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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轻触点水,至温柔吸允。唇瓣亲密结合间,他绵软的呼吸愈发灼热,扫过鼻尖,洒向脸颊,携着缕缕异样的酥麻蔓延至全身。司檀睁目,揪起的心头一处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漾的她呼吸都停了下来。
脸上的火辣退去,司檀圆润的脸蛋上却是越发红胀。
透不过气憋的!
闻亦含着笑,再贪婪吸允一口,才缓缓的退了出来。他爱怜地抚着司檀散落的碎发,温声软语道:“明明就是甜的,哪里不甜了?”
司檀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你……没睡着?”
他忍着笑意,很是认真地思考半晌,道:“是睡着了,被你搓醒的!”
“啊——”
司檀一手捂脸扑腾着两腿,另一手摸索着拉过一侧的薄毯。羞恼之下,迅速从闻亦怀里滑了出去。薄毯宽大,她像是一只寻洞钻的兔子,闭着眼左右翻转。钻进薄毯仍不罢休,骨碌着裹得很是严实,连眼睛都没露出一只来。似蚕蛹般挪向一侧,就扣在软塌边沿处。
闻亦笑得很是张扬,面上好比风卷碧波,荡漾出一圈圈得意的粼粼波纹。他探手揽过司檀软软的身子,“不是饿了吗?还不起来?”
“不饿,不起。”
呜呜……她真想就这么捂死算了。
☆、连哄带骗
自此之后,司檀再不惦记那个樱桃了。
且一想起自己放肆又舔又咬的模样,两脸蛋就开始发红,起初像是粉嫩的桃子,越想便越红,直到耳朵、脖子都在被火燎着。
坐在廊下看着话本时,有意无意地就拿话本遮着脸偷看一眼闻亦。转过来便是好大一阵的又是羞怯,又是懊恼。
一不好意思,司檀就会觉得不知所措。夜里上了榻,便先一步裹着薄毯,严严实实包着才行。趁着闻亦不注意,挪的与他之间隔了好远,要扒在边沿处才能踏实睡下。
这已经连着两夜了。任闻亦怎么哄,她都要躲着。他心里苦啊!是悔紫了肠子般的又苦又涩又无奈。
早知道她脸皮薄,那夜就不应装睡,就算真装睡也不能那么轻易就承认了。现在倒好,她就算全身发热冒汗,也不再往他怀里钻了。不钻就算了,她还故意躲着,这宽榻之间,都能再平躺一人进来。
看来,还得想个法子才行。照这么下去,先前的努力可就是白费了。
沐浴之后闻亦并未回内室,而是先去了一侧的书房。在里待了许久,直到二更锣响时,才神色和缓地轻松走出来。
司檀裹着毯子,动也不动的缩在软塌边沿处,薄毯紧紧绕着她的小身子,单露出两只眼睛环顾着查探情况。
听到一阵轻微脚步声,她像是做了贼一般往回缩了缩脑袋。
闻亦噙着笑,眉目飞扬。侧躺下去之后,转过身来面向司檀。“我这里有个好故事,你可要听一听?”
