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素鱼得知此事,心上担忧之至,便也记挂着前来看看,想着莫要令二人因着此事心下生怨。云之陌既是已经与慕烨离生了气,自是不与他说话。近些日子,倒是与棋苍甚是亲近。
“之陌,你就这般不再理会华离大叔了?”素鱼扯扯她的胳膊,问道。
她沉默,频频思及李久言之事,面上便愠色不减。未几,将案上半杯茗茶合一口吞下,道:“此事本就是大叔不对,他临行之前便已告知我要将苍生之事放于首位,如今既是遇上力所能及之事,又是这般推脱回来,大叔觉得甚是得体,我却觉得害臊。若不是他谎称你念我患了恶疾,我此刻定是已经帮了那小子。”
素鱼缓缓落座,半开玩笑道:“之陌,我看你的样子,你不会是看上那年轻人了吧?”
“你这丫头片子,整日里都想些什么呢?你我皆是修习仙术之人,这得天之才自是应该放在众生之苦身上,如此龌龊的想法,你这也敢放在嘴上!”云之陌瞪她一眼,别过头去。
见此,素鱼心上知错,讨好的笑:“我不是整个意思忙,玩笑罢了。你莫要放在心上。若不是你这般倔强,我怎会这般想。再说了,这件事情华离叔心上自是有数,若是不然,不会这般冒失地带你回来。你自小随着华离叔一道,怎会不了解他的脾气?”
“这一次,我还真是不理解了!那小子明明需要得天独到的酿酒之术,大叔自是明白。再加上,大叔酿酒技艺出神入化,怎会帮不了?我看,他就是小气!”云之陌说着,面色愈加暗沉下去。
此情此景,素鱼已使出了浑身解数,终究是拗不过。这脾气,倒是与华离叔有些相似。她想着,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棋苍见素鱼面色,心上自是有数,上前宽慰道:“此事还是应该他们二人自己解决,旁人愈是掺和,恐怕愈是凌乱。”
“棋先生说的是,素鱼便不多过问了。棋先生,今日正是奶奶寿辰,你可是愿意到府上一聚?近些日子,倒是忘了您这客人。”素鱼颔首问着,微微欠身,稍有歉意,面上一团桃花甚是惹眼。
棋苍追到此处,其目的自是为了云之陌。如今素鱼心意,即便他再怎样愚钝,心上是十分明确。眼下事务又颇是扰心,这多余的情意,若是能不纠缠,便也不想多加过问。如此,有礼推脱道:“素鱼姑娘心意在下领情,只是这是姑娘奶奶的寿辰,我与姑娘相交甚浅,若是贸然前去,怕是有些失礼了。”
“有何失礼之说,既是素鱼邀请的客人,我自是欢迎。”桔爰奶奶蹒跚而来,满眸笑意地劝道。
“奶奶。”素鱼羞涩,上前搀住桔爰的胳膊道。
“我这孙女儿什么都好,只是太过羞涩,还是请您多多担待。”桔爰施礼,面上打量一番棋苍,甚是满意地点点头。
这厢素鱼送情,棋苍推脱,那厢慕烨离与云之陌之事,慕烨离却也并未放在心上。独自一人在房中饮酒,甚是费解那李久言的身份。若说是哪个仙人下界,却并未闻听仙界出现什么大事儿,如此心下便更加好奇。只是,越是思量,却越是杂乱,即使猜想却也毫无根据。
思及今日乃是素鱼奶奶的寿辰,方才将此事放下,着手准备送予桔爰的礼物。不过这礼物他本就少有研究,如今只得去寻云之陌。
午时已过,木楼外的树影稍稍倾斜,铺在木质走廊里,多了好些乐趣。他白衣翻滚,印上片片树影,又急速消失不见。至云之陌房门,轻唤道:“阿陌?”
“不在。”云之陌托着腮帮坐于桌前,漫不经心答道。
听语气,慕烨离心上已然有数。他叹口气,沉思片刻,沉稳道:“今日乃是桔爰奶奶的寿辰,你我还是快些备上礼物。至于李久言之事,容后再谈可好?”
