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我信了你,我睡了。”我起身回我卧室,周茂才继续在外厅当“厅长”。
当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母亲阮丽江托梦要我嫁给李鑫,不然,她就用她的三十亿,包了李鑫这个小鲜肉。
我在梦中对阮丽江吼叫:不——
阮丽江却依然故我,对我极尽巧言令色之功,说什么香港可是人间天堂,只要我嫁给李鑫,我不久就可以迁居香港了,现世的女人,没有谁不想嫁入豪门的。还问我是不是让周茂才给洗脑了?非得跟鬼王纠缠不清?
梦醒时刻,我神情恍惚,不敢下床,昏昏的睡到了天亮。
阮丽江怎么就入了我的梦呢?长这么大,我还不曾梦见过阮丽江。赎身时看到的阮丽江,一如梦中,当然,当时的情景,要比今天的梦清晰一些。
到了莲姐美容美体中心,因为上班时间还没到,我打了何再清的电话,何再清过了好久才接电话,他说阮丽江还滞留在奈何桥边,不愿意喝孟婆汤。
“她不愿意喝孟婆汤?这事能由着她吗?”我惊问何再清。
“诶,她现在不是有三十亿了吗?买通了好多孤魂野鬼,都快成奈何桥边的鬼大了。”何再清原以为用高额赎身费替我赎身,就能摆平阮丽江这个小鬼,没想到阮丽江鬼心不足蛇吞象,还要在奈何桥边称王称霸。
“她要当鬼大?再清师傅,你上次请的诸神和法坛教主都治不了她吗?”我心想完了,阮丽江有了钱就任性,即使做鬼,也要做鬼大,她这是要跟鬼王平起平坐吗?
“这事你问我,还不如问鬼王呢。”何再清为了我,他早就得罪阮丽江这个小鬼了,他不想再给我支招了,怕自己死后过不了奈何桥、投不了胎。
“那我梦见阮丽江的事,也不能问你意见吗?”我猜测何再清也有他自己的难处,但我还是将梦里的事跟何再清一一说了。
“呃,梦是相反的,阮丽江要你嫁给李鑫,表面上看是为了你好,但是她不也说了吗?要是你不嫁,那她就包了李鑫,阮丽江也没将话死了呀?再说了,你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肯定不会狠心割自己肉的,除非她又象过去那样欠了巨额赌债。”虽然何再清只是就事论事,却解开了我心中的疙瘩。
不错,阮丽江生前是我的母亲,她嫁给周茂才之前,她被人贩子卖了两次,第一次还跟姓林的生下了我的异父哥哥林小伟,她生前非常不开心,如今做鬼却因为我的童身而暴富,她是该好好享受了呀?嘿,我得让她包了李鑫才好。
挂下何再清电话之前,我又多嘴问了他一句:“再清师傅,我每次打你电话,你好象都预知我想跟你说什么似的?是不是鬼王,或者六祖师傅又找你了?”
“是何六祖昨晚找我了。”何再清说。
“六祖师傅不是投胎轮回了吗?”我惊问何再清。
“还没呢。”何再清没有告诉我,正是因为阮丽江这个小鬼花钱从中作梗的缘故,何六祖竟几次投胎不成,成了鬼王最近的一个累赘。
“那六祖师傅跟你说什么了?他为什么不能投胎哟?都一百多年了。他还嫌自己积的福不够多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得上班了,急得连声催问。
“他这次是特意找的我,他跟我说了,阿紫你的童身只需证明是真的,一般的鬼都得敬着你,但是你也许要经历一些苦难,这好比玄藏西天取经,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当然,你不会有那么多苦难的。至于六祖师傅为什么不能投胎?我相信鬼王,你也得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鬼王了,我的童身真假,鬼王还没想办法证明吗?”我急问道。
“六祖师傅说了,鬼王还在找你的三生石,找到了,真假就会水落石出了。现在,就看鬼王和他前世诗人李黑如何面对你的童身真假了,这个事你可记好了,我给你的书,你看过了吗?”何再清在我不久前离开大岭山时,他送了我一些书籍,我还来不及看。
“呃,再清师傅,对不起,我回来不是急着找工作吗?没时间呢,我迟点再看。”我也要上班了。别的同事在排队、准备做早课了。
“你一定要看,我得守住丹田了,不说了。”何再清挂下电话时,我急忙关上手机。
此后的三天里,我还是没有时间看何再清送给我的书籍,而是将时间用在了美容护肤品推销上,我现时最急的事是完成我下个学年的学杂费和生活费筹措。
两天后,也就是我在莲姐美容美体中心上班两周后的第一个休息日上午,我终于打开了何再清送给我的几本书籍。
放在纸盒子上面的是老子的《道德经》,是一本线装旧版,纸质发黄,夹在中间的是一张经华阳市公证处公证过的“六祖居士”居产权赠与和授权书副本。
怎么回事啊这是?
第50章 何再清圆寂
何再清未经我同意,就将“六祖居士”居的权属赠送给我一个******,他是如何做到的?
