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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霸当即说道:“查卫士跟善卫士、老朽进去,哈卫士跟宝卫士留在此处护车。”
话落,手持巨弓又抽出三枝“风雷箭”跳下马鞍当先大步行去,两名佩剑黑衣壮汉紧随在他身后,两名华服大汉各掣佩刀走在最后,两旁是的手持二十名黑衣弓箭手。
北皇陵寝里的甬道十分宽阔,足能容六个人并肩而行,高也有一人多高。前十丈,笔直。刚过十丈,立即东分一条,西分一路。
刚到分岔口,一名佩剑黑衣壮汉突然说道:“五主,那十几口铁箱刚才就放在此处。”
刘元霸一怔停步,道:“怎么说,那十几口铁箱适才就放在此处。”
那名佩刀黑衣壮汉应道:“正是。”
刘元霸眉锋一皱道:“难道他是锺馗,能驱使五鬼搬运?”
左边那名华服大汉冷哼说道:“我不信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一举搬走十几口沉重的铁箱。”
刘元霸望着那名佩剑黑衣壮汉道:“你没记错么,确是这儿?”
那名佩剑黑衣壮汉道:“回主上,眼前只有这么一条甬道,属下不会记错的。”
只听一个清朗话声传入耳中。
“蠢才,谁说北皇这陵寝入口处只有一条甬道?所谓九宫八卦,河以通乾、出天芑,洛以流坤、吐地符,变化无穷,你这蠢才不知情犹可原,只是不思进取,反而自恃无错,岂不令人笑煞!”
这清朗的话声不知从何处传来,乍听在前再听在后,继而四面八方都有,根本令人难以捉摸,但却字字清晰,一如在眼前发话。
两个华服大汉面泛惊容,立即横刀凝功。一众弓手也都把火把往壁边一靠,抽出一枝雕翎箭搭上弓弦。
刘元霸目光流转,四下张望,震声喝问道:“你躲在何处装神扮鬼?”
一声清笑传入耳中:“名震江湖的‘弓神’刘元霸居然也口出神鬼,岂不令人笑掉大牙,我么?我就在你身左另一条甬道内,隔着丈余厚一堵石壁,你岂奈我何?”
在场俱皆不俗,这时听出来了,话声是从左甬道石壁中传来的。
刘元霸双眉一耸,扬掌就向身左石壁劈去。他这一掌威力惊人,砰然一声大震,四下回音,甬道为之震动,两尺见方一块巨石硬生生为他劈碎,碎石激飞四射,但未能动整个石壁分毫。
清笑又入耳中:“久仰‘弓神’在射术上独步当今之外,一身修为也为当今武林之佼佼者。这一掌甚见造诣,威势果然不凡,请尽管凝力劈击,只能劈石壁找到我,我认输奉还这一万两黄金跟那不值一文的铁箱铁块就是。”
听这话,显然刘元霸在那十几口铁箱里做了手脚。刘元霸脸色发青,却未再扬掌劈出。
只听那姓海的华服大汉道:“金老,陵寝外可另有入口?”
刘元霸摇头说道:“海卫士刚才也看见了,除了这一人口之外,哪里还有别的入口,以老朽看,关键不在入口有几处,怕那小子触动了机关,使这甬道改了道。”朗笑再度传入耳中:“‘弓神’这一句才算是明白话,不错,我确是触动机关使甬道改了道,你可以遣人分头找那机关枢纽所在,只要找着机关枢纽所在,我照样认输。”
刘元霸铁青着脸挥手,道:“找。”
那廿名弓箭手与两名佩剑黑衣壮汉,立即拿起火把散往各处,唯有刘元霸跟两名“满洲”卫士站在原处没动。
片刻过后,去的人先后回到原处,个个摇头,都说没找到。也难怪,老长一条甬道,尤其纵横交错,何处找一个机关枢纽去。
刘元霸的脸色由青转白,冷哼说道:“没用的东西。”
一个华服卫士劝道:“找不着就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换回海公子,就算值了。”
刘元霸没说话,旋即一跺脚,扭头往外行去。出了陵寝来到车前,那华服少年,直挺挺的躺在马车里,刘元霸看了护车的两名卫士一眼,道:“怎么不知道先解开福爷的穴道?”
伸手往华服少年腰间点去,这一指眼看就要点实,刘元霸突然一怔,随即变点为抓,五指齐张往华服少年脸上抓去,五指抓实,用力一揉。华服少年一张脸马上变了色。
他脸色一变,跟着又揉了几揉,华服少年那张脸跟着变了样,原来皮白肉嫩的一张俊俏脸,变成了另一张蜡黄的脸,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刘元霸脸色大变,脱口惊喝:“不是海公子。”
本来嘛,世上哪有两个海公子。
曼殊跟晨風把海明公子给了哪一家呢?或者,有没有一家得到是真的海公子呢?
反正曼殊跟晨風碰头之后,发现了一件事:别看他们给人家的是假人。人家也不傻!交给他们的也全是假金假银假钱假票!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晨風没有验钱,还可以说他是太轻信人了……虽然他自以为看别人的神态,不应该是骗他的……曼殊可是没有轻信!可是当场把金子验过的!怎么跟晨風碰头之后,再打开一看,里头的金子还是假的呢?