她恍然,蓦地记起今日乃是桔爰的生日,面上甚是欢喜。转而又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开门道:“阿陌不是不明白事理之人,今日既是奶奶寿辰,那便先不与大叔你计较。”
说完,抬脚便出了门。
离开木楼之所,行出数里之远,目及之处竟是一悬崖陡壁。
云之陌擦擦额头上的汗,甚是不解:“大叔因何到此地?”
慕烨离环视四周,仰望眼前的绝壁,思虑一番道:“既是桔爰奶奶寿辰,自是要好生准备些贺礼。你我二人在这乾昧山居住少不了桔爰奶奶的照顾,若是不准备些珍奇之物,如何表达你我的谢意。”
“若说珍奇,这乾昧山除了土便是顽石,或者草木,哪里来的珍奇?如今,眼前又是贫瘠陡峭之地,何来珍奇之说?莫不是大叔你,故意寻我开心?”她略带怀疑,伸手捧一?y泥土细细打量。
慕烨离不语,伸手抓起从上延下的藤蔓,一边爬一边说道:“此地虽是陡峭,却是多灵芝,在此地寻上一株灵芝交予桔爰奶奶,她自是应该开心。”
闻听慕烨离此话,云之陌心间略有改观。低声道:“原来,大叔亦是这般用心的人。”
“你说什么?”慕烨离询问。
“没什么。这陡峭的绝壁,大叔你为何不用仙术?”云之陌思及,方才问道。
他轻笑,俯视她解释:“你我虽是身怀仙术之人,但是寻这礼物若是再乱用仙术,岂不是没有诚意?你年纪尚轻,自是要学着待人真诚,以后方会换取他人真心,多些交心的朋友。”
“听你这般说,就好像以后我会孤独终老一样。”云之陌自己嘀咕。
慕烨离见其听取,这便又小心翼翼地向上而去,那绝壁上的灵芝已经映入眼帘。正欲伸手去取,腰间的藤蔓却忽然失了力度,整个身体因失重力而向后倾倒。倏然,伴着云之陌一声疾喊,腕间却忽然被怀御扼住。
只见他死死拽住慕烨离的胳膊,青筋暴起道:“这般大了竟是还如此顽皮,若不是本尊,看你如何收场。”
说完,他指间用力一提,慕烨离便一同落在绝壁之上。
“多谢,倒是好生惊险。”慕烨离整整衣袖,微微欠身说道。
怀御不做理会,将方才顺手采下的灵芝举起,打量一番道:“果真是少有的灵物,难怪你这般舍弃性命亦是要采到。难不成,这是交予云之陌修炼之用?你就这般着急与你的阿陌双宿双飞?”
闻语,慕烨离面色一转,将灵芝夺过,说道:“非也。此事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此物乃是用作贺礼之用。眼下棋苍亦到了此地,有些事情,你应是知道分寸。”
“棋苍追到这里了?他怎么会知道这里?难不成这里有何他的眼线?”怀御稍作惊慌之态,问道。
“只是在尘间遇上,跟至此处。你莫要多想。”慕烨离转身跃下,将手上的灵芝交予云之陌。
三人简单寒暄,一路漫步,转眼竟是已经到了木楼阁中。
慕烨离将云之陌支走,尽地主之谊般将桌上的茗茶满上。
怀御望着逐渐倾满的茶盏,开口询问:“这样说来,倒是与棋苍颇有些缘分。只是,对于之陌,你要作何安排,难道果真要带回太白?”
“此事我尚还在犹豫。如今阿陌虽已复生,妖气随着以往说的记忆尽褪,不过这记忆若是被解封,恐怕阿陌在太白亦不会安全。但是,若是不将她带回太白,在这山间生存,我却难以安心。如今棋苍又寻上门来,难说不想带着阿陌回归妖都。到时,恐怕又要刀剑相向,不能两立了。”慕烨离说着,频频叹息,颇是忧愁。
“如此说来,到时果真有些难以两全。但是无论如何,是你将云之陌复生,她的去留自是由你决定,这万分凶恶的六界,恐怕亦是只有在你身边方能一世安宁才是。”怀御认真,出口之话无不发自肺腑。
未几,云之陌一边敲门一边在外喊道:“大叔,桔爰奶奶已经差了素鱼前来请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走了?”
