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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个小美女,你找谁?”
有名男的看到一个不是阿姨辈的过来,就拦着我打招呼。
“找张行一还是李行一的,就是新郎,他在哪?我要给他送东西。”
“是张行一,里头那屋呢。”
虽然跟我打着哈哈,倒没为难我什么就给我指了房间,伴郎团比伴娘团素质好多了。
张行一住的那屋条件不错,我走到门口时,看到一名长辈正拉着张行一在说着什么。
那名准新郎看着有一点偏瘦,一米八出头的个还可以,仇诗人那款的太高了,有时候亲个小嘴都麻烦,我甜蜜的抱怨着,回神继续打量张行一:嗯,五官也比较俊挺,正虚心听着长辈教导的话,挺成熟的一男人。
我敲了敲虚掩的门板,他们同时看过来,我举起手中的木盒:“我来给新郎送东西。”
张行一忙过来把门完全打开邀请我进去:“放这边就行,真是麻烦你了。”
“没什么。”我笑笑着抬着木盒迈步进去——几乎在我跨过门槛的瞬间,我差点维持不住脸上挂着的笑容。
太不舒服了!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像暗中有一双眼睛,全方位无死角地将我锁定。
我定在门口,动都不敢动。
“嗨?”张行一伸手在我眼前挥了下,“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咽了口口水,撑起嘴角:“我、我将东西搁、搁这了。”
我僵硬地蹲下身,将木盒放在地上后,再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往后退,退出门口。
可刚刚在门口明明没感觉的,这会重新退回门口了,那种被盯着的感觉跟到了门外,如影随形。
张行一被我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我:“小姐,你……”
“告辞!”
我随便跟张行一挥了下手,撒腿就跑,跑出了老远,才终于摆脱那被人盯着的感觉。
喘了喘,我回头看看,没了那紧迫的、寒毛直竖的危机感,我的脑子才重新转动起来,可以好好地想想刚是怎么回事。
张行一屋里有东西,这是肯定的,问题是,那东西是什么?
那种见都没见到,就先把我吓得屁滚尿流,我从没遇到过,来自灵魂的直觉告诉我,张行一屋里的那玩意,比我以往见到的任何脏东西,都要可怕!
至于张行一……当时实在太害怕,都没去注意这个男人,只在门口看了两眼,知道他的长相罢了,现在再回想,我连他是不是人都不敢肯定了。
再过去看看?
我连连摇头。
先回去吧,晚点问问仇诗人再说,美雅阿姨已经回来两三天了,到目前为止都没出事,搞不好那东西是看到我才出现的。
我把自己藏好吧。
想回自己房间里的,中途遇到老妈,又被拽到了段菲那去了。
段菲以为我完成任务回来,眼巴巴地看着我,那小雪一改之前的趾高气昂,对我笑得特别和善,还问我累不累,给我倒了杯饮料。
“这个,”我抓了抓后脖子,“我看过了,张行一对我客客气气的,他在和长辈讨论明天的婚礼呢,没空搭理我。”
我只是想掩盖我根本没来得及跟张行一说话这事,谁知道——
“那就是了,我看其他男人结婚的时候什么都不操心,要是男人认真对待这件事,就说明他很在乎你。”湘蕊顺着我的话说,让段菲尽管放心了。
她们完全没了刚才一定要好好试探新郎的态度,想来是知道了我不赞同这方法,都顺着我来呢。
她们哪知道,我巴不得她们多想些馊主意出来,最好能把这婚礼搅黄了,不管张行一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段菲如何,他身边有很危险的东西是事实,而段菲,只是个普通的人。
我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说张行一不是好人,不能结婚?
可能吗?
大家只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到最后,我真得惹一身骚,让大家以为我看上新郎了!
看几个女人围着段菲,说着明天婚礼的事,看段菲激动又紧张又含蓄地应对着这群姐妹,我只能一下一下地抖着脚,地面都快被我抖出一个坑了。
我问仇诗人这事怎么办?
【躲好,尽量不要跟新郎接触,离他越远越好。】
他是打字过来的,我却能从这字面上,感受到他此时的凝重。
他紧接着又发来一条:
【在我赶到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做,要是不放心你那个亲戚姐姐,就给她张‘护身符’。】
我握着手机沉思片刻,然后再次用起了古老的方法——尿遁,躲开了她们,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窗锁上门。
从行李箱的暗阁里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头放着的都是画符的工具。
这一套是仇诗人给我的,最近这段时间,他几乎隔一天都会爬我家窗,然后教我怎么画符,并不是所有符我都不能用,像补充元气的符箓我就可以,至于其他斗符凶符,只要用上隔离工具,我也能够戴在身上,就像挂在我脖子上的护身符,外面就套着个小袋子。
取出手套,这手套,可以隔绝符纸对我的伤害,同时又能让我把力量传递到符纸里。
符纸,可以当成一种载体,你把自己的力量储存在符纸里面,用魔法来说的话,有点类似于魔法卷轴,但符纸的用法千变万化,也更玄妙,它不止是可以攻击,也可以用来各种增幅,增加速度,增加力气,增加桃花,增加好运等等,亦可以带来厄运诅咒,让你速度变慢,让你全身疼痛,让你心情低落,让你倒霉一整天……只要你能想得到的,符纸都能帮你达成,是居家旅行必备的!
