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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宇宙去选择它的命运。
让命运去决定自己的命运！
让时间正视自己的选择。
让一切，回归最真诚的样子……
第1026章 让一切回归最真诚的样子
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故事的结尾，也没有讲，楚河究竟是怎么去让命运选择自己的命运。
但是封林晩懂了。
破碎的符号选中了他，这不是楚河的选择。
也不是任何超十或者观察者的选择。
这是一种，或许存在某种冥冥牵引，或许没有的随机选择。
楚河和古传侠，这两个观察者和超十的领路者，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成为了什么样子，是一个迷。
但是他们留下了真正的问题。
前路在哪里？
超十和观察者都是错误的。
他们利用了宇宙生灵对未知的期待和恐惧，创造了超越十级，超越宇宙规则以上的力量。
但是同样，也将所有宇宙规则以内的生灵与超十和观察者们隔绝开来。
形成了已知与未知的对立。
平衡迟早都会被打破。
宇宙的生灭，文明的存在与否，一切的前路，都在命运的彼端，昭然若揭。
楚河认为，他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他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已经走的太远。
错的太多，早就不能回头了。
那些寻常的十级，也没有资格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什么是超十，什么又是观察者。
如果不是真的“进去”过，是没有资格去描绘和讲述的。
即使楚河早已将二者比作了读者和作者。
但是毕竟，还是有差别的！
封林晩挠了挠脑门。
他当然也没有办法。
楚河选择了去交给命运，而命运选择了他。
在那股冥冥之意的推动下，封林晩走到了现在这个境界和地步。
他知道了近乎全部的真相，但是那又如何呢？
他也一样看不到方向。
无论是永远可以先前的道路，还是多元宇宙的未来。
事实上……真的存在永恒的道路吗？
一条路不管多长，只要星球是圆形的，它就会回到原点。
星河之路，慢慢无尽，但是封林晩同样知道，在星空的尽头，存在着一些特殊的点，站在那些点上，会被送往另一个地方。
没有什么，是可以真正无可估量，无垠无尽的。
或许……有人可以认为，思想和心灵，可以达到这样的概念。
但是思想是什么？
心灵又是什么？
它们都是智慧生命，对现实讯息的折射与扭曲。
这一点上来看，观察者们无疑是走到了极致。
他们正是通过折射知识，而折射着整个星河宇宙。
当对宇宙的认知存在极限的时候，这种扭曲与折射，也会同样存在极限。
那些你所认为，不着边际，毫无实际，浪漫无序的臆想，它们在现实里，总存在某种影子，绝不是彻彻底底的凭空捏造。
任何存在，都无法完全捏造出，他从未了解，从未见过，从未知晓过的东西。
封林晩走出了思维的怪圈。
他没有回到祖星。
而是回到了编号为C105BT945的农业星球。
这里的仿生种们，依旧在辛勤的劳作。
他们依旧做着“解放”的美梦。
却完全不晓得，在很久以前，封林晩就给他们输入了程序。
当他们的记忆积累到某个特殊的环节时，他们的思维就会被短暂的清空。
仿生种们是人工制造的人类。
他们的权利受到了限制，如果不是有一部分优秀的仿生种，获得了真正的公民权利，拥有了选举权。那么仿生种们的生存环境，一定会更加的恶劣。
这里说仿生种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但是此时的封林晩，却意外的觉得，无论是所谓原生种还是仿生种。
他们，似乎都面临着相似的处境。
宇宙会有尽头。
宇宙的知识也有尽头。
当触碰到了这个尽头，宇宙……或者说多元宇宙，整个虚空，就会崩解，就会重组，就会再一次的“开始”。
这与仿生种们此时的生存环境，又有什么不同呢？
辛勤劳作，了解整个星球的生存环境，知道武器、防御的储备、布防地点，知道该怎么瓦解防御，冲出阻碍。
然后忽然在某一刻，全都遗忘了……
封林晩甚至在想，会不会，也该给所有的宇宙生灵，加上那么一个开关。
一句：“明天会更好”之后，便都遗忘了大量的已知，让未知的氛围，重新弥漫。
就像西叙福斯所接受的惩罚，将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每次到达山顶后巨石又滚回山下，如此永无止境地重复下去。
随后封林晩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抛开了任何的道德问题。
这首先就是一个不成立的假设。
仿生种的起义，也是有成功过的。
同理，封林晩不可能将自己化身大魔王，一直去消除所有生灵的记忆。
总会有一天，被一小部分存在，撕开裂缝。
然后将他当做某个必须打到的目标，经历“千辛万苦”后，站在他的面前，陈述他的罪行，然后将一切都拨弄回原点。
封林晩想，或许当初的楚河和古传侠，也都想到过这个答案。
最后，他们也都否定了这个答案。
隐瞒，解决不了问题。
让一切回归最真诚的样子……
真诚……？
封林晩想到了这个词。
“既然一切源自一个谎言，那就让我……戳穿这个谎言。”封林晩推开了窗户。
