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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这就是我的妻子,白若离。”
“你是如何……夫人又是怎么……”
关于雪延君的传说,整个长安城家喻户晓。据说,它曾是守候长安城的神兽,因为有了它,长安城才没有鬼怪的骚扰。只是后来它忽然消失了,长安城就开始时不时有各种怪事。没想到,它原来变成了这幅模样。
“此事说来话长。”棉花糖,现在应该叫它雪延君,叹了一口气。
当年它和白若离被派来镇守长安城。两人相濡以沫,一同战斗,共进退,日久生情。只是多年白若离都不能怀上孩子,白若离心里着急,听说钟南山上有仙草,治疗不孕有神效,便不惜偷偷离开了岗位去采仙草,结果没有采到仙草,反被仙草所伤,奄奄一息。
雪延君见白若离多日未归,心中焦急,不顾劝阻,撇下长安城去山中寻找。
那一夜,没有了他们的镇守,恶鬼横行,长安城几乎要被,掀了个底朝天。
还好钟馗临危受命,阻止了生灵涂炭。
佛祖让钟馗捉雪延君夫妇来领罚。
钟馗听说了它们的故事,见白若离没有多少时日了,就把它们放了。他说:“佛祖从来不渡人,只有自己渡自己。”
钟馗自己回去向佛祖领罚。佛祖念他捉鬼有功,网开一面。
“阿离终归还是没挺住。我听说钟馗能留住精魂,就厚着脸去求他。钟馗又去求冥王。冥王说,他只是钟馗要帮地府抓鬼一天,他就可以假装不知道阿离的事情一天。从此阿离就附在了钟馗的这件衣服上。钟馗日日背着她,用自己的法力让她精魂不散。”棉花糖把衣服温柔的搂在怀里,“阿离说,它能做的就只有让喜欢干净的他永远保持一身白衣干干净净了。”
梁柔儿越发哀伤:“他既然能留住阿离的精魂,为什么不留住自己的?”
棉花糖摇头:“他不是凡人,也不是神仙。他的三魂七魄有两魂六魄被冥王扣在了冥府。身上只有一魂一魄,所以,常常跟死人一样,没有气息,没有温度。”
司马郁堂触动了心事,忽然站了起来,转身走到了树下,背对着其他人,仰头看着树。
“我们一家欠他太多了。这一次要不是为了保护白大点和白小点,他也不会束手就擒。”棉花糖叹了一口气。
☆、第九十二章 你在哪儿?(中)
两个毛绒球喝饱了牛奶,就跑回来,在衣服上打滚。它们早把钟馗当成妈妈,现在觉得衣服上面有钟馗的味道,总要躺在衣服上才能睡着。衣服卷了起来,无限温柔地将它们包裹在中间,轻轻摇晃着,飞到禅房里去了。
梁柔儿等门关上,才忽然捉住棉花糖:“我不管你是不是神兽,我只要你告诉我一点。钟馗是不是没有死。”
司马郁堂见梁柔儿又开始激动了,立刻快步走回来。
棉花糖跟司马郁堂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却没有回答梁柔儿的话。司马郁堂搂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拉离棉花糖。棉花糖退了一步,纵身一跃,跳上了围墙。
“如果他没有死,那他又在哪里呢?你告诉我啊。”梁柔儿追在它身后叫着。
棉花糖头也不回,消失在了墙头。
“好了,你这样,就算他离开也不安心。”司马郁堂轻抚梁柔儿的背。
“我们去找他吧。”梁柔儿拉着司马郁堂的手。
“唉。”司马郁堂轻轻叹息,“傻瓜。上一次你能找到他,是因为他在等你,特意在他经过的每一处,都留下了线索。这一次,你要去哪里找?”
梁柔儿喃喃自语:“是啊,去哪里找?钟馗,你在哪里啊?”