“莫急,这便来。”语落,慕烨离便与怀御一同出了门。
“素鱼姑娘,你家奶奶应该不会在意多一闲人吧?”怀御上前,乐趣横生地说。
“奶奶向来喜欢热闹,若是会有更多人,她应是会更加高兴。”素鱼思忖片刻,掩面笑道。
“这便是极好,那我们还是快些前去,莫要拖了宴席,扫了她老人家的兴致。”怀御打趣儿道。说完,几人不约而同地笑笑,这便往素鱼居处前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难以两全
既是桔爰奶奶的寿辰,场面自是盛大。桔爰奶奶本就是个广结善缘之人,如此庆贺之事,自是惊动了四海八荒的妖魅,皆前来恭贺。
为了方便,桔爰特意将云之陌一干人安排在一处,甚是体贴。慕烨离方才坐下,身边便围上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她一手执着花蒲扇,一手端着酒杯,满眸春水地望着慕烨离道:“这是哪里的俊俏男子,竟是与桔爰奶奶认识,从前怎么未曾见过,倒是颇讨人爱呢!”
慕烨离起身施礼:“若不是桔爰奶奶邀请,在下自是并无机会参加。”
见此景,云之陌醋意大发,愈加坐不住,猛地坐起,道:“不知这位姐姐是哪里人,这满面的脂粉,恐怕亦不能掩饰岁月的刀痕罢?”
女子面色微变,唇角微微勾起,纤手轻轻抚在侧脸之上,妩媚万千,思虑片刻,将蒲扇轻扇,道:“今日既是桔爰的寿辰,我便不与你这丫头计较。万事还是以和为贵,来,姐姐我陪你喝上一杯,你可是敢?”
“这有何不敢?”说着,她便将桌上的酒盏端起,毫不犹豫地送至嘴边说道。
女子狡黠一笑,亦是将手上酒盏斟满,绵声道:“那我便先饮下了。”说完,便欲将手上的酒水饮尽。
“慢。”慕烨离看出端倪,轻声止住二人,指尖光芒乍现,转而又道:“无事,方才应是我看错了,你们继续对酌便是。”
见此,女子不屑嗤笑,眉眼瞧一眼慕烨离,爽快地将饮尽一杯。
不想这酒水下肚,忽地满脸升起一阵奇痒。她玉手先是轻抚,甚为不解:“这脸上如何会痒?”说着,轻轻挠上几下,颇是得意地看向云之陌道:“你喝的酒水之中已经被我下了奇石散,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感觉?”
闻言,云之陌恍然,捂着胸口,惊道:“你方才之言可是属实?你,你你你,你这坏女人,竟然这般暗算……”
说完,她惊慌地弯下身子,使劲咳嗽,甚至试图用手指将喝下去的酒水抠出来。见此状,慕烨离哭笑不得,他顾不得边上众人的目光,一步上前将云之陌扶起,温声道:“切莫着急。”
语落,缓缓转身,望着眼前依旧得意的女子,道:“姑娘现在,可是面上奇痒难忍?”
“你如何知道?”女子惊讶,一边挠着面皮,一边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慕烨离。
他微笑:“方才手一抖,便不小心使了个诀,好似将两只酒杯中的酒水调换了,所以,为何如此,姑娘心上应是清楚了才是。”
“你!”那女子恍然大悟,气得直跺脚,面上被其挠得一片红印子,甚是可怖。
见此,云之陌偷笑,果真还是大叔有办法。边上围着看热闹的人逐渐增多,倏尔,又随着女子的离开散去。不过半晌,眼下便又仅剩怀御,云之陌与慕烨离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