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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忌追上前,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哪有不开心?只不过没有很开心而已。”
容忌明显不信我说的,握着我的手,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
等了一会儿,我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将他的手拨一边去,看向眼前周身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凤凰。
“凤凰,你那天为何见死不救?”我蹲在它身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
它不断地散发着寒气,浅蓝色的身躯光洁如玉,竟没有一丝杂毛。我敢肯定,这一定是六界之中,唯一一只身上不长毛的凤凰。
我暗自发笑,凤凰身上不长毛,那岂不是还不如鸡?
凤凰终于睁开了眼,一双眼似洞穿了一切。
“你的死活本与我无关,为何要救?”凤凰淡淡开口,语气不怒而威。
也正是因为它疏离的态度,让我觉得它十分厉害。
我点了点头,应着,“我的死活,确实和你没什么关系。换作是我,我也不一定会救你。”
“嗯。”凤凰应了一声,再度闭上眼,半晌无声。
容忌看了它一眼,开口问道,“寒冰神凰?”
凤凰突然睁开眼眸,直直地看着容忌,“仙界神殿?”
容忌颔首,“正是。”
寒冰神凰瞬间来了些精神,展开双翅,飞至容忌身前,“我和你有缘。”
容忌将蹲在一旁的我搂入怀中,转头看向寒冰神凰,“我的缘在我怀中。”
寒冰神凰淡淡扫了我一眼,“小丫头片子,让我看看有多少本事!”
容忌斩天剑抵在它脖颈上,“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寒冰神凰似乎是公的,但他怎么对容忌如此痴迷?
我伸出手摸了摸寒冰神凰的身体,竟比千叶冰凌还要冷上些许。
它低下头,看向我的肚子,“我能感觉到你肚子里有股足以毁天灭地的神力。”
“我不需要他毁天灭地,我只希望他平安顺遂。”我双手护着肚子,对于高傲自负的寒冰神凰,委实没有好感。
它沉思了片刻,开口道,“鉴于你这无比金贵的肚子,我认为你和我,也有些缘分。做我的人,如何?”
它方才明明说容忌和他有缘,怎么现在又说和我有缘!奇奇怪怪的,莫不是活太久,脑子不正常了?
容忌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寒冰神凰雌雄同体,凡是它看中的人或物,穷其所有,都会弄到手。”
我下意识地往容忌身后躲着,被一只鸟看上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身后,花颜醉和魍魉走来。
魍魉被容忌净化过后,神智完全恢复,现正捂着胸口,疯狂呕吐着。
花颜醉一眼瞧见了被寒冰神凰死死踩在脚底的故友,他惊呼着,“阿弦!”
寒冰神凰抬起脚,将脚下的小白狐拎起来,“这只邪物叫阿弦?”
“阿弦。”我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总有一种在摸且大的错觉,突然生出几分喜欢。
第191章 突然吐血(一更)
“放开本王!”小白狐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傲视天地的强势,淡蓝色的眼眸里是淡漠疏离,也是冷傲孤清。
寒冰神凰冷睨着它,随后又将他踩在脚下,用细长的爪子碾了碾小白狐的身体,沉声道,“偷吃了本凰的元神鸟蛋,还敢张狂如斯?”
我下意识地瞥了神凰两腿之间,实在无法想象这么高傲的鸟儿也会下蛋。
“可想清楚了?为了一枚鸟蛋,你就打算和我狐族作对?”小白狐即便被死死钳制住身躯,气势上也分毫不输。
“小小狐族,还入不了本凰的眼。”寒冰神凰加重了脚力,将白狐的筋骨一寸寸碾碎。
白狐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反倒是将头转向我,缓缓开口,“北弦月。”
容忌淡淡瞥了一眼白狐,转而看向寒冰神凰,“此等祸患,当斩草除根。”
“它犯了什么错?”我不解地看向容忌。
容忌闷闷说道,“青丘狐族,半仙半妖,擅蛊惑人心。”
我仍觉得困惑,只是擅蛊惑人心,就该被斩尽杀绝?
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北弦月,我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我替你疗伤。”
北弦月淡蓝色的眼眸煞是好看,我不自觉看迷了眼。
身后,容忌毫无预兆地倒在地上,他动了动唇,轻唤着我,“歌儿,我难受。”
我转过身,看着嘴角溢血的容忌,一下子慌了神。
“你怎么了?”我用手枕着容忌的脑袋,焦急地看着他。
他的身体还是那么烫,该不会烫坏了吧?
他缓缓地闭上眼,“你先去救你的小白狐吧,我一时半刻死不了。”
“乖乖,小白狐哪有你重要!我带你回去。”
容忌突然倒地是有些蹊跷,但我还是将他扛在肩上,飞出了塔顶。
身后,北弦月和寒冰神凰的恩恩怨怨我再无心理会。
“你飞慢点,小心别动了胎气。”魍魉追上前,硬是从我肩头接过容忌,“我来扛他回去。”
魍魉刚将容忌扛上肩头,竟因承受不住容忌的重量,双腿一软,从锁妖塔顶直直坠落。
砰——
我来不及出手,魍魉就已经重重地砸在地上,砸出了一米深坑。
而容忌,安安静静地躺在魍魉身上,半睁着眼,看着深坑边的我,“被摔得浑身疼。”
容忌身下的魍魉,浑身是血,虽不至于致命,但全身骨头碎成渣,也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修复了。
他一边咳嗽,一边咒骂着,“想当年,我可以一人扛起一座山,怎么现在无用到一个人都背不动?”
