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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畅饮一杯
渐渐的，秦易似乎弄清了这幅画轴的具体作用，类似于地图一般的宝物，能够一念之间观想到底位置，而后迅速指出目标地点以及路线。
而能够被标注的地点范围，是整个宇宙。
秦易深深震惊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望着一望无际的星河宇宙，他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仿佛自己就像是御灵大陆中的一粒尘埃般，可笑的渺小，连蝼蚁也算不上。
“宇宙……”秦易沉默。
他想到了，地球与御灵大陆，两者之间从他这里开始的路线，根本就不是同一个路线，也就是说两颗星球相距了不知多少光里，而他，又是如何来到的这里。
刷！
秦易眼前一花，精神力回归，他的眼前，依旧是那张斑驳古卷，丝毫地不起眼。
他郑重收起这张画轴，更准确的说是地图，若是等到他实力强大，或许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也说不一定。
接下来，秦易继续捏星辰沙，最终，他感觉到厌倦了，这才想起骷髅王，于是将星辰沙交于小骨头，让他代替自己捏沙子。
骷髅王浑身骨头不再是白色，而是乌黑之色，走路时发出铁块碰撞的声音，防御力更强，早已步入三阶，能够吸收金属块蕴含的金属性。
做完这些，秦易挥出一片又一片的血丹，又取出一枚寒冰果，咔嚓一口咬下，古神决运转，准备将第七枚紫色印记填满血气。
时间流逝，很快到了夜晚。
入夜，寂静无声，只有寒风呜呜地吹，在夜色失去了颜色的雪在飘，地面昏白一片，树枝轻轻摇晃，很美。
月光朦胧，自云层穿透，洒下片片银色光辉，映的雪白，白的凄冷，冷的冰寒。
夜色下，秦易带上龟妖，以及章鱼王，这一次，他准备将学院女妖尽数契约，为自己获取元阴气。
并且，在来时他已经精神沟通，让一群小弟们得知收集元阴气的方法，让他们尽可能去获取元阴气。
“主人，这里是白夜叉女妖的住处，她可是大妖，我还是躲远点吧。”龟妖带领秦易来到一女妖住处，道。
“恩。”秦易点头，看向章鱼王，道“接下来就靠你了。”
章鱼王笑而不语，走到白夜叉女妖门口，开始敲门，“我是章鱼导师，出来说话。”
导师，无疑是一个让人能够放下警惕的身份，一名女妖从住处走出，与章鱼王交流。
一旁，秦易动用精神刀刃，摄入白夜叉脑海，接着又是契约术施展，使得她短暂失神瞬间，章鱼王一巴掌下去，白夜叉女妖昏了过去。
“叮！契约失败！”
秦易并未气馁，等了三十分钟一过，终于成功契约，收集了元阴气后，立刻换地方契约。
连续又有两只女妖被契约，龟妖一路带路，专挑的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妖，等待着自己下次收集元阴气时，会有艳福发生。
接着他带领秦易来到一间住处，两只眼睛满怀激动，双手更是因为激动地搓着。
这里有着一位他平日里，只能远观不能近及，位列与学院美女排行榜前三名，无数男妖梦中情人的女妖。
砰砰砰，章鱼王开始敲门。
屋内一阵寂静，很快，一道如夜莺般好听的女声传出。
“请问是哪位。”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秦易立刻想到了幻蝶女，龟妖这货居然带着他来这里了。
他看向龟妖，看到这丫一脸色眯眯的表情，顿时就知道这货的想法，癞乌龟想吃幻蝶女肉。
章鱼王开口道，“是我，章鱼导师，有事想与你商谈片刻。”
可秦易觉得此事不妥，毕竟他与幻蝶女同是一个拍卖会出来了，在雷蛙王择婿过程中遇见，碰巧来到龙族学院，也算是一种缘分。
并且对方太过耀眼，契约了反倒心里怪怪的。
