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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仇诗人不甚在意,“不出两天,她会自己回来的。”
闫斌点点头没再问,想来对仇诗人还是颇为信任的。
看完一出好戏的我左右看看,忍不住出声:“那叫我来干嘛?”
我这次学乖了,问的是闫斌。
但回答的是夏左小帅哥,他吃完了泡面,将盒子収了,将桌子擦干净,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好,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需要你和王太太把管川引出来。”
“啊?”
“王太太就不用说了,至于你,管川从一开始就有意在找你,原因我们也不知道,不过要引他出来,多个你,多一分胜算吧。”
我有点斯巴达。
为什么能用“多加颗糖比较甜”的语气在说这么可怕的事情!!
“为什么需要把他引出来?”我朝仇诗人丢去一个嘲讽技能,“仇队长不是很厉害吗,就不能直接把他找出来?还需要我们这些小咖来帮忙?”
“这件事有很多疑点。”夏右小姐姐抹抹嘴上的薯片碎屑,跟正经的弟弟比起来,她就有点邋遢,“首先是这栋楼,不知道谁建的,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格局布置,这是栋诡楼,是恶鬼最好的藏身地点,要把他揪出来需要花费不少功夫,一不小心逼急了,就不单单只是复仇了。”
夏左接着道:“其次,不是随随便便冤死一个人,就能变成有本事害人的恶鬼,阴阳的界限很明朗,不然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管川死后不过一年左右,却已经有能力用这么血腥的手段杀人,一百年的厉鬼都不一定做得到。”
夏右:“目前已知的线索,就是他为什么找上你。你们既不认识,你也不符合他杀人的条件。”
总的来说,管川不难除,但他们想弄清楚是什么让管川变得强大?
听着这对双胞胎一严肃一嬉皮的双重唱,我有点头大:
“你们不会认为,他变成这样,跟我有关吧?”太可笑了,我就一普通老百姓。
“或许,”夏右再次耸肩,“谁知道呢。”
随即,她拍了下仇诗人:“老大,你觉得呢?”
第22章 第四隔间(19)
仇诗人被拍醒!
我才发现,在我们谈论这么严肃、严重的事情,他居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还能不能好了?
他抹了把脸,自顾地说道:“行,就这样,散会了。”
我:“……”
请问哪里行了?就哪样了?
就算我把眼睛瞪得快抽筋了,这个死人也毫不理会地起身,大长腿迈个几步就出了会议室,双胞胎自然跟在后头。
仍是闫斌安抚着石化的我:“时间大概定在明天晚上,我到时候再通知你,你放心,我一定誓死保护你的安全。”
我特码还能说什么?
恼怒地起身准备回家,经过刚才王太太坐的位置时,我瞄到了桌面上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夹在管川的资料里的,只露出了一边,我下意识地走过去拿起那张照片,盯着看了几秒,出于某种直觉,我偷偷地用手机拍下那张照片。
……
第二天晚上:
写字大楼前的一辆商务车里,闫斌叮嘱着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你要我们两个人自己上去?”
“嗯,仇队长说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
我面无表情地问:“他人呢?”
“你找他?”
“我要打死他!”
闫斌轻咳一声:“他说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我瞪他,那可是闹鬼的大厦啊我的哥,放哪门的心啊!
“不是还有个王太太吗?”我嘴角嘲讽地勾起,“那个叫死人的,不是特别有自信地说王太太会来吗,怎么,失败了吗?”
我话刚落,就见一辆轿车开了过来,王太太亟不可待地下车,四下看看,发现这辆商务车后就慌忙跑了过来。
小警员给她开了车门,她一上来就带着哭腔地问:“大师呢,大师呢?他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啊!”
好似早料到般,闫斌镇定地将同样的话跟王太太也说了一遍,这事危险性大,我以为王太太会拒绝,可她只犹豫了一小会,就咬着下唇点头了:“好,大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死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走吧。”王太太主动来拉我,手劲很大,将我拽下车,深吸一口气后,就一副壮士赴约、视死如归的气魄往写字楼大门走去。
一楼大厅灯光昏暗,刚踏入,就觉得一阵阴寒,拉着我的王太太明显一僵,我感觉到她的害怕,但她只停顿了不到两秒,就拉着我继续走。
进电梯后,我忍不住问:“你不怕吗?”
她转过身来,双目发狠:“怕,当然怕,可是,不除了他,我就永远无法安宁,女人,有时候就该狠一点。”
她朝我走近一步,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被她眼里的狠意吓到。
“反正他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我瞳孔睁大,惊愕后便挣开王太太一直拉着我的手,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和她说话。
虽然管川连害两条人命,但我对这个王太太更加厌恶。
电梯在四十一楼停下。
“为什么选这层?”
“我,”王太太眼神闪躲,“我跟情人约会被管川看到,就在这一层。”
竟然是四十一楼?
我暗惊,管川第一个杀的,是四十三楼,选的还是我的同事!
真的如夏左夏右所说的,管川是有意找上我的?
在我脑子一团麻时,我已和王太太来到四十一楼的公共女厕前。
到了这时候,刚刚还一脸狠绝的王太太到底还是怕的,犹豫着迟迟不敢推门进去,还转过头来问我:“大师一定会保我们平安的吧?”
谁知道呢,这位大师还坑了我两千块呢!