这对旁人来说无用,对司檀可是极大的诱惑。成亲以来,她也只是拿着话本自己翻看,却从不曾有人声情并茂地将与她听。
她……已经许久没听了。
闻亦很是仔细地看着司檀的反应,一波一动都不放过。方才一言出口,他明显发觉薄毯中露出的两只眼睛焕上异彩,水灵灵的,满是惊喜期待。
看来有戏。
趁着热度,闻亦往里挪了挪,“现在还早,想来你也睡不着,你往我这里来一些,我慢慢讲与你听。”
司檀稍一迟疑,伸出了脖子,裹着薄毯的身子却是未挪动分毫。她含着两团红云,轻声道:“你、说罢,我听得清。”
他自是知晓她能听得清,可他的目的不是要让她听得清故事啊!闻亦在心里默叹口气,便再往里挪一寸。
可他每凑近一分,司檀脸上便红上一分。胸口藏着的小兔子来了精神,噗通乱跳,活跃的很。心口一紧,她便往后退了又退。
闻亦无奈,温声责备道:“你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司檀果真不再退了,安安静静地躺着,黑亮的眼睛直视着他,等待着他口中的故事。
闻亦窃窃一笑,娓娓讲道:“传说有一个古朴村落,就坐于雀鸣山以北。村里有一农夫,是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只是,他一直到四十岁都没能讨来一房妻室,每每劳累一天回到家,连个热菜热饭都没人准备。某一天……”
没说上几句,他的声音便轻如蚊蝇哼咛。司檀两只兔子耳朵竖的极高,可任她再努力,也还是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她有些气呼呼的,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从薄毯中探出头来。眉头微锁,很是幽怨地看着闻亦,“你大点儿声,我都听不到你讲些什么。”
“听不到?”闻亦抬眸,面上突生出几分为难之色,又显得无奈纠结。“许是今晚膳食偏咸,嗓子不太舒服。”
他又很是正经的思考片刻,继续道:“你还是挪近一些,安安静静地听我接着讲。”
司檀毫不怀疑,很是乖巧听话地从薄毯中探出手,撑着软塌,一步步移了过去。
闻亦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只差一步便要忍不住仰天大笑三声。
“后来呢?”司檀望着他,像是一只渴望吃一口小鱼干的猫儿,面上满是殷切期盼。
“后来……某一天,他如往常一般下地做活,直到午间他才拖着一身的疲累往家里回。可行至院外栅栏处,发觉家里似乎不太对劲。”
闻亦突然收了声,观察一眼屏息竖耳的司檀。明显发觉她紧憋着一口气,好似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
他唇角一勾,继续说道:“那人小心翼翼地拉开栅栏,缓步直往室内行去。他有些害怕,就颤颤巍巍地透过门缝往里一探……”
灯火昏黄,有暗影投在墙上。室内静得很,加之闻亦略显低沉的嗓音,司檀暗觉脊背拔凉。可还是好奇这故事到底如何,咬牙壮着胆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稍稍停顿,闻亦吼间上下一动,声量拔高,很是洪烈粗重地道一句:“突然——”
这一声宛若夜空闷雷,正投入细听的司檀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好似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惊惧竖起且剧烈抖动。两眼溜圆,双手也不闲着,死死抓着闻亦的薄衫边角。脊背一寒,浑身止不住地僵硬起来。
闻亦隐笑敛息,“怎么,害怕了?”
司檀眸中泛起潋滟水波,点头,又摇头。不能说是心里害怕,若是说怕,就没有故事听了。
“别怕,就是个故事。”说罢便伸出一臂,示意她靠近些。
稍作反应,司檀撇了撇嘴,将刹那间漫起水雾掩盖过去,又吸吸鼻子,便颤抖着钻进了闻亦的怀里。
她轻轻揉一把发红的眼睛,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请求道:“你继续讲吧,我不害怕。”
闻亦一手揽着她,一手将摊在一侧的薄毯拉过来盖上。
如了愿的闻亦中间再无停顿,将这短故事讲得很是顺畅。毫无意识的司檀往里缩了又缩,寻了一处清凉的位置靠着。直到她揉着发困的眼睛转过身,闻亦才禁不住地咧开嘴来。