我细看赠与和授权书副本,里面不仅有华阳市公证处的盖章,还有华阳市公安、民政和房产部门的盖章,赠与和授权内容包括“六祖居士”居的房产权属和附属物遗产。公证时间是去年初秋,也即我第二次见过何再清之后的第二个月。
我记得何再清当时问要过我的身份证,不久他就还给了我。那天晚上,我们曾经促膝长谈,关于过去的“鬼王”庙的焚毁,关于“六祖居士”居的重建,关于他父母亲的往事。
何再清的父亲何药清是抗战有功人士,牺牲于抗战胜利前夜。何再清从始成了烈属,他是由他母亲蔡怡珍抚养长大的。蔡怡珍在那个残酷的“十年”里被斗得死去活来,她故去时留下遗言,要何再清设法娶亲,给何家延续香火,可何再清却没有做到。
不久,国家政策开放,何再清将他领到的烈属抚恤金,在大岭山重修“鬼王”庙。为避免将来被再次焚毁,他将“鬼王”庙易名“六祖居士”居,并得到当时华阳县政府的批准。我和何再清非亲非故,之所以认识,全完是因为我母亲阮丽江之故。
我急打何再清手机,手机通了,可是没人接听,我想何再清可能忘了带手机了。
等到快中午,我再次拔打他手机,接听电话的人却是一个陌生男子,我意识到大事不好,急问道:“你是谁?再清师傅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再清师傅呢?”
“呃,我是华阳市民政局的小于,你是说六祖师傅吧?他三天前走了,你是周小姐吗?”外界几乎忘了“何六祖”原名叫何再清了,而我要找的是何再清本人。
“我叫周紫瑜,再清师傅就是六祖师傅,他走了?你说的是真的?”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你说的再清师傅,他三天前走了,我们刚替他办完后事。”
“走了?他五天前才跟我通电话。”我不敢相信,何再清就这么走了,一时竟噎住了,停了一会才问:“于先生,你确定他是自己走的吗?”
“不是我确定,是市公安局刑事科确定,再清师傅的确是三天前圆寂的,但是巡山人昨天上午才发现,如果你今天下午有空,我和市两局领导下午四点就过去找你,再清师傅身上有三件遗物要交给你。你确定你方便吗?”
“我下午方便,我家住在高雷化工集团第一宿舍区第15幢,你们到了给我电话。”我匆匆挂下电话,泪水早已滑个不停。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何再清是为我而活的。而三天前的一整天,我几乎都在外面陪着我老板跑销售。我怎么一点感应都没有?还是因为我突然间太忙的缘故?
我趴在床上痛哭,直到周茂才午后回家吃饭,我还是没有止住我的泪水。
周茂才得知我为何再清的故去而痛哭流涕,他非但没有安慰我,反而说我不该这么悲伤,我和何再清非亲非故的,真正认识,也就最近一个来月,掉点泪就够了。
我说我是何再清的遗产继承人,他突然间走了,我能不悲伤吗?
周茂才听后更是生气,说,“阿紫,你疯了?你是我女儿,你将来得继承我周茂才,谁让你继承他了?他一个寡佬,一辈子都没结过婚,还是个通阴人,不妥呀?”
“通阴人怎么了?他还是个医生、烈属,政府每月发给他抚恤金,民政部门已经办了他后事了。”我盯着周茂才问他,“他没结过婚,那你结过婚吗?你领过结婚证吗?老家祠堂里有我妈的位置吗?我妈是你买来的,她走后被逼配了阴婚,你知道她走后的苦吗?”
我连珠炮似的问周茂才,让周茂才立马哑了炮。
“民政部门真办了他后事了?这是好事呀?”周茂才刚才的态度之所以那么恶劣,原来是因为担心我要给何再清办理后事,必须花钱之故。
“再清师傅三天前就圆寂了,他的后事,今天上午就办了,华阳市民政领导下午就会到我们这里来,移交再清师傅的遗物。”我没有对周茂才出示何再清留给我的赠与和授权书副本,这是我继承何再清的“六祖居士”居的法律文书,周茂才看了也未必懂。
“移交遗物?什么遗物?”周茂才此时眼睛发亮了。
我抽纸巾抹了泪说:“究竟是什么遗物,我也不知道,民政局的于先生说了,一共有三件,他们下午就会带过来。”
“什么?不是吧?”周茂才听后,对我瞪着一对空洞的眼睛,咋呼着说:“何药清父子两代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三件遗物留下给你这个继承人?哼,‘六祖居士’居我又不是没去过,是民政局趁你这个继承人不在场,都私吞了吧?”
“你说什么呢?民政局说三件就三件,山上的房子,你能拆下来当遗物吗?”我呛了周茂才一句。在我看来,何再清已经将最有价值的鬼头刀送给我了,还有一箱典籍,其余有值钱的东西,不外乎何再清正屋里的一些木制家具和饰物。
“山上的房子,当然不算什么了,你让我想想。”周茂才想了一会接着说,“对,再清师傅坐的太师椅,好象是花梨木做的,还有正屋里的木沙发、屏风,全是上等古木精制的。对,还有那个金光闪闪的洗手盆、大香炉,还有那三只瓶子,叫什么来着?总之,这些东西,都是值钱的古物。”周茂才这回记起的东西真不少,一件也没落下。
“照你这么说,你得去大岭山把这些属于我的东西,抢回高雷才行了?”我没想到就这些“古物”,居然引起了周茂才的贪念。
“再清师傅不是传给你的吗?我替你去大岭山拿回高雷,那也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呀!哪能说是抢呢?你呀!就你周紫瑜诚实,再清师傅要是泉下有知,他是不会原谅你的。”为了何再清的这点遗产和不动产,周茂才毫不留情地训了我。
我让周茂才抓紧时间吃午饭,不然,下午民政局的人来了,就误了他生意了。
周茂才狡黯地笑了笑说:“你这个事才是大事,我那点小生意就是停两天也没关系的。”
我给周茂才端了饭菜,他一瞧是一早做的,问我怎么就不加个菜?
“加菜?你发财了不是?”我坐下,夹了一块咸鸡蛋送粥。
“我发财?嘿,是你发财了,即使再清师傅的遗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