容忌嘴角又溢出了一口鲜血,我看他情况不容乐观,赶紧将他从深坑中捞出来,扛在自己肩上,还掂量了下容忌的重量。
他明明像羽毛一般,轻飘飘的,魍魉怎么会扛不动?
我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魍魉,“容忌有伤在身,你即便看不惯他,也不能不负责任地将他从锁妖塔顶摔下啊!他明明这么轻,你怎么可能扛不动?”
魍魉瞪圆了眼,看着我扛着容忌还能行走自如,惊呼道,“这不可能!”
我看着依旧瘫在深坑中起不了身的魍魉说道,“一会儿花颜醉出来,你让他将你扛回来吧。我先送容忌回去。”
“主人!你没有良心!”魍魉在深坑中哀嚎着,声音极其凄惨。
我扛着身似火炉的容忌,心乱如麻,自然无暇顾及魍魉的情绪。
回了且试天下,我将他轻放至榻上,擦净了他脸上干涸的血迹,“哪里不舒服?我去请仙医。”
容忌握着我的手,气息灼热,“我好冷,抱着我好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身上很烫,怎么会冷?”
容忌睁开琥珀色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我,“心冷。”
他以往受伤总喜欢自己扛着,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我爬上了榻,将他抱得紧紧的,“这样会不会好些?”
容忌微微颔首,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身体暖了,心还是冷。”
“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单手撑着下巴,细细地打量着他。
他睁开眼,清清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歌儿对一只心怀歹念的小白狐都能施以援手,为何到我身上,只剩下满腹猜忌?”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敛上满眼的落寞,不再理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内疚地又躺回他边上,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处,眼睛巴巴地盯着他,“你生气了?”
“睡觉。”容忌将我的手移到一边去,不复往日的温柔。
他好像真生气了,我的脑壳隐隐作痛,始终不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
思前想后,只能牺牲下色相,哄住他了。
我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褪去。再挨到他身边,企图用体温替他驱寒。
他终于转过身,将我抱在怀中,宽大的手掌搭在我后背上。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我闷闷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他的手在我后背来回摩挲着,但大体还算规矩,仅仅只是在我腰间逡巡。
“我若没及时赶到,你就理所当然地和花颜醉私奔了吧?”容忌闷闷说道。
“我是在出走的路上遇见他的,并没有事先和他约好呀!”我小声狡辩着。
容忌一口咬在我脖子上上,又是啃又是吮吸,弄得我又痛又麻。
他将我的手,放至他心口,“你一离开,我就开始六神无主。”
他忽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眼眸晶亮,脸色恢复如常,唇角还漾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方才还奄奄一息,怎么突然就生龙活虎了!?
我气愤地看着他,“你装病骗我!”
“相思成疾,也算是一种病吧。”容忌理直气壮地说着,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我抬起手,狠狠劈在他后颈处,一把将他劈晕。
“真是欠收拾!”我将他推一边去,收拾收拾齐整便出了门。
这回,我也懒得爬墙了,直接从大门大摇大摆走出去。
“太子妃,你去哪儿?”若雪见我脸色不对劲,跑上前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找花颜醉。”
若雪听闻我要去找花颜醉,喜上眉梢,拽着我的胳膊硬是要我带上她。
我瞥了她一眼,心下有些犹豫。
这丫头对容忌十分忠心,保不齐要将我的行踪泄露给他。
第192章 殿下隐疾(二更)
若雪见我不肯答应,凑到我耳边轻语,“太子妃你带我去,我就告诉你一个殿下秘而不宣的隐疾。”
容忌还真有隐疾?我生出些兴致,遂带上了若雪,一同折返锁妖塔找花颜醉。
若雪娓娓道来,“话说当年,殿下、魑魅将军和魍魉将军误入神界古战场,被困雪原之中。魑魅将军为救殿下,壮烈牺牲。”
“这些我都知道,魑魅将军至情至性,我十分感激。”我淡淡答道。
若雪接着说道,“殿下在魑魅将军临死前,答应她,一定会带着魍魉活着走出雪原。于是,殿下凭着惊人的毅力,在雪原中跋涉了三天三夜,终于将魍魉将军平安带出了雪原。但自那以后,殿下眼睛就不大好。”
“什么意思?”我紧张地看着若雪,急急问道。
若雪见四下无人,附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殿下的眼疾,十分严重,数万年的修炼都无法根治。平时还好说,历劫时,神力被封,恐会短暂失明。”
该死的,有眼疾居然不跟我说!难不成是怕我嫌弃他?
转念一想,再过八九个月,也就是我临盆之际,容忌又有一个生死劫要过,心下突然生出几分担忧。
若雪看我情绪低落,安慰着我,“太子妃莫要担忧,你的治愈术相当了得,也许能治愈殿下的眼疾呢!”
“但愿吧!”我叹了口气,委实心疼容忌。这么严重的眼疾,他竟从未对我提及。
行至锁妖塔前,魍魉已然从深坑中爬起。
他见我走来,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主人,我发誓,我从未想过要将殿下从锁妖塔顶摔下,真的是他太沉了,我一时不察,才会直直坠落。”
看魍魉的样子,也不像是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人。肯定是容忌不想让魍魉背他,才故意捉弄魍魉。
我将手放至他额前,替他疗伤,“我知道了,不怪你,。”
锁妖塔中,花颜醉依旧同寒冰神凰对峙着。
我从塔顶飞下之时,花颜醉正好夺过白狐,朝着我怀中扔来,“小且,带着阿弦走!不要管我!”
看来,花颜醉是真的很在乎北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