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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止捻起猪槽里残留的食渣闻了闻,道:“糠里有毒。”
这时猪圈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芳嫂和陈清灵都在。
“不是我下的毒!我又没病,干嘛要害它们,毒死它们,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陈清灵进来了,她痛惜地望着那群猪,捂着胸口道,“衍止哥哥,我相信钰姐姐不是那种人,她不会因为不想伺候这些猪,就残忍杀害它们的。!”
席钰没错过她眼底的幸灾乐祸,她恍然大悟,指着陈清灵鼻子道。
“我知道了,是你陷害我!毒肯定是你下的!”
“不是我,我怎么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衍止哥哥你要相信我!”
陈清灵委屈地眼泪哗哗掉,她眼泪汪汪地望向一直面目表情的顾衍止。
这时芳嫂走进来,固然心疼,她还是顾全大局地摆手说,“没事啦,十几头猪而已,没了就没了,大家都别争了,我不在意的。”
席钰又气又急,她根本没下毒,她脑袋涨的都快爆炸了。
“芳嫂你别说了,现在的问题是我被冤枉了!”
她上前质问他,“顾衍止你说,你真的怀疑毒是我下的?”
顾衍止悠悠道,“是不是你,现在还不确定,但目前你有最大嫌疑。”
席钰气死了,差点当场洒狗血,被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
“行,你厉害!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顾衍止你会后悔的!”
席钰拨开围观群众,气咻咻跑了。
顾衍止楞在原地,心不受控制地下沉,她怎么还是那么……笨。
是夜,黑布隆冬的天际挂上一轮残月。
一只形容猥琐的白猫潜伏在另一家猪圈棚顶,两只圆溜溜的猫瞳在黑夜中亮的诡异。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了猪圈内。
熟悉的女音响起,这是陈清灵,她不断催促着另外两人。
“动作快点,被人发现就糟了!”
另外两人战战兢兢把一包白色粉末撒在猪槽里。
陈清灵见成功了,阴险地笑了:“你们两个去把这村里的猪圈全部投毒,哼哼,看席钰那贱人明天还怎么翻身!她敢勾引我的衍止哥哥,这就是下场!”
“好的小姐。”
躲在棚顶上的席钰怒火攻心,恨意更浓,她恨恨咬着牙。果然不出她所料,陈清灵今晚又出来下毒陷害她!
“喵呜!”伴随着尖锐刺耳的猫叫,席钰跳下来跳到陈清灵身上狠狠地又撕又咬
“啊啊,痛死我了!死猫快下来!”陈清灵使劲扒拉着猫,企图把它拉下来,但已陷入癫狂状态的席钰岂能让她如愿,硬是没弄下来。
痛的一脸鼻涕眼泪的陈清灵对着发愣的两人怒吼,“你们两个还不快把死猫弄死!”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其中一人掏出一把匕首朝席钰扎来。正疯狂撕咬陈清灵身体的席钰没察觉危险来临,当她发现那森寒刀锋的时候再躲闪已经迟了,她小腿被刺中,顿时血流如注。
“喵呜!”席钰痛的尖叫一声撒蹄子快速逃跑,那两人追了很久没追到就回去了。
痛,好痛,比上次被狗咬还要痛。席钰不知道逃到了哪里,伤处还在汹涌流血,她一拐一拐地漫步在无人的街道。
她可悲地发现自己迷路了!美人国师快来救她呀!
流血过多,在她倒在地上快支撑不住晕过去时,一双骚包的绣金线黑底云靴出现在眼前。
好熟悉的靴子,好像在哪见过?她实在没力气抬起头看清楚是谁。
骚包靴子的主人蹲下,轻柔抱起半死不活的她,温柔的如清风拂面的嗓音缓缓响起。
“小喵咪,你伤的好重。随我回府吧,我帮你包扎处理下。”
嗯~声音好好听~好温柔~她要化了~拥有这么温柔嗓音的人肯定是个大美男!
席钰色心大起,她努力抬起眼想看清楚美男的长相,对上一张如暖阳般和煦的温柔笑脸,他眉眼弯弯,黑眸里是暖洋洋的笑意。
太太太惊悚了!
鬼畜的顾衍止居然在温柔的笑!声音还那么温柔!
席钰吓得猫瞳瞪得溜圆,麻麻呀,救她!她第一反应便是张牙舞爪挣扎着要从他手上下去。
顾衍止笑的更温柔了,他轻抚她的背,柔声道。
“别怕,我带你回府治疗。”
他小心翼翼抱着她走路,像是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闹了一会,席钰实在没力气了,她软软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心跳声,微微失神,他的怀抱很温暖,不像美人国师带着凉意的怀抱。
他柔软清浅地笑,“你这咋咋呼呼的性子还真是有点像某人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我就唤你小钰吧。”
小你奶奶个腿!这混蛋居然随随便便给一只猫取自己的小名,虽然她是叫小钰没错。
但重点是他凭、什、么,他不会给猫猫狗狗都起的小钰吧?混蛋!
谁都没注意到一片白色衣角消失在街头巷尾深处。!
