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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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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她悄然推开书房的门,透过门缝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案几前眉头紧锁的容忌,一看就是一下午。
  容忌心不在焉地盯着案几上的画卷,兀自置着气,“该死!不就是下凡历了一次劫?怎么满脑子全是这个女人!”
  “她究竟是谁?成日盘踞在脑海深处,但为何我对她没有丝毫印象?”
  容忌单手扶额,纠结了大半晌,倏而起身,佩上斩天剑,阔步朝门口走来。
  “殿,殿下!我喜欢你!”
  容忌出门之际,且舞终于鼓起勇气,闭着眼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的心意倾吐而出。
  不过,容忌并未注意到她,也未听她将话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宫殿。
  且舞怅然所失,垂头丧气地潜入书房之中。她怔怔地盯着容忌案几上的画卷,眸中现出几分艳羡。
  “这姑娘可真俊俏!”且舞素手轻抚过画卷,悠悠地叹了口气。
  我揉了揉眼,目眦尽裂,才发觉画卷中的女子正是一身道士装扮的我。
  自那之后,且舞每天都会偷偷溜上仙界,偷偷地观察着容忌的一举一动,甚至会偷偷躺上容忌的卧榻,搂着枕头风情入骨地唤着容忌的名讳。
  我原以为“且试天下”里那张卧榻只有我一人躺过,没想到且舞在我之前,已然在卧榻之上滚了无数个来回。
  梦境一转,正是我与容忌仙界完婚的大好日子。
  且舞藏匿在观礼的诸仙之中,听着众仙道明我的来历,低声呢喃着,“原来她是幻境圣女,说起来,她应当算是我的堂妹啊!”
  且舞不由自主地往迎亲队伍中挤去,身后忽而伸出一双手,死死地擒住她单薄的肩膀。
  “你是谁?”她不悦地看着一脸阴鸷的封於,冷冷问道。
  封於怪鸦般粗粝的嗓音骤响,“本座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拥有且歌的容貌!”
  “想!”且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且歌是我堂妹,我比她年长些,照理说,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该属于我!”
  封於冷笑道,“怪不得所有人都称你为怪物!你这蛮不讲理的性子,绝对配得上‘怪物’二字!”
  且舞执拗言之,“不,从今往后,我不再是怪物!我叫且舞,是仙界太子殿下容忌唯一的妻。”
  “呵!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想嫁他,无异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除非,你愿意抹去五官,蛰伏百年。百年之内,我会精雕细琢,重塑你的五官。只不过,每日酉时鸡鸣之际,你会有一刻钟的时间恢复原样,周而复始。”
  且舞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封於哂笑,大掌往且舞脸上一挥,她面上五官便被消融殆尽,虽未见血,但其惨状依旧使人背脊发寒。
  梦境寂灭,黎民百姓仍旧痴迷地盯着天幕。
  他们惊骇于且舞变成无脸怪之后的模样,亦回忆起我与容忌曾为万民所做的一切,心中的愧疚只增不减。
  待霓虹再聚,天幕又现朦胧梦境。
  彼时,已是百年之后,六界坍塌,虚**枝繁叶茂。
  百年锤炼,且舞从“百里佚名”,蜕变成了圣君封於座下的迦叶尊者,只手可遮天。
  梦境之中,祁汜坐于且舞屋中,一杯接着一杯,烈酒穿肠,竟是喝了大半宿。
  “祁王可是有忧心之事?不妨同且舞说说。”且舞纤长素手悄然置于祁汜手背之上,狭长的眼眸之中眼波似春水灵动。
  “别动!朕就看看你。”祁汜出声喝止住她,兀自喝着闷酒。
  且舞讪讪缩回手,失笑道,“祁王想看的,并不是我,对么?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妖娆酒楼。但每一回来,你都只顾自己喝闷酒,碰都不让人碰,委实无趣!”
