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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老者点头，认可了这一说法。
从他感应到的无垠的黑暗地域之中，无数的黑暗气息喷吐，交换他们体内的本源，让他们进一步黑化。
同时那位尸骸仙帝的体内的物质进一步纯粹，仿佛在未来无尽的岁月之后会摆脱那种黑暗物质。
“他未来有机会脱困？”
清瘦老者眉头挑了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张亮冷笑着摇头，道：“不过是望梅止渴，让我们看到一点希望罢了，想要真正的净化一位仙帝体内纯粹的黑暗物质，需要的本源难以想象。”
“加上这片天地之间没有仙王级别以上的存在诞生，用蝼蚁的本源去洗净一位天龙的本源，想想都知道是多么的令人绝望。”
清瘦老者越发的疑惑，不解的道：“那背后的那位黑手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呵呵，我们要是能够知道他的想法，那位存在也就不会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
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重新回归到了正题，道：“我了解到的信息是，幕后黑手允许准仙帝级别的人物到那里，但更高层次级别的力量出现，我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故。”
清瘦老者神色有些不愉，道：“你是不是想故意排开我？然后你自己独自获得那样的好处，一位仙帝级别存在，无论他的状态多么糟糕，斩杀他后得到的好处都是海量的。”
“我倒是想，但是可能吗？”
张亮很平静，太古莽牛有些不信，他伸手指向界海的深处，示意太古莽牛自己探查。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默，张亮面前的太古莽牛双眸之间突然失去了焦距，仿佛看着无尽遥远的地方。
张亮紧紧的盯着他，足足小伴之后面前的太古莽牛突然浑身一震，眸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恐惧的神色，那种后怕完全的浮现出来，虽然只有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
但张亮知道，刚刚太古莽牛神念肯定探索到了所谓的上苍之上。
“这个老怪物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那位仙帝没有恢复到真正的巅峰，居然没有办法探查到同级别的人物神念扫过。”
心中抱怨那位尸骸仙帝的脆弱，张亮面上却丝毫不显。
等到太古莽牛神色恢复正常之后，他才淡淡的道：“现在你确定了吧？那方世界背后的幕后黑手层次不是我们所能够想象的。”
“我们能够做的就是静静地蛰伏，不露出爪牙，等待重天崛起的那一日。”
面上虽然恢复了平静，但太古莽牛却足足缓了半天才回答张亮。
“我们是同族对不对？”
“对的，我们都被这方世界的顶级人物叫做天外邪魔，可以算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我可以信任你吗？”
“不信任我你还想信任谁？那位躺在界海彼岸中心的存在吗？”
张亮冷笑一声，面前的太古莽牛却沉默了，好半天才道：“我相信你，因此，我会选择蛰伏，等你真正的将那位尸骸仙帝斩杀再说吧！”
“早这样不就得了。”
张亮不耐烦的挥挥手，状似无意的道：“那个垂垂老矣，一直没有死去的尸骸仙帝身上留着一条线索，只有我才知道，到时候我融合了他的力量之后，就能够得到上苍之上的信息，到时候我们接下来的步骤就好办了。”
清瘦老者看张亮那里所应当，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由就有些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说道：“能否告诉我一些上苍之上的消息，我对那里真的有极大的兴趣。”
看张亮张嘴，似乎要向之前那样搪塞他，他又连忙道：“请告诉我真正的有用的消息，而不要告诉我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看他那严肃的神色，张亮愣了一下，知道必须要说出一些真正的有用的东西，这位存在才会真正的放弃心中的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是我也完全不晓得啊，上苍之上全靠编，你这么追问我也很烦恼啊！”
心头在吐槽，但面对神色严肃的清瘦老者，张亮知道不说出点东西，面前的这位存在绝对不会放心。
面色纠结了一下，似乎在下艰难的决定。
实际上他在心中画了个圈，快要笑出声来。
“大忽悠神光在照耀你，愿你一切安康，幸福美满。”
念了一声罪过之后，张亮的神情郑重起来，神念主动扫过周围，确定了周围没有一位活着的生灵。
强大的法阵笼罩八方，隔绝一切泄密的可能。
他这样谨慎而又熟练的操作，让清瘦老者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但眼底深处却隐隐有着期待感。
等待张亮说出石破天惊的话语。
“实际上这无垠的天地完全都只是一场游戏。”
张亮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严肃，脸上笼罩着圣光。
面前的清瘦老者却一脸懵逼，有些理解不来，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谨慎的问道：“道友能否具体解释一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切都只是一位无上存在的游戏罢了，为什么你们的世界会坠入这方世界？你没有想过吗？”
“九方混沌宇宙和黑袍帝皇我也有所耳闻，并且听到过详细的记录。”
“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清瘦老者的神色变得极其紧张，张亮却满不在意的道：“都说了我们是天外邪魔，你以为天外邪魔只降临一个世界吗？”
