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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诗人瞥向我母亲,我母亲顿时就噤若寒蝉,我赶紧瞪一眼仇诗人,他马上对未来丈母娘缓和了脸色:“两者性质不同,她的魂没那么容易找回来。”
“那、那怎么办?”美雅阿姨几乎快晕过去了。
“先将她送医院。”
“啊?”大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明明在上演神魔鬼怪,突然冒出医院这个词是怎么回事?
仇诗人没好气地道:“维持她身体的各项需求,要是肉身都保不住,你女儿灵魂回来了又有什么用,你还能指望我给你女儿的肉身保鲜吗?”
“哦,哦。”美雅阿姨推了丈夫一把,段叔叔将段菲抱起来,两人协力将女儿送去医院。
然后这个屋里,就只剩下我、我妈、仇诗人,还有张行一了。
张行一很想跟去医院看着自己的老婆,仇诗人却把他喊住:“直到段菲醒过来前,你都不能离开这。”
听到这几乎无礼的要求,张行一面色有些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什么吗?”
“对,”仇诗人直言道,“我怀疑你跟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在查清楚前,你都不得离开这里。”
“凭什么,你又不是警察,而且这么诡异的事,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随便扣押我。”
仇诗人眼帘一掀,极大的威压扑面而去:“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
张行一小口喘着,半响后,他道:“反正我也想知道,是谁把菲菲害成这样的,留下就留下。不过,”他毕竟是个靠自己取得不小成就的男人,气势虽比不上仇诗人,但还是有的,“你最好不要是个骗子,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仇诗人轻轻扯了下嘴角,似是等着你来,又似对这一切很不屑。
待张行一离开这屋后,仇诗人才朝我看来,顾及我妈在,他什么都没做,只盯着我的眼睛道:“你先回房好好休息。”
“那你呢?”着急地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在这宅子里转两圈,没事。”
我勉强放下心来,被我妈半扶半拉着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脑子还充斥着许多乱七八糟的讯息,不过最终都被仇诗人这个人占据大半,我迫不及待地想多知道点他的事,便问我妈:“妈妈,你怎么会认识仇……大师的?”
“很多事,民众不知道,我们这个身份地位的,能不知道?”老妈说这话时,有着强大的自信和自豪,“不过,以前我也只听过仇大师的名号,没见过他本人,还是你爸查你的时候知道的他,我顺便多看了两眼,别说啊,还挺帅的。”
妈,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有花痴的时候?
“话说回来,我都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听你爸说,你从m城偷跑回来,就一直待在他那,还做了人家大师的助理了?”
我呵呵笑着:“大概是缘分吧,机缘巧合的,呵呵,呵呵呵呵。”
妈妈对鬼神敬重,没再多问,只是叹息:“仇大师是德高望重的,按理说,能做他助理是你修来的福气,可是,他接触的毕竟是……是那么可怕的事,妈妈希望你能过平凡喜乐的生活,你明白吗?”
我刚因仇诗人居然得了“德高望重”这个称呼偷笑,就被妈妈的后半句憋回了那份喜悦。
妈妈的意思,是不喜欢我跟他接触太多。
我很想跟她说不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不得不咽下去,如果只是说仇诗人的人品不好,或说他德行问题,我都有许多话可以反驳。
但说到工作,仇诗人这份职业,是从他出生就注定的,偏偏妈妈不满的,就是他的职业。
可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爸妈爱我,只要我努力,我坚持,或许有一天,他们会同意……可是,可是我已经死了呀。
我现在就是一只鬼,一只在妈妈眼里,代表着很可怕,很危险的鬼。
这大半年里,我见识了各种各样的鬼,几乎没有一只鬼,可以一直留存在世间,就算真留下来,也必将付出一定的代价,而且,人鬼殊途,鬼跟人太过亲近,会影响那人的气场,甚至命运。
也就仇诗人这命硬的,又从小和鬼怪打交道的人,才能无视鬼自带的阴气。
我不知道,我将来的命运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还能在亲人身边多久。
心情一下变得低落,老妈不知是看明白了没点破,还是以为我刚才昏迷了身体没缓过来不舒服,话题到此止住,她带我回房后就催我上床躺着。
“妈,”我喊住忙来忙去的母亲,拍拍自己身边的床位,“你也休息会吧。”
“我现在心头乱着呢,哪里睡得着。”
“……可我想你陪我,我,我有点怕。”怕是不至于,我就是想趁着现在还可以的时候,多和妈妈待一会。
“你这孩子。”老妈看似拿我没办法,却还是走了过来,在我身旁的位置坐下,盖上被子靠在床头,“都这么大了,还离不开妈妈,你说你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
我抱着自己的被子往她那边靠了靠:“那就……不嫁了。”
“胡说什么傻话。”
她戳了下我脑门,人却笑开了。
……
因为喜宴上发生了新娘自焚事件,好好的喜事变丧事,让很多人措手不及,哪怕段叔叔在送女儿去医院后让人封锁了消息,还是在全溪县里传得沸沸腾腾,甚至还上了新闻。