这只软毛兔子还真是好哄……
次日一早起来,司檀还是稍显局促。可比着之前的刻意躲避算是好多了,起码不再动不动的就红耳朵。
早膳过后,天气不算炎热。二人闲来无事,便在廊下悠然坐着。不多时,府内丘管事引着几名婢子躬身进了院门。
脚步是急,却不显半点凌乱。
司檀立刻合上书中的话本,端身正坐。像模像样的,真有一副贤良温婉的当家主母形象。闻亦见她这模样,漠然勾了勾唇角也不言语。
丘管事行至二人面前,与身后的婢子同行了一礼,道:“侯爷、夫人,宮宴制服已成。”
司檀抬眸看了一眼,只见那婢子托着一叠华服,玄衣紫领,袖口边沿处绣有细碎藤条暗纹。
“宮宴?”她转眸望着闻亦的方向,疑声念道。
这宫服皆是按她的尺寸订好,无需再试穿改制。闻亦示意了丘管事将此放入房中,便让他们退了出去。
待他们走远,闻亦回应道:“周太后寿诞,后日午间于庆和殿设宴。按礼,是你我都要去的。”
“哦。”司檀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起话本继续看着,也不多问。
周太后与闻亦的母亲荣阳夫人乃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同出于河洛王府。成亲之前,他的家里家外,亲疏上下,都是母亲林氏请专人介绍过的。周太后是他亲姨母,他们成亲这些日子都在府中待着不曾前去拜见。而今她的寿诞,他们是要前去赴宴的。
司檀虽说不懂与外人周旋,可该有的礼数她还是知道。她只是长久避在笼中,对外界有些惧怕罢了。
闻亦倒是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出些明显的不满,可知晓此事之后,她一门心思都在话本上,也不说乐意与不乐意。
看着她蔫蔫的模样,闻亦猜着她是有些害怕的。
微叹口气,闻亦探手抽出话本搁在案上,又将她揽了过来,“你若是不想去,这也不是不能推辞,寻个理由推了即可。”
哪能那么容易推的,她又不傻。那是太后,他的亲姨母,他们二人哪能拗得过?
司檀摇摇头,圆圆的小脸都能漾出水来。她道:“我没有说不去的。”
“你的情绪可都在脸上写着!”闻亦捏了一把她耷拉着的脸,调笑道。
很明显?司檀伸手只摸到一手软绵绵、肉嘟嘟的脸蛋。不由地,她唇畔蕴笑,双靥随之微微弯起。
见她这乖顺的模样,闻亦默然浅笑。忽地想起什么,他低了低下巴,眉梢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司檀。
“第三天了!”他语气中隐隐含着几分幽怨。
“什么三天?”司檀抬头回视,蹙了蹙眉,柔声问道。
看来她是忘得干净了。闻亦默然微叹口气,“你藏的画,都三天了,可是到了能见人了的时候?”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是她自己说的三天,可这几天好像都将这画给忘了。
这一提起,司檀便忍不住地往他的双唇上看去。灼灼视线正盯着他的唇瓣。忽觉嗓间略干,她卷其粉舌,轻轻舔了一下唇珠。唇上寒露,莹莹润润。
“能不能,不看了?”她脸上顷刻间漫起一层红晕,白嫩软滑的耳垂都跟着烫了起来。
闻亦忍了许久没去偷看,哪能轻易放过这机会。她甜糯一问,他自然要摇头不许的。
“好吧,我这就去拿。”
是自己答应了的,现在突然反悔了已经晚了,也说不过去。司檀抿了抿嘴,稍稍犹豫之后,便慢慢爬起身来往房中跑去。
☆、藏画一事
光影玲珑,藤条稍长。司檀一袭紫罗素纱蚕衣,提着裙角跑得飞快。发间歪歪斜斜的插着一枚琉璃步摇,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晃动。小小的身影映着满院紫蓝藤萝,真如嬉闹山林、活蹦乱跳的兔儿。
闻亦眉含春水,眸似月华。看着她上了青石汀步,看着她跑进门。
方才提起这画时,她面红耳羞,两只眼睛躲躲闪闪。他心中欣喜,又是满含期待。收回了望向房门的目光,闻亦唇畔溢笑,将丢在一旁的话本捡起。
溪水泠泠作响时,比起丝竹声来,更显灵动不少。
“啊——”
室内传来司檀的一声惊叫,刹那间破开院中宁静。正闲适悠然等在廊下的闻亦心头一颤,慌忙起了身往回走。
书房居右,正对内室。房中设有一木阶宽台,仅一步之高。宽台四周皆是嵌墙书架,书籍、竹简齐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