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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风吁一口气,道:“这么说来?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劲敌了?”
“是!”李靖道:“他拥有百个以上的高手,逐鹿中原霸主的计划,他已准备了二十年,尤其是财源的充足,绝非唐公李渊能及。”
李淳风心中一动,道:“李靖,袁紫烟和虬髯客相较,孰优执劣?”
李靖沉吟了一阵,道:“先生,你和袁公天罡的胜负之比,谁高一筹?”
问的有心机,答的也出人意料。
李淳风呆了一呆,笑道:“论天机洞彻之能,我不如天罡;厅法役物之术,稍高一筹,真要算起来,是伯仲之间吧!”
“如若先生和袁公合力对付袁紫烟呢?”
李淳风愣住了。
这真是作茧自缚啊?但又不能不回答李靖。
沉吟了良久,才道:“袁紫烟是个奇人,因为,一般人都不可能在她那种年龄中,有她那样的成就,她很小很小,就从事金山大道的修行,我和天罡合力拒抗,可保不败,但她如另有莫测术法,就无法预估了。”
“现在,我就去见袁公天罡。”李靖道:“对付袁紫烟的计划,学生会全力以赴。”
右袖一挥,飘空而走,飞出了花园之外。
袁紫烟望着案上红烛,已燃烧成灰,终于一闪而熄。
她睡不着,李淳风的头顶上,浮现出三尺灵光,是一种明显的警告,也是表现出他深厚的道基和法术。
长安居的会晤,隐隐有回拜的礼貌和尊重,但也可能是敌友之分的一次谈判决定。
步罡踏斗,促使天机运行变化的不是他,那是还有—个高明人物了。
那个人,绝不会比李淳风差上多少。
究竟还有多少这样身怀道法的高明人物,在反对隋炀帝呢?
他们要帮助的是什么人?修习道法的人,绝不会出面争逐君王的霸业。
是唐公李渊,还是另有其人?
袁宝儿藏于袖中的那幅画像,又是什么人呢?
他是袁宝儿心中的情郎,绝对不会错了,所以,才宁可冒着极大的危险,把他藏入袖中。
那个人龙姿凤目,有着领袖天下的气势,就算在画像上,也有着令人心折的魅力。如果有人能夺去大隋朝的江山,就非他莫属了。
可是,他是谁呢?
袁紫烟心绪纷乱,就这么的想了一夜,红烛燃尽,仍未安眠。
“姑娘,还未起床吗?”
是莲儿的声音。
天已大亮,想是送面水来了。
“让我多睡一刻吧!”袁紫烟道:“告诉宇文先生,不用等我吃早餐了。”
她斜倚在木榻上,不是慵懒不起,而是不愿断了她的如潮思绪。
宇文成都会见了田当、萧雨带来的六个高手,也聚在长安居的酒楼上,共进早餐。
袁姑娘要多睡片刻,宇文成都也偷得这刻清闲,约田当、萧雨见个面。
“明日申时,国师要和人会面。”宇文成都道:“就在这长安居酒楼之上。”
“可要属下等早作埋伏。”田当道:“还请统领裁示?”
宇文成都点点头,道:
“两位要小心一些,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一般的战将高手,而是超越武功范畴之外的道法隐士,他们具有一种灵力,我无法预测将会有什么样的神奇力量?也不知防之法。不过,袁国师倒是提过,精湛的技艺是可以和术法对抗,诸位请谨慎警惕,留心突然出现的异征。”
这些话突如其来,萧雨、田当听得呆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连连点头。
袁紫烟一天没有出过房门,连巧儿、莲儿也不准进她的房伺,一日间茶饭未用。
宇文成都两度探问袁紫烟的行踪。
巧儿都回答自闭在房中,连送茶都不许人入房打扰。
直到上灯时分:袁紫烟才开启房门走出来。
宇文成都和巧儿、莲儿一块儿坐在厅中等候。
一日调息,应该是容光焕发,但袁紫烟却带着倦容。
宇文成都看得有点心头作疼,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表示。
巧儿、莲儿迎上去,齐齐躬身,道:“小姐,想吃点什么东西吗?小婢去吩咐店家准备。”
在宫中,她们喊夫人,一离开了皇宫,她们就改称小姐。袁紫烟没有纠正,就这样叫起来了。
虽然隐隐倦意上眉梢,但心情似是很愉快。
袁紫烟笑道:
“吩咐店家整治些可口佳肴,再送上两壶好酒,我要和宇文将军把酒清谈。”
宇文成都有点受宠若惊,欠欠身表示了谢意。
酒和菜很快送上来了。
巧儿和莲儿即对望了眼,悄然退了出去。
走就走啊!竟然还带上了两扇厅门。
这举动,如果被隋炀帝知道了,定会把她俩拖去砍头。
袁紫烟没有阻止两个丫头的放肆行为。
当然,两个丫头也不是无的放矢,袁姑娘既然要和将军把酒清谈,两个人也不用忤在一边了。
她俩是善解人意呀!