把梁柔儿送上了马车,目送她远去,司马郁堂正要翻身上马,回头却发现棉花糖坐在墙边看着他,嘴里叼着一个小锦囊。
“何事?”司马郁堂惊讶于它的郑重其事。
棉花糖把锦囊放在地上,幽幽出声:“钟馗生前怀里总揣这个种子,说有一日,他若能安定下来,就在山脚搭个茅屋,把这种子沿着篱笆洒下去。春天绿藤缠满篱,夏日花开艳如锦,他就拿一壶酒坐在院子里,赏月听风。”说着,它脸上浮起与外貌不相符的成熟与哀伤。而且,声音还是听着很别扭。
司马郁堂越听心里越难受,捡起了锦囊:“知道了,我拿回去帮他种上就是。”
将锦囊小心贴身放好,司马郁堂才翻身上马走了。
衣服飞了出来,坐在棉花糖身边。
棉花糖笑了笑:“想不到吧。我如今也能这么油嘴滑舌,谎话连篇。”
衣服靠着它。两人默默看着司马郁堂走远。
司马郁堂一回家就把种子种在了他卧房外的窗下,每日起床第一件事便是给它浇水。
不到三日,那种子就萌出了新芽,沿着墙壁攀了有半个人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钟馗不在了,长安城里又开始乱了。司马郁堂疲于奔命,常常天没亮都出去,夜色深沉才回来。只是不管多累,只要坐在窗边,看看那几株日益蓬勃的藤萝,他便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这天夜里,他在睡梦中觉得有人在窗口看着他,便惊醒,起身查看。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微风下舞动的藤蔓绿叶。
司马郁堂苦笑:“我也跟柔儿一样,想念成痴了吗?”
与此同时,三王爷府上。三王爷正在和新娶的小妾喝酒。为了安抚他痛失霍轻怜的哀伤,皇上特准许他从西域进献的十个美女中挑两个做侍妾。
只是几杯酒下肚,三王爷脸上的阴郁不见化开,反而越发浓了。
两个小妾交换着眼神。
能嫁给年轻英俊又有为的三王爷,远比被赐给那个五大三粗的武夫要强。只是三王爷人前得意,人后却对她们两爱理不理。
她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来留住三王爷的心。
一个侍妾站起来行礼:“王爷,请准许贱妾跳舞为您助兴。”
三王爷也不出声,只管给自己倒酒。
那小妾便当他同意了,跑到院子里,在月下扭着腰肢。媚眼如丝,腰肢柔若无骨,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三王爷已经有些醉了,眼神迷离,端着酒杯望着小妾。
阿,那不是怜儿吗?怜儿最喜欢在花树下跳舞。
那时的阳光真好阿,照在她脸上,让她的笑起来比树上的花儿还要灿烂和美丽。
小妾扭着扭着就又回到桌边,俯身给三王爷倒了一杯酒,将丰满雪白的胸脯靠着他,娇嗔地叫了一声“王爷”。
三王爷眨了眨眼,从痴梦中惊醒,眼前的幻像立刻消失,心里涌上浓浓的失落和哀伤。
小妾蹭得他不但没有起兴致,反而十分烦躁,把酒杯往桌上一砸,冲两个小妾低吼了一声:“滚!”
两个小妾呆楞了一下,忙站起来,互相搀扶,匆忙退了下去。
三王爷一个人坐着,自饮自酌,一杯一杯下去,越发愁肠百转。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呢?”柔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循声望去,便对上了霍轻怜温柔美丽的双眸。三王爷努力睁大迷蒙的眼睛,苦笑了一声:“我又是做梦是不是?”
