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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禁制早就被他自我解除了，但是因为积年的阴影，依旧心有余悸。
他站在封林晩的身边，几度张口。
终于，说出了封林晩当年交给他的秘密。
当这个秘密脱口而出之后，封林晩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就像是由原本纯善的小绵羊，一瞬间化作了择人而噬的猛虎。
随后气势迅速的收敛下来，变得更加的平静，而不起丝毫的波澜。
“好！我知道了，这些年……多谢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了。”封林晩对杨戬说道。
杨戬也不客气，直接说道：“确实不容易，特别是我也修成十级之后。”
说着，又顿了顿，然后盯着封林晩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直接开始吗？”
杨戬虽然说出了秘密，但是这不过是附带的。
他要支付的真正报酬，是伪装成封林晩，扮演着封林晩。
就像真正的封林晩，真的已经开始虚化自己，即将脱离宇宙的束缚。
“不！还需要先做一点准备。”封林晩摇了摇头。
在得到超十的“真相”之前，封林晩确实是打算，通过完全模拟超十超越之前的行径，来获得某种欺骗和蒙蔽效果。
但是洞悉了真相后，封林晩明白，仅仅如此，绝对不够。
“你准备做什么？”杨戬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语气也是一样。
但是封林晩知道，他的心绪……乱了。
杨戬不是傻瓜。
封林晩会推迟原本定好的计划，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找到了更多，关于超十的线索。
杨戬的眉心天眼，经过多年的专注打磨，更因为一道执念的贯穿，拥有了一定超越寻常十级界限的能力。
因为如此，杨戬更能体会到，十级与超十之间，那模糊存在，却宛如天堑般的距离与差别。
有些东西，如果一直不知道，就一直迈不过去。
这已经和积累，和修行，和天赋等等都没有关系了。
就像镇元子。
他拥有天赋，也有自己的想法，更努力且敢于去赌。
但是他暂且来看，还是失败了。
曾经的镇元子，可以说已经……死了。
留下来的，只是镇元子和红云的混合体。
当然，在现在的镇元子意识里，他一直就是“独立”且“唯一”的存在。
红云是他的过去，镇元子也是他的过去。
是虚身真身的区别。
为的是模糊视线，混淆视听。
作为一个“穿越者”，这属于他的本能保命“情结”。
也可以说是，被迫害妄想症的产物。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杨戬终于还是问了。
封林晩却并不想告诉杨戬，甚至不愿意暗示。
不是封林晩吝啬。
超十之路，又不是什么独木桥，他走了就不许别人走？
更何况……超十之后便是永恒的尽头了吗？
封林晩并不这么认为。
既然如此，多出一些同行友人，岂不是更好？
封林晩真正不想说的原因，是从镇元子身上得到了教训。
有时候过多的警示，反而不是好事。
要么全部知道，要么全都不知道。
一知半解，半瓶子晃荡，最是尴尬、危险不过了。
而杨戬虽然与一般的十级，有那么一点不同。
但是也依旧无法对抗来自观察者的窥探。
既然如此，封林晩就无法对他吐露一切，让他尽数洞悉“真相”。
当然，这个时候，不回答也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封林晩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现在的准备还不够充分，强行去尝试，只会失败告终。”
“我知道的不多。”
“但是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有些答案……就藏在十约里。”
“超十的秘密，一直都被公布出来，为任何人所见。”
封林晩的这个答案，并不是敷衍。
以结果逆推过程，不难看出“十约”的良苦用心。
它们既鞭策着星河人族不断的前进和发展。
也暗示着超十之路在何方。
封林晩甚至可以断定，有一些超十，之所以能够成功找到未知的秘密，就是因为他们解读了十约。
“秘密在十约里？”杨戬的眉心几乎挤出了一个疙瘩，天眼纹路凸出的很明显。
十约里藏着某些秘密。
这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很多人，包括但是不仅仅限于星河人族的十级，乃至九级、八级都花费大功夫，研究过星河人族针对原生种的十条约定。
有人从中解读出了许许多多的答案和侧面。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统一的结果。
也有更多的人猜测，其中就有着超十的秘密。
却也没有佐证。
现在，封林晩向杨戬，承认了十约的重要性。
这让杨戬开始迅速的回忆起了，之前曾经对十约的各种猜想和解读。
“他们找到了一种全新的方式，而这种方式，需要集合更多的力量，更多的养份。那必须是不断膨胀和发展的，却又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杨戬的嘴里念叨着。
不得不说……他真的十分接近答案。
封林晩却已经感觉到了，有威胁正在迫近。
便开口打破了杨戬的继续揣测：“先别提这个话题，咱们聊点别的。”
第994章 文明之战
“聊点别的？”
“你还想聊什么？”
封林晩急忙用脚刹车：“不了！不了！继续下去，咱们就真没什么好聊的了。”
“求求你，还是让我能善始善终，而不是半途而废吧！”
说话之间，封林晩却用奇妙的眼神看着杨戬。
也不知道这位一贯高冷的二爷，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
这实在是……令人吃惊啊！
