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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亦驰带着梨花紧跟其后。
郑江陷入犹豫。
其实他本不会这么纠结的,因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心怀恐惧,恐惧里面甚至还带着憎恶。没有人愿意被卷入这样一场搏命的游戏中,他不是心理变态或者想死的人,所以他不例外。
但吴秀对他来说,不知何时变得有那么一点重要。这种重要很难去形容,或许可以用经历诉说。他因为上旅行的中巴车迟了而被狠训,可自己露出身体不适的样子时,吴秀便立即贴心呵护。他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吴秀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护他——哪怕这个女人其实自己也害怕得要命。在一群发了狂的猴子袭击营地时,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吴秀,朝着中巴车狂奔。期间吴秀无数次叫他撒手,不想让自己拖累他,但郑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就是松不开。
这种感觉将其称之为爱情未免太可笑了一点,郑江才和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相处了一天。
“操。”郑江爆了粗口。
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对吴秀有多么强烈的情感,如果说要牺牲他去救吴秀他不会去那样做,可现在这样的一个抉择却是让他无比纠结。
因为他不想看着这个女人去送死。
“他们那群人疯了,不要跟着去,咱们听政府的安排,在避难所里等待救援就好了。”吴秀拉着郑江说道。
郑江沉着脸。
“咱们在这儿是安全的,你刚刚又不是没看见,那群警察手里拿着的可都是真枪。咱们纳税人花钱养着他们,他们也不会辜负咱们的……”吴秀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
“你信不信我。”郑江打断了吴秀的话,一脸郑重。
吴秀看着郑江认真的样子,愣住了。
“你要是信我,就上车,我们跟着他们走。”郑江道。
“你咋也疯了!”吴秀瞬间眼眶红了,用手狠狠拍了一下郑江的胸脯,“这里有警察,你非得跟着他们乱跑!不要命了?!”
“你信不信我。”郑江又一次瞪着眼睛问道。
“你听我的,咱们过去听政府的安排,在这儿安全得很。”吴秀两手死死攥住了郑江的衣角,换成了哀求的语气说道。
郑江咬着牙,一把撒开了吴秀的手,骑上了车。吴秀追上来时,他蹬着车飞快地追赶着已经远去的莫测等人。
“你傻啊!跟着他们就是死!待在这儿多安全!”吴秀跑了过去。
郑江的速度很快,轻易地和吴秀拉开了距离。吴秀边跑边大声说道:“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老郑!回来!回来!”
郑江没有停。
“呜!你不要我了是吧!”
吴秀看着郑江远去的身影,蹲了下来开始嚎啕大哭。
一分钟后……
“上车!”
吴秀抬起头,发现郑江骑着车又回来了。她破涕为笑,一脸欣喜地过去想要把他弄下车。
“我叫你上车!”郑江大吼了一声。
这一吼,着实吓到了吴秀。吴秀脸又一变,哭了起来。
郑江不耐烦地拉了一把吴秀,吴秀这才扭扭捏捏地坐了上来。哭着的时候还不忘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你死也要把我拉下水是吧……”
郑江绷着脸,又蹬起了车,任由吴秀在他身后念叨。
他心想,这个女人不能死。
第九十章 :一个精神病院的
国际贸易中心位于市里政治、经济、金融、商务的黄金区域,由两栋41层的主楼、一栋19层的附楼及5层裙楼组成,集五星级酒店、甲级写字楼、高档商城、酒店式公寓、证券营业大厅、会展中心为一体。
如今并不是所有人都涌向了政府安排的避难所,也并不是来不及逃,而是很多东西离不开人——比如这栋大楼。
在有的人看来,这次的情况并没有恶劣到他们必须要逃的地步。城市的运转不可能说停下来就停下来,比如国贸里的酒店老板就是最早获知消息的人,他第一时间离开了酒店,前往了避难所,但同时也吩咐好了手下人,这段时间工资翻倍,把门关上,停止营业,进行基础的维护就好。
除了这样原因留下来的,还有不信任政府而待在家里的,也有人依旧死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所以说,市中心大部分的人在向着市政府的避难所汇聚,但还有相当数量的人并没有去避难所避难的打算,其中也不乏投机倒把分子。政府的力量尽可能都汇聚在避难所了,其他地方难以兼顾。不过政府三番五次说过了,要求市民前往避难,有的人死也不过去然后遭罪这也怪不得谁。
“166米吗?还挺高的。”莫测将车停在了国贸大楼下,仰头打量着这栋将太阳都遮住了的全市第一高楼。
“去顶楼吗?”张亦驰也将车停住,等梨花下去后,将车打在了一边。
莫测“嗯”了一声:“就这儿了,地儿还不错,里面看上去还有人,应该不缺吃穿。”
交谈之际,郑江载着哭哭啼啼的吴秀终于赶了过来。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吴秀自顾自的下车,似乎是在赌气,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瞪着通红的眼睛。
没等张亦驰暗示梨花,梨花就赶紧过去安慰起了吴秀。郑江瞥了一眼吴秀,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上去?”
“对。”莫测一手插在裤兜,一手将衬衫的纽扣又弄开了几个,“张亦驰,在这个轮回世界还需要待多久?”
张亦驰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十七个小时半,也就是截至到明天的上午八点钟。”
“不出意外最后的十二个小时一分比一分难熬。”莫测说着危言耸听的话,可嘴角却是扬了起来,“去顶层说不准能见证到极为精彩的一幕。”
“别废话了。”莱泽因已经出发了,“磨叽什么啊,你又不是男主角。”
“魂淡!”
