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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挤我挤大家挤,你不给我过,我也不给你过,推推嚷嚷,谁也不让谁,更有甚者竟然直接翻越楼梯的栏杆滑道,从上往下跳去。
于是痛骂声,咒怨声,呵斥声,哭叫声,充斥一片。有些学生为了方便,竟然开始直接将自己前方的学生推倒在地,然后一脚跨过,但第一个推倒的人跨过了,接下来的第二个人却没跨过,于是便一脚踩在了倒在地上的那个学生身上,接着第三个,第四个……哪怕老师们拼命的想要往楼道上冲,但顺势而下的学生人流让他们连一个缝都别想钻进去。
场面终于越来越混乱,已经完全失去控制,
龚峰站在旧教学楼对面的新教学楼广播室里,一边拼命的发着广播,一边催着所有老师都去维持秩序,同时双眼紧紧的盯着旧教学楼的情况。此刻,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前心后背早已湿透,握着话筒的双手几乎已握不住。
这一切太疯狂了,在斜滩中心小学的历史上还从来不曾发生过。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这些学生里只要有一个发生了不幸,那么他这个校长将要背负起巨大的责任,更为重要的是,那一条年轻的生命也将白白失去。
他不禁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段天行的话记在心里,甚至还有些不以为意。现在,他真的相信了,相信了段天行曾跟自己提到的预言术,相信了段天行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
可是如果他预言到了这件事情会发生,那么他会出现吗?他现在又在哪里?龚峰惊怕之余竟开始将希望寄托在了年仅三四岁的段天行身上,两只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四周,万分期盼能够寻找到段天行的身影。对于他来说,段天行就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他注定要失望,段天行才四岁而已,只是一介凡人,来到这里根本帮不了什么忙,所以段天行压根就没打算过要自己亲自来。
不过段天行虽然没有出现,但一群身穿白色长褂的医生却出现了。十几个医生们携带着各种医疗器材,匆匆忙忙的从校门口跑了进来。
“医生?柳福树?”龚峰看到如同天降一般的医生还有那群医生中熟悉的面孔,先是惊愕,尔后狂喜,然后丢下手中的话筒,慌忙向楼下奔去。
“老柳,快,救人救人。”龚峰有些语无伦次的拉着一名中年医生的手大叫道。
“老龚,我接到你的信就立马赶过来了,现在应该来得及。”柳福树医生说了一声慌忙对身后的众医生催促道,他也已经看到了混乱不堪的学生们。
旧教学楼的一众学生们看到医生出现,先是惊讶了一下,往下拥挤的速度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因为在学生们的潜意识中,医生的出现就意味着有人生病了,而大规模医生的出现,则意味着很可能有人有了生命危险。
龚峰趁机指挥学校的全部老师们以最快的速度疏散学生,医生们则毫不迟疑的将人群中躺倒在地的学生们搬离出来,然后利用各种医疗器开始紧急抢救。
当所有人看到那几个学生的时候都不由大吃一惊,因为那几个学生已口吐白沫,胸膛起伏不定,还有一个学生的四肢在不断抽搐着,呼吸几乎停止。
这一刻,还留在过道里的学生们全部惊恐的望着在医生手下不停抢救的学生,他们根本没料到仅仅只是为了快点回家,却弄的现在几乎弄出人命。于是,谁也不敢再随意移动分毫,嘈杂的声音渐渐安静,个个安分守己的等待着老师们的安排。
过道里的学生们渐渐疏散,但谁都没有离去,全都羁留在了操场上,静静的望着躺在课桌上抢救的学生。
龚峰紧咬牙关,双拳时而紧握,时而松开,脸上满是万分焦急的神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七名受伤的学生。
二十分钟后,经过医生们的全力抢救,四个学生因为受伤不重,所以经过抢救后,呼吸已经顺畅,只是身子还比较虚弱,现在正在打点滴补充养分。而剩下的三名学生因为遭受践踏次数过多,且撞击到了楼梯过道的水泥台阶上,导致他们肋骨有不同程度的断裂和骨折。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都已无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龚峰心里高高吊起的石头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安排老师们将七名学生全部送到卫生院进行治疗,剩下的老师则负责善后事宜。
于是轰动全县乃至整个宁德地区的重大事故——‘小学学生践踏事件’虽有了段天行的插手,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一时间,这个消息如插了翅膀般四处传播开来。
唯一庆幸的,因为医生的及时到来,避免了学生的死亡。
但据有心人分析整个事件后却突然发现,那些医生出现的时间极为蹊跷。
斜滩镇中心卫生院座落在洋垱路,依靠龙滩河,也就是在斜滩镇本镇的河对面,斜滩中心小学则处于斜滩镇本镇最偏僻的的最高处——山岗顶。
两地相隔数千米,行程时间超过三十分钟,而从‘践踏事件’发生到医生到来之时仅仅只有十余分钟的时间。如果是龚峰校长电话通知医院来人,起码也要等到事件发生四十分钟后,即使坐车,也要二十分钟以后才可能会到达,这还忽略不计从山脚到山顶需要攀登的几百级台阶。
如此便可排除了是龚峰校长通知医院的推测。
那么这些医生又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及时赶到呢?而且还是提前数十分钟就收到求救信息并携带了相当齐全的医疗器材。
这个问题,至今无人解答,从此成了斜滩中心小学内部档案历史上遗留的一个重大谜团。
“我已经尽最大努力了……”段天行看着从家门口飞速而过的救护车,脸上带着一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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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真真假假(求收求推)
斜滩中心卫生院
将学生们都安排住院后,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龚峰的心终于踏实了一些。
“老柳啊,这回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恐怕我都……”龚峰拉着柳福树的手感激涕零的说道。说着说着,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说哪的话呢,老龚,呃,龚峰,这可是我们作为医生应尽的指责,更何况你都写信过来找我帮忙了,我当然得帮,好歹咱们哥俩也是几十年的交情。”柳福树拍着龚峰的肩膀安慰道。不过说起这回的事,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自己带人及时赶到,那几个学生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唉,总而言之,你这回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龚峰感慨道,然后突然似是想起什么,愕然的看着柳福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写信请你帮忙的?”
