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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旧的照片里,那个容貌像极苏书的银发男人的锐利眼神,仿佛能够贯穿照片直刺现实,如此不详的旧物,白裙少女却奉如至宝,好像生怕动一下手指都会损伤到这张脆弱的旧照片。
  为什么被撕碎的东西又重新恢复如初了?
  这自然跟试炼息息相关,作为早已被选中的迷雾者,夏心视如至宝的心爱之物自然不会被苏书轻易毁坏,一切都被试炼悄然复原了。
  而她口中所念的那个人的名字,却跟这个世界的苏书基本毫无瓜葛。
  是他,却又不是他。
  “真的是你。”
  夏心骤然抬眼,眼前的迷雾之中包裹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这道雾影正是她召唤的从者Assassin。
  她直勾勾地盯着始终不肯露出真面目的雾影,嘴角愈发上扬,抑制着喜悦的情绪轻笑道:“终于,时隔十多年,你又重新回到我身边来了。”
  雾影似是闭上了眼睛,非常无奈地叹息道:“Master,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认错人了。如果你再这样犯病下去,说不定真会患上神经病的。作为从者,我唯一的责任就是保护你,仅此而已。”
  夏心一下子从栏杆上跳下来,水眸逼视过去道:“别骗我了,我闻得出你身上那股跟蛆虫一样,却比蛆虫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的味道,很熟悉!而且——这个世界有哪一个从者会像你这样对圣杯无欲无求?你可是从者,从者不是应该跟疯狗一样抢夺万能愿望嘛?何况……”
  说到这里,夏心故意扬了扬手上的旧照片,继续步步紧逼,“我用来召唤你的圣遗物是这张照片!除非你肯露出真面目,不然我不会死心,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就是那种不到手就永不罢休的疯女人。千万别逼我对你使用令咒!”
  雾影深吸了口气,笼罩在周身的白雾顿时烟消云散,然而显露出的却是一张令她震惊而又无比失望的脸。
  Assassin长得相当普通,跟想象中那个异常俊俏的银发男人实在是天差地别,毫无共通之处,除了直觉上让她感觉对方的气息很熟悉之外,她没有任何实际证据能指控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所期盼的那个人。
  “Master,你该满意了吧?”Assassin目光一深,全身再次笼罩在白雾中,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的圣杯战争和你的试炼都已经开始了,作为你的Servant,我十分有必要建议你立刻与我方团队会合,共抗敌方团队的Master和Servant。”
  夏心一转眼便恢复了冷色,或许是因为认错人而恼火,又或许是得不到想要的那个人而置气,她理也不理Assassin,扭头便自顾自地往楼梯口走去,俨然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Master?”Assassin身影一晃,当即追上去将她拦住,诧异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单独行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我要做什么?需要你一个仆人来做决策?”夏心冷蔑地看着隐藏在雾中的Assassin,心里只觉得一阵反胃作呕,自己竟然稀里糊涂把一个恶心的男人错当成了那个人,真是昏了头,这个世界的苏书都已经跟哥哥混在一起了,自己又是在妄想着什么?
  Assassin沉默不语,但仍拦着不放。
  夏心一扬右手令咒瞩目,寒声道:“让开,我不说第二遍。”
  Assassin知趣地转为了灵体化,如果再争执下去的话,这个中了魔怔似的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对他施展令咒。
  什么敌我团队,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如今真相大白,Assassin根本不是她想要召唤出来的那个人,她自然也再无顾忌,立即将手机开机,直接拨打了苏书的手机号码。
  与陌生的所谓的团队比起来,当然要选择跟自己熟知的对象进行合作,哪怕是表面上的敌人,她也相信对方绝不会伤害自己,就凭蛆虫长得跟那个人一模一样,甚至根本就是那个人!
  半晌,通话无人接听,就在她以为会被自动挂断时,通话突然被接通了。
  里面传来的不是苏书的声音,而是略带一丝慵懒的悦耳嗓音,这个声音她从小听到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只会是哥哥夏澜的声音。
  徒然,心狠凉了一下。
  但她却不理解,究竟是因为夏澜和苏书在一起,还是因为苏书和夏澜在一起而感到不快?
  一个是折磨多年的哥哥,一个是酷似那个人的蛆虫,这两个本不该结合的人却硬生生凑在了一起。
  不奇怪,苏书和夏澜是同一个阵营的迷雾者,他们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夏心试着说服自己,但无端的愤怒不断从心头翻涌而出,内心中总有种莫名的酸涩感,好像是某种重要的东西被人给生生抢走了。
  最终,她一言不发地主动挂断了通话,并立刻将手机关机。
  与此同时,察觉到她情绪上的跌落起伏,Assassin悄然转为实体化。
  “听说,圣杯能实现万能愿望?”夏心似是在问,实则是在迫使自己相信这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Assassin平静道:“理论上是可以的,只要Master你能冷静听我说话,我可以尽全力让你活着离开试炼,并且拿到你或许想要得到的圣杯。”
  夏心有些不理解Assassin这么处心积虑为自己谋利究竟有什么好处?但转念一想,英灵之所以能成为英灵,无外乎骄傲二字,既然成为了她的从者,那就当然会全力以赴尽情展现英灵该有的强大才能,誓死去捍卫主人,这很奇怪吗?
