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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把小香叫来,把白大点麻醉了。白大点仰面朝天,四只脚张开绑在桌子上。
封住穴位之后,棉花糖和白衣就被请了出去。钟馗怕等下它们听见白大点的叫声闯进来干扰,索性张起了结界把整个房间包裹了起来。
小香留在房间,防止麻醉过效。司马郁堂把刀尖伸向白大点的时候,小香捂住了眼睛。
血肉模糊,断头断脚,她也见过不少。不过这一次,因为是白大点,所有人都无法保持平日置身事外的冷静。
司马郁堂虽然面无表情,看着很淡定,其实手一直在抖。
白大点的心脏被剖开之后。钟馗和司马郁堂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褐色的小虫贴在白大点的心脏壁上,不停地蠕动,贪婪地吮吸着鲜血。
还好这些虫还很小,白大点的心脏也没有受损。
钟馗伸手捏了一只,扔到空中,用它祭起万相网。无数小虫便从白大点的心脏钻出来,飞到空中。钟馗伸手凭空一抓,桌上装了水的杯子就飞到了他手中。他把杯子里的水一泼,小虫形成的万相网便被水形成的万相网包围了。
那边司马郁堂和小香在忙着给白大点缝合伤口。
钟馗过来伸手一抹,白大点的伤口平整如新。
钟馗的胸口衣服上隐隐渗出鲜血。他疼得微微皱了皱眉。
“钟馗,你总这样,把别人的伤口挪到自己身上是不行的。”小香心疼,也皱起眉来说他。
司马郁堂忽然明白为什么自从认识钟馗以后,他身上的伤口好得比过去快很多,脸色越发阴沉。
钟馗摇了摇手:“它是孩子比不得我,我好的快。再说,这幅肉身要是实在是残破了,我大不了换一个。”
司马郁堂打开门,走了出去。那一瞬,结界也破了。棉花糖和白衣冲了进来。
“没事了。”小香对它们说。
钟馗看了一眼忽然抽风的司马郁堂。司马郁堂攥着拳头,背对着他们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心疼了。”小香低声对钟馗说。
钟馗苦笑了一声,转头盯着那万相网里的小虫。
棉花糖要冲过来弄死这些小虫,钟馗转身用一只手指顶着它的额头,棉花糖就前进不了了,只能在那里徒劳无功的长牙勿转。
“放开我。”棉花糖气急败坏的说。
“别急,让我看看它们会变成什么。等下随便你怎么折腾它们。”钟馗安抚它。
棉花糖这才龇了龇牙,不甘地犬坐在钟馗身后。
那些小虫被钟馗催动,长得飞快,不一会儿就长成了成虫。
“啊,竟然是毒蜂。”钟馗有些惊讶,“难道白大点被毒蜂扎了之后,蜂后在它身上产了卵。”
司马郁堂一听也从院子里飞身进来。
一个念头在两个人脑海里同时闪过。
“赵侍卫的心脏里装的不仅仅蜜糖,而是毒蜂。”
“有人用他的心脏养毒蜂,蜜糖只是副产物。”
“莫非也是为了用人血养毒蜂,才会把人的血吸干?”
两个人背后一阵凉意。
难怪‘吸血魔’最近都不抓人吸血了,原来她已经换了个方法用活人养毒蜂。
☆、第两百零三章 桃花债(下)
“树林的毒蜂是从赵侍卫身上钻出来的。”钟馗喃喃自语,“那只被箭扎死的毒蜂,不是恰好路过,而是本来就在心脏里,所以才被箭扎中的。”
“大概是为了防止毒蜂乱跑,才让赵侍卫到树林中被钉在树干上。原来那个漏蜂蜜的小伤口被箭扎成了大伤口。毒蜂就钻了出来。”司马郁堂摸着下巴点头,“这样,我们前面的猜想的点就练成线了。”
“现在只有两个问题。”钟馗一收手,那些毒蜂就被万相网打成了灰烬。早按捺不住对着毒蜂张牙舞爪扑过去的棉花糖,扑了个空,落在地上。
“嗯,凶手是怎么让那支箭在这么远的距离正中赵侍卫的胸口一个小伤口的?”司马郁堂微微皱眉点头。
“还有赵侍卫是什么时候被人在身体里养了毒蜂的,他的魂魄现在在何处?”