“对啊,我收到你信的时候我还纳闷呢,要帮忙打个电话不就成了吗?干吗还要写信托人送过来那么麻烦。”柳福树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信封递给龚峰。
“我有写过信吗?”龚峰诧异的自言自语一番,连忙接过柳福树手中的信封,取出了信纸。
“看什么呢?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柳福树喝了一口茶,看到龚峰的样子不由疑惑的问道。
不过龚峰现在没有回答柳福树的话,而是一脸震惊的盯着手上的信纸,久久不发一语。
“杂了?”柳福树站到龚峰身后瞅着他手上的信纸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的工作簿。”龚峰回过头望着柳福树道。
“你不是废话嘛,上面还打印着你学校的名字呢。”柳福树闻言不由笑骂道。
“可这工作簿上的字不是我写的。”龚峰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没开玩笑吧,龚峰?认识你几十年了,你的字我还会不认得?这明明就是你自己写的字嘛。你看,还有你自己的签名,都跟你以前写的没什么两样。”柳福树犹自不信的指着信纸上的字说道。
“是啊,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我确定自己没写过这封信的话,我也会以为是我自己写的。但我可以发誓,我千真万确没有写过。老柳啊,说句大实话,我想我今天可能遇着神仙了。”龚峰闻言不由苦笑一声。
“神仙?你脑子烧糊涂了?我们都是党员,怎么能相信迷信那东西?”柳福树始终不相信龚峰说的话,绷着脸教训道。
“唉,给你看看这个吧。”龚峰犹豫了一下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了段天行早上给他的那两张纸。
“这是什么?”柳福树看着工作簿上的东西不解道。
“第一张上面写着的是我今天一天的行程和工作内容,第二张写的是关于傍晚学生事故的。”龚峰转身望着窗外静静的说道,但柳福树可以听出他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有什么问题吗?”柳福树越发不明白了。
“早上九点我去学校开会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孩子,他向我要了三张空白工作簿,然后在上面写下了这些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向你要纸的孩子在早上就写下了你今天所有要做的事情,就连傍晚的学生事故要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发生,也全写下来了?”柳福树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望着龚峰。这对于从来只相信党相信科学的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他相信,凭自己对龚峰的了解,龚峰绝对不会用这种无稽之事来开自己玩笑。
“是的。”龚峰狠狠吸了一口气,虽然难以相信,但不得不点头承认。
“我的天!这……这……”柳福树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无法负荷,“那……那个孩子现在在哪?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吗?”柳福树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想去早上那个地方问问看,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龚峰摇了摇头,有些期待的说道。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找看?”柳福树压抑不住心里的强烈好奇问道。
“嗯,我正有这个打算。”龚峰将信纸小心翼翼的收回公文包中,然后和柳福树两人转身出了卫生院。
不管怎么说,段天行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都必须要去登门拜谢,更何况,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能未卜先知的神仙的话,那么……想到这里,龚峰不由使劲将脑中的想法撇开,因为他不知道后面究竟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段天行坐在段家大厅里,望着手里那只笛子呆呆的发愣着。
“差不多该找来了吧。”段天行忽然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大厅之上的钟表说道。
“什么要找来了呀,天行?”正在准备晚饭的陈芸听到段天行的话不由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啦,大婶。晚饭可以吃了吗?”段天行摇摇头。
“哦,快啦,如果你饿的话,那大婶先装一碗给你吃吧。”陈芸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天行。
“不用了大婶,我先去大门看看爸妈回来了没有。”段天行说着跳下长凳往门口走去。
刚到大门口,迎面走来两个年纪四旬上下的中年人,脸上表情有些紧张又有些惶恐和激动。
“两位伯伯好,请问找谁?”段天行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望着来人。
“呃,孩子,我是龚校长啊,早上刚见过面的。”原本因终于找到段天行而激动不已的龚峰听到段天行的话不由怔了一下。
“龚校长您好。”段天行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然后歪着脑袋望着龚峰,一脸的疑惑,“龚校长是您的名字吗?”此话一出,顿时让原以为段天行已经记起自己是谁的龚峰差点晕厥过去。
“不是,我的名字叫龚峰,校长只不过是我的职务。可是,孩子,我们早上见过面的,你看,你还给了我这个东西,难道你不记得了?”龚峰手忙脚乱的将公文包中的三张纸取出来,一脸焦急的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