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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月溶洞易进易出,但若想原路折返,难于登天。
身处皎月洞口上方水域时,其吸力堪比洪荒蛮力。
而当我被推出皎月洞口之后,若再想顺着洞口原路折返,其推力亦足以同我周身乾坤之力相抗衡。
如此一来,我若是不继续往前走,怕是再难逃出这一片荒芜寥落的寂静之地。
嗷呜——
周遭,突然爆出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我缓缓收回视线,转而睥睨着周遭眼放绿光的恶狼。
“睁大你们的狼眼,好好看清楚我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我单指往额上一抹,刻意露出额间独属于凰神凤主的火凤印记。
一时间,原先目露贪婪的恶狼再不敢轻举妄动,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去,别说嚎叫,连呼吸都放轻了些许,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
“众狼听令,全力搜捕赤海妖王鱼菡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心下思忖着,既然这群恶狼如此忌惮于我凰神凤主的威名,不如借助它们这群地头蛇的力量,全面搜捕鱼菡烟。
鱼菡烟竟敢那么欺负容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
眼下,她已然完完全全取代了且舞,成了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嗷呜——”
恶狼得令,引颈长嗥,倏然间腾空跃起,兢兢战战地四处找寻着鱼菡烟的踪迹。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成百上千的恶狼亦未叫我失望,果真将被撕咬地浑身是血的鱼菡烟带至我身前。
它们将鱼菡烟重摔在地,还不忘地在她腿上留下数排牙印。
“啊——黄毛丫头,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戾。”鱼菡烟吃痛闷哼,趴伏在地却倔强得仰着头,狠瞪着双手负立,气定神闲的我。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狠戾的人。恰恰相反,若不是我心存善念,赤海王宫早就被我屠尽,还轮得到你在我面前叫嚣?”我唇齿含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一身狼藉的鱼菡烟。
自她摒弃了墨染尘的皮囊,恢复了原来的样貌,我对她仅剩的怜悯也已荡然无存。
“孤做错了什么,你为何就是不肯放孤一条生路?”鱼菡烟双拳紧攥,猩红的眼眸中是遮掩不住的戾气。
“你不知容忌洁癖缠身?若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万死都不为过。”我亦来了怒气,躬下身一把揪着她一头蓬乱的头发,一手狠狠地掌掴着她花容失色的俏脸。
啪——
啪——
啪——
“容忌的脸,是你能打的?”我一脸掌掴了鱼菡烟数百下,直至将她的嘴脸打烂,这才悻悻地松了手,扯着她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擦拭着手上的血污。
鱼菡烟如死鱼般趴伏在地,双目无神地紧盯着不远处的巍峨高峰,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大概不明白,纵孤称霸一方海域,但游鱼身份始终令孤抬不起头。孤仅仅只是想寻一个靠山,何错之有?”
“他不喜欢你,你为何强迫他?”我揪着鱼菡烟的前襟,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若不是她,容忌用得着剔龙鳞以求自保?
龙鳞对于龙族而言,不止是身份的象征,还关乎到其自身安危。若非万不得已,容忌岂会自断龙鳞!
鱼菡烟再度淬血,齐整的牙齿染上血污,整个口腔均散发着阵阵恶臭,“黄毛丫头,你还不了解男人。当年,孤霸王硬上弓,强了虚**大陆上位高权重的老龙王,他嘴上说着不喜,心里却对孤牵肠挂肚。孤之所以能坐稳赤海妖王之位,这其中绝少不了老龙王的帮衬。”
“鱼菡烟,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被你的美貌折服?伤害无关性别。男人也是人,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强迫,给容忌造成了怎样的伤害。你以为容忌是为了羞辱你,才故意吐了你一脸吗?他洁癖缠身,若是控制得住,绝不会做出这种事。那时的他,该有多绝望,你能明白吗?”