但符纸不是那么好制作的,有天赋的人,像仇诗人,一拿一堆出来扔,他还可以自创各种符箓,天赋一般的,只能制作一些简单的常见的,上头说的那种符,只能完全其中一两种,没天赋的,画出来的符纸就是普通的纸。
这是我第一次要独立完成制符,只是最基础的感应符,对方遇到大危机时,我能够感应到,仇诗人给我的护身符里,就有感应这一项,不同的是,他给我的符是永久性的,只要不被破坏,就能继续维持,他只要每隔一段时间,加点灵力进去就行,他还能通过感应判断出我的位置。
而我的是一次性的,并且,无法确切的知道对方的位置。
但我是第一次嘛,不能要求太高!
净手、点香、祭拜。
这是新手必有的程序。
套上手套,拿起笔,笔尖沾上掺了血的朱砂,在裁剪好的黄纸上落笔,从笔尖触碰到黄纸的刹那,直到符画完,都不能离开,不能断裂,否则这符就制作失败。
第99章 喜宴(3)
精神要完全集中,随着笔尖画出第一笔,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通过笔尖一点点的流失,到最后收笔时,整个手都在颤动,这时候稍微晃一下神,让笔尖离纸,前面的辛苦就全白费。
按仇诗人的说法,蓄积在我体内的能量,足够我画好几张符,但因为我还不懂得运用和控制,很多能量往往在过程中流失了一大部分。
好在,这符很简单,之前仇诗人也跟我讲解过很多次,更是带着我画过两次,所以我最后还是成功了。
虽然,画得有点难看,不懂行的人一定会以为是小孩子涂鸦!
我很珍惜地将它収在仇诗人为我准备的只有掌心大的小袋子里,都有点舍不得给段菲了,毕竟第一次都很珍贵嘛。
之后,将仇诗人给我的防护类符纸一起放在这个小袋子里,我倒是想自己画一个,可我画的符,能防御得了那个厉害的脏东西吗?
显然是不能的!
唉,可真是亏本生意。
回到段菲的房间,我找了个独处的时间,将小袋子递给她:“这是护身符,你可能会不信这东西,可你应该也了解我的家室,我家出产的东西,不可能是假的,所以,你要信得过我,就将它时刻戴在身上吧。”
我是真怕她拿回去后就随手扔了,我的小符箓是没多大关系,可里头仇诗人那张,在知道的人眼里,在外头可是千金难求啊。
好在提到班家,段菲还挺重视的,可能她本身也是信佛的,所以很郑重地将红带子系在脑后,将小袋子塞进衣领里,对我道:“谢谢,这可比任何礼物都要珍贵。”
她要真这么想就好。
吃过晚饭,我终于不用再陪着段菲了,其实她本来就不需要我陪,她有的是伴娘团里的姐妹,我更怀疑是我老娘怕我跑了,让段菲看着我才对。
八点多的时候,妈妈回了房间,催我赶紧睡,明早三四点就得起来拜天公。
我和她一人一床被子,躺在同一张大床上,她跟老爸打了通电话,还提起了我,不知道老爸说了什么,老妈悄咪咪地偷看我,对手机里“嗯”了两声。
切,不知道搞什么神秘。
末了,她让我跟老爸也说一声晚安,挂了电话关了灯,还催了句赶紧睡,别偷玩手机。
老妈在,不能跟仇诗人发语音,我只能打出“晚安”两个字发过去,放下手机,睡觉。
睡着睡着,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醒了,有点冷,不知哪来的风直往我被子里钻,我想要把被子往上拉一下,至少能把我的脖子包围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怎、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动不了,想翻个身都不行?眼睛也睁不开,脑子还在清醒和梦里左右摇晃,好像只要自己放弃,就能马上堕入梦的深渊。
这让我恐惧,我努力想要真正地醒过来,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皮,想要动一动手指。
在我绷着神经在跟沉如千金的身体做抗争时,不知道谁,掀开了我的被子。
谁,是谁?
我在心里喊着,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矗立在我身旁,他将我从头看到了尾,末了蹲下身来,将我虚虚摸了个遍,虽然没有真的碰着我,可那感觉仍旧让我头皮发麻。
我努力尖叫,然而叫声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这时候,一只冰凉得犹如从冷库里拿出来的手,从我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那只陌生的手贴在我的肚皮上,冻得我恨不得跳起来,偏又动弹不得。
身体被冰冻的感觉很痛苦,那只手还持续往上的感觉更难以忍受,我急得不行,拼命地呼唤身旁沉睡的妈妈,我喊得声嘶力竭,喊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我妈仍一点反应都没有。
救我,救救我!
死人,死人你救救我!
就在那只手快碰到不能碰的地方时,他先碰到了那块有两道裂痕的白玉,白玉发出盈盈的光芒,将我身上冻得结冰的地方暖化,那只手也一下子抽离了我的衣服里,“他”似乎不甘心,又朝我的脖子逼近,我那装着护身符的小袋子冲出耀眼的金光。
我隐约听到一声痛苦的叫声,而后,我身上束缚的魔咒瞬间就解除了,突然能动,让我绷紧的手臂“啪”地抬起来。
愣了两秒,我迅速地坐起身来,意识完全清醒,眼睛也能完全睁开,看着漆黑的房间,已然看不到刚才那个黑影了。
同时我发现,我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上衣也没有被掀开的痕迹,刚发生的一切,跟做梦一样。
可真的是梦吗?
“澜澜?怎么了?”
我刚怎么“喊”都没反应的母亲,被我起身的动作惊醒了。
“没事,”不敢让她担心,我朝她笑道,“刚好睡醒了。”
“是吗,已经到时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