“你的意思是……曾经有你的族人降临在我的世界？”
“正解，不过没有奖励。”
张亮抖手从身边拿出了一本莽荒纪，太古莽牛用神念扫了一遍之后，隐隐就有些崩溃。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都有些尖锐，仿佛两片仙金在摩擦。
躯体都开始颤抖，甚至头顶上长出两只黑色的牛角，明显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史上最强嘴炮
一本莽荒纪对于张亮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但对于太古莽牛来说，那其中却道破了他所有的秘密。
他的生平，他的来历，以及他心头最大的恐惧——黑袍帝皇。
若非有着极其强大的定力，手中的那一本兽皮古籍绝对会被他撕成无数的碎片。
“你从什么时候得到这本兽皮古籍的？或者说你那位同族什么时候给你的？”
清瘦老者的声音变得浑厚，不再有老者的缓慢，反而变得尖锐急促。
他的神色隐隐带上了一丝疯狂，那一本兽皮古籍之中将整个大宇宙的演变全都描绘，他们那方宇宙修为从弱道强，全都有所描绘。
虽然他并没有遇到那一个毁灭起源之地的纪宁，但是其他的情况却完全描述正确。
而且张亮也明说过，天外邪魔去往的世界自然会发生改变，不会如原来那般。
因此有种种变化也说得过去。
“我不相信……没有人能够了解一切……谁也不行，宇宙主宰也做不到，黑袍帝皇也做不到，没有人……”
清瘦老者有些歇斯底里，足足疯狂了半天之后才恢复过来，用可怕的眸子盯着张亮，等待着张亮的回答。
“不要问我具体的情况，那位同族告诉我，一切的隐秘都在上苍之上，所有的世界都能够找到一本这样的古籍。”
“为什么？”
张亮摊摊手，无辜的道：“要是我知道为什么，就不会再在这里和你交流了，传言一切的秘密都在上苍之上有答案。”
“这一份古籍是我族之中一位不可想象的强大存在从上苍之上带下来的，他带下来了好几份。”
“能给我看看吗？”
太古莽牛发出请求。
张亮义正言辞的予以拒绝，道：“那是我族的绝密信息，若不是为了震慑你，根本不会给你看，任何一位族人得到这样的攻略都可以在他想要去的世界呼风唤雨。”
太古莽牛依然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心头升起极度恐惧的感觉。
他这样一位绝顶人物，统治一方混沌宇宙，多元宇宙之内唯他最强。
可是却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突然的变故，他不能接受自己的一切都在他人的构思之中，就像是他们的扯线木偶，一切的命运都被固定。
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生就注定下来的，他开始怀疑自己。
“当初我从黑袍帝皇手下活下来是否有他人插手的痕迹？明明没有人能够活下来的，那个所谓的定界碑是否也是他们的手笔？”
“黑袍帝皇的诞生是否又有其他的猫腻？所有一切，时光回溯都只能见到黑袍帝皇的诞生，但那真的是时光的尽头吗？是否拥有更加遥远的初始之点？”
太初陷入的最深的沉思，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一身的道果都开始不稳定了。
像他这样的人物强大到巅峰，一旦开始自我崩溃，也是没有人能够阻拦的。
张亮一脸迷茫和无辜，想不到只是一通嘴炮就能够让一位仙帝级别的人物接近崩溃。
可以看到一轮又一轮的星河在破碎，一轮巨大的太阳从面前的老者体内喷出又在瞬间幻灭，化成一方拥有无穷无尽引力的黑洞。
一卦又一挂的星河显现，无尽的星空旋转，一方又一方宇宙浮现在虚空中，无数生存在其中的生灵在哀嚎，迎来了他们最为可怕的末日。
那天在崩，地在裂，诸天万界的法则都在毁灭，一切都随着太初的意念变动而变化。
无数的生灵惨叫着，看着他们的躯体渐渐虚化，原本无比熟悉的星空渐渐的暗淡，变得透明。
那无敌存在的自我怀疑导致了整个宇宙的崩塌，甚至消失。
张亮的眉头皱了皱，这位仙帝级别的人物死去对于他来说，当然很有益，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张亮还需要他扛一扛尸骸仙帝的攻击呢。
看着这位恐怖的存在一步步的走向毁灭，张亮手中的法诀不断的变幻，仰天发出一声可怕的怒吼，声震寰宇，界海都掀起无尽的波涛，离这里无尽遥远的仙王都被他的音波引起的海浪拍到了海底之下，生死不知。
那是从无畏狮子那里得到的无上神通，有醍醐灌顶的功效，可以唤醒人真正的本源。
张亮可不希望这位限度现在就崩溃，现在他还有很大作用。
正面承这一记恐怖力量的太初却没有异样，他满头发丝飞扬，两只硕大的犄角不断摇晃。
“哞！”
悠长的牛哞响彻整个界海，让张亮都是一愣，有些紧张，生怕这位存在失手，引起界海彼岸仙帝级别的大战。
好在这位存在似乎恢复了一点意念，所有的力量都是朝着仙域的那一方向传播的。
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对着界海彼岸，即便是在疯狂的边缘，这位存在对于力量的操控也让人叹为观止。
因此，整个修行界就出现了一个未解之谜。
在这一日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清晰的黑牛的叫声，他们不明所以，但不难从那里叫声中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有哪一位仙王级别的存在发情了吗？”
有仙王调侃，觉得很是好笑，他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是只是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还没等他调侃完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就从他那里扫过，直接让他的肉身崩溃，元神化为一团绚丽的光。
一位顶尖的巨头，一个纪元都不一定能够诞生出的绝世人物就这么憋屈的死去。
在他身边边一群仙王级别的人物相顾骇然，再也不敢过多的开口，觉得分外的恐怖和不安。
仅仅是因为一句调侃就隔着无尽的距离杀人，这种情况他们也经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