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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我待啊……”
秦九歌摇头感慨，厉芒在瞳孔当中涌动，“圣主、爹，您二位可知道……”
“此世间的真相？”
“真相？！”
听闻此言，太虚圣主顿时便是浑身一震，竟是抑制不住，通体爆发出强横的气势，如若不是他反应得快，及时收敛，秦九歌或许便是要在那等气势之下，爆体而亡。
“圣主？！”秦皇不明所以，疑惑看向太虚圣主。
“抱歉，我失态了。”太虚圣主对秦皇点点头，示意自己无碍。
这才看向秦九歌：“九歌，你知晓些什么？”
不等秦九歌回应，看到秦皇越发疑惑的神情，他方才缓缓道：“不怪你不知晓，真相……此乃我五域古往今来一代代圣人，都在苦苦求证之事。”
“关于此点，我本欲等到你成就准圣，方才和你说的，如今既然九歌提起，那便趁势和你说了吧。”
“圣主请说！”秦皇沉声道，亦是意识到，或许自己即将接触，关于此方世界最大的秘密。
秦九歌亦是凝神倾听，对于此方世界的圣人，到底知晓多少，他亦是很好奇。
太虚圣主悠然开口：“除了我五域世界之外，还有诸天万界……此事，你应当知晓吧？”
诸天万界，唯有踏足至尊古道的年轻强者方才知晓，而在天道规则笼罩之下，此事不可说，而秦皇显然不曾踏足过至尊古道。
然而，这种事能够瞒得住寻常武者，对于此等屹立世界之颠的强者，又如何能够彻底瞒住？
当下，秦皇便是点点头：“知晓。”
“既然存在诸天万界，那通往其他世界的路在何方？”太虚圣主幽幽道，“其余世界，又是否存在比圣人更强的存在？至尊古道连接诸天万界，又是何等存在？”
他摇摇头，脸上亦是有一缕惘然：“自五域世界存在以来，一代代圣人，都在前赴后继追寻其中真相，但无尽岁月过去了……”
“一无所得！”
他沉声道，脸上有些许的不甘：“就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镇压一切，就算是圣人，也无力反抗！”
“圣人，也无法超脱么？”秦皇瞳孔当中，一道厉芒闪烁，一语道破天机。
“不错！”太虚圣主沉声道，“非但无法真正超脱，甚至连超脱之路，也寻不到！”
他即将突破圣境，本来心中激动，但是说到此事，心情顿时便是低落下来，甚至有种难言的压抑。
“一场虚妄，如何超脱？”
就在此时，秦九歌幽幽道，有种压抑的沉重和愤怒。
“你说什么？！”太虚圣主和秦皇的眸光，顿时便是爆发出赫然神光。
“圣主、爹，可曾记得仙临和佛国？”
秦九歌开口，而后将无限流、主神、真圣之事，一一道出。
……
半个时辰过去了，秦九歌方才终于将一切真相道出。
太虚圣主与秦皇久久无言。
“你是说……你、我、圣主，甚至太虚山、五域世界都只是虚妄，唯有那超脱于轮回的世界，方才是唯一的真实？！”
半晌，秦皇终于沉声道，如此消息，一时间就连他都消化不了。
“正是如此。”秦九歌点点头，自然不可能将他乃穿越者之事，也一起道出。
第638章 突破
随着太虚山外，五域联军的撤退，太虚山虽说依然封山门，护山大阵保持在激发状态。
但事实上，不少太虚山弟子，已经开始离开太虚山，前往东荒各地历练。
对于这一点，五域联军自然也清楚。
在前期，各大圣地神朝，曾经派出过不少高手前往围堵，亦是取得不小成效，斩杀了不少好苗子。
然而，就在太虚山第一位弟子遇难之后的第二日，那斩杀那位弟子的凶手，尸身便被吊在东荒神城城门之上。
此事过后，人多势众的五域联军自然不会罢休。
而随着太虚圣主和秦皇的逐渐突破，此次太虚山的回应，却是比之先前还要强硬得多。
一时间，血雨腥风。
最后是太虚山深处，一尊神塔虚影显化，而后五域联军，便是沉默了下来。
他们当然不是怕了太虚山，只不过他们能够击杀的，都不过是太虚山的小鱼小虾而已，为此大动干戈，不值得。
是以当初因为秦九歌而起，席卷整方五域世界的此事，便是就此了结。
然而！
此日过后，五域联军之人，却是诡异地发现，原本千方百计出来的太虚山弟子和执事，却是再次悄然回归太虚山。
“此事，诡异！”
一座大殿当中，一位身形高大的老者端坐，浑身散发出一种强横气息。
大殿当中，除了那老者之外，还有几道投影，从中散发出来的气息，无一是简单之辈。
“看来随着那两位的突破……太虚山是坐不住了啊……”
到底是俯瞰整座五域大世界的存在，眼皮子都是空的，虽然只是看似不起眼的动静，依然一瞬间想到许多。
“此事，当早做准备！”大殿当中那老者沉声道。
“这是自然！”
点点头，那几位存在的投影，便是逐渐自大殿当中消失。
……
而在此时，秦九歌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已经在准备突破。
而且，此次并非寻常突破。
一旦突破，他便是王者了，距离圣人境界，也就不过只是隔了个法劫三重天的巨头。
