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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梦境迷雾,天后孤身闯入魔宇重楼顶楼之中。
她紧闭双眸,高举砍刀,冷漠地朝着软塌上耳鬓厮磨的男女砍去,“凭何我成了孤家寡人,你们却能成双成对?”
软榻上的男女面面相觑,惊慌失措地以手遮身,“你是谁?”
“索命人!”天后语落,一刀贯穿了二人心脏,随后小口嘬着砍刀上的鲜血,扬长而去。
桌底下,珠儿双目灼灼的盯着榻上尸体,轻笑道,“魔宇重楼,要换新主了!”
同样藏匿在桌底下的澜儿震惊地看向珠儿,对她拳脚相向,“没心肝的东西!阿爹阿娘将你从乱葬岗中带回,你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赴死!”
珠儿轻蔑地看着澜儿,狠狠地掌掴着她,“他们将我从乱葬岗带回,就是让我给你做奴做婢的!我和你年龄相仿,凭什么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却卑微下贱至尘埃里?”
“呸!你这扫把星,给我滚出魔宇重楼!”澜儿情绪激动,企图将珠儿驱逐出重楼,一路推搡着她至阶梯口。
第478章 怪想他的(二更)
“啊——”
珠儿脚下一滑,失声尖叫,差点从阶梯口直直摔落下去。
“珠儿!”
澜儿一慌神,连连伸手将珠儿拉了回来,可她自己却失了重心,从魔宇重楼顶楼一路滚至底楼。她原本清丽可人的容貌被阶梯上的碎石子儿磨得面部全非。
魔宇重楼里的森森邪气顺着澜儿脸上的伤口往她皮肉下钻着,须臾间便同澜儿融为一体。
澜儿缓缓地转动着脖颈,被石子划得面目全非的脸庞现出一抹邪笑。她抬头仰望着顶楼之上的珠儿,忽而朝她勾了勾手指。
珠儿吓得跌坐在地,面色煞白,“澜儿,我错了,求你饶了我!求你不要杀我!”
澜儿冷笑道,”你若轻易死去,谁给我解闷?“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珠儿幻化成了一只猪。
我悻悻捏碎了梦境,才发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天后。
天后若没有手刃澜儿双亲,珠儿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以下欺上,澜儿也不会坠楼毁容,被仇恨所噬被怨气所侵误入魔道!
天后究竟要造多少孽,才肯善罢甘休!
澜儿意识到我入了她的梦境,神情恍惚。
“澜儿还有一个问题,姐姐务必如实告知。”
我一想起她危急关头,还不忘拉珠儿一把,便知她本性不坏。
因而,我耐着性子,沉声问道,“什么问题?”
“魔宇重楼之中,还有一男子被我以同样手段困住。你和他之间,仅仅只有一人能离开魔宇重楼。你的选择是?”
“澜儿,你认为,仅凭你一人之力,能拦得住我们二人?”我反问道。
正当此时,祁汜面色冷沉地冲上顶楼,面色冷沉地说道,“歌儿,你太让朕寒心了!朕面对选择之时,毫不犹豫地选择将生机留给你的!”
澜儿虎视眈眈地看着祁汜,面带娇羞,俨然一情窦初开的少女模样。
片刻之后,她稍稍缓和了情绪,转而对我说道,“他既选择将生机留给你,你就速速离去罢!”
祁汜眼巴巴地望着我,显然是希望我能出手救他。他明明有能力自保,却偏偏赖上我,真真无赖!