窗外的风，穿过金黄色的麦田，带着稻香，洒满了屋子。
阳光从落地窗上穿透进来，那安逸的模样，一如最初。
一切都架设好了！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封林晩打开了一瓶普通的……老酸奶。
随后伸手触发。
叮咚！
一个弹窗，出现在了整个星河，每一个拥有链接网络，沟通外界权利的公民眼前。
封林晩手持老酸奶，坐在躺椅上的模样，怼到了每一个人的眼前。
“大家好！”
“又见面了！”
“或许大家对我都很陌生，但是……没关系！”
“我可以给你们三秒钟，记忆起，我是谁。”
“我叫什么名字，我都做过些什么。”
当封林晩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当封林晩露面的时候，整个宇宙核心之处的某些力量，开始疯狂的翻涌。
超十和观察者，同时察觉到了这诡异的变化。
楚行空首先看遍了所有的超十存在，随后凝视着封林晩。
强烈的预感，让他不及思考，已经出手。
第1027章 揭开谎言，星河之罪
楚行空出手的一瞬间，从未知的恐惧里，也延伸出了一道触手。
他同样抓向封林晩。
二者的攻击，在封林晩的头顶上空相会。
然后就想两道微风，轻轻的碰撞了一下。
全都抵消。
这当然不是偶然或者巧合。
而是封林晩在引导。
知识就是力量。
他获得了更多的知识，自然也就掌握了更多的力量。
他知道，超十和观察者，他们的力量就是谎言。
那么，这谎言对他而言，岂不正如同那微风一般，拂面而过而毫无影响？
双方的出手，都暴露了各自的“位置”。
作为好的“猎手”，他们同时袭击了对方，要遵照本能和猜测，将对方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而封林晩的露面，起初在无数人看来，只是一个闹剧。
但是现在，他们都渐渐的“醒悟”过来。
很多人开始“想起”封林晩是谁，然后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为什么，像这样一个本能威震星河的人，他们却竟然都遗忘了？
“星河之上有超十！”
“这是星河文明，强大于所有已知文明的基础。”
“也是星河文明至高无上的荣耀所在。”
“一百七十五万八千四百六十九年前……有人撒了一个谎，然后缔造了这样的传奇。”封林晩的声音，本不见得有什么情绪。
但是这话落在所有人耳中，却宛如惊雷。
星河文明的强大，无与伦比，毋庸置疑。
但是，隐约的，似乎时常被忽略了一个无比重要的事实。
时间……！
星河文明，其实不存在确切的，完整的，统一的计年时间。
所有的计年单位，都以三千年为一轮。
一轮之后，重新再计。
以至于，很多不学无术的星河人，都以为星河文明已经存在了无数年，亘古伟大，由来伟大。
但其实，这是超十们玩弄时间的结果。
他们的存在，紊乱了时间的秩序。
以至于，正常的，一脉相承的记年方式，已经不再合适。
有时候，强制性的“完整”计年，也显得并不标准，存在着很大的疏漏。
直到此刻，封林晩说出了一个标准的，合格的数字。
假如从楚河成为超十开始计算星河文明的彻底崛起，那么星河文明一共存在了一百七十五万八千四百六十九年。
这是一个，封林晩曾经时间旅行，也未能精确的数字。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被抽离的东西太多，被隐瞒的也太多。
它们都是为了成全一个谎言。
“超十的强大，并不源于他们自身……而是在于……我们所有人，所有有意识的生灵，对他们的向往和恐惧。”
“他们是未知的，所以他们需要有无穷无尽的人，替他们到无穷无尽的世界，宣扬他们的伟大与荣光。”
封林晩的声音，继续震撼星宇。
一瞬间，许多人的脸上出现了呆滞。
他们还没有从这强大的讯息冲击中回过神来。
下一秒钟，已经有人，开始指着封林晩的影像脱口大骂。
人奸、叛徒、罪人、文明粉碎者……等等或是恐怖，或是嫌恶，或是鄙夷，或是痛恨的称呼，全都落在了封林晩的头上。
与此同时，那些被星河文明压制的，奴役的强大文明，纷纷开始躁动起来。
假如超十的存在是虚假的，是一个谎言。
那么只要将所有的超十拉回“起跑线”，那么星河文明的强大，就犹如泡沫一般……一戳就破。
的确，没有了超十，星河文明依旧强大。
但是这种强大，已经不再具备绝对的领先优势。
只要有大量的强大文明联合起来，那么绝对可以击败星河文明，将曾经伟大，恐怖如同无可攀越巨峰般的星河文明，覆灭在文明的星海里，再也溅不起浪花。
屏幕的彼端，云浪、王钰等人也都看着，脸上挂着复杂而又担忧的神情。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一击无法建功，感觉到力量正在飞快流逝的楚行空，发出无比愤怒的咆哮。
谎言又如何？
一个谎言说了一百七十几万年，经过无数人的传承和传播。
它早就应该是真的了！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人，完全不管不顾的戳破它？
没有人不相信封林晩的话。
因为封林晩说的就是真理。
他哪怕不是超十，他也是十级。
十级强者……言出法随。
更多的超十甚至是观察者，对着封林晩出手了。
他们必须出手，即使……可能毫无意义。
当然，他们也想着，在此时，将封林晩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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