他精神沟通章鱼王，决定换个目标，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赶紧走人。
“导师稍等片刻。”话语落下，不多时，门轻轻打开，幻蝶女出现，她幽兰色的眸子扫过三人，露出疑惑之色。
她的身后，脚步声响起，金刚神猿族猿立坐在一个石凳上，手放于石桌上，他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踏步走来。
秦易露出异色，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那一方面去。
“导师有何吩咐？”幻蝶女微微屈身行礼，很礼貌。
“恩，你天赋异禀，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希望你勤加修炼，莫要因为男女之情而荒废了修行。”章鱼王语重心长道。
“导师您误会了，我只是来与小蝶谈天而已，并非您想的那样。”金刚神猿族猿立道，为他与幻蝶女解释。
“恩，有学员告知你俩在一起，我只是顺路提醒下，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章鱼王说罢，转身离去。
三人做戏可谓极为熟练，并未露出破绽，然正当三人转身要离开，猿立望着秦易露出好奇之色，对他越级击败黑鼠妖非常感兴趣，开口挽留：
“秦易师弟，在下想请你畅饮一杯如何？可否赏脸？”
秦易停下脚步，转身沉吟片刻，虽不知猿立叫住他所为何事，不过还是微微点头，答应下来。
他让章鱼王与龟妖先行离去，不用担心。
庭院中雪花飘落，院中有一张石桌，三人坐下，幻蝶女再次取出一个酒杯，亲自倒上一杯热酒，递到秦易面前。
一缕月光洒落下来，秦易接过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酒香夹杂谷香味，轻抿一口，微辣，略微清甜。
“秦易师弟，在下金刚神猿族少主猿立，对那日你击败黑鼠妖，很感兴趣，想与你交个朋友。”猿立举起酒杯，微笑道。
“侥幸而已。”秦易也举起酒杯，两杯触碰，一饮而尽。
“说实话，秦易师弟在我遇见的小妖中，还真没几个很够成为你的对手，你也别谦虚，这是实话。”
猿立道，又说了一些关于那场战斗，秦易皆闭口不谈，不想提起此事，关于施展出落日拳与屠魔指的事。
猿立碰壁，尴尬地一连喝三杯酒，幻蝶女一言不发为其斟酒。
第379章 何为天
两人谈论片刻，秦易始终保持微笑，询问猿立与幻蝶女关系。
“或许秦易师弟也听说过，小蝶是我从拍卖会拍来，可我却没让她受到任何委屈，以朋友关系对待，更是带着她来到龙族学院进修。”
猿立抿酒道，幻蝶女轻轻点头，绝美容浮现羞意，不自觉透露出媚态，换做别人见了，也会被吸引住目光。
“小蝶本不是兽国之妖，被人抓来此地，若非被猿立师兄拍卖走，换做其他人，定然会过的非常凄惨，还不如自绝了结性命好。”
幻蝶女对猿立保持着感恩之心，悠悠一叹，或许这样的结果，是对她最大的幸运了。
“秦易师兄，小蝶在家乡遇见过很多人，在同阶中的佼佼者，小蝶都会亲自拜访，询问他们一个问题。”
幻蝶女说道，看了一眼秦易，又道，“只是回答小蝶问题的强者中，得到的回答并非全都满意，不知秦易师兄，可愿回答小蝶一个问题？”
一旁，猿立解释，幻蝶女虽为四阶，可也快突破五阶，等到之后，以她的天赋，几年甚至几十年时间，很有可能达到五阶巅峰，而想要突破妖王，就必须经历炼心，问心之路过程。
而她提前炼心，逢年轻强者便会询问一问题，虽得到的回答都不满意，不能引起心中共鸣，可还是坚持下去，就连他，也被问起过。
“小蝶说，这个问题就像是炼心过程，得到满意的回答，便是问心，在突破妖王时，会轻松许多，反正我也不懂这些，她喜欢就由着她去吧。”