第23章 第四隔间(20)
“咿呀~”
女厕大门的螺丝有点生锈,推门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听到身旁王太太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奇怪的是,我也很紧张很害怕——但我听不到自己的心跳。
厕所里很安静,王太太把能开的灯都开了,也没让我们多一点安全感。
被迫一起到了第四隔间,眼见着王太太去拉隔间的门,有过两次可怕经历的我总觉得里头会出现可怕血腥的一幕……然而门开后,里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我反而有点反应不过来,然后就被王太太拉了进去,隔间的门因为弹簧自己关上了。
等了一会,我腿酸地抵着门蹲下,一只手摸着门边,想着只要一有事就马上推门出去。而王太太则往马桶上一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起先只是嘀咕着“空调是不是开大了”,慢慢地双手环抱着自己,从时不时地哆嗦一下,到冷得不停打颤,脸色也越来越白。
“你怎么了?”
“好、好冷啊。”她哆嗦得说话都结巴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冷啊?
我疑惑地看着她,见她那模样实在不像是装的,正想要不要起身过去照看一下,忽然有一水滴,滴在我额头上。
下雨了?
不对,下雨也不会下到屋里头,而且我靠着门,离水箱远着呢,滴水也滴不到我这里来。
用手背擦了下额头,手放下来时,上面沾着血迹。
想明白什么,我全身的寒毛瞬间都立了起来,脑袋缓而僵地往上抬,然后,我再一次看到了那张裂开一半的脸。
管川就那么趴在隔间的上头,不知道就这么盯着我们盯了多久!!
“啊——”
王太太当先发出尖叫,打破了这一小小隔间诡异般的安静。
在进写字楼前,闫斌按照仇诗人的吩咐,给王太太喷了一种眼药水,我之前不知道那眼药水干什么用的,现在倒很分明了,然后有点后悔。
因为王太太这么一叫,管川就直落而下,掐上王太太的脖子。
叫声赫然而止,我脑子里晃过前两个死者的惨状,下意识地想去把管川拉开,但没想到管川力气那么大,我反被撞得倒飞回去,撞开隔间的门,趴倒在外头的地面上。
我觉得好疼,这么一摔肯定得摔出个好歹,但一动,发现自己没事,可以很轻松地重新站起来,而且,好像……不是特别疼?
不等我多想,就感到有什么东西缠上了我的脚裸,刚觉得毛骨悚然,还没能低头去看,那东西束紧了我的脚,然后猛地一拖,天旋地转,我被倒吊了起来。
为什么觉得这种感觉特别熟悉?
我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面的,手里拽着根黄带子的,可不就是仇诗人吗?
这王八蛋!
“你又想做什么,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啊!”
“啊——咳咳,咳咳咳……”
王太太的叫声和咳嗽声把我的叫骂给盖了下去,我努力把头转过去,就见管川被一条条红绳缠住,把他捆成一个茧,再把他拽离了王太太,王太太正一边咳嗽一边缩在第四隔间里,惊恐万分。
管川凄厉地怒吼,双胞胎一人一边牢牢抓着手中的红绳,挣扎中,管川看到了我,他顿了下,然后跟瞬间吃了激素一样迸发,竟真的将红绳挣断,朝我冲了过来。
第24章 第四隔间(21)
管川速度很快,我都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抓住了我倒垂着的手臂,与此同时,双胞胎再次用红绳缠住他,在他身后拽着他往后退,可管川却死抓着我的手臂不放,拉扯间,我觉得我的手就快被扯断了。
“救我啊,喂,你快帮帮我啊!”
我慌乱着急地朝仇诗人求救,过于害怕也来不及去想跟他的过节,可这家伙,竟然还在那优哉游哉地叼起烟,慢条斯理地用打火机点着烟,我心里又委屈又怨恨,可我能怎么办,只能自救了。
双脚被高高吊起,我只能拼命摇晃身体试着把自己的手抢回来,又得小心着别把手扯断了,挣扎中,脖子上的链子从脑袋上掉了下去。
那链子很长,坠子是一块白玉,白得没有任何瑕疵,除了上面两条交叉的裂痕破坏了整体的美观和这块玉的价值,挂在脖子上能垂到肚子,平时塞在衣服里,谁也看不到项链坠子的模样。
我此时也顾不上它,还在扯着自己的手呢,忽然,我和管川之间多出了一只手,那手的手指在管川的手背上点了点,管川立马惨叫着自己松开了我,紧接着,缠着我双脚的带子也松开了,我“砰”地砸在了地上。
“哎哟……”
呻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我意外地看着不仅出手救了我,还放了我,现在正弯腰捡起我项链的——仇诗人!
他吃错药了突然这么好?
被虐久了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觉得是好!
我爬起来,拍拍屁股检查一下,发现自己哪都没伤到,刚被拉扯半天的手也完好无损,抬头,就见仇诗人拿着我那条项链在看,我便伸手想取回来:“谢……”
手还没碰到我的项链,他就収了回去,当着我的面,把我的项链塞进他的裤兜了。
我:“……”
什么人啊这是?
“啊——啊——”
狂啸的叫声打断我即将出口的质问,我转过头去,看到管川再次被条条红绳捆绑着,身上一直“噼里啪啦”地响着,他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叫声,可是,我听着听着,总觉得那一声声喊叫里,充满了极强烈的不甘心。
“你们,你们打算对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