曼殊看着那几箱假金银,跟晨風一起,半天没说话。而后她抬头,徐徐对晨風笑一笑道:“来了呢。”
“来了。”晨風点头。
“出去?”曼殊又道。
“出去。”晨風一马当先。
这一次,曼殊也没有拦。
当时他们在一个山洞里计议,既计议定了,就赶着马车出了山洞,便见一顶五彩软轿。车蓬密遮着,不知道车里头坐的是谁,装的是什么东西?轿边还侍立着两个绝色的丫头,看来气派不小。晨風停车,朗笑道:“躲过一枪,挨上一刀,螳螂捕蝉,另有黄雀在后,看来还是这一位高明。”
一个绝色丫头冷哼一声道:“我家主人在此,你行礼吧。”
她态度傲慢,晨風不以为忤,果然一拱手,道:“在下有礼了。”
只听一道轻柔、甜美的话声自轿中响起:“不敢当。能让我知道你的名姓和来历吗?”
晨風道:“自无不可,理当从命,区区,长安白衣客。”
轿中人道:“长安白衣客?”
晨風道:“不错!”
轿中人道:“恐怕不是你真名实姓、真实籍贯吧?”
她这么说,自然是要打探晨風来历了。晨風慨然道:“不错,这三个字不是我的真名实姓。长安也不是我的籍贯。只是我们现在处的地方而已。”
轿中人道:“能把你的真名实姓告诉我么?”
晨風不置可否道:“有此必要么?姑娘。”
轿中人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下,说不说还在你,我无法勉强。”
晨風道:“姑娘只知道长安现在有一个白衣客,又何必多问什么。”
轿中人道:“这却不然。譬如我就可以告诉你。我叫摩翎,摩伽是我的哥哥。”
晨風“哦”了一声:“原来是二公主!”
他们听说摩伽自从失去无双国相之后,过于悲痛,健康与心志受到很大影响,主要是这位二公主在帮兄长主持大局。她既亲自来了。难怪晨風要重要给她补一个礼。
第十二章
二公主道:“壮士免礼。我的重点只在,你听说我的身份之后,对待我的态度会不同,对么?我既不怕把真实身份报给你听。你何不投桃报李一些儿呢?”
晨風含笑道:“我是一个掳人勒索的强盗,二公主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二公主摇头道:“不然。”
“哦?”
“我们这里,还可能有一个王。”
“哦?”
“是妖王,却不是本土妖王、不是皇上赐封的。”
“哦?”
“那妖王单名一个‘曼’字,来自灵州。灵州本非我妖魔之乐土,那曼王能力殊凡,故得头衔‘殊’字。他有时以男身示人、有时现女身。神龙见首不见尾,飘忽不定。”二公主娓娓而谈道。
曼殊就坐在马车里,听人把她传说成这样,不觉大乐。
二公主语气一肃,道:“曼王说要来访我妖界,却没有好好的来,竟是偷进我界,不知是何居心。壮士知情吗?”
晨風耸耸肩。
二公主道:“不论曼王想办的是什么事,必定是件大事。海明公子失踪,倒是很耸动的。”
晨風无法否认这点。
“索要这么多黄金,也算是几甲子之内数得着的大买卖了。”
晨風道:“可是金子都被你换掉了。”
原来是二公主动的手脚!她并没有否认这点,但甜笑道:“我不帮这些蠢材们保住吃饭钱,难道任阁下们都搜罗走了不成?”
晨風冷冷道:“既然换都换走了,姑娘还堵着我们干什么呢?”
二公主“咦”了一声:“金子虽然换掉了,可是人还在你们手里啊!事情做到一半,你说我堵着你们干什么呢?”
晨風仰天一笑:“原来公主是想人财俱得,倒是比强盗还凶。”
二公主平静道:“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晨風刻意想激怒二公主,无功而返。他对这位公主多了分敬重,道:“单为了强盗掳人,公主还不用亲自出马。公主认定我是曼王了?”
二公主并不否认这点。
晨風点头道:“如此,我若否认自己是曼殊,公主难道会信?我如果想出名,就自认是曼王,公主难道就听信了?我如果说出自己的名姓,公主难道能分辨出我的来历?”
二公主道:“说的是,那我就不再问了。不过你如果想说,还是可以告诉我的。”
晨風奇道:“我随口说一句,公主难道会信吗?”
二公主道:“就凭你能在五个高手护车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了海公子,又戏弄他的五个卫士于股掌之上这一点看,你的武学跟心智都过人。所以你的话我与其存疑,不如先当真再说。”
晨風与曼殊不约而同莞尔一笑,旋即肃然起敬。
曼殊笑,是因为她劫走了海公子,二公主却表扬到晨風头上。其实晨風虽然有本事劫人,却不会戏弄人家的卫士。二公主张冠李戴,曼殊就忍不住想笑。
晨風笑,则是因为想到曼殊听见这话一定正在笑,他就不由得也笑了。
两人笑完之后,却想到一般人见对方聪明,对于对方说的话一定不肯相信。但二公主却能想到,正因为对方太过聪明,存心骗人的话,也很难发现破绽,不如先当作真话听着。不要想太多,免得反而中计。然而这真话,却也不要太过认真对待。只管先按自己的本心行事。索性把对方真假置之度外。这样的处事方式,跟李汾阳的交友之道一脉相承,倒是难得的胸襟气度。所以曼殊跟晨風都对她起敬起畏了。
二公主笑道:“既然难得碰到先生这样的聪明人,我不妨也做个买卖。”
晨風精神一振,问:“姑娘想做什么买卖?”
二公主道:“我还没决定好,是要买一个人?还是一条人命?”
晨風慢慢点头道:“公主决定不下,是要买一个人,还是一条人命?”
二公主道:“不错,这个人跟这条命,要哪一个呢。”
晨風道:“但不知公主想买的是哪一个人,又是哪一条人命?”
二公主道:“我先说明,这两样你未必都肯卖的,所以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