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之初,性本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啊啊啊!”沈笑离神叨叨地碎碎念,颇有些吃力地把琥珀搬到了床铺上。冒着绿光的眼仁盯着他看了半晌,忽地猛一击掌,又伸出狼爪在小徒弟细腻的脸上摸了两把,义正言辞道,“为师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琥珀你放心,为师会负责的!”
“离师姐!我找到小萌了!”
祁羽的声音乍然响起,沈笑离本就正在心虚的当口,让他吓得虎躯一震,气急地朝外回道:“喊什么喊!小爷听到了!”
门被大力拉开,沈笑离一手拽过祁羽手里提着的小萌,‘碰’地一声又关上了门。“去外头等我,天黑了行动!等等。”房门再次开打,沈笑离探出个脑袋道:“把你的衣服拿一套过来!立刻!”
祁羽傻愣地碰了一鼻子灰,懵在原地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刚才,是看到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师姐脸红了吗?吗?!!!
☆、第六十一章 燃烧吧花生米!
祁羽听话的取来了一套自己的紫色衣衫,叩响了房门。
“离师姐,开门呀开门呀你快开门呀,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不知道你在家!”
猝然不及里头拉开了门,这孩子一巴掌就直呼沈笑离面门。
卧槽——
沈笑离猛的退开几步险险站定,看到踉跄栽进来的祁羽二话不说抬腿就踹,“你他大爷的!臭小子活腻了是不?竟然还妄想打我这张玉树临风的脸?!”
“不是误会误会唉哟!”祁羽挨了一脚,举起衣服跳到梁上苦着脸不肯下来,“我又不知道你会突然开门,我还受到了惊吓呢!”
沈笑离还要再继续教训他,张嘴话未说出口,余光就瞥见早前让她丢在一边的小萌耳朵动了动,似乎发现了什么,朝床上的人拱了拱。她一口气提在了嗓子眼还没来得及制止,钻不进衣衫查看琥珀情况的小萌就直接使劲儿咬住外衫,用力的一扯,由于力度过大,衣物裹着耗子滚出好几米远,小萌被卷在里头出不来,‘吱吱吱’的叫唤。
祁羽听到小萌的声音,只是条件反射地向它望去。眼神随意地一瞟,最后在看到床上衣衫破败昏睡的美人后,手里的干净衣服倏然掉落,彻底石化在房梁上。
沈笑离见状只觉得眼前一黑,缓气儿飞身接过衣裳遮在了小徒弟身上,仰头怒喝道:“闭上你的狗眼!”
祁羽迅速双手捂眼欲盖弥彰道:“我没看见琥珀让人蹂躏了衣衫不整的……”声音嘎然而止,他猛地放下蒙着自己眼睛的手,不可置信地拨高音量,“没对啊!我是男的,该避嫌也是师姐你避才对!”他举起手愤怒地指向沈笑离,用一副禽兽不如的眼神盯着她,神色气忿道,“离师姐!我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你连琥珀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
沈笑离用衣服包住徒弟的手一抖后,磕磕巴巴道:“不不是,是琥珀……”刚想说小徒弟是自己把衣服撑破的,可话到边上却溜了个弯成了,“是琥珀自己把衣服撕坏的!”
屋里一静,沈笑离默默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懊恼她说错话了。这层意思却让祁羽曲解成了,她承认了自己对徒弟欲行不轨之事,用自残的方式来悔恨她的所作所为。
“师姐,我对你真失望!”
说不上心里头是什么滋味,祁羽只觉得愕然之余是挥之不去的憋闷感。少年咬紧了红唇,把那些消极异样的情绪归位于对沈笑离的痛心。祁羽红着眼眶扁了扁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身形一闪消失在门外。
沈笑离头疼的揪起罪魁祸首的尾巴,冲着不明所以的小萌骂道:“你爹我这么机智,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都怪你!晚饭吃素去吧!”
吱——!(虐鼠啊——!)
