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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祖爷爷说过,有一种畜生叫人面尸狗,生前做了太多缺德事,比如偷鸡摸狗,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狼心狗肺,人面狗心,猪狗不如,蝇营狗苟,声色犬马,斗鸡走狗,狼心狗行种种,死后被人挖出尸体,将之放到九十九只恶狗练出的尸油里泡上三天三夜,再用大火烧它七天七夜成灰后,倒进狗形棺材里,用特殊秘法炼制出人面尸狗。
这狗具体能干啥,我却不记得了,但用这么麻烦的方式炼制,该是有大用处的。只不过,因为当时祖爷爷说起的时候,我只当听故事,一碰到骇人的,就不愿意听下去了。
现在看着那条狗,我就觉得鸡皮疙瘩全部冒了出来,我忍不住去看它的第二张脸,却被矮子撞了个正着。我一惊就移开视线,闭眼假寐,一边祈祷,早点到学校。
矮子的视线一直放我身上,让我闭着眼也不得安生。他完全无视我的装睡,破锣样的嗓子仿佛自说自话地开口:“姑娘,我看你风尘仆仆,手腕上还带着五彩线编的鸾凤花样绳子,就只有榆山东的乔家村女孩爱戴这个,你是乔家村的?听说那里有个气派的祠堂,供奉着仙儿。”
我不回话,继续装睡。打定主意,不理会他。
矮子一点没有恼羞成怒的尴尬,自顾自继续道:“我是柳家村的,和你们村长还是亲戚呢,最近都没走动了,乔宏梁管我妈叫大姨。”
村长是叫乔宏梁,他大姨像是姓柳吧?我对村长家的关系又不感兴趣,他有哪些亲戚,我哪知道啊。
他见我还是不吭声就使出了一个损招,松了狗绳,让那狗凑近我。
我感觉到那狗的靠近,闻到狗身上那股鱼肉腐烂了似的腥臭味,就是浑身一激灵,立马不敢装睡了。只得故作清醒地揉了揉眼,想着办法,怎么打发这个难缠的矮子。
他见我清醒了,也不介意我是真睡假睡,又起了刨根问底的兴致:“姑娘,看你的年纪和打扮,还是学生?多大了啊?我侄女说不定和你差不多,她在城里的华兴师范读书。”
我哦哦应了一声,就故意作势掏出手机给爸妈打电话,可是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怎么的,一直打不通,我也就放弃了。
矮子一直不放弃打听我的事,让我有些烦不胜烦。
至于我的想法只是,一是,我和他不熟,二是,他的做派让人喜欢不起来。三是,我急着逃跑,哪里有闲工夫和人闲话。所以,我并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在这之后,打定主意的我,就敷衍了事地听他说话,我想起身换个位置,那只狗黑洞洞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再看它那满身的赖子脓疮,我又觉得恶心又吓得要死。
不止这些,那只狗肚子也很大,鼓鼓胀胀的球一样,看着像是要生宝宝一样,矮子从自备的袋子里喂它生的肉骨头,红白一片,我看着不像猪肉。
这时候,开车的司机突然道:“哎哟我去,刹车失灵了!”
车里的乘客一时间紧张激动起来,谁也不想死在夜路上。
☆、第十六章:奇怪的孕妇
我正猜测着那红不红白不白的到底是什么肉,后排一个女人低低的呻吟传了过来。
我稍稍躬身,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暗色棉布裙的孕妇正捂着肚子歪靠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裹着油腻腻白布的老太婆。
老太婆看着孕妇的肚子,表情相当奇怪,可具体哪怪,我又说不出来。
“阿婆,没事吧?”我用手撑着头,按着椅背问。
老太婆突然抬起头来,乌青的眼珠特别大,好像整个眼球都没有眼白一样,似乎在盯着我。
“唉咯,媳妇这要生哩啊,家里个规矩也不能搁这车上生娃,晦气!咋也得回家里生去!”