第11章 陛下种田(六)
第11章:陛下种田!(七)
气派恢宏的大宅,红檀木匾上书:丞相府
席钰还是头一次来顾衍止的老窝,看惯皇宫高大上的建筑,她乍一进入宅院,被这满目的园林式结构给惊艳到了。不得不承认,顾衍止很有品味,很懂得享受。
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青松翠柏之中点缀以假山怪石花坛盆景。
她把脑袋埋在他怀里,鼻间萦绕着他身上那似草似木的清隽味道,她半眯着眼,只看见他下巴弧线在月色下格外柔和,没有白日里的箭弩拔张,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进入内阁,她打量了下四周,简约大气房间,没有多余的装扮,只有舒适柔软的大床,简单的桌椅,里间有很多书画,纸墨香很浓郁。
若非要说特别的地方,非那落地窗户莫属,窗户很大,几乎占据了半边墙壁,窗户下是一张软塌,柔软厚实的羊毛铺在上面。软塌尽头有一张案几,放于瓜果茶点。躺在软塌上略一转头,便能看见窗外美轮美奂,美景尽收眼底。
麻蛋,这混小子特么比她这皇帝还会享受!
顾衍止把席钰放到窗边的软塌上,对她微微一笑。
“小钰,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喵~”去吧,她在别人面前都不可说人话。
羊毛垫好软好暖,席钰躺在上面舒服地快睡着了,突然一个轻挑的声音传来,赶走了她所有的瞌睡虫。
“我的小美人~你好可爱好美丽,来陪本大爷玩玩呀~”
席钰一个激灵,她终于遇到比她还猥琐的人了,同道中人呀!她正要扑上去给伙伴一个热情的拥抱,却猛然瞥见一条吐着舌头留着口水的土灰色哈巴狗正贪婪地望着她,狗嘴一张,熟悉的腔调又响起。
“我的小美人~你别不理狗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似迎还拒,更勾起本大爷对你的性趣了~”
哎呀妈,憋问她为何能听懂狗语,她只觉得她堂堂一帝王,却被一条土了吧唧的哈巴狗给调戏了,这让她颜面何存!
“我的小美人~你再不说话,本大爷就当你默认了,来嘛来嘛,*苦短哟~”
哈巴狗逐步靠近软塌上的席钰,口水滴答滴答流的更欢快。
“你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叫人了!”席钰吓得往后缩,谁能告诉她,她一只萌萌哒的喵,为何会被狗盯上,跨种族神马的,太重口了!
如果狗有表情,那么这条哈巴狗绝逼笑的十分淫|荡。
“我的小美人~你叫呀,叫呀,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哟~”
“你滚开啦!”
哈巴狗跳上软塌,哈喇汁把昂贵的羊毛打湿。
“乖乖从了本大爷,跟着爷,保证你顿顿有肉,餐餐吃鱼哟!”
“你你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席钰的内心恐惧极了,她堂堂帝王该不会真的要被哈巴狗给强了吧?还是作为喵?她死都不要!
顾衍止那混蛋怎么还不来,她就知道遇到他是她最大的不幸!
顾衍止进来有一会了,他倚靠在门边无语地瞧着那一猫一狗,汪汪汪喵喵喵不知道说个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的爱宠扮演的角色那么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棍?
“大福别闹了。”他出声打断玩的正嗨的哈巴狗,走过去打开医药箱。
“汪汪汪~”
大福一见自家主人来了,它欢快地摇尾巴迎上去,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出去吧。”顾衍止慈爱地摸摸它的脑袋。
大福失落地往外走,走到一半时回头朝她抛了个媚眼。
“我的小美人,主人叫我出去,先走了哈~下次再来和本大爷约炮哟~”
席钰:……
她突然好讨厌狗!
接下来是处理伤口,顾衍止手法很娴熟,与美人国师相处不遑多让。
包扎完,顾衍止换下沾上血和口水的羊毛毯,换上一张干净的,他半靠在软塌上,轻轻抱着她,低声呢喃。
“很疼吧,以后要小心点,保护好自己。也不知道你是野猫还是家猫,今晚别走了,在我府里休息吧。”
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席钰渐渐犯困,她舒适地趴在他胸膛上,一时忘了要走。
他轻柔的抚摸她的毛发,缓缓诉说着,低低声线宛如陈酿老酒耐人寻味。
“小钰你知道吗,我有个很讨厌的女人,她今天闯祸了,我明明该幸灾乐祸的,可我一点都不开心,你说她为什么那么讨厌呢。”
正打瞌睡的席钰一下子醒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顾衍止口中讨厌的女人应该大概说的就是她吧?混蛋,敢说她坏话,看她怎么收拾你!
她毫不犹豫张嘴对着他美好干净的手指咬下去。
顾衍止低呼,再收回手,手指已溅出血珠。
他也没怪她,无奈笑笑。
“你的个性跟某人太像了。”
他起身,把席钰重新放回软塌。
“罢了,你饿了吧。你且等一下,我去拿点吃食喂你。”
说罢,他走出房间。席钰活动了下受伤的小腿,发现还能走。她跳上窗台,一跃跳上屋檐,猫步快速飞窜各大房顶。
顾衍止再次回到房间,遍寻不到席钰踪影,他端着一盘猫食立于窗前,仰望星空,唇边漾起一抹失望的笑。
它大概是回自己家了吧。
飞奔于各大屋顶,席钰忽然想起自己不识回宫的路,正急的团团转,忽见前方有一人单腿足尖立于瓦砾之上。
那人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乌发如瀑,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全身清冷气质像是携银河碎星下了凡尘的绝世仙君。
凉薄而冰冷。
“国师大人!”席钰惊喜地跑过去。
“别过来。”又低又淡的声音,像云又像雾。
席钰怔在原地,有点不适应他的疏远,他之前虽也冷淡,但不至于疏离。
他继续道,“陛下,近日城东一带农地会发生毁灭性灾害,要多备火种。”
城东一带?不就是她干活的地方?
席钰的紧张情绪徒然升高,“什么意思?”
“微臣提醒陛下这些已是违背天道,不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