我愤慨言之,一想到容忌尚还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心疼至极。
鱼菡烟不以为然,“风月之事,即便不是你情我愿,照样能够各取所需。倒是你,公报私仇,只为一己之私对孤滥用私刑。像你这样狭隘的人,如何担得起一国之君的重担?”
“执迷不悟。”
我冷冷地看向奄奄一息的鱼菡烟,捻了个净水诀,将她周身水分排干。
鱼离水必死,想必鱼菡烟也不例外。
“黄毛丫头,饶孤一命,孤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如何?”鱼菡烟因缺水呼吸愈发急促,隐匿在脖颈下的腮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
“说来听听。”
鱼菡烟讪讪笑道,“黄毛丫头,你可知老龙王为何要将孤幻化成混世魔王的模样?”
我眉头一凛,潜意识中竟觉得此事与我有关,“为何?”
“老龙王预知,你将会是虚**大陆上最后一个魔神。你成魔之后,杀戮成性,黎民百姓均葬身于你手中。老龙王将孤幻化成混世魔王的模样,为的就是仗着你的一念之仁保孤一命。”
虚**大陆上最后一个魔神?
这些自以为知天命的得道高人,还真会给我戴高帽!
百年前,六界之人将我当成了天煞孤星。事实上,迫害六界的,从来都不是我。
而今,鱼菡烟又妄想着以“魔神论”击垮我,我又岂会轻易相信。
“想知道你的结局吗?不妨告诉你,你的结局极其惨烈。不仅被千夫所指,最后还卒于东临王手中,死不瞑目。斩天剑贯穿你喉头的样子,你哭得那叫一个惨。”鱼菡烟阴恻恻笑着,绘声绘色地说道。
我不以为意地说道,“老龙王赐予你墨染尘皮囊时,不照样没料到你会死在我的手中?我从不信命,我只信人定胜天。”
鱼菡烟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若是百年前,我定会因为鱼菡烟这番不着边际的“预警”心慌意乱。
而今,我只专注于眼下的每一天,何必为尚未发生之事惶惶不得终日?
冷睨了一眼嘴角起泡的鱼菡烟,我对她下了最后通牒,“交出随侯珠,我兴许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第720章 鱼菡烟的选择
“休想。吾儿叶修被你重伤,形同废人,你为何还不肯放过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即便不为己身,也该为你腹中孕灵积德。”鱼菡烟深知我对腹中孕灵的重视程度,故而以她们的安危威胁着我。
“叶修作恶多端,杀他难道不是在替天行道?你冥顽不灵,助纣为虐,杀你难道不是在替万民谋福祉?”
我算是发现了,这些手执屠刀的刽子手,从不认为自己在作恶。
相反,哪怕我从未伤及无辜,在他们眼中,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我拽着鱼菡烟如瀑般的墨发,将奄奄一息的她一路拖上悬崖峭壁。
“你要做什么?”鱼菡烟颇为吃力地咽了咽口水,扇动着“咣咣”作响的两腮,声音涩然。
“物尽其用。”我淡淡说着,转而以锁妖绳缠住鱼菡烟双手。
鱼菡烟被我打烂的大半边脸依旧汩汩地溢着血,看起来十分凄惨。
她瑟缩着内扣的双肩,嘴上含糊不清地说着,“怪不得你会痛失腹中孕灵,像你这样心狠手辣之辈,哪里来的福缘?”
“你是不是想说,我因痛失孕灵而走火入魔,为害一方?而后容忌为替天行道,亲手将我这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斩于斩天剑下?”我冷笑道,转而将鱼菡烟合十的双手以噬魂钉钉在悬崖峭壁之上,“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的底线?你也许不知道,我最讨厌对女人下手。”
“给孤一个痛快吧。”鱼菡烟紧闭双眸,低声说道。
“鱼菡烟,你且将心放回肚子里。叶修尚未上钩,我怎么舍得对你痛下杀手?”