猿立呵呵笑着，挠了挠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幻蝶女不满的看了猿立一眼，道，“秦易师兄可愿为小蝶解惑？”
秦易微微一愣，想了想道，“什么问题。”
“请问师兄可知……何为天？”幻蝶女加重语气道。
秦易没有立刻回答，笑着摇头，“你换个问题吧。”
“怎么，秦易师弟也回答不出来？”猿立哈哈笑道。
秦易摇头，反问道，“不知你得到的答案中，至今为止最为满意的是哪个？”
幻蝶女不明秦易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耐心解释。
“在我家乡，也就一位强族少主的回答，令小蝶比较满意，他说天就像是池塘，水中的鱼便是芸芸众生，池塘垂钓的渔夫也是天，他手中的鱼竿，是天意。”
猿立点头表示赞同，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在幻蝶女家乡属于同阶中无敌，而她幻蝶女，属于幻蝶一族，属于强族，在家乡追求者无数，因意外沦落此地。
“呵呵。”秦易轻笑，这一幕在幻蝶女眼里非常不解。
“有天么？”秦易举杯饮尽酒，望着星辰密布的天，自得到画有宇宙的地图，心境变了诸多，或许他看到的其中一颗星辰上，有这其他大陆存在，也说不一定。
幻蝶女一愣，没想到秦易会是这样的回答，以往回答问题的妖中，都将天视为存在的，而秦易的这个回答，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猿立嗤笑道，“师弟你说什么听不懂的，离开我们头顶上，不正是天么，又哪里会没有天？”
“还请师兄解惑！”幻蝶女幽兰色的眸子愈加明亮，露出期待之色。
一片雪花落下，飘下石桌上，将石桌铺满雪白，秦易缓缓开口，“你口中所问的天，只不过是一个囚牢罢了。”
他抬手在石桌画上一个圆圈，道，“这便是天，也可以比喻为一个你所说的鱼塘。”
接着，他又在圆圈的旁边，又画上一个圈。
“鱼塘不仅仅只有一个，而是有很多个，也就是存在了无数个的天，犹如那星空中的宇宙星辰，你又怎会知道，是否存在了御灵大陆一样，存在着生灵的大陆，存在着一个其他的天，那么你问的天，又是哪一个呢？”
秦易话语很平静，却像是有一种魔力，幻蝶女心神震动，脑海仿佛有什么一团疑惑，即将被破土而出。
听到秦易的话语，幻蝶女双目更为明亮，这回答，让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轻声道，“还请师兄明解！”
秦易叹了一透气，在两个圆圈的之外，又画出一个，将两个圆圈包容的圈子，道，“鱼儿认为池塘便是天，只因被眼界限制，殊不知，鱼塘之外还有小溪，河流，江河大海，但鱼儿游出池塘，游到大海中，似乎觉得大海便是天。”
“可大海之外，还有其他的大海，所谓的天，因人而异，有人将天当做池塘，有人将它比作大海，正所谓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
秦易起身，指着白茫茫大雪，道，“如同这雪，它始于天，落于地，飘落的过程经历了短暂的一生，却因风而改变落下轨迹，这便是天。”
猿立与幻蝶女目中露出异样神采，实确是被他的回答惊到了，一种明又不明的感觉浮现心头，想抓住却又抓不住。
雪花还在飘落，院中寂静无声，秦易轻笑，今天说了这么多，只是因为那副斑驳卷轴有感而发，他望着陷入沉思的两人，没有去打扰，踏着雪离开了这里。
幻蝶女眉头紧锁，最终舒展开来，喃喃低语，“天之外，真的还有其他的天么，那么我所追寻的天……真的存在么。”
猿立同样在思考，实在是想不出所以然来，觉得秦易说的话太过深奥，他实在是理解不过来，只好将手中酒杯的酒一饮而尽，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唯独幻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