检查过白小点,确认它身上没有毒蜂之后,司马郁堂和钟馗立刻去了二皇子的府邸。
那日发现赵侍卫的尸体后,司马郁堂便暗暗派人把二皇子府邸周围给保护了起来。如果凶手不是二皇子,很可能会对二皇子下手杀人灭口。
钟馗早就特地做了个跟陆仁甲一样的面具,方便跟着司马郁堂又不被人怀疑。司马郁堂也默契地在钟馗要跟着的时候,私下要陆仁甲留在刑部。
二皇子脸色很不好,虚胖的脸因为浮肿显得越发大,眼睛却更加小。他眼眶深陷,眼圈发黑,虽然勉强忍着,却还是不住的打哈欠。
钟馗和司马郁堂交换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
司马郁堂让其他人退了下去。
钟馗默契地结起结界,不让任何人来打搅,然后走到二皇子身后,隐身给他悄悄把脉,用天眼检查他了。
司马郁堂出声问二皇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在赵侍卫死之前,可有人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二皇子皱眉想了想:“出事半月前有人问他为什么身上那么凉,他没有回答。因为他平日就不爱说话,我们也没有往心里去。”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赵侍卫身上被种下了毒蜂的卵,已经是行尸走肉了。
司马郁堂立刻接着问:“有人发现他身上冰冷之后,他可有再跟人说过话?”
二皇子表情呆滞了片刻,喃喃地说:“说起来,好像真的没有。”
“半个多月,你手下的侍卫一言不发,也不曾跟你禀报过任何事情,殿下就没有觉得奇怪,责问他无礼吗?”司马郁堂微微蹙眉。
二皇子的体温与常人一样,身上也没有那个部位有黑气。
钟馗放心了,现出身形,装作好像是刚才在二皇子身后闲逛了一圈,又回到司马郁堂身边,然后站定。
“不好意思,他这人有点孤僻,十天半月不说话,也是常事。你看我这府上,情况这就这样,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地方。既然他没有怨言,我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二皇子平日总是笑眯眯唯唯诺诺的脸上,难得地显出一丝无奈。
钟馗和司马郁堂默然了片刻:也是,有人肯留在这里保护他,就算不错了,他哪敢再摆主人的架子?
那赵侍卫估计心中也很憋屈所以不爱说话。原本以为身手不凡好不容易到了三王爷身边,以为能飞黄腾达,结果三王爷把他派去了太子府。更蛋疼的是,温宜渊又把他塞给了这个狗都不理的二皇子。也许就这样,赵侍卫才被凶手钻了个空子。
“府上可有平日可以与他关系较好的人?”司马郁堂又问。
“没有觉得他与谁特别亲近。”二皇子摇了摇头。
他真是一问三不知。司马郁堂和钟馗觉得好蛋疼。
从二皇子府上出来,钟馗就借口小解,闪到巷子里隐身了。
他害怕那个什么李思燕又从哪里钻出来。
果然,才走出去没多远,司马郁堂就发现李思燕站在路旁等着他。
司马郁堂淡淡行礼。
李思燕看了看他身边:“你那个很帅的跟班呢?”
