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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曾替人改过一次命数,那就是他父亲。为了让父亲颐享天年,他深入地府,跟阎王定了协议,永生永世不鬼不人,才为父亲勉强延续了几年。
这一次,若是他又要改温宜柔的命,要拿什么去换?
“我也不是很贪心,只希望她像普通女人一样,嫁人生子,享受凡人能拥有的快乐,不要因为我,短短的生命里都满是遗憾。”钟馗梦呓一般地喃喃出声。
棉花糖心里难过,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你别这样,至少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好好陪她剩下的时间吧。”
钟馗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讹兽。
讹兽贴在墙上,恨不得跟墙融到一起。
钟馗森森朝它走过去。
棉花糖担心他急昏了头拿讹兽撒气忙说:“你现在就是掐死它也无用。”
钟馗却捏着讹兽的脖子,忽然腾空而起。
“啊,雪延君大人救命。”讹兽惊慌失措的朝棉花糖伸出手。
棉花糖低声咒骂了一句,吩咐白大点和白小点看好家,便立刻追着钟馗而去。
☆、第两百五十一章 早该做的事
钟馗最后落在了温宜柔的院子里。
温宜柔正一个人坐在树下看着头顶上最后一朵紫薇花发呆。听到声音,她转头便看见了钟馗,惊讶地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怎么不去和美女约会了。”
钟馗却捏着温宜柔的肩膀,把她拉到了怀里,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温宜柔瞪大了眼睛,‘呜呜’挣扎着。钟馗收紧了手臂,越发霸道和深情。温宜柔渐渐瘫软在他怀里,闭上了眼,任他予取予求。
“矮油,你要亲美女,干什么还把我带上?吓死本神兽了。”讹兽嘀咕了一句,轻手轻脚转头正要跑。钟馗头也不回指了它一下。讹兽便僵硬地定在那里,然后姿势难看地侧倒在地上。
宫女们闻声出来查看,却只看见院子里有一只姿势难看,瞪着眼睛石化了一般的猫儿。
钟馗早隐身抱着温宜柔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棉花糖落在墙头,见到这幅情形轻轻叹了一口气:“早就该办的事情,你非要拖到今天。”
白衣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在棉花糖身边,变化出原形。
棉花糖低声问:“里面咋样?”
白衣翻了个白眼,红了脸说:“想知道自己去看。”
对钟馗忽如其来的温柔和热情,温宜柔又惊又怕。只是被他呼吸环绕,她便失去了所有理智,也没有力气抵抗。直到她觉得身上一凉,才发觉自己已经被衣衫褪尽放在床上。
温宜柔羞红了脸,把手环绕在胸前:“你别看我。”
“你很美,不要躲开,让我好好看看。”
“你这是怎么啦?”
钟馗在不回答,只是在她的脖子、耳垂和锁骨印上细致的吻,一路向下,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温宜柔浑身不住的颤抖起来,仿佛门外秋风中的那一朵紫薇花。
“别怕,我会温柔和小心的。”钟馗在她耳边低声说。
温宜柔早已瘫软成一滩水,浑身无力,连推开他都做不到,只能任他拉开了手为所欲为。
她死死抱着钟馗的肩膀,就好像溺水的人抱着一块浮木,仿佛不那么做,她就会缺氧溺亡。
钟馗极尽温柔,察觉到她已经完全投入才敢开始攻城掠地。
温宜柔被那撕裂一般的痛惊醒,瞪大了眼睛,全身紧绷。
钟馗堵住了她的痛呼,停了下来,吻着她,直到她再次放松,才敢继续。
温宜柔觉得自己像是坐在狂风肆虐中的竹子的顶端,忽然到了天空最高处,又忽然落下到了地面,就这么一波接着一波忽高忽低,无休无止,直到晕厥。
她晕过去前想:那一日果然是在做梦。虽然也很真实,却远远比不上今日的一半惊心动魄,欲仙欲死。
钟馗从温宜柔身上抽离后,起身给她盖好被子,白衣立刻飞进来披在他身上。
深深看了温宜柔好一会儿,钟馗才吻了吻她额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讹兽在他出来的那一瞬,忽然恢复了灵动。
“大神办完事了?”它一骨碌爬起来,点着头讨好地笑着。
钟馗的能力太可怕,讹兽越在他身边呆得久,越觉得胆寒和震惊,所以它决定还是不要惹恼他为好。
“从今天起,我不在的时候你就陪着温宜柔。怎么让她开心你怎么说。全是谎话也没关系。”
“诶?!”讹兽没明白钟馗的意思。
“顺便替我保护她。”
“啊,大神太抬举我了,我除了一张嘴真的没有别的本事。”这会儿讹兽也不敢再说大话了。
钟馗似笑非笑看了讹兽一眼:“没事,我留个高手给你。”他指了指棉花糖。
棉花糖怪叫了一声:“我?!我才不要留在这里陪这个谎话精、自恋狂,装模作样的东西。”
“矮油,雪延君大人,我虽然比你帅却没有你勇猛威武。我不会抢了你的风头的,你放心吧。”
“嗯,说的也是。”棉花糖得意地点头,又猛然醒悟,“诶,不对,差一点又被你绕进去了。”它正要继续说话,却发现钟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讹兽看了一眼钟馗消失的墙头:“他去干嘛?”
“哎,还能干嘛,躲起来一个人伤心去了呗!”棉花糖叹了一口气,转身也走。
“你别走!要是有什么坏人来,我怎么办?”讹兽惊慌地叫着。
棉花糖翻了个白眼:“放心,我去给人报个信就回来。”
司马郁堂正在脱衣服,准备就寝,窗户上忽然响了一下“啪”。
多半又是钟馗那个无聊的家伙。
司马郁堂装作没有听见,继续脱衣服。
窗户上又响了两声“啪啪”。
司马郁堂咬牙闭眼深呼吸,正要继续脱。
窗户上‘啪啪啪啪’放连珠炮一般响了起来。
司马郁堂忍无可忍,推开门:“干嘛?”
