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太太知道这世上是有鬼神的,本以为管川已经被送到下面去了,她怎么做他都管不着,没想到竟然还会梦到。
她害怕得第二天就找了几个地方,有寺庙有道观,有的说她是心里对孩子有愧,所以才梦到管川要来找她算账,还有的说她是惹到了什么邪祟,给她做了场法事,还佩戴了开过光的手串等等。
但这些都没用,她甚至连心理医生都看了,依然一入睡就做梦,好几次醒来时,她的脖子被自己都掐肿了,要是晚点醒,她估计自己能把自己掐死。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更甚者,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经历这些,还能说她脑子不对。
可连王雨,王先生,都不能幸免。
王太太和王先生,在半夜听到了王雨的笑声,是玩游戏玩得很嗨的那种笑声,两人觉得奇怪,这小孩最晚九点多十点,就会上床睡觉,王先生今晚九点多下班回来,还去女儿房间里看过,她已经睡着了,这会十二点多了,她什么时候起来,还跑到客厅去的?
这栋别墅,二楼跟一楼有个天井,站在二楼的走廊,正好能平视一楼天花板上的吊灯。
王先生王太太一从房间出来,就看王雨坐在吊灯上,在玩着“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她先是两手互拍,再伸出一手往前,按照游戏规则,这是要跟人击掌,可她就在吊灯上,她前方是空的,更没有人,她在跟谁玩?
她又是怎么爬到吊灯上去的,哪怕是二楼走廊,跟那吊灯还有不短的距离,大人就算有两只手臂的长,都够不到,更何况小孩子!
“小雨!”
王先生惊惶地喊着女儿的小名,走到走廊的护栏边,朝王雨伸出手:“小雨,你怎么跑到那去了,小雨?”
被王先生这么一喊,王雨打了个激灵,神智慢慢恢复清醒,先是茫然地看着王先生:“爸爸?”再一看,发现自己坐在那么高的地方,害怕得哭了起来。
然后吊灯动了,左右晃了一下,再一下……慢慢地,吊灯越晃越快,摇晃的弧度也越来越大,王雨紧紧抓着上面凸起的地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爸爸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王先生急得团团转,家里有梯子,可没有那么高的,他见王太太傻站在一旁,朝她吼着:“还不快报警!”
王太太醒过神来,慌里慌张地回房间里找手机。
最后警察赶到,将王雨救了下来,几乎她被抱下来的一瞬,吊灯也掉了下去,上面的灯泡摔得粉碎,王先生看到破碎的吊灯,抱着女儿一阵后怕。
警察后来查过别墅安装的所有监控器,监控器都是完好的,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录到的内容也反复看了几遍,除了傍晚佣人回家,晚上八点多王太太回来,九点多王先生回来,再没有人进出过这栋别墅。
至于王雨到底是怎么坐到吊灯上去的,或许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然而问王雨,她只说有一个叔叔跟她玩,是叔叔抱她上去的。
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叔叔,连警察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小姑娘得了什么妄想症,因为他们前后调查,这别墅里都没有他人进来过的痕迹。
只有王太太听了王雨的说辞后,面色惨白。
在王雨事件发生没多久,王先生也没能幸免。
他书房里有一副仕女图,就挂在墙上,画中的女人衣衫半露,本是艺术品,可被王先生挂在这里,总有种猥亵感。
他正在处理文件,哪怕女儿刚发生那种事,他也没太多时间陪她,只又给她买了不少玩具和新衣服哄哄她,在他心里,事业是排第一的。
看得眼睛有点花,他抬头揉了揉额际,再用力眨了眨眼睛,不经意地扫了眼前方墙上的仕女图,便又低下头看文件。
三四秒后,他顿住,再一次抬起头看向那幅仕女图,上面的美女的脸真的不对劲,好像变了?
不会是他那个贪钱的老婆偷偷换走他的仕女图拿去卖吧,听说她最近打牌输了不少?
他起身,想走到画前看个清楚,离得近了,看见画上女人的脸变成了男人的脸,而且那脸越看越眼熟,好、好像是他自己的脸?
他确定这画肯定被掉包了,拿出手机调出相机的自拍,放到画中那张脸的旁边,一边用手机照着自己的脸,一边跟画中的脸对比,越看,越觉得就是自己。
正当他觉得这事不太对事,画中的脸动了,本是抿着的唇慢慢地往两旁扯,变成了一个笑脸——特别诡异的很像自己的笑脸!
“啊——”王先生叫了一声,一手本能地往画上一抓,将这幅画揪起来,疯一样地撕扯起来。
“爸爸,爸爸,呜呜,爸爸,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呜呜!”
听到哭声,眼睛红红的王先生猛地停下动作……
第75章 破碎的娃娃(3)
“爸爸,不要打了,呜呜……”
王先生这才发现,他手里撕扯的哪里是那幅仕女图,分明是自己女儿的头发,再一看,她女儿被他扯下了不少头发,飘落在地上,而王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哭得不能自已。
“小雨?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雨抽抽搭搭地哭着说:“我,我睡不着,想找爸爸,呜呜,爸爸,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要揪我头发,好疼啊,呜呜呜呜……”
王先生无法跟女儿解释,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只能想是不是最近太累,以至于出现了幻想?
末了,只能好好地安抚女儿,陪到她房间里哄她睡觉。
之后没再处理公事,回房间准备休息,床上,王太太正在看手机,见他进来,赔着笑脸,仿佛女儿那件事不存在一样:“今晚这么早就休息了?”