……
他们前往的是左边的那栋楼,据吴秀说酒店在这栋楼。到达门口后,莱泽因发现自动旋转门已经被锁上了,没有丝毫顾虑地走到另一边,用手肘顶碎了一块玻璃,随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这一幕让酒店里为了领双倍工资而没有离开的服务员惊呆了下巴。任谁也没见过一个人居然用手肘就轻轻松松戳碎了门口那么厚的玻璃,而且接着像没事儿人一样走了进来。
待在一层大厅里聊天解闷儿的几个男服务员面面相觑,然后有点儿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你干什么呢?”
“哈,我还以为里面没人呢,要是知道你们在,我就敲门啦!”莱泽因挠头咧嘴一笑。
“……”一众服务员满脸黑线,附加惊讶外国人说国语这么纯正。不过当他们想起来老板吩咐过的事情,立马表情严肃,“这玻璃碎了你是要赔的。”
“啊,小问题。”莱泽因坐在了一边儿的待客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那什么,这酒店还有人么?给安排五间总统套房,还有那什么,来一桌最贵的吃的。”
一名男服务员强行露出笑脸:“停业了。”
“没事儿,现在这里你们老板说了不算。”莱泽因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几名服务员默契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在那瞬间,他们进行了眼神的交流。虽然说都是实习生,之间并不属于,但是他们的眼神意思太简单了,就仨字——神经病。
也是,不是神经病谁特么会用手肘往开顶玻璃啊!!!
“用不用我们现在联系精神病院送你回家?”一名服务员问道。
“你觉得我像有病的人?”莱泽因指着自己,一连难以置信。
“说实话,像。”服务员强忍着笑,“毕竟,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用手肘破玻璃的人——”
“啪!”
又一处玻璃应声而碎。
服务员们一同扭头看向自动旋转门那里,旋转门旁边的玻璃又碎了一块儿……此时,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正活动手肘,迈进了酒店大厅……
“咕噜。”不知道是谁咽了沿口水。
人还不止白衬衫男一个,他的后面还跟着四个人,两男两女。并且这伙人见到男子用肘部碎开玻璃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
“这特么的,今天什么情况……”
“你们可真慢,我刚刚已经和服务员说好了,定了五间总统套房,一会再准备一个包间,咱们吃顿大餐。”莱泽因起身迎了上去。
莫测翻了翻白眼:“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像是这是你开的一样。”
“其实没什么区别啊。”莱泽因伸了个懒腰,“死到临头了,还怎么地,不让挥霍一下?”
“那几个服务员怎么了?”张亦驰拍了拍正说得兴高采烈的莱泽因,“一个一个往后退是什么情况?你刚刚威胁恐吓人家了?”
“没啊,只是说了一下我的要求。”莱泽因摆了摆手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说了我想定套房,然后他们说我有病,我说我没病……”
“你们……”服务员已经退到了柜台那边,颤抖着手拿起了电话,“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这话,莱泽因先是激动了。他拍了拍张亦驰和莫测的肩膀,接着转身看向服务员们,像是过节回家给亲人介绍自己的小女友一样:“初来乍到,我先介绍一下我们吧。我叫莱泽因,他们是我的病友,我们是一个精神病院的。”
第九十一章 :刚刚开始(上)
玩笑打住,几人都坐在了待客沙发上,打算通过服务员了解一下这里。然而,服务员依旧专注与俩块儿玻璃该赔多少钱和要不要现在给主管这方面的领导打电话,见似乎绕不开这个话题了,“啪”的一声,莫测也没关自己钱包里的银行卡里有没有钱,反正就是一点儿也不怵地将其拍在了桌子上:“里面的钱足够赔一百块玻璃了。”
三名服务员中的中间那位,将信将疑地接过了银行卡。
“其他人呢?这么大个酒店怎么只见你们仨。”莫测明知故问道。
“其他人都去避难所了,而且里面也不止我们,还有十多个人呢,有经理管着。”三人中看上去最年轻的那位服务员说道。
“你们怎么不去?”莫测引出自己好奇的地方。
“经理说了,其实这次的情况没那么恶劣,只是有一批得了狂犬病的狗被运到了市里,感染了不少其他的猫狗。只要不出门就没什么问题,而且最近双倍工资,我们几个实习的还有机会转正,所以就留下来了。”最小的那个说道,这个服务员看上去还不满十八岁。
莫测心道:一群傻蛋。
将该问的都问后他们清楚了现在酒店的情况,酒店确实暂停营业,所以不提供任何服务,就算他们要挟着要提供也没用,毕竟厨师都跑光了,只剩下这些被蒙在鼓里,用金钱笼络住的十几个人还在看着酒店。
心里清楚跟这些服务员说出实情也没有用,因为在哪最后的结果都是个死,张亦驰只是心里又叹了口气,明面上没有任何变化:“我们快一天没吃饭了,能准备点吃的吗?我们给你们钱。”
几人面面相觑,苦笑道:“这不行,我们暂停营业了,不提供任何服务,要是让经理看到了可能会扣工资。”
莱泽因当场就想说你们老板都躲进避难所了你还在乎那个干嘛。
“算你们私人的。”张亦驰把自己的卡也扔了出来,同样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吃完我们就走,卡里的钱赔玻璃绰绰有余了。”
“密码呢?当我们傻?”
嗯……倒是忘了这茬……
“013579。”
“246810。”
二人皆面不改色地胡咧咧了一个所谓的密码。
三个服务员交头接耳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