在月光下,手里拿着一个石块的棉花糖呆了呆才扔了石块假装若无其事地犬坐好。
“怎么是你?”司马郁堂有些意外,把衣服披上,走了出去,“你现在真是跟那家伙学坏了,怎么半夜来找我,是饿疯了吗?”
“胡说!我是那只会吃的人吗?”棉花糖一听立刻吹胡子瞪眼。
司马郁堂被它的样子逗得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嗯,雪延君大人莫非有什么要事?”
“哎,都要钟馗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思说笑。”棉花糖叹了一口气。
司马郁堂微微皱眉:“什么事?难不成他又偷看谁洗澡弄肿了眼睛?”
月光下,司马郁堂心急如焚地在屋顶掠过整个长安城。
听棉花糖说了大概情况后,他真的有点担心了。
“该死,那家伙不会去寻短见吧?可是他连人都不是,根本死不了,如何寻短见?”
司马郁堂把能想到的地方都跑了一遍,却没有找到钟馗,越发着急,低声咒骂。
经过大广寺的时候,他忽然看见桃花树上影影约约有个白影,停下脚步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钟馗。
司马郁堂松了一口气落在地上慢慢走了过去。
钟馗手里捏着酒瓶,面无表情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天上的月亮。他完美的侧面映着天空巨大的满月和纷繁热闹的桃花树是线条绝美的剪影,只是却越发显得寂寥。
他总是如此,即便身边再多人喧闹嬉笑甚至是他自己也在笑,却永远带着置身事外的孤单。
司马郁堂到了树下屈腿纵身一跃便飞落到钟馗身边,强按下心中的悲切,故作轻松打趣他:“我还以为你躲在这里哭呢。”
“嗯,最难受的就是,我想哭都没有眼泪。”钟馗喃喃自语,“想醉却喝不醉。”
司马郁堂抢了钟馗手里的酒壶:“那就别喝了,想想办法。”
☆、第两百五十二章 不阴不阳(上)
“没有办法。至少所有正大光明的办法都救不了她。”钟馗闭上了眼。
司马郁堂沉默了。
“难不成,我也要跟‘吸血魔’一样用那些歪门邪道?”钟馗睁开眼,眼中寒光微聚,像是在逼迫自己下什么决心。
司马郁堂一把揪住钟馗的衣领把他拖起来,放冷了声音恶狠狠地说:“混蛋,你这样正好中了那些人的下怀。只要你跟他们同流合污就再没有人能管他们了,这个世界就会陷入彻底的混乱和黑暗。”
钟馗看向司马郁堂:“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把你们推开又为什么总说要离开了吧?”
司马郁堂松开钟馗,转眼看向别处:“嗯。不过,你看着我老和死都没关系,我不在乎。你也不用为我伤心。”
“司马郁堂,几百年了,我从不在一个地方逗留超过三天,也不跟人说话超过十句,因为我不想跟任何凡人有瓜葛。因为有瓜葛就会有分离,有分离就会有痛苦。你们几十年一过回到地府就忘得一干二净,却让我一个人在世间刻骨铭心。这样,不公平。”
尝过了热闹之后,就越发难以忍受孤单,他何尝又不知道?司马郁堂心里也难受,抽了抽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表情:“放心,我若是死了,轮回一百次我也会记得你,会回来找你。你别想甩掉我。要不,我去成魔吧。我不在乎痛苦,哪怕能陪你多走几十年也好。”
“不,不值得。”钟馗站起来,“刚才你还说了,这样正中他们的下怀。一定能找到别的办法。”
“钟馗,你不要这样,像个男人一样坚强一点。就算柔儿真的死了,你不是还可以去找她下一世吗?”
钟馗不出声。
凡人投胎转世从来都不是他能过问的,况且现在他得罪了阎王,阎王就更不会让他知道了。茫茫人海,相貌身份完全变了,要去哪里找?即便找到了,他们也成了陌生人。
“我总劝你们放手,现在发现最放不开手的人是我自己。”钟馗轻声说着,退了一步消失在黑暗里,那声音也像是被夜风吹散了一般,消散在夜空中。
“混蛋,你别走。”司马郁堂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捉住他,手中却空空如也。
“你不会像个懦夫一样逃避,就这么一走了之吧?”司马郁堂喃喃地说着,却忽然红了眼眶。
温宜柔带着微笑醒来,却发现自己身边空空如也。
“钟馗。”她试探着小声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温宜柔浑身酸痛得像散了架,原本洁白的肌肤上也像是印满了花儿一般到处是青淤。
一想到他竟然在毫无预警地要了她之后就走了,温宜柔满心初尝人事的惊慌和害怕,忍不住用被子蒙着头低声呜咽起来。
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碰她的头,温宜柔止住了哭探出头来。
刚才那只‘猫’的扁扁小脸出现在她面前。
“猫咪,你怎么还在这里。”温宜柔吸了一下鼻子,伸手把讹兽抱过去。
讹兽贴着温宜柔温润白皙的胸口,一点都不觉得幸福,反而心惊胆战。因为,角落里有个人正用能杀死人一般的目光看着它。
“呀咩爹!明明是你逼着我做三陪,怎么现在又像是我非礼你老婆一样。”讹兽在心里尖叫,头拼命地向后仰,想要避开温宜柔的脸。
温宜柔又红了眼眶:“就连你都要都躲着我吗?”
钟馗在黑暗中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讹兽几不可见地点了点下巴。
讹兽放弃了抵抗,任温宜柔把她的眼泪全部蹭在它身上。
“要死了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