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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战心战意的将军是没有前途可言的,只会害人害己。
一股强烈的不忿涌上心头,疲惫之意席卷而来,身子摇了摇差点摔倒。
子岸一把将太史腾扶助,说道:“将军如何?来人!扶将军回去休息,备战!”
“诺!”众将惊醒,被自己刚才的失态所羞怒,个个怒声喝道。
“咳咳。。。”太史腾挣扎地甩开子岸的手,喝道:“尔等想要谋反呼?”
“将军。。。那孟贲欺人太甚,分明是来者不善。如不整兵备战,只怕会被。。。”子岸连忙说道。
话音未落,却被太史腾喝止住。
“我问尔等。。。对面是何人,我等又是谁?即便你们对主将有怨言,可这并不能代表你们肆意妄为,对方目的都不清楚,就敢鼓动士卒以兵相抗。这是谋逆大罪!你们连同我都是平西军!”太史腾捂住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看起来我将老秦士卒与谷郡士卒分开是做错了。你们看看外面的强兵悍卒,拍着胸口问问自己,自己手下的兵比得上吗?”
子岸看太史腾越说越激动,连忙喝道:“我等不是有意对抗,只是兵刃临头,我等总不能束手就擒把。”
“是啊。。。子岸将军说得有道理。”
“太史将军还是整兵吧。。。”
“那孟贲行事无所顾忌,咱们要是失了先手。。。”
众将议论纷纷,大约都是心中不安,想要结兵自保之意。
“且先看看再说,事情不一定有你们想得那般糟糕。”太史腾安抚了众将,然后一指营外,接着说道:“那不是传令使来了?”
传令使不是别人,正是牛郎。牛郎此刻已经接任了前锋军担任旅帅,护卫营被许锦儿接任。
牛郎的自身修为现在已经突破到武士。与其他几位寄生种旅帅的修为相当。
可能是因为同出孟贲这个寄生种,所有旅帅修炼出的武气皆是黑帝武气。
牛郎快马来到营盘前,看着营墙上探出的一股股脑袋,还有紧绷的弓弦。不屑地冷哼一声,单手举起平西军虎符,喝道:“平西军虎符在此!众将士听令!”
烈阳照耀下,虎符散发着耀眼的光彩。
“距离太远,难辨真假,还请送上来。”上面一阵嘈杂,紧接着一个挂篮送了下来。
牛郎一下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虎符一出,军令如山。看起来这三万士卒是不打算服从主上了。那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牛郎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手中留影石握得死死的,冷笑着拍马回转。
第七十七章 震慑
“是谁让你们这么干得?虎符出,你们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太史腾怒不可遏地指着眼前这些将领。
将领们低着头,个个不说话,还是子岸昂首说道:“将军,我等只是看不清真假,想让传令使送虎符上来,让我等一验真伪。这有何错?”
“是啊。。。是啊。。。”
“子岸将军说得对。。。”
“狡辩!”太史腾一拍墙垛,手下武气爆闪,木质墙垛难受巨力,登时四分五裂。“尔等欲当我是傻子不成?今日烈阳高照,尔等不是武士便是武者,目力超过凡人不知几倍,士卒说看不清还有些道理,你们要是看不清,且非是瞎子不成?”声音难掩怒气。
将领们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这时候,外面震天的鼓声再次响起,只听得刚刚的传令使高声喝道:“太史腾不尊虎符,意图谋反,此营皆是谋逆,众将士于我大秦诛杀叛贼!”
“杀!”
“杀!”喊杀声如利剑,破空而出,杀气弥漫,整个军阵为之动了起来。
中军大旗慢慢滑下,挂上刻画了玄武图腾的战旗。战旗一出,代表大战开启,不死不休之意。
“弓箭手准备!”八个弓营在步叔成的指挥下,列阵而出。
“上弓!”材官指挥伍长,伍长指挥士卒,挂上弓弦。
“搭箭!”士卒取箭。
密密麻麻的利箭斜指营盘。
营墙上的太史腾啪地给了子岸一巴掌,哆哆嗦嗦地指着外面,喝骂道:“这就是你所希望的?这下好了,连我带你们都是叛逆!”声音是嘶吼出来的。
子岸捂着脸,眼神呆滞地看着外面,喃喃自语道:“他。。。他怎么敢?”
众将领将目光看向太史腾,眼神中尽是哀求之意。诚然,自己有三万士卒,可是毕竟孟贲身为主将调不动麾下人马,走到哪都没有这个道理。即便最后孟贲被革职,自己这些闹事者也会被秦军排斥。
不尊军令的担子太大,他们肩膀撑不起,一旦为家族所知道,他们的前途也就是完了。没有任何军队会用不从军令之人。
虎符一出,军令如山。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请将军示下,到底是战,是和?我等必定影附。”子岸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是啊。。。我等知错了。”
“还请将军拿个方法。。。”
“我看。。。要不然打上一仗?”一个矮个子将领说道。
太史腾破口大骂,然后一指营内的老秦士卒,喝道:“你看看现在他们哪个还有心战斗,你说的话他们会听吗?只怕你一声令下,就有人先过来把你擒获,以赦己罪吧!这些老秦国人的家眷可都在关内,谋逆大罪,满门抄斩,三族贬为奴隶!”
众将看向营内,果然许多老秦人眼中都是一片迷茫,有些士卒看向子岸等人都带上了些许敌意。这些老秦人世代征战,对于部队常识也是了解的:虎符出,众将从!是铁打的规矩,无人敢破,除非君主发令才可以抵消军令。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刚刚你们谁见到虎符了?”