袁紫烟道:
“将军进过晚餐了?”
宇文成都摇摇头,道:
“国师好像一天未进食物,连水也未喝一杯。”
回答得很普通,但关心的情意却完全透露出来了。
袁紫烟淡淡一笑,道:“你很关心我呀!”
宇文成都点点头,道:“是!国师身系大隋朝的安危,成都应该关心。”
但袁紫烟的回话却出了宇文成都的意外。
“你也感觉到大隋朝的基业有些动荡不稳了?”袁紫烟叹息一声,道:“此番北上,才发觉了事态严重得出了我估算之外。”
“那李淳风是位高人,但也未必能强过国师。”宇文成都道:“只要国师一道奏章,立刻可调动二十万大军直逼太原,唐公李渊能够出动的兵力不会超过两万人,绝无法和天朝的大军对抗。”
袁紫烟道:“将军,紫烟虽不懂兵略战策,但我知道将强才能兵勇,老一代名将能臣,不是被皇上杀了,就是被逼退山林,放眼庙堂,大隋朝还有多少治世朝臣?还有多少能战的勇将?几处聚啸的暴民,已倾本国之兵,但真正企图造反的还都按兵未动呢。”
宇文成都道:“国师的意思是说,除了唐公李渊之外,还有其他的王侯国公?”
袁紫烟道:“长安城内,公仆百家,除了你宇文成都之外,还有几位愿尽臣节情甘赴死的义士忠良?”
宇文成都思索了一阵,竟然答不出话。
“众叛亲离子。”袁紫烟道:“没有人能长期的忍受着是非不明生死难料的煎熬日子,一旦大乱开始,疾风中将不会见到劲草,也很难见到置生死于度外的忠良了。”
宇文成都惶惑了。
他头顶上滚落下颗颗的汗珠儿。
这个美丽的王妃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是什么用心呢?
袁紫烟笑道:“将军,明白我这番话的用心吗?不要保留,想到什么?尽管坦然的说出来。”
“不明白。”宇文成都道:“国师究竟想说什么?你就明白的说出来吧?”
语气有点不对了,连心中人那份爱慕的情意也似是突然消退了。
“看起来,你和皇上真有点相许的情意。”袁紫烟道:“皇上冷酷淫乱,但他有才气,至少看对了两个人!”
“噢……”
宇文成都完全无法了解袁紫烟心中想什么?也无法接口答话。
第六回 高僧术法
巧儿和莲儿跟在袁紫烟的身后,步履轻松,倒是走得从容,看不出她们有任何恐惧吃力的感觉。
袁紫烟踏出大殿,手上冒现的火苗也突然熄去。
字文成都和四位副统领虽然都亲眼看到了,但仍然无法确定那是真的火苗?还只是一种光影?
袁紫烟似乎很疲累,香汗淋漓,透湿了一身罗衣.有如在急流、狂涛中挣扎上岸。
已经停下脚步的字文成都突然快步迎了上来,道:“国师你受伤了?”
语气中充满着关切情意。
“和尚厉害!”袁紫烟苦笑道:“几乎被他困住了?”
宇文成都心中却是有些不信,暗道:那蒙蒙一片有如水气的黄色云雾真能困得住人吗?
