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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些削瘦的左亭衣,左天霖眼中的关怀一闪而逝,不过神情依然是那般波澜不惊。
“您找我?”左亭衣恭声问,由于年龄渐长的原因,他已经开始逐渐接手家里的事务,毕竟他是左家下一代族长。
“嗯。坐下吧。”左天霖温言道。
左亭衣正襟端坐,背脊笔挺,他在等父亲训话。
“你这段时间的进步很大。”左天霖罕见地赞许了他最近的工作,看到左亭衣依然正襟端坐,神色平静,没有丝毫得意,心下不由更为宽慰。
稍稍停了下来,他继续道:“以后你去学校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我老了,你要开始学着接手家里的事情。不过从现在来看,你做得很不错。”
“是。”左亭衣微微躬身回答。
“哦。对了,有没有陈暮的消息?”
“还没有。”
“嗯,那你去忙吧。”
左亭衣从书房中退了出来,心情就像屋外阴沉的天气,就像有块石头重重地压在心头,虽然很早他便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可当这一天真的来到,他还是有些不能释然。他明白这次父亲找自己虽然没有谈什么事情,但言下之意很明确,自己到了该告别学校的时候了。
眼前浮现刚才父亲说自己老了时的疲态,左亭衣心下一酸,嘴里满是涩然。对左家来说,一个制卡师无论如何也没有未来左家家长重要。从他一出生,就没有选择。
忽然他看到正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玩耍的左棠,心情顿时舒缓了许多。他拨通了洪涛的通讯卡,洪涛自从星院王泽上次指点之后,更加用功,现在整天没日没夜地训练。
洪涛一接通便大嚷:“你这家伙有多久没来学校了?这偷懒也偷得太过份了吧!你可是风纪处的。”
左亭衣面无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事。”
洪涛话语一窒,左亭衣的近况他如何不知道。然而这是每个大家族子弟都需要面对的问题,更别说左亭衣这个已经被指定的未来族长。
“我说,你们把人家陈暮构陷得也太狠了吧!好歹人家帮过我们一次。”洪涛只好岔开话题,故作大惊小怪道。因为抓捕通告上有陈暮的影像,洪涛和左亭衣对上次拎着凳子挺身而出的陈暮印象很深,一眼便认出来了。
洪涛可没有半点替陈暮打抱不平的意思,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左家。他这么说,只是把它当一件笑话来说。
“我是来找你帮一件事的。”左亭衣没搭理洪涛这一茬,径直道。
洪涛一脸奇怪:“你居然也有事需要我帮忙?今天古怪的事还真多啊!”
“棠棠喜欢一辆叫火蜉蝣的梭车,就是林凤手上的那一辆。这车是一辆改车,你帮我打听一下是谁做的,买一辆下来,价钱贵一些也没关系。我最近没时间去学校。”左亭衣一边平静地说,一边注视着不远处玩耍得正起劲的左棠。
“原来是我们的小公主要啊!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洪涛胸脯拍得震天响,左棠一直很得大家喜爱,洪涛也一样非常宠着她。
解决了这件事,左亭衣收回自己的目光,步履稳定地向前走,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完成。
呼!陈暮满身大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其实他的确也差不多刚从水里捞出来,“箭鱼训练”,哦不,确切地说,应该叫做“泡泡鱼训练”,也是在水中。
水中强大的水阻,让陈暮吃足了苦头。特别训练时间一长,这点感受尤其明显。由于在水里发劲要调动全身的力气,这也导致他全身无处不是酸痛异常。
没有魔鬼女的指导,他只好自己摸索。魔鬼女教给他的闪躲技巧和水中发力技巧相结合。不过从目前来看,他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
好在他从一开始便没有认为这是一项很容易完成的挑战。
魔鬼女还是没有回来,出神地望了一会窗外,陈暮便在黑暗中睡着了。
班上很热闹,他们像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话题,走到教室门口的陈暮发现了这一罕见现象。对于这么一帮纨绔们来说,这么早,居然有这么高的出勤率,简直和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概率一般无二。
当陈暮走进教室,教室的声音忽然一下子变小,紧接着一片安静,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到他身上。
陈暮心下微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上,很正常,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在众人整齐的目光中,陈暮神情如常,心中却是非常警惕。
一步一步,陈暮所有的神经全都紧绷起来,假如稍有风吹草动,他立即会做出应变。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陈暮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脸上还要装出一份和平时没有区别的表情。
从教室门口到他的座位,只有几步的距离,在这一刻却让陈暮感到出奇的漫长。
这气氛,实在太诡异了!
不知不觉中,他的后背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到底是心虚。
直到他坐了下来,教室里还是诡异的安静。
打破这几乎令陈暮窒息的安静的是凤和丫丫。
两人跑到他的座位前,凤很是兴奋道:“姚克!你太厉害了。”一旁的丫丫双眼忽闪忽闪地看着陈暮,似乎想在他身上看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怎么?”陈暮故作平静地问,他还没弄清楚状况。
“你不知道?”丫丫很是惊诧。
陈暮摇摇头:“不知道。”
仔细地观察陈暮的表情,觉得不像作伪,丫丫才半信半疑道:“昨天对抗赛扳手赢了!”