她说完,从花花绿绿的编织袋里拔出手,在孕妇肚子上一按,孕妇凄厉地大叫一声,咬着牙呜咽着。
我有些看不过去了。
有些乡下的小村子,迷信的事特别多。想起乔家村的村民,我心里更加不痛快。不管怎么样,还是人命重要啊。
“阿婆,您媳妇看起来太痛苦了,要不还是停车吧,听说生孩子很危险。”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报警。
老太婆怒喝了一声,吓得我一机灵,手机也掉在了座位下。她脸上的皱纹好像越来越密,油亮亮的额头,皮肤纹路里黑乎乎的。
我本来就精神不济,让她吓得一跳,脑袋里哄哄响,耳鸣的厉害。
那个孕妇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手,她狰狞地大口喘着气,好像牙床都要翻开一样,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牙缝中还有丝丝血迹。
我脑海里突然闪现矮子从袋子里拿出肉喂那只狗的情景,胃里的粘液翻滚着,酸水涌到嗓子眼。
下意识的,我推开了女人,捂着嘴坐回座椅上。
没想到女人哎呦一声,突然嚎哭起来。我忍着头晕的虚弱感回头看,只见她左手上鲜血淋漓,右手捂着肚子。
见红了?不会是难产吧?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心中一惊,也顾不上头晕了,缩回身子钻到座位下找手机。刚一低头,正巧撞上那只散发着腥臭的狗。
毛下的人脸瞪圆了眼睛盯着我,唇角下隐约看见蠕动的白蛆。我恶心的要死,想站起来,那狗突然猛地一拱,好像要扑到我怀里似的,我惊叫一声,头撞在车身上,忍不住要吐出来。
突然,有只冰凉的手捏住我的脖子,那人把我卡在椅座下面,我蜷着身子,嘴里又涩又腥。
脑袋晕得厉害,朦胧中听见众人都围在后面,东一句西一句,似乎都在让老太婆赶紧把女人送到医院去。老太婆不耐烦地叫唤着,扯着嗓子喊,让司机停车,她不能让媳妇在车上生孩子。
车里一阵乱哄哄的,人推人人挤人。
我卡得骨头疼,努力缩着肩膀想出来,往后用力一顶,一直抵着我的那条腿也不见了。我一头撞在前面的拦板上,腰下鼓鼓囊囊的不舒服,我伸手一摸,一手的蛆和脓液。
又是那条狗!
看着那满手污物,我恶心得想吐。
众人吵成一团,司机不停地摁喇叭。我扶着大巴的把手站起来,抬眼就看见女人下身一片殷红,不禁惊叫出声:“呀,出这么多血!”
狗汪汪叫了两声,叫声好像笑声,矮子低头抓紧了狗绳,砸吧砸吧嘴,“好香。”
我看向矮子,他也笑着看着我。我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行了,大家也别吵吵了!这样吧,咱们把这婆媳俩送回家得了!你们说行不?”司机在车头大喊道。
众人纷纷同意,司机也不再按喇叭来维持安静。车内的气氛渐渐平稳下来。
我抚摸着脖子上灼烧感很强的伤痕,惊恐和不安爬遍全身。刚才到底是谁把我困在下面?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会不会是厉雍锦?难道他找到我了?祖爷爷的符竟然不管用吗?
我正胡思乱想着,司机突然道:“哎呦我去,刹车失灵了!”
车里的乘客纷纷紧张激动起来,谁也不想死在半路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还没出逃成功呢,这就要葬身野外了吗?我攥着手机,探身问道:“师傅!怎么办啊!”
