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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鬼话连篇-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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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云希回头看了一眼立在雪中的纪惏,视线重新回归再司檀的圆鼓鼓的肚子上,妙目舒展,焕然生彩,欣悦道;“小表嫂,真的动了,你感觉到了吗?”
  司檀没有回答。
  她感觉到了。那是她的孩子,牵连着直通心头的神经。一波一动,一起一伏,再没有比她感受的更强烈的了。那是抵达心头最角落处的柔软,是教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视而不见的触动。
  她怎能感觉不到?
  薛云希紧贴着想再听听,却是费足了力,也捕捉不到一如方才那样的动静。来回摸索许久,不免有些失望的抿了抿唇瓣,“怎么又没动静了?”
  “夫人能感受到的,对不对?”袁夫人紧紧地抱着阿慕,爱怜摸了摸她带笑的双颊。抬起手时,越过阿慕,牵起司檀的手,轻放在肚子上划了划。
  “你看他多乖。他知道自己阿娘心情不好,伸着小手摸一摸,是在安慰你。他怕你痛,一直安静待着,不吵也不闹的。如今已经七个月了,才为你翻的第一次身。”
  袁夫人温暖的笑着看向司檀,道:“都说孩子与母亲是连着血脉的,一旦成了形,就有了情感,知道何处是他的归属。就算你无心去管他,他也得顾念着你。你是他的母亲,你可忍心,这么看着自己的孩子陪着你一起难过?”
  司檀指腹所及之处,这孩子好似有了感应一样,再次伸展一阵轻微浮动。她惨白的唇瓣轻轻颤动,涣散呆滞的目光,幽浮一重久违的温暖轻柔。
  连带着她的歉疚一起。
  悄然滑下的两颊的温热珠泪冲击着她冰凉的脸颊,冷与热的摩擦,顷刻间融合一味别样的陌生情绪,有爱,有怜,有痛,有愧。
  “姐姐不能哭,姐姐一哭,小宝宝会就会跟着一起伤心了。”阿慕挪步上前,揽过司檀瘦弱的肩膀,温软小手慢慢伸在司檀脸上,轻抹去那两行酸涩湿意。
  她娇甜笑着,又躬着腰搂着司檀的脖子,“我给姐姐呼呼,呼呼就不会掉眼泪。”
  说着,嘟着樱桃小嘴,轻吐一口甜醇如蜜糖的气息,带着奶香味道,一丝一缕落在司檀的微垂的眼睑上,拨动起她柔软而纤长的翘睫。
  “不掉泪了。”司檀艰难扯一道清笑意,抱着阿慕,贴近她乖巧温软的小脸。
  “还是你有办法。”纪惏上前,将微绽悄颜欣然而笑的薛云希裹进怀里,趁着无人注意,奖赏似的低头浅啄一口。
  “滚开。”薛云希不耐烦朝他胸前推了一把。
  没使什么力道的一掌,对纪惏来说,就是小猫蹭痒。他手臂有意锁紧,抱的更为放肆。
  转眸看着缩在司檀怀里轻言糯语撒娇的阿慕,一种奇怪的味道浮上心头。再低头凝视怀中不知心思飘向何方的薛云希,他眉峰微动,暗立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远大目标。
  明年,他也要有一个像阿慕一样娇娇软软的小女娃。
  还一无所知的薛云希正高兴的咧着嘴,忽觉一股凉风钻入衣领,脊背发凉,遍体生寒……
  总算将司檀低落到尘埃里的情绪,在将化为灰烬的那一刻重新点燃。阿慕原就喜欢亲近她,这次一来,就想留下多住几天。
  袁夫人自然同意,只叮嘱几句,不许让她调皮,也不让乱跑,便放心留了她在府中陪司檀。
  眼看年关将至,冷清的宣平候府总算有了一丝鲜活之气。薛云希也不回宫了,说是不自在,与纪惏一起住下。