他这一离开,直到夜晚也没来找沈笑离,商烬娴与勤王倒没什么反常,看来祁羽没把这件事胡乱宣扬。她找了一圈也没寻到人,在看了小徒弟情况一切正常后,千万叮嘱小萌看好还没醒的琥珀,自己收拾了一番,打算一人潜进宫中去给祁羽找回玉笛。
沈笑离轻车熟路晃到重重宫墙的侧门,这边儿守卫相对而言较为松散,视觉死角虽然不多却足以让她踏点溜进去,可惜今天似乎氛围有些不同。
她猫下身子伏在远处,看着一顶眼熟的奢华暗轿让几个步履轻伐的轿夫抬着出来,轿子周遭跟着无数个气息平稳深厚的暗卫。沈笑离顿了顿,看来里面是商烬戈不会有错了,她从怀中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纸条,计算了一下距离和准确度,估摸着可能冲击力可能不够,拿出了一粒花生米裹在里头捏成团后在手中掂了掂,这下差不多了。
纸团让她捏在指尖,猛地一弹飞向轿中,眼看就要到达目标地了,一个黑影倏地窜出劫了走,速度快的让人以为是幻影。
哦、凑!这天杀的影卫。
察觉到有人警觉地朝自己靠近,她不得不换个地方藏身。
沈笑离扯了扯嘴角冷笑,慢吞吞地掏出一袋子的花生米,跟小爷我比速度吗?不介意你们累成狗!
然后就看见无数花生米从多个方位射向皇上在的御轿,后头有着无数个黑影一直抢着截下她的暗器。
终于闻人谦捏紧手里三颗花生米,霍然想到了沈笑离那个作死地娃,接过其中一个下属递过的纸条耳语片刻后,打开看到内容惊了惊。
三日后雾华山,有异动。
闻人谦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从这丑不拉几的字体看来,是沈笑离传得消息几率占了一大半。至于信息是真是假,谜底只有三日后才能揭晓了罢。这沈笑离亦正亦邪的,上次她的徒弟把太医署的兄弟们胳膊给卸了,花了他好些钱去安抚众弟兄,还有劫持自己的那笔账,都还欠着呢。从皇上对她的态度来瞧,留着是个祸害的可能性太大了,这样一个野丫头可不没资格能母仪天下。他思虑少时,最终把纸条收了起来并未上呈。
沈笑离确信纸条有人拿到了,费了一包花生米虽说可惜,可是这条消息若果能免去祁羽的劫难,也是花得值了。她目送着轿子远去,松活地拍了拍手,无声无息地潜进了皇宫……
商烬娴找着祁羽时,他正在房顶上鼓着腮帮子晒月亮。
“哥哥,你心情不好?”
她挨着祁羽躺下,偏头问道,似乎少有见到朝气昂扬的祁羽这副崔头丧气的模样。
紫衣少年懒洋洋的抬起眼帘看了眼妹妹,又转开视线望着月亮闷闷道:“娴儿,你来了……”
商烬娴耸耸肩,眼珠转了转,突然道,“我看到你家离师姐了,她找了你半天,没看到人后自己出去了,看样子是向皇宫的方向。”她说完,就感到祁羽身子一僵,随后恢复正常有些恼怒道:“关我什么事,才不要这种师姐呢……”
这下商烬娴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这家伙平时不是挺护着沈笑离嘛。“你们吵架了?”
祁羽嗔怒地睨了眼唯恐天下不算的妹妹,“我们不提她行不行?”商烬娴这才想起正事,“哦,我是找你有事呢,舅舅的人明天出发去雾华山劫皇帝最后一票钱两,我打算偷偷混进去,你要跟我一起吗?”后者兴致让提了上去,点头理所当然道,“肯定一起咯。”
☆、第六十二章 等我
沈笑离回来后已经是凌晨丑时了,她先去了祁羽的房间,见这熊孩子已经睡着了,把玉笛轻手轻脚的放在了他的枕边,为他掖了掖被子悄声退了出去。
明天她回清禹山,就不等他了,小徒弟的情况已经由不得她再耽搁。
天还未亮,商烬娴惦记着去雾华,摸黑醒了个一大早。她拿着个包袱鬼鬼祟祟地朝祁羽的房间跑去,正巧撞见去给祁羽留信的沈笑离,两人打了个照面皆是一愣。商烬娴咳了一声挺了挺胸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些,“你偷偷摸摸的在我哥哥门口干嘛?”
