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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前的人到底是沉默不语,直直看来,漂亮的眼睛里点点盈盈。
于是,裴大少爷慌了。
“那什么、其实我刚才说的……也不全是……”
“我就这么让人讨厌么?”小姑娘吸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长得不可爱,脑子笨笨的,不招人喜欢。”
不可爱?开玩笑!
谁不知道裴府侍女越欢,是方圆百里最可爱的小姑娘!
笨笨的?瞎扯淡!
裴府上下皆知侍女越欢跟裴大少爷结了梁子,却能把对方的一群暗卫耍得团团转!
不招人喜欢?岂有此理!
他就很……!很……?
裴少昊忽然脑子卡壳,呆呆看着面前的人。
小姑娘方才咬得用力,下唇有些发红,像是抹了凄艳的胭脂,足以让同龄异性挪不开眼。
“我、我……你……那个……”
大少爷开始结巴,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就在这时,对面突然弯下腰,抱住了肚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越欢擦了下眼角笑出的泪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裴少昊你真是个傻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都能被骗?真以为我委屈巴巴求关爱呢?这一脸娇羞请问你是在自我攻略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要承包我一年的笑料!”
裴府大院里,某女的爆笑响彻云霄,对面的少爷脸上青红交错,循环往复好几遭,最终化作一声重重的“哼”,被哈哈大笑掩了个干净。
某间厢房内,裴夫人听着如此爽朗的笑声,欣慰无比,深感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她并不知道,自家儿子已寻了个锤子,将那已裂成三瓣的壁画砸成了一堆碎片。
但其实,拼完壁画的越欢也渐渐觉得,从蓁玲珑屋里转移至裴少昊身边挺好。
双方花式斗志斗勇从不无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裴少昊的日常活动,也比守着各大贵妇喝茶唠嗑有趣得多。
裴家世代从武,军力积累至今,乃名副其实的江东一霸,裴少昊自然是走父亲的路。
除却晨练之外,他还时常和其他世家少爷比试骑射,园林狩猎,单凭这点,就让爱四处蹦哒的小跳蛙十分满意。更别提他还经常跟着族长勘察水路,学习管理渡口,频繁下乡巡视云云。
唯一一点憋屈,就是在府外人前,这大少爷总爱给她找茬,而顾及到整个裴府的脸面,身为侍女的她不能表现出丝毫不得体。
“哎越欢,这茶水我喝着,好像有些凉了?”
“恳请少爷原谅,奴婢这就为您烹一壶新的热茶。”
几分钟后,热茶端上。
“唉越欢,我要喝君山银针,不是祁门红茶啊。”
“万分抱歉!奴婢立即去准备!事后愿去裴府后院领罚!”
而刁蛮少爷高高在上,卑微侍女楚楚可怜,便有怜香惜玉的正义之士挺身而出。
譬如陆家二少,就是这么个正义之士。
“裴兄若是厌烦此侍女,不如将其转给在下,陆府最近刚好缺些人手。”
陆家二少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一个劲冲那被欺压的漂亮侍女抛电眼。
这位只顾怜香惜玉的风流浪子,完全没注意到裴大少爷已黑了脸。
越欢则是唯恐天下不乱,百般娇羞地回了个眼风,成功让裴大少爷哐擦一声,当众踹断了桌脚。
“长本事了啊。”
裴家到底是江东一霸,裴家大少一发火,众世家子弟们噤若寒蝉。
陆家二少对上那有意无意的一扫,浑身打了个冷颤,扇子都不敢摇了,只能目送刁蛮少爷拽走柔弱侍女,就此离场。
“陆少你可长点心,别见着个美人就变了痴呆!”有人发笑,“那样的姿色放在身边,明显是做通房的,看裴少这中意度,指不定今后要拿来做妾,你这么明目张胆抢人,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另有人啧啧:“那侍女也是胆大包天,敢在主子面前勾引别家人,回去怕是免不了一顿教训咯。”
“你是不是从没被教训过?”
裴府,裴大少爷黑着脸,一副要训人的气势阴沉。
越欢歪头眨眼:“没有呀,我十二岁之前有哥哥和先生护着,十二岁之后有你呀。”
“……”裴少昊当即扭头就走,然而却好巧不巧,撞上了刚好路过的周管事。
“哟!这不是少爷嘛!这么早就回来啦!哎?您的脸怎的这么红呢?莫不是在外头喝多了酒?少爷您需要醒酒汤吗?少爷?少爷您别走这么快啊!少爷!少爷快停下!!您前边有棵树!……”
如何对付裴大少爷,斗智斗勇乃次要,关键点是“不要脸”。
越欢哼哼小曲,一蹦一跳,去了霓裳院。
半年后裴府有场宴席,届时会有宾客满堂,而贵人一指,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之机。这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舞姬们皆在卖力练习,不容懈怠。
轻纱舞动的高台上,名为连翘的姑娘亦在翩翩。她和越欢一样,自被裴夫人买入府中,已得了整整一年。但与越欢不同,正直十四的连翘已是可以出嫁的年纪,要细细思量许多。
“我要抓紧练习,争取名额,逛街的事情今后再说,抱歉了。”
连翘只下台歇了一会,又再度投身飞舞。
越欢只好离开,眼看天色已晚,便和其他侍女一同吃了晚饭,而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说是贴身侍女,但越欢并未搬进裴少昊屋内,依旧睡在自己的老地方。她挺喜欢这个小小的房间,纵然千变万化的新是乐趣,可永恒不变的旧,才是温暖踏实的停歇。
越欢看着天花板,又想起了不周山上的越启,霍先生,以及那欲置她于死地的姜薇语。
离开一年,也不知这几人是个什么情况。
裴少昊一年前曾说,麒麟鬼因“痛失爱徒拒问世事”,那“痛失的爱徒”,十有**……就是被姜薇语丢给人贩子的自己!