但,我向来不愿欠人恩情,既怕还不起,又怕容忌吃醋。
思虑再三,我终究没有兀自离去,亲手为澜儿造了一个梦境,企图以此消弭她心中的仇恨。
梦境之中,她阿爹阿娘起死转生,同她相拥而泣抱头痛哭。
珠儿悔过自新,忏悔着自己的累累罪行,撞柱而亡。
“珠儿!”澜儿惊呼,以尖锐的嗓音将梦境撕出一道缺口。
梦境破碎,澜儿周身怨气散尽。她软趴趴地倒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神情恍惚。
“澜儿,回头是岸。”我蹲下身,顺着她一头乌黑的墨发,心生怜悯。
澜儿脸上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她猛然扑向我怀中,带着丝丝的眷恋,小声说着,“姐姐,于我而言,回头已无岸。谢谢你,替我造了个还算圆满的梦。”
她如是说着,突然从我怀中退出,款步走向犄角旮旯处的寒玉棺材。
澜儿躺在她阿爹阿娘中央,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胸口,朝着我和祁汜施施然一笑,便将生命定格在了永恒的瞬间。
“魔宇重楼易进难出,十年内仅限一人能出此大门。若想同时解救你们二人,唯有重楼主人死去,你们才能双双逃出生天。”澜儿风轻云淡地说道,缓缓合上了眼眸,可怖的面容,又回到了最初清丽可人的模样。
祁汜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不知为何,她竟让朕忆起了慕容言曦。“
我怔怔地看着他,才发觉原来他并非没有心,只是将所有情感深埋心底。慕容言曦爱祁汜胜过爱自己,她若知祁汜还记得她,应当死而无憾了。
“快走!魔宇重楼怕是要塌了!”祁汜望向不断有碎石滚落的楼顶,抓着我的衣襟,将我往窗外抛去。
我刚在云端站稳脚跟,魔宇重楼便轰然倒塌,耸入云端的重楼顷刻间化为一地尘土,唯有魔宇重楼门前的噬魂石依旧屹立不倒。
“歌儿,我好痛!快来扶我一把!”祁汜抹去一脸的尘土,瘫在地上硬是不起来。
“装模作样,你分明没受伤!”我见他并无大碍,遂才腾云离去。
祁汜不满地嘟哝道,“天知道朕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不解风情铁石心肠的女人!”
我急着赶路,并无心思同他拌嘴。墨染尘为我殒命诛仙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愧疚难当。若是花颜醉再有闪失,我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安心了。
呼——
柔风从身后吹来,在我周身萦绕着,仿若容忌的怀抱,温暖如斯。
片刻失神之后,我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道,“一定是错觉!容忌大概不知道天后诈死,应当还在护送天后遗体回东临的路上罢!”
我愈发失落,嘀嘀咕咕着,“怪想他的!”
“笨蛋,我也想你!”柔风忽而灌入我耳里,化作容忌低醇的声音。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欣喜地回眸张望着,“容忌,是你吗?”
“不是我,难道是祁汜?”他反问道,化作柔风的手掌在我脸颊上轻掐着,“我若是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跟他跑了?”
我默然无语,他怎么总爱乱吃醋!还动不动就掐我的脸,我好歹也是北璃王,就不知道给我留几分薄面的?
容忌见我并未答话,气不可遏,化作一道劲风,朝着身后不远处的祁汜俯冲而去。
祁汜静置于疾风之中,玄色龙袍上沾染了**的灰尘,但却不显狼狈,丝毫不影响他的王者气度。
“哪里来的怪风!”祁汜低咒了一声,双腿一字划开,正打算以魔神之力对抗着突入袭来的疾风。
疾风一股脑儿往他袖口中钻,草草地将回城卷轴摊开,“啪”得一声摔至祁汜脸上。
祁汜顿悟,气愤至极,“东临王,你竟如此卑鄙!朕不出古战场,朕不出。。。。。。”
祁汜在疾风中手脚并用,企图扯落扑在他脸上的回城卷轴。
可回城卷轴像是粘在他脸上一般,任由他如何撕扯,都岿然不动地覆在他脸颊之上。
第479章 帝陵锁身(一更)
祁汜紧靠着容忌,牢牢地拽着他的胳膊,任容忌如何反抗,都不松手。
他忿忿言之,“朕不出古战场!”
容忌以蛮力推开粘着他不放的祁汜,嘴角梨涡微漾,“速速离去!不然,又得麻烦歌儿照顾你!”
祁汜冷哼道,“你就是嫉妒朕陪了歌儿几日!”