  祁汜并未搭理她,将杯中酒饮尽之后,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他前脚一走,封於便闯入且舞屋中,任谁也拦不住。
  “大人?今儿个怎么不是从镜中现身?”且舞惊愕起身,搀扶着斗篷遮身的封於。
  封於一把揪着且舞的头发,将她脑门儿往柱上撞,“闭嘴,本座一会再送你一份厚礼!”
  天幕上,旋即出现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
  万民津津有味地看着天幕上乐此不疲的两人,议论声甚嚣尘上。
  “这个女人是何来历?怎么顶着北璃王的脸皮做着如此龌龊的事!”
  “这女人,不正是梦境中冒充北璃王的红衣妖女吗?看来,之前是我们错怪了北璃王!”
  “啧啧,想来且舞也是个狠人!被虐得这样惨,愣是一声不吭!”
  “。。。。。。。。。”
  更有甚者,还在研究幽灵之身如何寻欢作乐。
  我对这两人深恶痛绝,不愿让他们污了自己的眼,了无兴致,悄然移开了视线。
  酉时,鸡鸣时分。
  封於扫兴地将锦帕扔至且舞平坦到毫无起伏的脸上,“清辞肉身已愈,现被本座囚于水中月。你想做什么,放手做便是,但不得伤她性命!”
  且舞大喜过望,“谢大人!”
  自此,母皇的噩梦拉开了帷幕。
  且舞以血咒蛊迷了母皇心智,骗得母皇倾囊授予她幻境造梦术的所有心法口诀。
  待且舞造梦术大成之际,她开始凶相毕露,终日以鞭笞母皇为乐,直至拔了母皇的舌头,使得母皇心灰意懒,毫无求生的意志。
  父君死死地盯着天幕上受尽凌虐的母皇,雷霆震怒,“混账!她竟如此虐待清辞!”
  我冷笑道,“百里项渊,你不觉得,你觉悟得太晚了么?”
  父君语塞,只得敛下满腔的怒火,仰头沉痛看着母皇日复一日地受着苦。
  水灵珠光芒渐弱,天幕上的幻影愈发模糊。
  但北璃、东临臣民心知肚明,梦境之中的他们,正群起激愤地同皇甫轩、且舞站在同一阵线,毫无底线地谩骂着我和容忌。
  待霓虹散尽,水灵珠彻底寂灭。无论是幻境,还是东临,亦或是北璃,都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之中。
  想不到,这么快就能真相大白!
  说来,此事还要归功于百里秋笙。若不是他留下堪比天镜的水灵珠,我和容忌怕是要被人误会上好长一段时间了吧!
  “歌儿,是为父对不起你。”
  父君看完天幕上这稍显冗长的幻象,再度红了眼眶,声音哽咽。
  “你希望我如何回答?”我反问着他。
  若是父君那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可能会伤心会难过,但还不至于对他心灰意冷。
  可他偏偏扇在了容忌脸上,纵使是错手打偏,我亦无法容忍。
  凭什么我深爱的男人要陪着我受这样的罪?即便是父君,也不能够伤容忌分毫的。
  父君显得十分歉疚,“这一切全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轻信那心肠歹毒的丫头,你和清辞不会受尽委屈,被她折磨得这么惨!”
  “往事随风,你不必耿耿于怀。百里项渊,八荒活水焚毁之际,你我就已经毫无牵扯了,后会无期。”我定定地看着他,坚定且决绝地说道。
  事实上,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即便是此时此刻,我仍担忧父君因母皇长眠而一蹶不振。
  不过,我也有我的骄傲。当骄傲一次次被践踏,当信任一次次错付,当失望一次次接踵而来,我会毅然决然地离去,不再回头。
  容忌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颇为感慨地说道,“歌儿,你这么干脆地舍父君而去,我心中亦生出几分恐慌。深怕有朝一日,你也会这么干脆地离我而去。”
  “要是觉得恐慌,记得抓牢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伎俩!近日来,你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定然是有事瞒我!”我停下脚步,倏而转过身,仰头看着神色寂寂的容忌,咬牙切齿地说道。
  且舞梦境中,皇甫轩说容忌欲同邪祟合体。
  在此之前,容忌亦同我说过,倘若有一天他突然消失,让我不要担忧,因为他终将会回到我的身边。
  难不成,他为了在短期内获得更为强大的能力,为了能更好地保护我,已经下定决心离我而去欲同邪祟合体,直至彻底驯服体内邪祟,再回来找我?