抬头看去——
大殿中已全被黄色的雾云充满,任何景物都已无法瞧到。
字文成都心中一惊,忖道:这浓烟似的一团雾云.还真能把人困住不成?
目光一转,发觉身侧不远处一片青砖,暗运真气,右脚轻挑,半块青砖带着一阵轻啸射入了大殿的雾云之中。
字文成都算好了方位,用出了相当的内力,这块青砖应该击破供台上一尊佛像,然后洞穿大殿的墙壁而出。
但青砖投入那黄色雾云中,似是击在一片厚革之上,阻力奇强。深入不过半尺,竟然化作一团灰沫,消失不见。
字文成都震惊了!
这是什么力量啊,竟使砖石化灰?
想向袁紫烟请教,但回头一望,又使心神震颤不已!
只见紫烟闭目而立,一向嫩红的脸儿也变得一片苍白,似是在运气调息。只是由大殿中行出殿外,也不过一丈多些的距离,竟把她累成了这个样子。
自认识袁紫烟后,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的形象。
除了争取生命之外,袁紫烟不会在众多属下面前如此不堪。
字文成都招来四个副统领,低声道;“全力保护国师,我们非人之敌,但要先国师而死。”
抽出长剑,前行三步,挡在袁紫烟的身后,面对大殿门口。
萧雨、田当、凌云、刘飞鹏也亮出了兵刃,守在袁紫烟的四周。他们背对袁紫烟,明显地表示出一副拼死相护的决心。
忠臣、义仆,拼死护主的景象大概也是如此了。
四位副统领心中也都明白,袁紫烟抵拒不住的强敌,他们又何堪一击?
字文成都化作春泥为护花的关爱情意,下了这一首严酷的口谕,四个副统领也只好认命了。
“谢谢诸位!”
袁紫烟清柔的声音在耳际间响起!
字文成都回头看来,袁紫烟已尽复旧观,披散的长发也已经挽起,花容月貌似往昔。
字文成都低声道:“国师,全好了吗?”
袁紫烟飞起了两颊红晕,带着三分羞怩,道:“佛法无边,师父的告诫,诚不欺我,但三藏和尚可恶,不能饶恕!”
“国师,殿中无人了!”萧雨道:“唐三藏和李世民都已逃走了!”
他先看到大殿中的情势,就是这一刹之间,雾云散尽,景致尽复,大殿中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踪。
袁紫烟眨动一下圆大的眼睛,双目中突然放射出两道奇光。
恐怖的眼神给人一种利刃穿心的感觉,字文成都和四位副统领都不敢和她的目光触接,急急的转过头去。
“和尚,不要走啊!咱们还未决胜负呢!”
随着那荡漾在耳际的甜美声音,袁紫烟却突然不见了。
以字文成都等耳目之灵,也不知袁紫烟如何走的?奔向了哪个方位?
“听不到一点衣袂飘风之声!”刘飞鹏道:“轻功之高,已到了飞行绝迹的境界。”
原来,两人也不知道袁紫烟怎么走的?
萧雨道:“唐三藏、李世民已经走失,袁国师似是已摄敌而去,我们呢?是要留这里?还是要追觅踪迹有所行动?”
字文成都道:“看不出李世民、袁国师的去向,如何追觅敌踪?但此地不宜久留。”
“不用担心姑娘行踪!”莲儿道;“我们找不到她,她却能找到我们。总统领,若是觉得不宜在此地停留,换个地方等候姑娘。”
这座大殿留下了大多的疑问、古怪,久留必会惑乱军心。
于是,字文成都下令撤离了荒凉的古寺。
军马撤走,大殿一角处突然出现了身着黄袍袈裟的三藏和尚和供台上四尊佛像。
唐三藏合掌当胸,对着其中一尊佛像躬身一拜,一阵黄烟闪过,真相显现,化作李世民闭目而坐。
唐三藏道:“二公子,袁紫烟已被我行法引入歧途,但恐怕不能迷惑她太久,二公子请借此时机离去吧!”
“和尚佛法无边,何不随世民同往太原,你出家礼佛,立志以慈航普渡众生,自当先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小僧修禅,不懂法术,这袭袈裟为达摩祖师遗物,借用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