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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钟馗是捉鬼的,难不成,咱们宿舍里有鬼?”已经下了床铺的张月惊问道。
“谁知道他要干什么哟?”徐英嘟哝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今晚不许关灯,还有,徐英、紫瑜,你们俩可得小心了,你们是靠窗的。”睡在中间的同学提醒了我和徐英。
我说:“这个鬼今晚不会再来了,他要是来,我打他满地找牙,你们信不信?”如果鬼王还趴在窗边听我说话,他肯定会听到的。我的鬼王那么听话,他肯定不会再试图进来的。
“你敢打他?紫瑜同学,你可别吓我们,好女不跟鬼斗,你别惹鬼上身了,到时你可就麻烦了。”睡在门口边的张月提醒我不要招惹鬼魂。
“是呀!那个鬼刚才在窥视你呢。”徐英说完,哎哟了一声说,“紫瑜,你这次回家是不是拜鬼了?你想想,你一回来,我就见鬼了。”
“没有。”我矢口否认说,“我干吗要拜鬼?没病没灾的,要拜也是拜神灵。”
大家一时沉默,似乎都睡着了,可是没有谁能睡着,不一会,睡门口边的张月说要尿尿,问谁能陪她起床方便?大家都说我胆子大,一起推举了我。
我说:“我刚才是给自己壮胆,你忍着吧!还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
“我忍了好久了,快忍不住了。”张月或许真忍了好久了。
“哈,那你尿你床上好了,明天再洗被单。”大家七嘴八舌的。
“洗被单?这不是闹笑话吗?徐英,你得陪我尿尿。”张月提出要徐英相陪。
“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哟?”徐英不答应。
“为什么不能是你?鬼是你刚才见的,你都能叫出声来,要是换成我,早就舌头打结说不出话了。”张月讲的这事还算条理由。
“好吧!只是你一会不许哆嗦,你一哆嗦,拉不出尿,我今晚可惨了。”徐英说完下了床。转身一看窗边,立即又叫了起来,“鬼呀!”
我拉开蚊帐问:“鬼在哪呢?没有呀!你别自我紧张好不好?”
“是呀!哪里有鬼?”睡中间位的同学也拉开了蚊帐看着窗户。
“明明就有。”徐英缩成一团,用手指指了指说,“鬼脸贴上窗户上。”
我下床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伸手往外面抓了抓。徐英竟迅速爬上床说:“今晚我真见鬼了,而你们,一个都看不到鬼影,怎么就我一个人见到鬼了呢?”
“切,这么多人,就你一个人见鬼,其实是你晃眼了。我自己尿尿,你不许再叫了哟!”张月这时自己再次下床进卫生间尿尿去了。
我再次关上窗,伸手去摸徐英,徐英让我吓了一跳说:“紫瑜,你的手好凉。”
“是吗?我刚才开窗伸手出去,吹了风了。”我只能这么解释,不敢尝试摸其他同学。
“吹了风就这么凉?这怎么可能?”徐英对我的手发凉发出了疑问说,“你再摸摸我?”
“摸什么哟!”我意识到这是我前半夜用右手摁在了木箱子上的缘故,拒绝再摸徐英。
徐英不依,自行下床,拉了我的手,立即又叫了起来,说我的手象冰块似的,也只有死人的手才这么凉的。如果大家不信的话,都下来摸一下,她绝不骗大家。
第85章 陈啸宇急约
“哼,今晚就你一个人见鬼,你这是想拉紫瑜下水,跟你一起见鬼吧?”刚才进卫生间尿尿的张月出来了,她不相信徐英所说。
“你不信,那你摸她呀?”徐英催着那个同学。
我迅速上床,嬉笑着说:“徐英,你说的是真的,我的手是凉的,但我不是死人,你今晚见鬼的事,明天不许乱说,睡觉,都睡觉。”
“我怎么睡得着?”睡门口边的张月上床后,徐英不再坚持,也上了自己的床。
的确,今晚就她一个人活见鬼,徐英怎么睡得着?她反反复复地自问。
过去两年,宿舍里的六人,包括和鬼王订了亲的我都不曾见过鬼的。张月这时发出了高论,她说:“会不会因为今晚睡了五人的缘故呢?”
“是哟!阿霞班长还没回校,紫瑜你先回校了,今晚的确是五人。”睡中间铺的同学说。
“阿霞班长还没回校?”我这才想起,刚才就没听到阿霞的说话声。
“但是,这跟宿舍里睡五个人有什么关系哟!而且偏偏是我?”徐英颇感疑惑。
张月解释说:“我是从我爸那里听来的故事,当年我爸和他同事三人下乡搞社教时,就是他一个人见鬼,鬼没头没脚,就一个身影。我爸就奇怪了这事,找个道士问了,道士说是因为单数的缘故,而且见鬼的人是运气最差的人,平时得注意出行什么的。”
“你这么说,今晚五人就数我运气最差了?”徐英惊问。
“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你怎么解释就你一个人见鬼?没有别的人可以作证,我还当你晃眼了呢,我睡了,不许再讨论这事。”睡中间铺位的同学说。
“见就见呗,那鬼又没伤着我们哪一个?是吧?我也要睡了。”我最不希望大家讨论的是我冰一样的手。如果徐英所说属实,我的手是凉的,那么,我敢肯定,这是因为我前半夜将手长时间摁在了木箱子上的缘故。
我的童身师姐红瑜曾经说过,那木箱子里封了好多鬼魂,是我的童身师傅妙贞收进去的。前半夜我摁了木箱子那么久,木箱子里的众生争吸我的真元,我的手不冻才怪。
那么,妙贞师傅为何要收这些鬼魂进去呢?还让蓝瑜师姐也进去了。
如果蓝瑜师姐圆寂后就进了妙贞师傅送给她的木箱子,那么她极可能在木箱子里跟鬼王何旭东相遇,因为蓝瑜和鬼王离世的时间几乎是同一时间的,都是清末。
距今一百年了,蓝瑜师姐因了这些鬼的缘故,她一直也没有再投胎转世,真是难为她了。
第二天中午放学,我吃了饭就往海淀书店赶,想寻找初三的最新课本备课,也好周六下午开始家教工作,舍友徐英居然在学校大门口截住了我,她问我昨晚是怎么回事?