  她在家里当主人当惯了,自然而然会将这种观念施加在从者身上,不过本质上来讲,这也并无过错。
  “我暂时可以相信你一次,不过……”夏心缓缓点头,不忘冷厉警告道:“如果连你也敢骗我,那我会用三道令咒让你当场自杀。”
  不是威胁,而是理所当然。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把Assassin当人看,只是看成了一条欲献忠心的狗。
  但Assassin却丝毫不在意,别说是狗,就算是活着做条蛆虫,也比灰飞烟灭的消亡好上无数倍,这不是自卑,而是看透了生命的本质。
第292章 改变过去
  ……
  与此同时,地下据点,其中一间Щщш。。lā
  由于苏书闹肚子去上厕所了,忘拿枕边的手机,刚好来了电话就被夏澜接到了。
  看号码无疑是妹妹拨来的,只是妹妹一声不吭挂断了通话又将手机关机,弄得夏澜好一阵担心,不过刚刚短暂的通话中听出了妹妹平稳的呼吸声,仔细琢磨也不像是有事的状况。
  然而夏澜却殊不知,正是自己替苏书接了这个电话,才让夏心打消了和他们合作的念头。
  “刚刚我电话响了?是谁打的?”
  没过多久,苏书从卫生间里揉着肚子走出来,显然还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夏澜蹙眉道:“是小妹。打了又不说话,还把手机关掉了。”
  “呃……”苏书听后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夏心打给自己的电话,却被夏澜给接了,联系起夏心对自己的奇怪态度,他不免有些心虚起来。
  “你在心虚?”夏澜一眼就看出了苏书眼神中的躲避,隐约感觉苏书背着自己隐瞒了某些事情。
  “也谈不上吧,对了夏澜……”苏书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疑惑,“你见过一张照片么?夏心身上的一张十几年前的老照片。”
  “照片?是夏心跟谁的照片吗?”夏澜目光一紧,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反常。
  苏书回想起旧照片上的银发男人,心中大寒,顿时沉下脸来,“夏澜,你觉得我长得帅吗?”
  不是开玩笑,而是极度认真的一个提问。
  他帅吗?
  夏澜乍一听愣住了,随即疑惑地打量苏书那张秀气却始终冷峻的年轻面孔,不由得分析道:“嗯……如果你的头发再短一点,能阳光精神一点的话,应该会很帅吧?但我总觉得你的身体还没发育好,跟个小孩子似的。”
  “没错,我也觉得我有成为帅比的潜质,但是有一点你大错特错了。”苏书想到阿心那张成熟后愈发俊俏的脸,自信心莫名暴涨,“头发长一点才适合我的脸型,没有人能比我更权威。我保证!我以后会变成一个大帅比!”
  “你这话……”见他信心满满语气绝对,夏澜微微眯眼,心中更加诧异,他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心?只是在打趣?还是说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不等夏澜多加思考,苏书逼近过去,再次发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们夏家是怎么发家的?别告诉我是白手起家吧。
第293章 魔力来源
  一连四天过去,生活平静得出奇。
  苏书整天都悠闲地鼓捣着手机,甚至还有闲心思玩起了游戏,丝毫没有身处试炼的危机感,反倒像是回归了现实的颓废而平静无波的生活。
  此次试炼似乎没有时间限制,只是以夺取圣杯为止。
  为此,罗孟羽不止一次嚷嚷着要主动出击,不然一个疏忽大意,弄不好圣杯就会被敌方团队捷足先登,到时大家都会完蛋。
  但问题来了,圣杯究竟在哪?要怎么去夺?
  赵生财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抛了出来。
  连赵生财这样诡计多端的人都不理解此次圣杯战争的运作方式,敌方团队的人又如何抢占先机?
  按照以往的圣杯战争的经验,在争夺圣杯之前,会先制作一个名为‘小圣杯’的容器,以此来收容战败从者的灵魂,作为启动大圣杯的能源。
  那么关键的问题又来了,小圣杯在哪?
  事实上,圣杯战争中的御主们和从者们一直最终抢夺的都是小圣杯这把钥匙,若没有钥匙,又如何能打开大圣杯这个藏有万能愿望的宝盒?
  圣杯战争终究与试炼不同,以往的经验并不能作为参考,他们要抢夺的东西不是什么小圣杯也不是什么大圣杯,而是名为‘真圣杯’的东西。
  一字之差,运作方式则大不一样。
  试炼规则没有给出任何有关圣杯下落的线索,那自然就不能轻举妄动。
  御主们还可以沉住气,但从者不行,尤其是Avenger,她的情绪日益暴躁,以至于苏书这四天每晚都会做噩梦。
  梦境无一例外,全是朱红镶金的大殿内,高坐龙椅上那道癫狂而孤寂的清瘦身影。
  那位女帝每日都在歇斯底里的咆哮。
  她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日夜批阅奏折,心系各地灾民,并无比痛恨奸佞,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位终日为国忧心十分勤政的明君。
  然而注定没有人理解她。
  甚至背地里骂她苛瑶赋税!与民争利!
  杀——!
  不作为的庸臣昏臣皆可诛!
  杀到真正为国为民的贤臣挺身而出为止!
  鲜血染红了那双充斥怨愤的眸子,十七年来她几乎不停地撤换和诛杀朝中重臣,满朝不知多少文武官员蒙受牵连而惨死,但这不要紧,这些欺上瞒下的昏臣都罪有应得!
  苏书在梦里看得真切,当时的明朝臣子确实是一帮庸臣,每天都在放嘴炮讲大道理脱离实际,一旦真讲到要掏腰包为国出力时就个个龟缩起来,这样骨气尽失的朝代岂有不灭之理?
  现代人往往责怪崇祯帝刚愎自用,可真正的苦楚和无奈也只有她自己咽了。
  没有几个人能比她更爱国,也没有几个人比她更想要誓死守护这片神州浩土,但她确实是有心无力,即便有再多的雄心壮志又如何?
  面对残酷的现实,寥寥无几的税收,空前贫瘠的国库,富得流油的大臣们,怨声载道的流民们,以及关外虎视眈眈的清兵,种种天大的矛盾叠合在一起,最后竟让她这样一个即位不满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