容忌不置可否,一手按着祁汜脸上的回城卷轴,“被你猜对了,本王嫉妒地快发狂!”
咻——
“小肚鸡肠!”祁汜语音未落,就被回城卷轴传送出了古战场。
容忌回眸,踏着脚底七彩霞光,朝我走来。他偏薄的皮肤带着淡淡的光泽,干净剔透。
我扬起唇角,心下雀跃至极,几日未见,怪想他的。
“那天,你带着母后扬长而去,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我如是说着,心里还是有些介意那天他稍显决绝的反应。
“生什么气?笨蛋,怎么总爱胡思乱想!”容忌反问道,站定在我身前。
烈日当头,将灿芒尽数洒在容忌头顶之上,为他镀了一层金光,使他看起来更加俊美无俦。
我定定地看着他,心跳如鼓。但腹部突发难忍的绞痛,使得我不敢再正视他,就怕多看几眼,情动之刻血流成河。
“怎么了?”容忌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眉头微蹙,“又疼了?”
我连连摇头,就怕容忌忆起我的隐疾,刻意避开我。
“你怎会突然出现在古战场之中?”我背过身,悄然转移着话题。
容忌将视线移至百米开外的城墙上,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母后诈死,我自是知晓的。之所以带着她扬长而去,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惹得母后生疑。我已然将母后躯体关入父王帝陵之中,一时半会儿,她定然出不来。”
我原以为天后以命设局,容忌多多少少会对我产生些隔阂,现在想来,真是我多心了。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变过。
“歌儿?”容忌轻唤着我,“事出紧急,未能事先同你通个气儿,是我不好。”
他三言两语便使我沦陷在他的深情之中,以致于隐疾再度被触动,腹部愈发疼痛难忍!再这么下去,尚未救出花颜醉,也许我就一命呜呼了!
我快步向前方城墙走去,一边询问着容忌,“区区帝陵,如何关得住已成魔神的母后?”
“帝陵自然关不住母后,不过师父的封魔符可以。七日之内,母后定然无法从帝陵之中逃脱。”
“师父的封魔符竟有如此神通?”我疑惑说道,“母后曾现身于古战场之中,想来已逃出帝陵了。”
容忌解释道,“古战场之中,仅是母后神识。她躯体被关帝陵,力量被大大限制。”
我微微颔首,眸光锁定高耸入天的城墙,飞身没入满是流殇之毒的墙体之中。
“北璃王,请留步!”芍药仙子翩跹立于我跟前,墨发飞舞,衣带飘袂。
之前,我倒未注意芍药仙子姿容,如此一看,竟觉清丽可人,见之忘俗。
“仙子有何指教?”我回头看了眼黑魆魆的墙体,正纳闷容忌为何迟迟未跟上,心不在焉地问着芍药仙子。
芍药仙子飞身而下,在我身前站定。
她拢了拢肩上松松垮垮的纱带,面露愁容,“主子派月季镇守第一个关卡,照理说,她早该回来的。可一连好几日,她都不曾回来。我命鱼头侍女替我给她捎句话,鱼头侍女竟说四处找不到她。”
我心虚地顺下眉眼,虽然月季仙子幻化成阿竹的模样,企图迷惑我同祁汜,但她到底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若是我此刻告知芍药仙子,月季仙子已成祁汜手下亡魂,她定然恼羞成怒。
芍药仙子素手拭去眼角泪珠,抬眸冲我勉强笑着,“让北璃王见笑了!”
“无妨。”我如是答着,心下愈发疑惑,为何容忌迟迟未赶上。
我转过身子,正准备原路折返找寻容忌,芍药仙子又绕至身前,不偏不倚地堵着前路。
她歉疚说道,“我已下令封锁全城,若是未寻到月季,我会不计代价,屠城!”
我眉头微蹙,原以为芍药仙子仅仅只是受制于天后,心中并无魔性。眼下看来,她入魔已深,竟因月季仙子而选择屠城。
“让开!”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