  自从纪惏有了生女儿的想法,脑中一闪而过之后,越发觉得此事重要。就不通知,不商量,真真切切的落实在行动上。
  薛云希一肚子怨言,整日憋着气,时不时就炸着浑身毛,抡鞭子朝他甩一通。
  可最终的结果,不管打不打得过,女儿都得继续生。
  司檀每日有阿慕陪着说话,听她甜糯糯的唤着姐姐,晚上抱着她一起睡,隐约间,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薛云希风风火火的性子一点没变,住在府中,着实添了不少意趣。
  有这两人陪着,司檀的笑容多了,极少一个人缩在角落胡思乱想。虽说胃口还不太好,入嘴的东西一觉不适仍会吐掉,可比起之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转眼,已是除夕。旧日尽,新春始。千门万户同守同聚,辞旧迎新,共话吉祥。
  袁夫人与袁大人一起,挑了几坛子上好果酒,在除夕之前的几天送进宣平候府,并在当日接走了阿慕。
  薛云希与纪惏自不能一直住在此处,先前太后已着近侍催过几次,实不能继续逗留,也趁着节日回了宫。
  原该喧闹的日子,一瞬间又冷清了起来。
  正是府中白梅开的最好的时候,卓焉与木缘说了几次,将院外雪景描述的人间无天上有似的,变着法儿的引诱司檀出去走走。
  司檀一直不去看闻亦,阿慕走后,也极少去往院外。园中景色如何,她早已经模糊。再者,她腹中孩子越长越大,超越了目前她身体可支撑的力度,走不动了。
  可耐不过他们软磨硬泡的说,司檀还是妥协。由卓焉搀着,她披了件大氅,想到院中逛逛。
  胡冥也说了,她整日这么缩着,对胎儿不利。
  孩子现在活泼的很,早起晚睡间都要伸展一番拳脚,平日里听到动静,也会时不时的蠕动几下。
  大了,就是不一样了。想必,他也是好奇外边的世界,迫不及待地想要冲破束缚,睁眼看一看。
  司檀摸了摸球一样的肚子,微抬下巴,看那一簇簇相拥相护的花朵,于凛风中傲然盛绽。白瓣融合积雪,晶透如素色琉璃。
  她记得上一次在这梅树下停留,是和闻亦一起。那时长公主受了伤,说是心情不好,硬赖在府里不走。闲来就和闻亦拌嘴,每每都被他气炸肺才甩着鞭子离去。
  那样的日子多好。可这才多久的时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司檀抬手轻抚就近处的那枝雪梅,如同侵骨般的冰凉碎片落在掌心,撞上她身上的热气,化为一地圆珠清露。
  她苦涩的笑了笑,心头的撕痛,一如当初,不减不消……
  “七七——”
  恍惚中,迎风送来的一声熟悉轻唤,使得司檀拨弄白梅的手瞬时一僵。
  低沉而不乏轻灵的好听嗓音,如轻风撩耳,如纤羽挠心,如浸果酒,如坠甘泉。
  正是记忆中,闻亦独有的声音。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她这又是做梦了吗?还是太久不去看他,想念之中产生的幻觉?
  司檀不敢轻易转身去看。她怕极了一次次的失望,更害怕自己残存的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再被点燃。
  可即便如此,她犹疑纠结良久,还是不忍忽视,无法自控地回了头……
  寒风虐枝,卷尘带雪。一抹清影如风如月,一步步朝着她的方向行了过来。清眸如飞瀑泄流,长眉似寒剑凝霜。高鼻直挺,淡唇微抿,面容清逸俊秀,棱角精雕慢刻。
  他微微笑着,双眼凝结明熙之芒,聚集月华之光。轻柔的,温润的,直教这寒冬腊月的冰冷骤然被铺洒一重三月暖阳。
  她眷恋的温柔眸色,她依赖的宽厚臂膀,以及,她迷恋而沉醉的饱满樱唇。映入眼底的一边一角,无不在向她证明着,眼前的人,就是闻亦。
  是她熟悉的轮廓,也是她最爱的模样。
  可是司檀知道,她这是又看错了……