沈笑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猫着身子把信件放到了她的手里,压低声音道:“琥珀这两日状态有点不对,我得带他先去清禹。你把这个交给祁羽,转告他说等我安排好了小徒弟就回来接他。”
商烬娴接过留书看了两眼,想着琥珀也要走,有些心不在焉起来,顺手把纸条塞在了袖子里敷衍地点了点头。沈笑离走了几步,脚步猛的一顿,转身狐疑地打量着商烬娴,才觉察到她穿着古怪的农夫衣服,手里还拿着可疑的包裹,怎么看怎么别扭。
后者让她瞧的发毛,退了两步眼神心虚地四处乱飘,“你看什么。”
沈笑离坏笑着一步步逼近她,“我说九儿啊……这天凉夜露重的,你起这么早,别告诉我你打扮成这尊荣,是为了在这儿吸天气精华日月灵气啊?”商烬娴睁大眼看着她,反应极快地嘿嘿一笑,巴巴地挨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撒娇,“离姐姐,我是想偷偷跟你一起走。”她说完,突然羞射的盯着自己脚尖忸怩道:“你觉得……我当你徒弟媳妇儿合适不?”
……
沈笑离毫不留情的抽出手,“别,你还是继续吸收你的日月精华吧,我还赶时间,再贱!”看她板着脸走了,商烬娴这才收起了方才谄媚的表情,冷下了眉目捏着袖中的信纸若有所思。
*************
沈笑离走的时候,瞧到了勤王院中整装待发的人马,皆穿着平凡的布衣,装扮成了各种行业的平民,估计是分开出了燕都在指定的地点再集合。看他老人家训完话后,又挽着裤脚急急奔着后厢的猪圈去了。勤王风一般地路过她时,还稍带着一股子*的猪屎味儿,沈笑离道别的话一哽,又尽数都咽了下去。
她跳上马车,上下眼皮不停打着架。由于昨晚基本没休息,沈笑离驾着车泛着困,小徒弟至今都没有转醒的迹象,虽说以前也睡过这么久的时辰,可这一次她心头就是慌得厉害。
拍拍脸颊强打起精神,长鞭一扬,马儿嘶叫一声朝着出城的方向飞快驶去。这边祁羽让商烬娴叫醒后,睡意朦胧地打着呵欠,骤然看到她还以为是在做梦,“娴儿……天亮了?”商烬娴白眼一翻,“等天亮舅舅的部队都走没影儿了,赶紧起来吧,我给你带了套衣服,一会儿就混进去就走。”恍惚瞟到他床头的玉笛,讶然地摸了上去,“这根玉笛……我在母妃的一张画像上看到过,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猛的望向祁羽,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
祁羽‘咦’了一下,把它伸手拿了回来。
指尖触到微凉的笛身,惊喜的叫出了声,“哈!是离师姐来过了,她把玉笛给我找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笛子揣在怀里,胡乱的套上商烬娴递过来的衣衫,一只脚还没伸进靴子就神色兴奋地朝门口跳去。
在他要拉开门闩的那一秒,后头慢悠悠地传来商烬娴讥诮的声音:“好哥哥,你这么急是要去找你的离师姐吗?可惜哦……她半个时辰前就带着她的宝贝徒弟驾车走了。”
开门的手怔然僵在空中,渐渐紧握成拳头。他抿着唇瓣直勾勾地看着商烬娴,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像是被遗弃的孩子般弥漫着无助,“不会,她说要等我一起走的,我们说好一起回清禹的。”
商烬娴跟着他眼眶一红,上前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哥哥你别难过,或许离姐姐有急事呢。”
祁羽脸色并没有因她说的话有所好转,反而阴霾沉浸下来,“哪有什么急事能慌到让她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