“嗨呀！真不知道，古仙佛出走的那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我毕竟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观察者，脱离了以祖星为基点，逐渐演变的宇宙，更往外的地方，即便是我，也看不清呀！”封林晩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不是！咱们聊点正经的，可以写本章说的那种，别都一不小心，就排水沟过弯了。”封林晩干咳一声，强行想要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从某些点上抹去。
“你说，我听。”杨戬恢复了高冷人设，连说话都变成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封林晩松了一口气，随后道：“是这样的，祖星现在就像个大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炸翻。”
“来自星河十级们的窥视，那些与祖星相连的异世界强者们，也都蠢蠢欲动。不同文明、文化之间的碰撞、冲突，也在愈演愈烈，我虽然先后想了一些法子，企图化解这戾气，但是效果其实都只能说是勉强。”
“勉强的将那些冲突给临时压了下去，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该发生的……始终都会发生。”
所谓的文明融合，文明碰撞，文明相互汇聚，绽放文明之花……这些都只是一种文雅一点的解释。
究其根本，其实就是……战争。
没有什么文明之间的融合，是真正通过单一的“交流”便完成了演变。
因为每一种文明，都是经历了许许多多年，无数人的智慧总结，传承下来的。
那是烙印在许多人骨子里、灵魂里的东西，想要将它们改变，绝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总有一刻，祖星会化作万界的战场。
而当战争结束后，那从废墟里绽放出来的光芒，就是最后的文明之花。
杨戬听懂了封林晩的表面意思。
却不知道，此刻封林晩引出这个话题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要打战！一定要打，总归是要打！但是怎么打，什么时候打，这些……得我说了算。”封林晩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拍着扶手说道。
杨戬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言语。
作为当年的所谓三界战神，杨戬无论是在洪荒时代，还是古仙佛出走的岁月里，经历的战斗都绝不算少。
大大小小的总结起来，不计其数。
对于战争，他既不会有什么激动，也不会有什么厌恶。
说穿了就是……麻木。
所以，当封林晩提到，在祖星之上，即将爆发万界大战时，杨戬的表情，依旧是麻木且刻板的。
甚至还不如他之前说“鳝始鳝终”那会。
“首先，咱们得有个替死鬼。”封林晩说着看向了杨戬。
杨戬眼角微微抽搐：“你看我作甚？”
“你那个位置……我可暂时坐不上去。现在古仙佛都在齐心协力，帮助祖师成为开拓区区议长。没有余力帮我竞争，你现在祖星上的那个位置。”
封林晩笑道：“我也没说是你啊！”
“我是想让你推荐个人选。”
“能打、能抗、脑子笨还没后台，要是还有点惹是生非的本事……那就更妙不过了。”
封林晩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现在封林晩在祖星上的利益，暂时已经可以用“铁板一块”来形容了。
即便是封林晩离开了现在的位置，三五百年内，也不会发生什么大的变化。
而封林晩，也只需要最近几十年的时间而已。
祖星即将成为战场。
这个时候，谁负责祖星的安全，谁就负责背锅。
这口锅，原本该封林晩来背。
但是封林晩在起初压制住了祖星的乱战爆发，随后“跳”了出来。
现在他不受控制了。
所以，封林晩想要将祖星守备军将军的位置让出去。
他虽然在准备成为超十。
但是一日不成为真正的超十，就一日不可能真的无视联邦政府。
即便是对外界来说，在很多人眼里，他已经是超十了。
“你是在说那只猴子？”杨戬问道。
封林晩表情一僵：“别！可别提那只猴子，他可不是什么没后台的主！他自己就是自己最大的后台，我见过他……他虽然没有见过我。说实在话，除了道门的三位祖师，佛门二圣，你还有极少数古老强者之外，他算是我没有彻底看明白的角色之一。”
封林晩现在其实一样古老。
他从商朝末年，一直跟随时间的脚步，走到了现在。
早已经不能用原本“年轻”的目光来看待他了。
“我开玩笑的……看不出来吗？”杨戬绷着脸，完全看不出，是在开玩笑的表情。
封林晩感觉……他刚才说的是真心话。
所以，杨戬和猴子，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封林晩一提到没脑子、莽夫，杨戬就想到了猴子，并且立刻怼了过去？
难不成，两人还一起竞争过母猴子？
封林晩的眼神充满了八卦的味道。
想了想，之前杨戬特意交代他，不要对他的表妹们动心思。
而猴子当年，还将七仙女定在了蟠桃园……
这似乎可以写一篇三万字的番外啊！
“怎么样？有人选吗？”封林晩对杨戬问道。
这个问题，封林晩为什么要问杨戬？
那当然是为了将来好布局了。
有些事情，由杨戬来引发，总比有他引发，来的委婉一点，也显得吃相不那么难看。
杨戬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还真有这么一个人选。”
“他的惹祸能力，比当年的猴子还要胜过好些。命却很硬，这些年不仅没事，还越混越滋润。要不是你风头太足了……他应该也早就闻名星河了。”
封林晩顺着杨戬的思路，想了想。
然后一拍手：“成啊！他不错啊！就他吧！”
第99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