至于准圣，那并非是某种境界，更确切而言，那是已经开始触摸圣境的巅峰皇者，已经修炼出圣气，与寻常皇者之间有如鸿沟。
再加上，此等境界的，一般都是圣主神主级别人雄，是以方才有了“准圣”这种特定尊号。
一旦突破王者，秦九歌也算是勉强迈入了巨头级别的序列，已经完全不可当做年轻一代强者看待，而是真正跺跺脚，整方世界都要颤抖的存在了。
在准圣不轻易出世的年代，他便是五域世界的顶级强者！
“也是时候了，该迈出我自己的道了……”
秦九歌轻语。
对于自身要走的道，他已经触摸到了一丝，此次突破过后，或许此事便是他的目标了。
在太虚圣主那方小世界当中，他盘膝坐地，太虚圣主和秦皇遥立在远处。
“今日过后，二十年前那小不点，便算是彻底成长起来了……”
太虚圣主轻声道，眸光当中有一抹追忆：“真快啊！”
“嘿嘿！”秦皇一笑，难掩骄傲，嘴里却是说道：“还差远了呢。”
“行了！”太虚圣主撇了他一眼，“在我面前还嘚瑟？”
“修炼仅仅二十年的巨头啊……”他感慨，“当年的你也算是惊才绝艳了，但与九歌相比，却是差远了。”
“我太虚山当兴！”
他沉声道，而后不在言语，目光落在了远处的秦九歌身上。
此时的秦九歌，早已精气神合一，心中轻语：“突破吧。”
轰隆！
大道在此刻降临，秦九歌周身都环绕着一种神秘气息。
然而，那并非是寻常人哪站，天地大劫加身，相反，那股气息当中，甚至还有着几分欢欣雀跃。
秦九歌神魂感应当中，那冥冥当中的天道意志，一感应到他的神魂气息，便是如同一头小狮子般欢呼。
接下来的突破，便是顺理成章了。
肉身难！
元力难！
神魂难！
旁人畏之如虎的三劫难，在秦九歌这里却是完全不存在。
相反，他身上的气机，却是不断攀升，扶摇直上！
“叹为观止！”
远处，即便是此方世界至强者，见到这一幕，亦是为之惊叹。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大概都不会相信……”秦皇这位父亲，此刻亦是摇头，但话语当中，更多的则是一股傲然。
作为当事人，秦九歌的感触自然是最深的。
他的血肉，本就犹如琉璃，纯净而强大，而此刻，却依然还在升华，犹如千锤百炼的神金，不用试探，他便能够感受到自身肉身的强大。
“如今的我，即便不动用元力，单凭肉身对敌，寻常王者，亦挡不住我一拳吧？”秦九歌暗道，心情难免激动。
紧接着升华的，则是他的元力。
丹田当中，那一片气海无边，波涛汹涌，已经难以再有何变化。
但是在此刻，那股天道气息冲刷之下，那无穷海水，却是在悄然蒸发。
或者不能说“蒸发”，说是提纯更为准确。
他修道心种魔大法，那每一滴元力之水都极度精纯，在他法劫一重天之际，或许就已经超越许多法劫二重天，而现在，那种提纯却依然有效。
他缓缓运转元力，只凝出一丝于指尖，犹如一根金针，凌厉而锋锐。
嗖！
他随手将那一丝元力激射而出，悄无声息地，远处的一座大山，便是化为虚无。
对这个高武世界而言，做到这一点很平常，但要知道，此乃太虚圣主的小空间，有神异法阵护持，单单一丝元力，能够取得如此战果，就是远处的那两位存在，亦是为之动容。
“巨头级别的攻击力！”秦皇沉声道。
太虚圣主颔首：“不错。”
紧接着，则是神魂……
这也是秦九歌至强的一点，即便在诸侯境界，都已经直逼巨头。
如今突破……
识海当中，那尊神魂小人已经似乎完全化作真正的圣灵，眸光开阖间，识海在轰鸣。
“突破了……”
秦九歌轻语，他的突破显得波澜不惊，水到渠成。
“就是不知，如今我的神魂之力，达到了何等程度？”
想着，秦九歌心念微动，一股磅礴的金色神魂之力，带着一股汹涌的战意，直杀而向……
秦皇！
秦皇微愣，对太虚圣主对视一眼，失笑道：“这小子……”
说着，一股更是凝实到极致，蕴含一缕圣气的神魂之力，呼啸而出！
第639章 突破，身融天道！
轰隆！
两股凝成实质的神魂之力，在此方小空间当中，轰然碰撞，与元力攻击几乎无异，爆发出璀璨光华。
猛地，秦九歌整个人便是一震。
从秦皇的神魂当中，有股恐怖的威能，轰然爆发，如同浩浩荡荡的潮水，无可抵御。
然而，此刻的秦九歌，亦是不凡。
他释放出来的那股神魂之力固然是轰然破碎，但却仍然给秦皇造成威胁，将秦皇那股神魂之力消耗大半，方才彻底消失。
秦皇眸光一动，剩余的神魂之力便是涌回他体内，整个人精神却是极度亢奋。
“如何？”太虚圣主的神色亦是郑重，沉声问道。
“不弱七法和上虚！”
秦皇的回应，唯有此言！
虽说只是秦九歌最为擅长的精神力，但是刚刚突破王者，就得到秦皇如此评价，绝对是震世之举！
“好！”
听闻此言，以太虚圣主的眼光，都是不由惊叹。
那白衣青年，唯有一词可以形容：
惊才绝艳！
另一边，秦九歌轻叹：“还是比不过我父啊……”
如若其余巨头知晓秦九歌的念头，估计要羞愧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