我看着悬于峭壁之上浑身发颤的鱼菡烟,心下思忖着叶修但凡有一丝良知,都不会放任鱼菡烟不管。
然,我等了数个时辰,依旧未等到叶修现身,反倒等来了鱼承影。
“北璃王,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老爹一条生路。”鱼承影将姿态放得极低,跪在我身前凄声哀求道。
“值得吗?鱼菡烟既存了将你当成厚礼准备献给叶修的心思,你何必再来管她的死活?”
我委实不明白鱼承影为何还不死心。
那时的我,尚还不知剑灵的忠诚度远超我的想象。一旦认定一个人,必将以命守护。
鱼承影看着被悬于峭壁边沿的鱼菡烟,灵气逼人的红眸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承影无父无母,幸得老爹收留,给予了本不该属于承影的爱护。承影心中只有感激。”
西方际白,霓虹闪着微光。此刻的鱼承影,坚毅且迷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她和祁汜是般配的。
“北璃王,老爹之前确实做了些错事,害得东临王痛失龙鳞。承影愿以命相赔,只求北璃王放老爹一条生路。这么多年,她将我含辛茹苦拉扯大不容易。”鱼承影下了极大的决心,卯足了劲儿企图纵身跳下悬崖峭壁。
被悬于峭壁上的鱼菡烟见鱼承影这般维护她,失声痛哭,“是老爹对不住你。”
我怔愣地看着这两人的深情戏码,颇为困惑地询问着黑盒子,“我做错了吗?若不是容忌忍痛割舍龙鳞,兴许早已被鱼菡烟所染指。我连报仇雪恨都是错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黑盒子如是说道。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我始终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鱼承影命丧崖底。
千钧一发之际,我飞身将毅然决然跳下悬崖峭壁的鱼承影捞了回来,顺带在她额前施了个定身咒,“愚蠢。”
“北璃王,老爹欠下的债,我替她还。”鱼承影信誓旦旦地说道。
鱼菡烟兴许被鱼承影所染,良心发现,亦扯着嗓子大喊道,“冤有头,债有主。放过承影,她是无辜的。”
正当此刻,叶修化作一尾巨硕魔龙,乘云而来。
他顺着云端的擎天柱,俯冲直下。
“本王还以为,西越王畏首畏尾,连生母的死活都不顾呢。”我立于悬崖之巅,抬首冷睨着绕柱而下的叶修。
“北璃歌,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叶修张着血盆大口,嘶声咆哮道。
“我很嚣张吗?若不是你们无休无止的迫害,我岂会紧咬不放?”我冷笑道,手中轩辕剑直指叶修凶神恶煞的脸面。
叶修见状,早有防备,顺势将昏迷不醒的祁汜挡在他身前。
他当真爱过祁汜?若是深爱,又怎么舍得拿祁汜挡刀。
“放了祁汜。”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轩辕剑,深怕叶修一个冲动,将祁汜朝轩辕剑锋刃扔来。
鱼菡烟亦未曾料到叶修会前来救她,激动地涕泗横流,“修儿,吾儿!”
叶修紫眸中闪过一丝蔑视,旋即朝着鱼菡烟冷冷开口道,“废物,区区东临王都征服不了。交出随侯珠,自戕吧。”
我道是叶修良心未泯,不成想,他压根儿没将鱼菡烟放在眼里。
鱼菡烟闻言,瞳孔微缩,双唇翕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沉吟片刻,鱼菡烟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现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修儿无需担心,孤已将随侯珠放回紫龙洞中。”
叶修闻言,小心翼翼地护住怀中昏迷不醒的祁汜,顺着擎天柱扶摇直上,全然不顾被困于峭壁下的鱼菡烟。
“叶修,你以为你逃得掉吗?速速交出祁汜。”我见状,凌空而跃,御剑而飞,跟在叶修身后穷追不舍。
万万没料到,鱼菡烟竟自断双掌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