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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妖族竟敢囚禁于他,更可恨的是他还挣不脱。
“倘若我放你走了,那才会真的后悔……”
她守了近四百年的天夷山,怎能眼睁睁看着它万劫不复?
兔子走出洞府,将洞口封死。
松子三人还在玩闹,见兔子出来,便问道:“漂亮小哥哥怎么没出来?我们刚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呢?”
“胡闹!”兔子历声道:“整日里不思进取,倘若将来遇到魔族怎么办?难道任由宰割吗?”
三人面面相觑,大王这是怎么了?
蔷薇将原本拿在手里把玩的匕首收回,弱弱的问道:“大王,出什么事了吗?”
凌寒和松子大气不敢出,三双略显稚嫩的眼睛都怯生生的看着兔子。
兔子猛然发觉失态,将鬓边的碎发敛到耳后道:“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你们去别处玩吧,这几日都不要靠近这里。”
三人还想问些什么,但看到兔子的神情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步三回头的挪着步子离开了。
兔子走到天夷山的最高峰处,便是罚小妖精们面壁的地方。
她不知道将临易关起来是对还是错?也不知天界为何不肯相处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而是非要让天夷山牺牲。亦或根本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吧……
看着天夷山热热闹闹的是她最喜欢做的事,也是她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事。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都是由她亲手浇灌养成,她为此付出了全部的精力、时间,凭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仙就要让这里为了人间再次坠入地狱?
以前,她没有抛弃荒凉的天夷山。以后,她也不会。
兔子伸手往石壁上抚去,上面刻满了歪歪曲曲的字,像极了人间孩童初入学堂时的胡乱涂鸦,想是小妖精们闲极无聊刻上去的。只是一个个都不大会写,错别字一大堆。
兔子看到上面写的“大王是坏蛋”几个字不禁笑了,到底还是小,连抱怨的话都像是撒娇。
将一些缺横少捺的字补全后,发现“紫荆”两个字写的还是极端正的,想必是青柳在此面壁时刻上去的,只是与紫荆并排的还有另个字乐锦不知是谁?
小妖精总要长成大妖精,一些事也总要她们自己去经历。
兔子正望着石壁发呆,突然感应道穷途有外人闯入,冷笑道:“当真是多事之秋……”
第37章 咬定青松不放口(十一)
穷途里流光和暮鸣正相对而站,手中浅光闪烁。
而在二人中间,站着两名女子,手中长鞭飞舞,甩的肆意爽快。
兔子见状怒不可遏,控制穷途反噬,将四人打倒在地。
“暮鸣,流光,我虽答应文宁许你二人住下来,但这并不代表你二人可以肆意妄为。如今带外人上山,在我这穷途里撒野,是何意企图?”
二人尚未回应,便被其中一名女子抢白一通:“放肆!凝羽小姐乃是妖族第一战将之女,你这里还来不得?”
“第一战将?”兔子走到说话的女子面前,“我同你们太子说过:这天仪山,我说的算。”
凝羽撑着身子站起,擦去嘴角的血迹:“雪岚,不可放肆。”
兔子看向凝羽,着实是个美人:雪肤俏颜,玲珑身段,此时朱唇渗血,更是让人心生不忍。
凝羽微微福身行礼道:“凝羽见过大王,此前听闻大王是个绝色女子,如今一见果然不凡。我和雪岚原本是奉妖君之命前来守护太子殿下,却不想半路遇到歹人,受了伤,不得已才……才……”
话未说完竟晕了过去。
兔子看着倒在怀里的凝羽,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直接把人推一边吗?是不是太过绝情?
流光也吓了一跳:“怎,怎么好好的就晕了过去?雪岚你快去看看你家小姐啊。”
雪岚如梦初醒,忙将凝羽扶到自己怀里:“小姐?小姐?”见凝羽并未应声,便哭出声向兔子道:“大王,方才是雪岚不敬,但这与小姐无关,还望大王念在我家小姐有伤在身,许我二人在此暂住。”
兔子沉吟半晌,道:“你们随我来。”
流光附在暮鸣耳边,悄声道:“师兄,凝羽的伤你给看的,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暮鸣眉头紧锁:“不好说,原本是没有这么重的,但说不好是穷途的反噬。”
“哦……”流光盯着雪岚抱着凝羽的背影,十分不解,什么时候凝羽有了这般柔和的性子?
几人行至天夷山上,兔子站住脚沉思了片刻对流光道:“暂时将凝羽安排在你的房间,你同暮鸣暂住在一起。”
“为何?”流光拒绝,“你那兔子洞大的很,随便一个洞就够她主仆二人住的了,为何要占我房间?”
“我那里近日有事,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靠近。”兔子不由分说的将雪岚带到了流光的房间,“你二人暂时住在这里。”
雪岚谢过之后,推门进了房间。
兔子查看其伤势确认无碍,并告知一些日常注意事项后便起身离去,她打算下山去找文宁。
临易若真是神仙,或许文宁会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流光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暮鸣去了他的房间:“我是真的不想同你睡在一处。”
暮鸣白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想,你睡地上。”
“为什么?”流光一屁股坐到床上,“本殿下身娇体贵,怎么能睡地上?”
“那要不睡树上?”暮鸣打开窗户,看到外面恰好有一块平整的石板“或者睡外面那块石板上也行。”
“……”流光抱着枕头沉默了片刻,“我还是勉为其难同你挤在一处吧。”
兔子进洞看的时候,临易正端坐在桌前,满脸的愤慨,见她进来便唰的站起身:“你即便不愿,也该放我离去。”
“倘若我放你离去,你会放过天夷山吗?”