就是不知,姜薇语是怎么让另两人相信“越欢已死”的?
基于那女人通天的本事,伪造出凶案现场,凭空变幻出一具“越欢的尸体”,并非没有可能。
还是得寻个机会,找裴少昊问一问。
翌日早起,越欢依照惯例来到演武场,打着哈欠立在底下,随时准备端茶捏肩送毛巾。
然而,约莫是昨天她“不要脸”得有些狠,裴少昊在场上闷头苦练,竟是看都不看底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一个悲伤的消息,今天只有一更,明天也只有一更,后天有没有双更,得看看我申榜有没有成,如果没有就不用凑字数了,一更就完事啦
第141章 战国妖姬倾城十一
越欢只好主动搭话,朝场上深沉一叹。
“少爷,您这木仓法,有问题啊。”
“手腕内侧不仅要贴合木仓柄,发力的位置也很重要。”
“依奴婢所见,您的站姿似乎有些不妥。”
“这一刺差了火候,以您的实力本不应该……”
“你行你上啊!别在底下bb!”
当啷一声,大少爷终于忍无可忍,把长木仓丢在了侍女面前。
侍女一脸无奈,捡起长木仓:“没办法,既然少爷您都这么说了,奴婢只好稍微示范一下了。”
不周山三年,藏书阁尽阅,天纵之才,自通千器万法。而木仓,仅是冰山一角。
握压提拔,按掀飞……刺!
当的闷响,这一刺半途戛然。
“越欢?!”
惊疑传来,越欢倒吸了一口凉气,攥住方才握长仓的右手。
那只右手颤栗如筛,皮下血管根根分明,如蛇般蠕动。
姜薇语这娘们,到底还是狠啊。
“你被人下毒了?”
越欢正暗暗感慨,裴少昊已夺过她的手,探指把脉。
这一探之下,大少爷脸色愈发难看。
“断经脉……废武功……谁干的?!!”
越欢抽手,笑嘻嘻道:“按理来说,你应该先盘问我的身份背景。毕竟我一届孤女,不仅聪明可爱,木仓法还比你6,怎么看都不是寻常人家。”
裴少昊皱眉,拽回那只手:“我带你去裴家祭堂见圣医。”
越欢又抽手:“能治我早自个治了,这毒可是神仙下的,就别想着解了。横竖只是习武不能,对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讲真的,不如我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你告诉我你在不周山发现了什么?”
“不。”裴少昊目光笔直,“你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毒。”
越欢耸肩:“告诉你又能怎样?你帮我干掉她嘛?”
“能。”
少年忽然笑了,他相貌随母亲居多,眉眼中的锋锐霸道,却无疑是父将的气势灼灼。
“再过几年,天王老子,我都能给你干翻,你信不信?”
信,江东一带两百万人,任谁都是信的。
尚未及冠,便在江口一刀斩下水贼头颅之时,被传出“江东小霸王”之名。
裴将军长年驻守军营,裴夫人仅是妇人,真正守护裴府的“家主”,是那个背影笔直的少年。
“我信得很,你英俊帅气不愁人气,文武双全强得一批,以裴家的势力,你将来自立为王都行。”越欢笑笑,仿佛没看见裴少昊听得“自立为王”时的表情,继续悠哉,“那个陷害我的家伙,是个娘们,至于她的名字……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弄出无数假名方便沾花惹草,但是我能肯定,往后你若听闻什么‘天下第二美人’,‘天下第二女谋士’那十有**就是她了。”
“……为何都是天下第二?”
“因为天下第一美人是我啊,而那个不幸罹难的,不周山最优秀的女弟子,也刚好是我。”
先前不敢,也不能摊牌,但如今有一年的点滴打底,把话敞明了说,能获取更足的信任度。
裴少昊起初仍持怀疑,因为越欢一向鬼话连篇,话里话外真真假假。可当他见识过她对兵器的精通,试探性让她帮忙出谋划策整治水路,经历一系列实力测评后,他已信了个全。
尤其是,越欢描述的水榭内景,与他所见一模一样。而他那日潜入水榭,发现有一青年一身素寡,跪地祭坟,其口中念叨的,正是模模糊糊一个“欢”。
至于越欢这头,她不深究裴少昊的思绪复杂,她只知道,基于友好度持续上升,阶级隔阂不断降低,这位大少爷不再对可怜侍女呼来喝去,还时不时给她送小礼物,带她出去游山玩水,裴府生活愈发愉快。
这一日,越欢游玩归来,习惯性去霓裳院一转,却见舞姬们聚在一起窃窃,连翘脸色惨白,攥着手死盯对面的另一个舞姬,掌教则是眉头紧锁,似乎正在考虑些什么。
“这位姐姐,这是怎么啦?”
越欢寻了个舞姬悄声。
那舞姬叹道:“三日后便要大宴登台,连翘原本也如选了了,但方才练习时,芍药突然撞了她一下,让她崴了脚。”
另一个舞姬神情讥讽:“芍药那小蹄子必是故意的,倘若没有连翘,上场的就是她了。”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纠葛中央,连翘厉声质问,浑身发抖。
“哎哟,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芍药翻了个白眼,侧身凑到掌事跟前,“姑姑,咱们还是赶紧考虑替补的事情,席上缺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掌事看一眼那边的脸色惨白,又看一眼这头的洋洋得意,只是沉声:“既然连翘崴了脚,就由sha……”
“慢着!”
围观舞姬中,挤出一个侍女打扮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