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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汜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你管得着?”
容忌转瞬将手心轻覆在我手背之上,探取了我的记忆之后,他心有余悸地将我搂得更紧了些,“歌儿,是我来迟了。”
“你确实来得很迟!”祁汜冷哼道。
“还你!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护!”容忌并未搭理祁汜,转而将自己的万年修为朝着云端之上的祁汜送去。
轰——
祁汜转而又将容忌的修为一脚踹回容忌体内,“朕不需要施舍。”
他说完,便化作一道清风遁去,再无迹可寻。
容忌指腹轻覆在我眼睑上,愈发焦急,“怎么越来越烫?”
“我没事,且舞呢?”我靠着容忌肩头,仍在寻思着泼我煮沸的上古神水之人的身份。
“不知。”容忌言简意赅地答着,遂以神力驱散着我眼睑上的热气。
我反握着他的手,十分严肃地询问着,“当真不知?”
“她出言污蔑你,还妄想替代你,我气不过,割了她的舌头,当真不知她的去向。”
容忌竟割了且舞的舌头?那方才对我冷嘲热讽,泼我上古神水的女人是谁!
我单手捂着脑袋,愈发头疼!
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人比且舞更恨我?
“容忌,你怎么逃出梵文阵的?”
顾桓阴涔涔的声音传入耳际,使得我脊背发寒。
“容忌,你放开且儿!”说话间,顾桓袖中已飞出百道鎏金梵文,将我和容忌死死地禁锢在原地。
“贪!”
“嗔!”
“痴!”
“恨!”
容忌将我护在身后,提着狼王笔不疾不徐地凌空写下四字。
我心下不禁拍案叫绝,顾桓虽得了离殇苦修多年的佛道,但他阴暗狠绝,想来是参透不了佛道奥义。而容忌所提四字,均是顾桓所犯之孽业,字字珠玑。
容忌笔下四字梵文带着闪着道道金光,分四个方向,朝顾桓袭去。
顾桓抬手取下手腕上的古檀佛珠,将之抛至头顶,旋即气定神闲地吟诵着佛经,“南无阿弥陀佛。”
顾桓老神在在的站在四字梵文中央,原以为古檀佛珠能轻而易举地化解狼王笔所绘梵文。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头顶的古檀佛珠,早已被且舞调了包。
“欻欻欻欻”
“噗——”
顾桓被梵文重伤,血溅三尺。
他双膝重重跪地,膝盖骨不小心磕到脚下鎏金梵文,碎裂成渣。
“且舞,一定是且舞那个浪荡货!”顾桓咬牙切齿,重拳捶于平地之上,使得第四处古战场为之震颤。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一点不假!
顾桓若是稍微有点防备,也不至于被且舞换了古檀佛珠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榻上功夫天下无双。
当啷——
容忌将斩天剑扔于顾桓面前,冷冷说道,“自己动手吧!”
“我若不呢?”
顾桓趴伏在地,仍极不甘心,单指将斩天剑推至容忌脚下。
容忌提起斩天剑,毫不犹豫地朝着他脖颈劈去,“那就让我来清理门户,替天行道罢!”
“我来!”
我夺下容忌手中的斩天剑,狠狠地朝着顾桓脑门儿劈砍去。
说到底,容忌和顾桓终究是兄弟,顾桓如何十恶不赦,也不该由容忌亲自动手。
顾桓自是死有余辜,但容忌何其无辜!若是为了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平白无故遭了天谴,委实不值!
“呵呵,且儿你尽管动手。我若死了,你的水神爹爹,便也活不成了!”顾桓咳喘不止,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将信将疑地收回剑,一脚碾着他的头盖骨,冷声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桓讪讪发笑,愈发癫狂,“水神一直在装疯卖傻,对吗?你说,若是幕后之人得知自己耗费百年布下的棋子成了废棋,他会怎么做?”