“没有。。。虎符出了,将军打算谋反吗?”
“嘘。。。小声些。”士卒们议论的声音传入太史腾等人的耳中。
太史腾不理会羞臊的子岸等人,吩咐护卫道:“传令,打开城门,派出传令使,请将军入城!”
“哪。。。哪个将军?”护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糊涂了。在老秦营内都是称呼孟贲为孟匹夫,孟贲,孟****等等,唯独没有尊称过将军。
“去请孟贲,孟将军,平西将军孟贲!!!”太史腾压不住火气,大声喝道,一巴掌把护卫打飞。
此时,营墙外。
“风!”步叔成剑指营墙,大喝道。
“大风!”
“大风,大风!”弓箭随着士卒的暴喝中一张一拉。
箭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两方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原本大战是不会任由敌人离营地二百步的,可是老秦营乱了套,是打是和没有注意。
这场箭雨,老秦营地结结实实的挨了下来。
太史腾听见破空声,大叫不好,脚下爆发武气闪到墙后,猫着腰。任凭他是百人敌,可在强弓面前,依然武力会显得无力。子岸等人也都闪避开。
天空开始阴沉下来,整个营墙落在了箭雨落下的范围内,箭雨到达顶点后急速落下。
“小心躲避!不要露头!”太史腾的声音极响,传荡在营盘中。老秦士卒连忙躲藏好了,心里暗暗祈祷咒骂。
“叮叮当当”箭鏃射入木墙如同冰雹。
不时有老秦士卒被不小心射中,倒在地上发出惨叫声。
太史腾心中却是一动,按照频率不该仅是一波才对,而且射手范围也极力压缩到营墙这一段。看起来对面的平西将军没有打算下死手,只要是这样,那就证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事情的结果会如太史腾所料吗,太史腾可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怪物。
箭雨初停,太史腾连忙喝道:“子岸,你组织救助伤员,现在降下大旗,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一边说,一边取下佩剑,脱去衣甲,脚下一跃从营墙上跳了下来。身形如电,向着孟贲中军方向而去。
“将军!”子岸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目光就只能看见太史腾的后背了。
若是将军有什么三长两短,势不与你善罢甘休!子岸这样想道。
“需要放箭,吾乃副将太史腾,求见平西奋威将军。”太史腾看到所有弓手将目标指向了自己,大惊失色,连忙喊道。
“停!”步叔成听见了,手一挥。
“呜呜。。。”长号响起,弓手止住动作。
令行禁止,如同一人。
太史腾看得心中发毛,暗自庆幸没有发生冲突。即便是精锐边军也不过如此,自己手下尽是新卒,两方对战自己绝非敌手。
几十个护卫营急速冲了过来,太史腾双手高高举起,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
“咔咔。。。”恶金刑具上来就给锁上了,护卫个个彪悍,目露凶光,胳膊粗壮的惊人。
太史腾没有反抗,知道这是必须走的过程。待护卫将其身上翻了一遍,才推着走进了大阵。
第七十八章 自投罗网
太史腾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孟贲军,特意留心观察起来。
很古怪,很不协调。这是孟贲麾下士卒给太史腾的第一感觉。
常理来讲,整支部队的精神样貌应该是高度和谐统一的,可是步叔成的弓营走过时,弓营士卒有的表情麻木,神色冷酷,这是一种士卒。有的则瞳孔大张,眼神里流露出微微的恐惧,只是跟随着整体机械地做着动作。数量大约是三比一。
约往里走,给太史腾带来的震撼就越大,所有士卒对所有命令的无条件服从性是太史腾前所未见的,他知道此是强军标准之一。
孟贲的护卫营是一个加强营,由八百重装甲士与三百重骑兵组成。所有甲士均是身披恶金重甲,里面穿着软甲,全身密封在恶金甲中,最夸张的是就连脸部也盖着恶金面罩。重骑兵是人马具装,配上长长的马槊。甲士们都有一个相似之处就是高大魁梧,肌肉如磐石般高高鼓起,两只眼睛完全没有人类该有的情感。
在此酷热的天气下,身着重甲是会要人命的,可是所有甲士无有一人动作,与千年雕像仿佛。
太史腾就被带到了这群钢铁长城中间。
“嘶。。。”太史腾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狂叫道:“这怎么可能。。。甲士成军!”
由于恶金具有无法传导武气的特性,这也就成了抵御武气天然的防御材料。但是薄甲是无法完全避免伤害的,这种情况下恶金重甲应运而生,即便武气能带给武士非同寻常的耐力与杀伤力,但是一旦被限制住了其中一个,武士离败亡就不远了。
“如此数量的甲士足以灭一小国,他是从何得来?”带着疑惑,太史腾抬头观瞧,只见面前时一辆巨大的马车,马车由四匹雄壮战马牵引着。马车身在太史腾眼皮子底下有规律的晃动着。
其中细不可闻地传来一声声强行压抑的娇喘声。
“我。。。不行了。”里面痛苦与欢愉声中,太史腾至少听出两种声音。
太史腾双拳紧握,对方在大战前竟然有心思做这种事情,难道三万老秦男儿在其眼中一文不值?在巨大的羞辱中,太史腾底下头,沉默了。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在他感应中至少有百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起了异样的心思,立刻就会受到雷霆一击。
时间一点一点快去了,马车里面还是晃动着不停,里面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