我笑着说:“天气都转凉了,我昨晚伸了手出去,手自然是凉的,不信,你这会再摸。”
徐英真摸了我的手,她有些惊讶地说:“不是我说你,你昨晚的手真的象块冰块似的,你伸手出去就变凉了,外面又不是冰箱,哎呀!这事真诡异了。”
“你是说我手凉呢?还是说你见到了鬼影?”我勾了一下徐英,让她陪我去书店。
“两件事都挺鬼诡异的,你知道吗?要不是我昨晚下床关窗,吓走了那鬼,那鬼肯定上你床的。”徐英意思是说那鬼就是冲着我来的。
“呵,不见得吧?他往我床上窥视,那他也可以往你床上窥视呀!我们两人的床都靠窗边的,一左一右,说不定他先窥视了你,你没看到呢。”我在想鬼王现在都不上谁的身了,他应当是自由的,他随我上京读书极有可能。
可是,我是人,我得跟其他同学同宿一室,他怎么可以随便找我?看来,我得让蓝瑜转告他,他不可以随便找我?那样的话,会吓着其他同学的。
“那鬼,他也窥视我?哼,咱们宿舍,你是最漂亮的,其次是阿霞。我敢肯定,鬼也是爱美的,他再撩,也不会先撩我?也许因为我运气最差吧?”徐英终于相信了这一点。
“我看也不尽然,谁能证明你运气最差?除非你今晚还能见到这个鬼。”
“诶!我见一次我都担心我会不会有事了?我今晚要是还见到这个鬼,那我运气真的差到极点了。”徐英变得忧心忡忡。
走到公交站,徐英忽然站住了,她说:“我就不陪你去了,免得在公交车上都见鬼。”
“那你回去吧!好好午休,我去买几本书就回来。”我对徐英做了一个手势。
徐英回去不久,我上公交车去书店,很快就找到了两本最新课标。
跟六年前相比,现在的新课标跟过去大不一样了。
肖萍会事先备课吗?我给肖萍拔了电话,想告诉她我到了书店购书,以便今明两个晚上备课,可肖萍手机关机了。我想,她也许在午休吧?
为了教好这个老家在华南的还不知道姓甚名谁的贵族学校里的家教学生,我得百分百投入,不然,我这个半路老师将有愧于学生家长。
下午五点半,三堂课结束后,我急匆匆溜出教室,一个人先去学校里的有名湖畔找可以备课的地方,本来,去图书馆是再好不过了,但是我时间有限,想一举两得,一是可以静心备课,二来可以和鬼王见“面”、“说说”话。
在我看来,徐英昨晚之所以见到鬼王,也许是鬼王通过她而“通知”我他已经到京城了的缘故。一如徐英所说,鬼王在窥视我,如果不是因为徐英下床关窗,他肯定悄悄上了我的床跟我过夜的,那样的话,我就免不了要跟鬼王“说”话了。
每天下午放学之后,马上到有名湖畔的同学并不多,晚上自然要多一些。
找来找去,我只能选有路灯的附近,我想背靠假山备课,备累了就进假山背后的树林。树林虽然不象大岭山那么葳密,但也能摭摭影子的,将鬼王约到这里来是最合适的,就怕到时有同学过来跟我抢位置。
从有名湖畔回学校食堂晚餐时,我电话响了,是辅导老师陈啸宇打来的,他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我正要去食堂,你呢?你好象不在食堂哟!”食堂里的声通常都很嘈杂的。
“这你都听出来了?”陈啸宇的手机里没有食堂的杂音,反而是轻音乐。他说,“我也还没吃饭,你到学校对面的中肯餐厅中正房来一下。”陈啸宇没有说约我吃饭。
“好的,我马上过来。”中肯餐厅是学校大门对面的一个中餐馆,两年来,我有幸去过三次,一次是桂明请我,一次是骆今生找我有事,另一次就是陈啸宇请我和班长阿霞了。
陈啸宇今晚找我会有什么事呢?我回来才一天,还没见过陈啸宇,班里没有班会、集体活动或者突发事件,陈啸宇是不会到班上的。
坐校车到了中肯餐厅中正房,陈啸宇这次没请别的同学,就请我一个人。他是这个学期才转助教的,未来的某一天不当我们的辅导老师也是有可能的。
“陈老师放假没回老家吗?”由于我暑期前期先是因为赎身的事,几乎封闭了一个月,接下来的八月份,我都在工作,疏于联系陈啸宇了。
“回了,找找老家的亲戚和朋友,三个星期不到,就返校准备新学年工作,你呢?一直呆在老家,没去哪里吗?我打你两次电话,都没打通。”
陈啸宇请我坐他旁边,我轻轻一笑,坐到了他对面。他旁边的座位是他女朋友坐的,我现在还不是他女朋友,不可以随便坐的,除非他今天对我表白了。
“我七月份回了我老爸的老家,八月份出来打了一个月临工,时间过得很快的。除了跟过去的同学玩了一天,没找京城里的同学。电话都很少打的。”陈啸宇刚才说了他暑期里的主要活动,我也得简而言之。
“吃什么?你来点。”陈啸宇将菜牌递给我说,“要不,要点海鲜吧?”
“好呀!你点好了。”我又将菜牌递回给陈啸宇,让他看着点。
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