“你!”我怒不可遏,双手十分用力地握着斩天剑的剑柄,朝着顾桓背脊刺去。
滋——
滚烫的血浆喷洒了我一脸,我仍觉不尽兴,抽出斩天剑,又在他背脊上留下数十个窟窿。
“你可真狠!”顾桓低声呢喃着。
他气息奄奄地趴在我脚下,如同一只即将断了气的恶狗,使得我心生厌恶。
容忌按下我执剑之手,极力稳住我的心神,“事关父君安危,切莫意气用事!”
第536章 竹林幽会(一更)
顾桓随口附和道,“是啊,你要是杀了我,水神就当真活不成了!”
“闭嘴!现在的你真是恶心至极!”
我一手拽着他的发髻,一手掌掴着他瘦削的脸,直到指甲尽断,这才意犹未尽收了手,将他扔至一边。
片刻沉默之后,顾桓戾气未减,继而开口说道,“今夜子时,我会在草屋门口等你。你若不来,水神这个证婚人就失去了意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废物,但极其喜欢虐杀废物!”
语落,顾桓化作一道飞烟,特意蹭着我的颊面掠过,他身上的血腥气及其浓重,呛鼻得很。
容忌轻轻吹着我滚烫的眼睑,及其专注。
他动作轻柔,气息平和,使得焦躁不安的我稍稍缓和了情绪。
“容忌,我没办法不去管父君。”我略带歉疚地说道,暗自下定决心,不计代价,定要从顾桓手中救出父君。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安稳睡一觉,天黑后,我带你去草屋。”容忌说着,转而幻化出一间还算洁净的屋子,将我轻拢入怀,合衣而眠。
待他呼吸平稳之际,我睁开空洞的眼睛,面前是一片不着边际的黑,铺天盖地,令人窒息。
匆匆闭上眼眸后,我心里愈发失落。
我还没看够容忌,还没看够他的一颦一笑,怎么能就这么瞎了?
脑海中,黑盒子却不以为意,“宿主,眼睛不能用了,再换一双不就得了?”
“不要。”
黑盒子继而说道,“你若不想滥伤无辜,可以换双狗眼,一眼便能洞穿妖魔邪祟。亦可换双鹰眼,看得远!”
“噗嗤——”我的愁绪被黑盒子三言两语巧妙化解,轻笑出声。
若是换双狗眼,容忌怕是会吓傻吧?
我如是想着,顿生戏弄之心,蹑手蹑脚地溜下榻,寻思着找只阳寿即将枯竭的狗子,借它眼睛一用。
不成想,刚走出屋,我便听闻竹林里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我原想回屋叫上容忌,但他似乎睡得很沉,我怕他过度劳累,便未叫上他,兀自一人踉踉跄跄地往竹林深处走去。
虽然我识路的本领极差,但在黑盒子的指点之下,跌跌撞撞,总算是没有错得太离谱。
竹林中,有清雅茶香溢出。
我轻嗅着萦绕在鼻尖的茶香,一下子便识别出这是师父爱喝的碧螺春。
“师父,可有急事?”
容忌的声音不偏不倚地撞入我耳里。
他不是在竹屋中酣睡么?怎的瞒着我,元神出窍,来此竹林密会师父?
师父忧心忡忡说道,“忌儿,你逆天命修得佛道,怕是难逃天劫。”
天劫?
我眉头紧锁,原先只道是狼王笔可如法炮制鎏金梵文,想不到容忌竟悄悄逆转了天命才修得佛道。
“天劫又能奈我何?”容忌云淡风轻地说着,转而询问着师父,“歌儿的眼疾,可有法子医治?”
师父沉吟,“上古神水所伤,照理说是无药可医的。但她乃水神之女,这世上活水,均在水神管辖范围之内。终有一日,待她降服八荒活水,眼疾便可不药而愈,”
“八荒活水如何降服?我替她降服就是了!”容忌答道。
“小七眼疾并不致命,你的天劫才是当务之急。忌儿,你逆改了天命,命数全乱矣!”师父感叹着,浅嘬了一口清茶。
“怎么个乱法?”