“哦。”陈暮听到这话,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坏事,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你居然一点都不激动?你怎么可以不激动呢?”丫丫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陈暮。
陈暮彻底无语,大概只有这帮穷极无聊的家伙,才会弄这个所谓的对抗赛。也只有他们,才会无聊到为这个所谓的对抗赛而激动吧。
“是啊是啊!你怎么能不激动呢?”凤同样是一脸兴奋:“我们昨天观看了那场对抗赛,太精彩了!你不知道扳手夺冠后,那些家伙全傻住了!哈哈!太棒了!所有的火力全都被能量罩抵下来了。”
“哦。”陈暮不咸不淡地应了句,心下彻底放松了,原来这些人是因为这件事。那就没有什么危险了,想想自己刚才的反应,的确有点过激。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扳手那张能量罩卡居然是你做的。你太厉害了!刚才扳手还来找过你。这次对抗赛的彩头是一千万,加上下注的,扳手这次起码赚了三千万。按照规矩,他要分你四分之一。哇,差不多八百万啊,从小到大我还没自己赚过这么多钱呢。”丫丫有些羡慕道。她倒不是因为这八百万而羡慕,而是觉得陈暮能够自己赚这么多钱,她觉得很厉害。
“八百万?”陈暮一惊,这个数字大概是他所听过的最大一笔钱了。但他对这笔钱没有什么贪念,自己用一张三星幻卡从扳手那里换来并行结构,光这点,他就觉得赚了。
这帮人,烧钱烧疯了!这是陈暮第二个念头。
不过仅限于这两个念头,陈暮便恢复正常了。难怪这些人刚才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诡异,大概也是被这八百万震住了吧,陈暮如是想。
第一集 东商卫城 第八十八节 郁闷的洪涛
就是这了,洪涛心想。他经过各方面打听,终于知道凤那辆叫做火蜉蝣的梭车是谁做的。他这次便是来找那位叫花花的家伙。就他本人而言,他其实是非常不喜欢这个群体的,总觉得他们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不过既然是左亭衣的请求,那自然是另一回事。两人交情深厚,以左亭衣的个性,向来极少求人。这次他既然开口,洪涛自然打算一定把它做好。
不就是一辆梭车嘛!他的面子虽然没有左亭衣那般大,但是这点小事他相信还是没人会不卖他的。至于价钱,那就更不成问题,他压根就没想过替左家省钱。
一走进教学楼,他很快就被人认出来了。和左亭衣是公认的制卡天才相同,洪涛也是东卫学府公认的天才卡修。
花花这段时间可谓名声大噪,火蜉蝣已经成为整个学校最有名的梭车,前来请他组装梭车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这些人大多是冲着火蜉蝣来的,其中更是以女生居多。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洪涛居然也会来找他。
“洪哥找小弟有何吩咐?”花花自然不敢在洪涛面前拿架子,对方无论是实力、名声、家世,都不是他能比,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听说火蜉蝣是你做的?”洪涛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问道,谅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样。自从上次阿拉贡那帮人被拉到风纪处后,左亭衣的凶名达到了顶峰,而洪涛也跟着水涨船高。
花花苦笑,早知道做火蜉蝣会出这么多状况,他早就不做了。这段时间他焦头烂额,叫苦连天。 几乎天天有人来找他想买火蜉蝣,而几乎差不多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
“洪哥只怕要失望了。”花花见洪涛沉下来的脸色,连忙解释:“不是小弟不肯帮忙,实在是小弟也没办法啊!制作火蜉蝣需要一张“泥鳅”气流卡,小弟这里虽然有一张藏品,但到底年代已久,不适合用来制作梭车。如果想再做一辆火蜉蝣,最好的方案莫过于仿制一张。”
洪涛脸色稍缓:“那就仿制一张好了。”
花花脸上的笑容更苦了:“洪哥有所不知,这‘泥鳅’气流卡虽然只是一张三星气流卡,制作难度却非常大。一直以来,很少有人能够仿制出来。”
“那林凤那辆火蜉蝣的‘泥鳅’气流卡从哪来?”洪涛面色不豫地问。
花花连哭的心都有,但还是只有耐心地解释:“这是林凤花了一百万找他们班的一位同学制作的。”稍稍顿了一下,他小心地补充了一句:“后来也有很多人找他制作‘泥鳅’气流卡,都被他拒绝了。他们的开价都不低,但是还是全部被拒绝了。”
“他叫什么名字?”洪涛觉得有些麻烦。学校里凡是有些能耐的制卡师脾气都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这一点在左亭衣身上尤其明显。
“把你的那张‘泥鳅’气流卡藏品借给我用一下。”洪涛大大咧咧道,东卫学府的制卡高手多着呢,他认识的就有好几位。与其去碰个软钉子,还不如自己先找人试试。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左亭衣自己去做,有什么卡是他不会做的?不过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了闪就被丢到一边,如果最后还要左亭衣帮忙,那自己可就太丢面子了。
见花花比哭还难看的把“泥鳅”气流卡捧到自己面前,洪涛禁不住安慰他道:“又不是不还给你,至于这个表情吗?”
看到洪涛劈手夺过“泥鳅”,花花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鸟巢发型下的脸没一丝血色,嘴里不停地念着:“轻点……轻点……”
拿到“泥鳅”的洪涛心情大佳,转身便朝教学楼外面走去。沿途的学生看到他,忙不迭让到一旁。
走出教学楼,洪涛才想起自己还没想好到底去找谁来做这一张卡。把认识的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一个温柔娴静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曼思盈,这个美女制卡师在东卫学府的人气一向非常之高。说起来他们认识还多亏了阿拉贡这个混球,找她帮这个忙应该不会拒绝吧。
左亭衣曾说过曼思盈的水平非常不错,他一向信任左亭衣的眼光。左亭衣能说一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