司马郁堂嘴角抽了抽,回答:“李小姐说的是哪个?我的手下很多。”
李思燕沉下脸:“别想糊弄我。早上,有人分明看见他跟着你的。”
司马郁堂脸色也不好了。他也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监视跟踪他。不过,她是李妃的妹妹,三王爷的小姨,司马郁堂就算是在生气也只能忍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早上跟着我的人都在这里了。小姐自己看吧。”
有人好心提醒司马郁堂:“陆仁甲刚才去小解了。”
司马郁堂淡淡看了一眼那人,只能回答:“嗯。”
李思燕大喜,站在那里固执等‘陆仁甲’回来。
只是等了一个多时辰,她站得腰酸背痛,也不见有人来。
“或许陆仁甲从小路先回刑部了。”有人又好心提醒司马郁堂。
司马郁堂冷冷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被司马郁堂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立刻闭上了嘴。
李思燕点头:“那我就去跟大人去刑部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司马郁堂暗暗叹了一口气:‘可惜你要找的那个和尚根本就不是我刑部这个庙里的。’
李思燕到了刑部,坐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反正李耀祖也是她哥哥,所以无人敢说什么。
“把陆仁甲叫出来啊。”李思燕见司马郁堂不动,便对他说。
司马郁堂只能让人把陆仁甲叫了出来。
陆仁甲一脸莫名其妙。
“就是他?”李思燕指着陆仁甲,瞪大了眼睛。
“嗯。这就是李小姐要找的陆仁甲。”司马郁堂淡淡回答。
“司马大人是看欺负我年纪小,以为我好骗吧?”李思燕冷笑了一声。
司马郁堂已经打定主意打死不认,所以拱手说:“李小姐到底要找谁?这就是陆仁甲没错。早上他也确实是跟我出去的人之一。”
李思燕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站了起来冷冷说:“好,很好。我以后会天天来刑部,日日跟着司马大人,直到你把人交出来。”
李思燕气呼呼地走了。司马郁堂也不敢再去找钟馗,索性直接回了家。
☆、第两百零四章 到底爱谁?(上)
李思燕果然天天都来,然后跟着司马郁堂四处巡逻。于是长安城便多了一个这样奇妙的场面:司马郁堂面色冰冷沉静带着人走在前面,原本雄赳赳杀气腾腾,只是队伍最后跟着个女人用的软轿,画风就瞬间一转。
“司马大人升官之后果然与往日不同,巡逻还有轿子跟着。莫不是想累了就直接坐上去?”
“也许是刑部的新侦查方法也不一定。有些事情女人比男人要容易办。”
时间长了,任司马郁堂如何置身事外,都有些烦恼。毕竟多个案件悬而未决,可若是钟馗不能露面,他又整日被李思燕缠着,根本没法查案。
于是司马郁堂打算找钟馗谈谈。他半夜翻墙进了大广寺,把熟睡中的钟馗叫醒。
钟馗皱眉:“有事明天再说。你堂堂刑部三品官,怎么竟然半夜翻墙进别人房间?”
司马郁堂捉住钟馗,不让他倒下去:“你想个法子让李思燕对你死心。”
“嗯?好办,让她喜欢上你呗。”钟馗说完便再不理司马郁堂,接着呼呼大睡。
司马郁堂哭笑不得,只是不管他如何再推再踹,钟馗都不再理他。他只能无奈放弃,依旧翻墙出来,回了家中。
察觉到院子里有人,司马郁堂悄悄把袖子里的暗器取出,攥在手心。
“是哪位朋友夤夜来访?”司马郁堂沉声问,“不妨出来相见。”
一个声音轻轻笑了一声:“司马大人,不也是半夜出去溜达吗?”
那声音好耳熟,听着很像李思燕,语气却像是另外一个曾让他一夜风流却刻骨铭心的那个女人。
司马郁堂不动声色,慢慢靠近:“李小姐,男女有别,半夜到我卧房中来,不太好吧。”
一个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躲开:“我等了你许久,你却这样迎接我。”
听那语气十分娇憨,满是埋怨,让司马郁堂皱起了眉。
“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我要找的正是你。”李思燕走近,攀着司马郁堂胸口,眼睛定定看着他。她唇上的胭脂比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