“我哪知道怎么办!妈的,这破车好久没维修了!哎呀!哎呀!”司机急得满头大汗。
在巨大的恐惧中我跌坐回椅子上,手心冰凉,心里的恐慌密密麻麻地涌上来。
没等我坐稳,后面突然好像有人用力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扑在拦板上,整个人差点翻过去。巨大的碰撞声在我耳边炸响,烟尘土渣扑面而来。
一片灰朦中我闻到了火烧火燎的味道,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把我扶起来,我按着太阳穴,用袖子蹭了蹭眼睛周围的土,视线里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师傅,您没事吧!”我吓呆了,伸手想摇晃一下他。
我旁边的矮子拾起他装肉骨头的袋子,勾着嘴角说:“车撞上山边的大石头啦,司机撞死了吧,老家伙也撞得趴不起来啦。”
我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看向后面,那个孕妇身体笨重,卡在两排椅子中间,疼得浑身抽搐起来,而老太婆趴在过道中间,竟然还在骂骂咧咧,吵着要回去。
众人乱作一团,女人的哭声一声比一声高。
这时候,刚才扶我的中年女人道:“我是护士,先给她接生吧,经过猛烈撞击后胎位不正,再拖下去就一尸两命了。”
矮子摸摸下巴,嘴角咧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附和道:“护士,就你一个人可不行呀,我以前给家里的猪接过生,给你打个下手咯。”
中年护士有些惊喜,很快同意了。
大家让出一块空地来,一个青年把女人抬到那里,乘客们都围在那里。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都别坐着了过来帮忙吧!”众人都看向了我,我也不好意思在那里休息,只好帮忙准备一些白布和干净的水,准备给女人接生。
女人躺在过道里,全身抽搐,不住地翻白眼,中年护士忙左忙右,不停地指唤要这个要那个。
我也被她指挥的团团转,让我把女人的裙子脱下,泛红的胴体暴露在空气里。男人们微微转头略有回避,女人们被那一地血吓得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紧张的只能干叫唤。
☆、第十七章:要生了?
“找找有没有她平时吃的一些药!镇痛剂什么的也可以!哦!还要一条干净毛巾!”中年护士一边把毛巾敷在递上,一边指着婆媳俩的座位。
我翻了翻老太婆的编织袋,瓜果蔬菜瓶瓶罐罐倒是不少,就是没有药,印着医院标志的塑料袋里只有一张薄薄的病历。
“护士!这有病历呀,这个有用吗?”
中年护士翻开病历,带血的手印在素白的纸上刺眼而骇人。她从头到尾翻了个遍后,又翻了回来,视线停在某一页上,盯了好久,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干什么?我连忙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护士咽了口吐沫,抿着唇,我能看见她的脸都在抖。“你,你……你看……一下这页上写的,确诊怀孕时间……天哪……”她用手抓着头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时间?我接过病历,在鲜红的指缝中间,隐约看得清字迹,时间啊,时间是……两年,两年前?!
这怎么可能!我抬头看向护士,她也用同样惊异的眼神看着我。这不可能的!又不是哪咤,怎么能怀这么久!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女人的肚子,虽然没怀过孕,但我也知道但凡是怀孕,胎儿的大小都是有一定参考值的,也许双胞胎可能是大一点,但是她的肚子,真的比一般的孕妇大很多,总不能是三胞胎吧!之前袋子挡着看不见,现在她躺在这里,隆起的肚子像半个健身球一样扣在她身上。
难道……不不不,有什么诡异的事啊,肯定是医院写错了时间!
“先别管这个了,可能当时出了什么纰漏吧。现在她怎么办,立刻就要接生吗?”我合上病历,把干净的毛巾递给护士。
矮子用他那双干瘦的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肚皮,从胸部往下一寸一寸地揉着,好像缓解女人的痛苦一样,他凑上去,用力地闻着,露出愉悦的表情。
“就现在,不要等了。”他眼睛里迸发出仿佛即将享受美食的迫不及待。那只狗舔着女人的手臂,一股酸味涌了上来,它把湿哒哒的舌头收回嘴里,张开大口冲着女人汪汪地叫,似乎想要咬她。
几个年轻的姑娘吓得后退了几步,狗仿佛更兴奋,爪子挠着地面,疯狂地吼叫着。
“你不是要接生么,赶紧管好你的狗!”中年护士也被吓到了,不悦地说道。
女人的腿被蜷了起来,狗蹲在旁边,呼哧呼哧地吐气,兴冲冲地看着。
我看着那只狗恶心的脸,怕它在人不注意的时候要咬女人,用包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