师父重重地叹息道,“还记得为师替你和小七占卜的卦象吗?你逆改了天命,原先本该有三个子嗣,现下可能只剩下容且一人了。但小七命数未变,也就是说,小七极有可能同他人再产两子。”
了尘这小老道,竟同容忌说我要红杏出墙!这不明摆着给我添堵嘛?
况且,我委实无法想象自己还能背着容忌同其他男子厮混产子。
难道,我被花芯传染,可自行授粉?
师父见容忌并未应答,连连说道,“忌儿,师父知你不易,委实不愿你再历天劫!眼下,有两个法子能助你躲过天劫。其一,你即刻放下执念,遁入空门。其二,挥刀自宫,了却尘缘。”
我怒不可遏,正打算褪下足上鞋履,朝师父砸去。但又怕被容忌发现,只草草幻化了俩拳头大的鹅卵石,朝着师父脑门儿砸去。
咻咻——
鹅卵石凭着我浑厚的乾坤之力,接连斩断挡道青竹,一颗不偏不倚地砸在师父颧骨之上,疼得师父哇哇直叫。
另一颗,不巧击中陷入沉思的容忌。
“嗯。。。。。。”容忌闷哼着,转瞬已闪身至我身前。
“听到了多少?”容忌捧着我怒气难消的脸,柔声问道。
我矢口否认道,“谁知道你们在密谋什么?你怎可以抛下你瞎了眼的小宝贝,私会了尘那小老头儿?”
容忌认真地说道,“歌儿,眼疾会好的。”
“想想也是!了尘那小老头儿,眼珠子虽然才芝麻大点,但比起什么都看不见的我,还是好上许多!所以,你就忙不迭地抛下我,同他躲于密林之中私相授受,对吗?”我如是说着,手心却渗满了冷汗。
容忌定然不想让我得知他天劫将至,他那么骄傲,**惯一人扛下所有苦难。因而,我现在只能继续装傻,尽量不让他看出丝毫端倪。
“真可惜,我还没看够你,竟瞎了。”我喃喃自语着,指尖抖得厉害。
比起瞎了眼,我更怕永远失去他。
容忌低醇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仿若一缕奇异的熏香,使得我恍恍惚惚迷了心智。
“不孝徒儿!不孝徒儿!为师若是被你砸毁了容貌,就,就!”师父不合时宜地凑至我和容忌身前,喋喋不休道。
我不满地回怼着师父,“就怎么着?”
“就哭给你看!”师父咚得一声靠在容忌怀中。
不等容忌将师父推开,我便掰过师父的身躯,将赤红的双眸幻化成一双狗眼,准备吓他一吓。
“啊——”
师父原先雄浑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惊吓打磨成陡然飙高的颤音,雌雄难辨。
容忌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以锦帕缠在我双眸之上,“乖,别闹。”
第537章 又傻了些(二更)
我倒是无所谓自己脸上安的是狗眼还是鹰眼,毕竟能重见天日,我就心满意足了。
但容忌不这么想,他似乎比我更在意我的眼眸。
“歌儿,你的世界并不是一片黑暗。你有我,我便是你的眼睛。”容忌温热的手贴在我腰上,他手心滚烫,不经意间便使得我浑身犹如蹿了火星子一般,燥热不堪。
师父倚靠在侧,神神叨叨地瞅着我和容忌,“腻腻歪歪,成何体统!”
我此刻满脑子都是容忌的天劫,并无心思同师父斗嘴,便随意寻了个由头,盼着将容忌支开。
“自走出第四处古战场后,我便未见过花芯,不知她身处何处,是否有恙!”我面露愁绪,悄然移开容忌搁在我腰间的大手。
容忌不满地又将手搁我腰间,稍稍用力拧着,“为何你心里总装着那么多人?”
“那你究竟帮不帮我找?”我旋即幻化出一条狗尾,将之不偏不倚地挂在后腰,迎风轻晃。
啪——
容忌手掌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