王先生淡淡“嗯”了一声,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
热气,让浴室里烟雾缭绕,王先生洗着洗着,眼角忽然扫到浴室角落里有样东西,他转过头一看,是一个芭比娃娃,上个月女儿生日他才刚给王雨买的;
他给王雨买过很多礼物,但大多都是让秘书去订,然后寄到家里,买了些什么他都不知道。
为了讨好王雨,王太太也会买,还有他的下属,跟他有生意来往的合作伙伴,都会给王雨带礼物,她一房间的玩具,他还真不清楚女儿都有什么玩偶。
之所以对这个芭比娃娃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天,女儿得到这个礼物后,就到橙橙面前显摆,偏偏橙橙只抱着她怀里的旧娃娃,看都不看女儿手里精致的芭比娃娃。
女儿一向被千娇百宠,所有人都惯着她捧着她,一个说好坏哄她,也不会觊觎她新玩具的“妹妹”,让她非常讨厌,当场就将手中的芭比娃娃朝橙橙砸过去。
芭比娃娃的手指有点尖,在橙橙脸颊上划了一道浅浅的痕,女儿还觉得不满意,抓起旁边的东西就往橙橙身上砸;把他放桌上的别人送的一件古董都给摔了,把他给气的。
但他只骂了女儿几句,然后关了橙橙禁闭,罚她两天都不能吃东西。
后来怎么样他不知道,第二天他就出差了。
所以,他能够在女儿几百上前的玩具中,记得这个芭比娃娃。
可是,这个一到女儿手里就失宠的,不知道被扔到哪个角落里蒙尘的芭比娃娃,怎么会在他房间的浴室里?
是女儿扔到这边来的吗?
关掉花洒,他弯腰去捡,却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时,那个芭比娃娃的脸变成了他的脸,吓得他缩回手,并往后退去,撞到了花洒的开关,头顶上的水花再次落下,这次是凉水,他冷不防被这凉水冲得叫起来。
待他再次朝那个芭比娃娃时,它顶着和他一样的脸,而仍涂着红唇的嘴,往两边咧开,像在嘲笑着他。
王先生受不了地冲上去抓起那个芭比娃娃,用力地砸在地上,再用脚狠狠地踹:“我让你吓我,我让你吓我,我让你吓我。”
他当时真的是被吓得魔障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是王太太的尖叫声让他清醒过来的。
她就站在浴室门口,不可思议又惊恐地望着自己,强烈地不安让他低头一看,他的女儿就躺在他脚下,被他用脚踹得昏迷,不省人事。
送到医院时,医生说脾脏破裂,如果再重一点的话,命都可能没了,可见王先生当时有多疯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她,我真的不知道……”他不再西装革履一身精英气息,此时坐在医院走廊上,头发乱糟糟的,慌乱穿上的衬衣也皱巴巴的,扣子还扣错了上下格。
王太太神色不定,踌躇了半天,在他身旁坐下:“你说,我们家是不是,中邪了啊?”
王先生一顿,随即快速地转向王太太。
王太太给他分析:“你看,前天小雨的事就很奇怪,小孩怎么爬到那吊灯上去的,我们都做不到,警察不也说,查不到有人进我们家吗,我越琢磨越奇怪。还有你这事……老公,你有没有认识什么人,让他来我们家看看吧。”
她自然不会把自己的事也告诉他,务必撇清他们家闹鬼,很可能跟管川有关,那样的话,王先生只会更急着摆脱她。
而她之所以跟他商量这事,就是觉得他老公比她有人脉,或许能知道一些高人来家里驱邪。
反正王太太是认定了,他们家肯定是闹鬼了,而且跟管川有关,很可能是他们欺负他女儿,所以回来报复。
她很想找到当初帮她的仇大师,可她完全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啊,暗地里托了几次关系,就是没有门道。
王先生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有点道理,之后几天,一直都在寻找高人里,倒也来了两个,但都没什么用,王太太依然每天把自己掐醒,王先生更是时常出现错觉,有一次,还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还好楼层不高,保了一条命。
终于,有人告诉了王先生关于仇诗人的事,说他如果能请仇大师来一趟,肯定什么事都能解决。
只是,他的价格随心情,有时候可能只收你一块钱,有时候,却可能让你倾家荡产。
王先生本来有点犹豫,最近请了两个高人都没用,所以他对这位仇大师很怀疑,但王太太却几乎喜极而泣,连连跟王先生推荐,说这人肯定靠谱,她很早以前曾有幸见识过他的本事。
王先生便同意请仇大师过府一趟,价钱都好说,命比较重要。
可因为他从二楼跳下来,伤了脚,所以,只有王太太亲自过来请了。
我听完了这整个故事,而后特别佩服自己,忍耐力又提升了一个高度,没有中途拿扫把将眼前这个女人扫地出门。
她大概知道,隐瞒对仇诗人没用,所以大部分都说了实话,少部分遮遮掩掩,含糊地过去,但也足够我弄明白,这姓王一家,有多可恨。
我冷冷地望着她,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我记得,你女儿三岁不到吧。”
“是啊,还有两个月才三岁。”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任由那个七岁大的继女,殴打你不到三岁的亲生女儿的?”
王太太侧脸对我:“我也是没办法,我想在那生存下去,我必须讨好他们父女啊,橙橙那么乖,只是被骂两句,被打几下而已,小雨也才七岁,她还能把人打伤不成?”
“什么生存?请不要侮辱这两个字好吗,你那是为了自己荣华富贵吧!你觉得七岁孩子没杀伤力是吗,要等她把你女儿打死了还算吗?”
“我……”
“还有,”我气得胸口闷闷地疼,“我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