怀里。
孟婉眨了眨眼睛,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纤细的玉手握成拳头轻轻捶打起男人的小腿肚子。
在捶打声中,孟婉缓缓讲起这些天的事情。
孟乡帅自从受了重伤在屋子里一直不出来。孟氏请了许多名医诊断,结论都是一个,恢复不易,以后会落下残疾。恰在此时西乞木擅自出兵身死,孟贲强夺武关,西氏认为孟婉有责任,而孟氏也为孟乡帅暗骂西氏下手狠毒。两家自此翻脸,势同水火,全靠老白龙从中奔走才没有打起来。
一日,孟氏来了一位客人,自称张仪,相貌普通,举止文雅。说到这里,孟婉被打断了话。
“张仪!”孟贲嘴里念了一遍,暗道千万不要是未来的大秦相国。
孟婉奇怪地看了一眼,说道:“张仪你认识?此人乃是稷下学宫七策之一。锦心秀口,言辞锋利如刀,的确是世上英才。”
孟贲听到她如此赞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想的更多的是此张仪究竟是不是未来提出合纵之人。
孟婉接着说起后面生的事情。
张仪入了孟府亮出七策之一的身份,自然是大受欢迎。孟非礼遇有佳,待以上宾。如此连住数日后,张仪突然对孟非说,有办法解决孟氏困境。孟非将信将疑,听其吩咐将西氏与白氏的家主都聚拢而来。
言辞锋利这话果然没有错,张仪一番说辞让三族重归于好,孟婉以新寡之身回到孟氏,但仅有一条就是不得改嫁。
推动灾民闹事,治疗孟乡帅伤病这些事情均出自张仪的手笔,只是没有想到孟乡帅甘心被其利用,亲自前往武关煽动灾民。
如果孟乡帅死在武关,以孟非的性格非要与武安伯孟贲闹得你死我活不可,做完一切的张仪在今天早上就拍拍屁股消失了身影。
孟非大怒,挑动灾民闹事他没有意见,但是绝对不能牵扯上孟氏。武安伯孟贲的名声是一场场杀戮得来的,孟西白禁不住再一次打击了。他直觉到事情已经不受控制了,随着密探一次次上报进展,一切阴谋都摆在了阳光之下。
张仪根本不是为孟氏解忧而来,凭借一张嘴巴就让孟西白甘心被利用。往年雪灾,三族都会放粮赈灾,可今年却纹丝不动,任由灾民泛滥。三族不惜自毁名声就是相信张仪的计策,用同乡灾民打破武关,进而夺取武关。
灾民受人挑拨围攻北门,所有人都信心满满,孟贲即便是再残暴,可是其麾下士卒毕竟是老秦子弟。老秦人最重乡情,被逼迫到极点一定会起来反抗的。
当护卫营甲士出阵杀戮时,孟西白三族全部慌了,这场民变说好听点是饥民起义,难听点根本就是孟西白勾连外国蓄意而为。
孟西白不想打也打不起了,所有希望都集中在了孟婉这名“水性杨花”的寡妇身上。尤其是孟非希望她能尽力将弟弟孟乡帅救回来。
孟婉说道这里已经流下了眼泪,只是强忍着没有出声,呆滞地看着逐渐被解开的衣衫。突然开口说道:“放过孟西白,放过我弟弟。。。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