“怎么是做梦呢?我不就在这里吗?”霍轻怜捂着嘴轻笑。
三王爷一把捉住霍轻怜的手,哽咽着:“做梦也好,让我抱抱你。我知道,你不会舍得就这么丢下我的。”
霍轻怜没有躲,只是手冷得吓人。
她给三王爷倒了一杯酒:“既然喝酒,就该叫上我。难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桌边明明坐了两个人,却只有三王爷一个人的影子。三王爷此刻全心都在霍轻怜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小时候在后院掏鸟窝吗?你摔下来,把我吓得大哭。”
三王爷脸上漾起微笑:“嗯。我痛得要死,却怕吓坏了你只说不痛。我笑你哭是怕被罚不是真的心疼我。”
“才不过几日,你伤还没有好,便又溜出来带我去捉鱼。”
“其实你一直不喜欢干这些事情,你讨厌晒太阳,不喜欢浑身被弄得脏兮兮的。只是为了陪我,才勉强自己。”
“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一直都在接近你。我想草鸡变凤凰。我想从下人房里出去,我想做主子,不想再做一辈子奴才。”
☆、第九十三章 你在哪儿?(下)
三王爷苦笑了一声:“我知道。我小时候总去找你,也是为了跟我母妃做对。我讨厌她给我安排的一切。只是我们都演得太投入,假戏真做。”
“我是真的爱你。”
“我知道。”三王爷闭上眼,点头,“我知道。”
“我为你死都情愿。只是你不该为了陷害钟馗,任那龌龊的男人侮辱我。”霍轻怜抽出了手,站起来,退了一步,满眼哀伤和怨恨。
“怜儿,你听我说。我知道要你配合,没想到他们会这样伤害你。我要是知道,一定不会……”
“迟了……迟了……”
霍轻怜摇着头叹息着退后,就这么消失在蓝色的月光下。
三王爷站起来,转头四顾,惊慌失措地呼唤着:“怜儿,你别走。”
他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空,却再没有人回应。
三王爷病了,脸色苍白,昏睡不醒。
太医们轮番上阵,却找不出原因,也叫不醒三王爷。这可急坏了皇上和李贵妃。
听见三王爷府上有闹鬼的传言,皇上特从御前侍卫中调选身强力壮的前往三王爷府守卫,同时着刑部调查是否有人给三王爷下毒。
司马郁堂被皇上钦点负责此事。只是他把三王爷的日常饮食作息查了个遍,都没有查到任何古怪。刑部各人日夜在三王爷府上侦查,不得休息,所以私底下多有抱怨。
“要是钟公子在就好了。”
就连司马郁堂都曾多次听见这样的耳语。
是啊,要是他在就好了。他只要看一眼便知道古怪。
夜里,司马郁堂路过三王爷卧室,忽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便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听声音,竟然是三王爷在和一个女子说话。
三王爷醒了?!这个念头划过他的脑海,惊喜推门而入,却只见三王爷一个人坐在桌边喃喃自语。
莫非?他在梦游?司马郁堂小心靠过去,忽然觉得扑面而来的寒气。一个透明的东西,朝他扑上来,却在碰到他时尖叫着退后,消失了。
三王爷立刻扑倒在桌上,又不省人事。
司马郁堂立刻叫人:“来人,点灯。”
太医诊治之后说三王爷没见好转,却越发病重了。现在他进气少,出气多,面色铁青,明眼人都看得出时日无多。
三王爷的正妃,曾将军的女儿,坐在床边呜呜哭着,求前来探望的皇上想办法救三王爷。
心急如焚的皇上命人把当夜巡逻的人都叫了来。
侍卫和捕快乌泱泱跪了一院子。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叫你们保护三王爷,结果他还越发重了。要是想不出办法让三王爷好转,你们就通通给朕去死。”
皇上一阵怒吼之后,院子里鸦雀无声。
“司马郁堂,你说!你跟着钟馗这么久,总有点法子。”
司马郁堂暗暗摸了一下自己怀里那个符咒。这是他从钟馗手中抢来的。他一直随身携带。昨夜就是它救了他。
“皇上。”司马郁堂拱手,“臣斗胆提议,请大广寺高僧前来作法。或许能救三王爷。”他不敢说是三王爷府上闹鬼。因为皇上最忌讳这些事情。
皇上沉默了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