临易一把拍向桌子,石桌应声裂开,茶杯茶壶碎了一地:“天夷山本就有他的使命所在,你如今这样是在逆天而行,是会遭天谴的。”
兔子将因跌在裙角上而躲过一劫的茶杯捡起:“素闻天界祥和一片,皆是彬彬有礼之辈,如今临易公子却迁怒于我这无辜的桌子茶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
临易面上怒色不减:“若不是你将我困于此,我又怎会迁怒于这石桌?”
兔子苦笑一声,走出兔子洞:“我又何曾想将你困于此?”
若不是万般无奈,她怎会招惹天界的神仙?
…
小安镇上有一青楼,名曰:醉生梦死。
但凡能入内的,非富即贵。
里面的姑娘也无一不是绝色,头牌倾颜姑娘更是盛名在外,且只在每月十五露面,勾的那些沉溺美色的公子哥抓心挠肝的垂涎不已,是这醉生梦死腰杆最粗的摇钱树。
而此刻,文宁正在她的香闺之内,为之作画。
倾颜慵懒的侧卧在塌上,一手支颐,几缕发丝绕于胸前,右手随意的放在胸前,透过指缝露出的雪肤尤其引人遐想。
“公子,倾颜今天的妆容合适吗?”
文宁抬眼看一眼倾颜,眉梢眼角都是多情:“倾颜姑娘生的极美,不论什么妆都是美的。”
倾颜掩口娇笑道:“公子真真是生的一张蜜口,说的倾颜心中甚喜。”
文宁笑道:“在下只说实话。”
“倾颜听过的赞美之词不在少数,还从未像今日这般开心过。明日便是十五,不知公子可会来?”
许是虚与委蛇的日子过得太多,倾颜此刻虽是眉眼含笑,但媚眼里却是淡淡的,透出一股清冷之感。
文宁正画至眼睛处,便盯着倾颜的眼睛看了约有一盏茶钟的时间:“姑娘的入幕之宾何其之多,文宁一不富二不贵,就不来凑这热闹了。”
倾颜见文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以为大半有戏,却不想对方拒绝的如此干脆,神情便有些懒懒的:“倾颜这半生见过不少人,诚如公子这样的,却没见过几个。若说你不喜欢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非要见我为我作画。若说你喜欢我,可你看我的眼神总是散漫虚无,让人捉摸不透。”
文宁将画笔放下:“在下只是喜欢作画,喜欢画美人图,见到美人自是欢喜,倘若由此给姑娘带来困惑,在下画完这幅图便告辞,此画也会赠于姑娘,往后不再来往。”
倾颜坐起身道,来到文宁案前,双手按在画纸两侧,略弯腰道:“公子言重了,倾颜看公子颇识风月,但不知竟为何如此不解风情?难道是嫌弃倾颜的身子不干净?”
“怎会?”文宁伸出手去磨墨,“但凡无奈落入风尘中的女子,都是可惜、可怜之人。在下向来怜香惜玉,又怎会嫌弃?只是在下并非姑娘良人,要辜负姑娘一番美意了。”
“叫我倾颜。”倾颜的身子越压越低,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
文宁兀自稳坐如山:“倾颜……”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在他心里:倾颜与姑娘二字无异。
许是没有看见对方面红耳赤觉得没意思,倾颜起身离开案边,回了软塌上:“公子继续画吧。”
兔子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切,一双手放在门上,拿不定主意进还是不进?
“公子在这里做什么?”一名身穿花衣的姑娘拍了拍兔子的肩膀,“公子可是想见倾颜了?”
兔子这才想起自己此时是男装打扮,是以对方将她误认为是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哥,脸不由得便红了一红。
姑娘见眼前这位公子生的白净腼腆,又见他脸颊微红像极了小姑娘,便忍不住逗笑道:“倾颜今日不接客,不如公子到奴家那里去?”
说罢,便要去拉兔子的手。
“啊?不,不行。”兔子忙避开对方,低着头向楼下走去。“多谢姑娘好意,在下告辞。”
“公子……”
岂料对方并未有放过兔子的打算,快走几步追上来便挽了兔子的胳膊:“公子不必害羞,凡是来这醉生梦死的都是寻欢作乐的,寻哪个不是寻呢?”
“姑娘请自重。”
兔子急了便一把将对方推开,却不料这里的姑娘都是风一吹就倒的人物不像天夷山上那般泼皮耐打,这一推便将姑娘推摔了出去,硬生生的撞在了栏杆上。
姑娘伏在栏杆上直唉哟喊疼:“公子若是看不上奴家直说就是了,何必动粗?”
“我不是故意的。”兔子忙扶起对方,只恨她自己偷看竟忘了隐去身形。
“公子若真是心疼……你……”姑娘的手不知何时竟按在了兔子的胸口处,“你竟然是女的?”
兔子见对方识破,也不遮掩:“实不相瞒,我来此处是为了找人。”
“找人?”对方忽的冷笑道:“怕不是对面楼里的要来我们这里拉客吧?”
兔子哭笑不得,“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
正所谓:同行见面,分外眼红。那姑娘不由分说的忙喊了几个龟奴过来,要将兔子捆去见老鸨。
兔子见解释不清,便想隐身但又恐引起骚乱和修道者的注意,只得同对方打斗起来。
打斗虽然声响大,但这里的客人都见怪不怪,想是哪个又想赖账的公子哥要逃跑,被打也是活该。
文宁听到声响,出门查探,看到兔子时呆愣了一刻便拉着她跑出了醉生梦死。
刚混入人群,二人便隐去了神行,在一个僻静的拐弯处停了下来。
文宁见四周无人忙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兔子翻了个白眼:“找你啊,你不是说要去那醉生梦死画美人图,有事就过去找你吗?再说我若是不来找你,怎么能知道我们文宁公子竟那么招姑娘们喜欢?”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