  这混球,怎么能这样!
  他不知道,我一离开他,就开始六神无主了吗?


第658章 像是刚死了媳妇
  容忌见我旧事重提,亦同往常一样,仗着自己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气定神闲脸不红心不跳地插科打诨。
  他回眸定定地看着我,目光穿透薄雾熹光,眼底仿佛洒了漫天的星光。
  “歌儿希望我如何抓牢你?”
  他喉头微动,喉结上细碎的茸毛,在微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浅浅的色泽。
  又在用美男计?
  我心知肚明,容忌这是在牺牲色相强行转移话题!
  可是,知道又如何呢?我偏偏就吃这一套!
  我垂下眸,伸手去牵他玉骨均匀的手,自然而然地同他十指相扣。
  他指腹上的薄茧掠过我的手背,微扎。
  “这一回,换我抓牢你。”我轻轻说道,骤然收拢五指,将他凉飕飕的手抓得紧紧的,直至他手背上赫然印上黑紫的青印。
  容忌失笑,唇边梨涡微漾,“别太用力,一会手要麻了。”
  “不碍事。我还握得住!”
  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话一出口,才觉自己答得太过暧昧,正想多说两句找补回来,恰巧瞅见隐匿在十米开外梧桐树上的铁手。
  容忌亦感觉到了铁手的气息,侧目冷睨着他,“有事?”
  铁手讪笑道,“王恕罪!属下只是纳闷,为何王同王后牵个手,王后都能如此投入。属下使劲浑身解数,星儿性子依旧淡淡,欲拒还迎,害得我每见一回她,都急得抓心挠肺。”
  “。。。。。。。。。”
  我很投入?
  这么臊人的话,铁手就不能背着我再讲?虽然方才我确实想歪了,但他大咧咧地戳穿我的心思,我不要面子的?
  瞅着铁手揶揄的神色,我只觉双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真真丢死个人!
  容忌面上笼着一层愠色,不耐烦地说道,“最近是太闲了?没事速滚。”
  “有事!”
  铁手一激灵,似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咻地一声从树梢上狠狠跌落。
  “如果是幻境中的事,就别提了。”
  我见铁手欲言又止,想必他口中要紧的事同我有些关系。不过,我既已下定决心同父君撇清关系,一些枝节小事自然不愿再插手。
  铁手面露难色,几经辗转,仍将幻境之中的事一一道来,“水神得知真相之后因怒火攻心数度吐血这等小事,属下就不再提了。但水神单刀赴会,一人独闯东临王宫,欲同且舞论长短,形势危急!属下不敢轻慢,只得火速前来请示王,是该按兵不动,还是率兵攻入王宫将水神安然带出?”
  父君他哪里来的自信,竟敢单刀赴会?
  还是说,他以为且舞真把她当成叔父,不会对他下手?
  犹豫片刻,我终是放心不下父君,遂以移形换影之术同容忌二人一道瞬移至宫门外。
  宫门口,略显颓丧的侍卫见容忌毫发无损地立于身前,大喜过望。
  他们纷纷簇拥上前,单膝跪地,信誓旦旦地表着衷心,“臣等愿誓死追随东临王!”
  容忌淡漠地扫了一眼跪伏一地的侍卫,并未有片刻的停驻,紧牵着我的手踏入了东临王宫。
  他性子虽冷,但他的心亦是肉长的。东临臣民的不信任,怕是彻彻底底伤了他的心。
  我深知容忌心里定十分介怀东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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