好在及时控制,消息没有传得太广,网上的人都当故事来看,对附近邻居给出的解释,也是段菲的朋友想给大家惊喜,弄出的一个特效,所以大家看到的火焰是假的,只是最后还是伤到了段菲,所以才进的医院,至于救活的,和被火烧到的,仇诗人小小地做了个催眠,改了记忆里很小的一部分,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是对外,还有几个陪同段菲张行一来的朋友同学,也就是伴娘团和伴郎团,好几个吵着要走的,大家不信鬼神,就会想着这会不会是一场谋杀,想象力之丰富,让我为之叹服。
这些声称是段菲和张行一最好的朋友姐妹哥们,出了事,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到最后,也只留下了三个,一个女的到医院陪段菲,两个男的则在古宅陪张行一。
仇诗人对这些无动于衷,他不在意这些人走不走,还劝告了他们一句,走了,就别回来。
我知道,这真的是劝告,不掺任何讽刺,可在小雪湘蕊他们听来,这就像一句警告,当时几个对仇诗人殷勤的男男女女,霎时面色就不好看了,还有人喊着:“谁稀罕回这破烂地啊。”
住在古宅的美雅阿姨的亲人气得差点拿扫把,最后还是我妈霸气地为她的闺蜜出面,叫出几个年轻人背后的撑腰的势力,说白了就几家小公司,还有几个家里是做官的,但不大,要不然也不会巴结着段家,现在也不过是看段叔叔夫妇都不在这,才敢壮着胆子说这些。
我妈当下就扬言,要断了跟这些公司任何合作的可能,还有那做官的,想要升迁,只怕是难了。
这两天,我妈都跟在美雅阿姨身边忙前忙后,要不是我妈这些年养出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农村妇女,估计不少人会把她当成老宅子里的人,美雅阿姨在这边的亲戚。
冷不防我妈说出这些话来,除了因为我是谁,从而联想到我妈是谁的小雪湘蕊几人面色死白外,还有个男的在骂我妈多管什么闲事,有什么资格等等。
我妈一声冷笑,随后宅子里就出现了几名黑衣人(身穿黑色西装的酷男),在我妈的示意下,将这些年轻人统统丢出大宅,她是连解释一下自己什么身份都不愿,因为这些人还不配她多说那么两句。
这些黑衣人自然是家里派来,跟着我和我妈身后暗中保护我们的保镖,寻常时候都不会出现,昨天火灾时,他们偷偷加入了两个参加灭火,还有一个护在我妈左右。
至于我……都说了,仇诗人到之前,谁都没发现我,大概是因为有迷障看不到吧,哪怕是看起来很厉害的保镖。
闲杂人等都清理干净了,现在还在宅子里的,只有原本就住在这里的两名妯娌妇女,和她们的老公,各自的一个孩子,一位老人,和几位被叫出来的保镖。
然后就是张行一,他的两个兄弟,其中一个是昨天跟我打招呼,给我指路的,看着花花,其实还算尊重人。
最后就是我跟我妈,还有仇诗人了。
其实仇诗人恨不得宅子里的人越少越好,这次的脏东西,让他很慎重,我昨天的感应果然没错。
第101章 喜宴(5)
“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待在各自的房间里,天亮前都不要出来,记住,我说的天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再没看到阳光前,谁都不准走出自己的房门,记住没有?”
“可是,”一名妇女为难地开口,“我们早上五点就要起来……”
在仇诗人看过来的目光中,她无法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很多人以为,鸡鸣后就平安了,殊不知,黑与白交际之时,才是最危险的,他冷冷地道:“你要是不想活了,大可明早五点就出门。”
妇女畏怯地低下头:“我、我等天亮再出来。”
“如果我要上厕所呢?”当中一个读初中的孩子,大概正在叛逆期,对神棍仇诗人很不屑,说是问问题,语气却很挑衅,“拉在自己房间吗?”
“随便你拉哪里。”仇诗人对一心找死的人向来懒得救助,“出了自个房间,死活不论。”
那孩子还想再说什么,可一对上仇诗人的眼睛,刚还屌得不行的男孩一下子就怯了,待他回神后,已经错过了开口的时机了。
吃完晚饭,大概八点的时候,所有人都被仇诗人赶回了房间,除了我。
母亲不解,紧紧拉着我的手:“为什么?”
“她已经被盯上了,躲哪都不管用,只能待在我身边。”
虽然知道最后这句话是很简单的意思,母亲神色还是怪异了一秒:“那我能不能和她一起……”
“不能。”看在是丈母娘的份上,仇诗人耐着性子多说两句,“要是晚上真有情况,您是想让我保护您,还是保护您女儿?”
这么一句话,打消了母亲的盘算,没办法,她只能自己回了房间,几个保镖就宿在离我妈最近的房间。
母亲一走,我两手背在背后,侧过身看向仇诗人,随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脚尖在地上画着。
忽然,他的脚走入了我的视线中,几乎碰到我的脚尖,我下意识地抬头,只来得及看他倾身而下,我被紧紧抱住,灼热而凶猛的吻随之落下。
是真的凶猛,那种恨不得将我吞下肚的感觉,让我心悸、心慌又忍不住为他臣服。
一吻完毕后,他还咬了我一口!
我红着嘴唇,湿着眼眶,想生气都装不出生气的样子。
他没有离开,额头仍抵着我的额头,眼睛沉沉地望着我,微微哑着嗓子:“你才是我的新娘!”
这句话,他说得很凶,有一股谁敢抢他就杀谁的狠绝杀气!
我控制不住地勾唇,被“张行一”的宣言整出来的恶心感,被仇诗人的亲吻抹去,只剩下浓浓的喜悦。
这个,不知温柔为何物的男人,是最温柔的。
环住他宽阔的背,我脸埋在他肩上,轻轻叹息,今天睁开眼看他,我就想做这件事,直到这会所有人都被赶回房间了,终于可以好好抱抱他,一直漂浮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走吧。”两人温存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