  在藤萝院,在樱桃园,在将军府,在任何她停留过的地方,她都不止一次的看到他朝她走来,俊颜轻缓含笑,步伐如风掠池。
  可最后呢?她满怀期待伸手想要抓紧他的那一刻,她的闻亦,都会像是无形之中的风儿,从她指缝中一点点溜走。
  她又看错了……
  司檀红眼含泪,自嘲地笑了笑,一点点耷拉下颤抖的眼睑,失落转身。
  “七七——”
  扫过耳边的声音,带着她熟悉的味道,一丝丝回旋在鼻翼。司檀轻抚在肚子上的手,怔然僵停。
  可不待她转身,来自后方环过一双手臂,带着温凉相宜的气息,以她最熟知的力度,将她紧紧包裹起来……
  司檀肩头颤动,一行行不由自己的热流自眼眶中崩势翻涌。
  “是……你吗?”她难以置信地覆上那双越来越用力的大手,微哑的嗓音里,满是对缥缈幻境的不忍抽离。
  “是我。”他下巴抵在她单薄的肩头,以轻柔到极致的嗓音说:“我回来了。”
  “我不是做梦?”司檀抖着双手,拨开了环着她的手臂,不敢相信地转过身来。一双漆黑空洞的眼睛描着他精细无比的轮廓,逐寸转化为敛不回的落寞。
  他笑着摸了摸司檀瘦到没有一丝肉感的尖削的下巴,缓转满移,停留在她深深凹陷的眼周,道:“不是。”
  司檀双眼迷蒙,用尽力气,紧抓住他游离中的手掌不松,就像是怕他再如之前那样突然消失了一样。
  她急不可耐地仰头追问,“你告诉我,这次,我没有看错,没有……对不对?
  “是,没有。”闻亦微微颔首,轻如晨露滴灌禾苗般的湿腻细吻,落在她冰凉而柔软的唇瓣上。
  绵长而渐趋深浓的思念,沉重而不身不由己的愧欠,携带着他的爱怜,他的贪恋,此刻,全都在唇舌无尽的缠绵里。
  混合在冷风中的,碾碎在唇瓣紧密贴合的热吻里的,还有他的那句:“一直都没有。”
  是,她一直都没有看错……

    
    ☆、长欢同安

  夜长寒重; 相识、相处、相依,点滴成汇,皆入梦中来。有喜有乐; 有气有恼; 不可或缺的碎片拼凑连接,成一段镌刻心头的难忘记忆。
  可晨明临起时; 司檀却发现,身后的温度没了。紧箍在她腰间的大手也抽离出去; 就连原本清晰明了的轮廓; 也随着她眼睛的模糊慢慢晕染开。
  她再次惊呼一声; 自混沌中惊醒。
  房中,一如之前那般空荡荡的,没有闻亦。就连环绕在棉帐内还未散尽的气息; 都叫她辨别不清,到底昨天的温馨重聚,是不是又演了一场自我欺骗的梦。
  司檀侧身摸了摸冰凉的半边软塌,又迷蒙抬眼; 环视四周。没有她想要看到的人,一切都还像之前那样。
  “闻亦……”她微红着眼,急切想要弄明白的心思驱使; 光着脚便跳下榻,还来不及披一件衣裳就往外冲。
  她不相信还是梦。昨天的怀抱、亲吻,都是那么真实,怎么还是假的?
  “闻亦——”自脚心往上冲击的寒意使得她忍不住打了个颤。绕过屏风; 她小跑往外的动作尤显笨拙。
  门开了,寒风贯穿曲折檐廊,宛若飓风之下初出深海的长龙,透过院中藤萝肆意舞动,疯狂盘旋之后,破缕缕凉意铺面猛吹,再窜进颈窝。
  他又不见了……
  步上沾着薄冰的筋状青石,司檀顾不得去抹一把脸上冻结的冰凉,就急不可待地踏上石阶,想要到院外看一眼。
  就算是不存在的,总要亲自证实,她才能彻底死心。
  也就在此时,厚重大门由外被人推开,一道俊逸身影缓步跨过门槛。抬眼看到赤脚僵在院中的司檀,他微愣一下,慌忙闪身至前,想将她她抱进怀里暖暖。
  “你去哪了?”司檀抵触后退几步,漆黑的眼睛狠瞪着他,似含有说不出口的恼意存积在内。
  “我……”闻亦垂目看着她,脚步不自觉挪近。
  “我问你又去哪了?”司檀不等闻亦细说,仰脸便使尽力气朝他大吼。微哑的嗓音借着刺骨凉风,入耳宛若尖刀刻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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