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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夜放云染卿下来，抬手敲了敲房门，里面没任何的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正想着要不要到周围问一问，西边的屋门自己开了，露出满是警惕地半张脸，“你们找谁”
说话的是个女人，云染卿笑着打招呼，“请问陈丹是住在这里吗我是她的初中同学。”
第1988章 吸血鬼案件（26）
“陈丹会认识你这样的人”那人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云染卿，那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她好像不在家，你知道她去哪了”云染卿开启让你说真话的技能，那女人防备的表情缓和一些。
“我还想知道陈丹去哪了呢她欠了我三个月的房租，人却不见了”
“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一个月前，头天我还催着她要房租，她说马上就会来钱还我，结果第二天人就不见了。我就知道这小贱人没好心眼，一个做鸡的，能有什么好心思。”
女人絮絮叨叨地骂着，越骂越难听。
云染卿打断她“你有她家的钥匙吗也许她就在家里，哪里都没去。”
女人的声音一顿，眼神闪躲，随即又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哼，我就住在她隔壁，里面有没有动静，我听不到吗没人就是没人，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吧”
她说完要关门，被莫白夜用脚挡住，“开门。”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还想找茬啊告诉你们，老娘不怕老公快起来，有人来闹事”
女人对着屋里狂吼，一阵鸡飞狗跳后，冲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一脸横肉，光着膀子，露出胸口的纹身，凶神恶煞地挥舞着菜刀，“哪个不长眼睛的，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莫白夜掏出警察证，对准男人，“现在，能开门了”
男人动作一顿，看那警察证件并不是假冒的，秒变讨好脸，“原来是警察先生，早说啊，我那臭婆娘没见过世面，让您见笑了。”
他点头哈腰的讨好，另一边让女人去哪钥匙。
18号的房间里空荡荡，除了一张小床，就是一个没放几件衣服的简易衣柜，屋子里并没有居住的痕迹，空气里布满灰尘，一看就是好久没回来过人了。
云染卿环视四周，很快发现几处不对劲的地方，目光锐利地看向房东夫妻，“你们是不是进来过，把里面的东西搬走了”
女人神色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没有，你可不能含血喷人。”
云染卿冷笑，“这房间看似变化不大，可床周围除了我们走过的地方外，这里还有几个脚印。而这床垫也被人挪过，多出一边的缝隙，没有和原来持平。陈丹做什么的，你们比谁都清楚，她的衣柜里，会只有这几件衣服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让以入室抢劫为由抓了你们。”
她提出的几个疑点，全是女人来找过钱的地方，被人清清楚楚的指认，女人也不能再掩盖，只得招供
“陈丹没回来，我就来她这里看看，毕竟欠了我三个月的房租，我得找点值钱的，把那三个月的房租钱抵消了。”
“我也没找到啥东西，她赚来的钱都给家里人寄去了，屋子里就没值钱的东西。”
女人一脸她没做错的骄傲，看得让人咬牙切齿。
云染卿耐着性子问道“你还知道不知道关于她的事儿，最好详细一点，有没有特别与众不同的。”
第1989章 吸血鬼案件（27）
女人认真想了想，突然开口“她失踪前的一个星期，有一天特别开心的回来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好奇地多问了两句，好像是恋爱了。”
恋爱了
这和千落死前的信息对上了，两个女人都是满心欢喜，一副找到真爱的喜悦。
这其中会不会有联系
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云染卿决定回去查一查第四个死者的身份。
她有预感，只要查明她是谁，对于案件的破解，将会更进一步。
z大校园内。
顾月华裹紧衣服，步履匆匆地向外走。
寒风凌冽，将树枝挂得沙沙作响，在静谧的大学校园内，显得空旷而又恐惧。
不受控制的，她想起前段时间来调查的云染卿，想到不明不白死去的千落，仿佛黑夜里有一个人跟着她，她更紧张了。
低头快步向前走，顾月华万分后悔，为什么要在自习室留到这么晚，就应该早点回去的。
哒，哒，哒
皮鞋落在地面的脚步声，在顾月华身后的不远处传来，吓得她汗毛根根立起，紧张得呼吸一窒。
她不敢回头去看，只能加快了脚步。
而身后的人，随着她的加快，步伐也同样的加快。
顾月华心中慌乱，从心底升起一股绝望，受不了精神上的压力，在黑夜之中，大步奔跑。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跑得飞快。
以前并不觉得图书馆离寝室远，这一刻，远得竟让人望不到头。
绝望越来越重，肺部火'；辣辣地疼着，她的精神一阵恍惚，右脚绊在一块石头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抱住，陌生的男人怀抱，吓得她尖叫挣扎，不断地踢踹着。
男人闷哼一声，清朗的声音努力安抚“月华别怕，我是白一然。”
顾月华冷静下来，见到熟悉的男人，再也忍不住恐惧，抱着他的脖颈，放声大哭“有人跟踪我，我好怕。”
白一然紧紧地回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不断安慰着“没事，我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别哭了。”
顾月华从来没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可靠，哪怕她知道赖在人家的怀中并不稳妥，她也不愿意起来。
其实她骗了云染卿。
她见过白一然的。
白一然是z大的神话，英俊而又优雅，王子一样的存在，她曾经去过老校区参加辩论赛，在后台里转了好久，就为了能偷偷看他一眼。
现在，能和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近距离接触，是她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场景。
她想牢牢抱住他哪怕，这只是一个睁开眼睛便会破碎的梦。
云染卿来到法医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道“第四个受害人的身份有结果吗”
法医摇头，“dna还没检测出来，指纹没有对比出结果，本市的失踪人口没有对上号的，现在已经扩大到全国的范围，不过我有预感，应该不会有结果。”
“为什么”
“你找到了第三名受害者的身份，和第二个受害者在同一个洗浴中心工作，好奇之下，我分析了第四个，竟然在她们三个身上，找到一个共同点。”
第1990章 吸血鬼案件（28）
“这三名受害女性都有不同程度的风湿病，主要集中在手指关节处。”
法医走到办公室放着的白板前，拿出这几天她做的分析，贴在上面，给云染卿一个个讲解。
“她们才二十多岁，身体正是好时候，并不应该有风湿病。一开始我还在好奇这种病症会不会是凶手挑选受害人的条件，毕竟他将尸体肢解，却没有分解手，直到你说第二和第三位都在洗浴中心工作，我才能确定，第四位应该也是常年为人做足浴，导致手指感染风湿的工作者。”
法医想半天，才称呼她们为工作者。
她性子很冷，在别人眼里异常不好亲近，可云染卿却觉得她很可爱，是那种不晓得如何和人接近，只能用故作的高冷，掩饰自己紧张的类型。
云染卿认真听着她的分析，突然灵光一闪，打给同事，“小眼镜，你帮我查查第一名受害人送餐的区域。”
“他是美饿的送餐骑手，送餐范围在十三纬路到十五纬路之间。”小眼镜看都不用看，
“好，我知道了，对了，你在调查z大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叫古辉的老师”
“古辉吗我记得他，他是刘老师的同事，两个人关系很好，平时经常一起玩，我去见他时，他很伤心，不过我发现他的状况很不对劲，好像很紧张很害怕，还要走了我的电话，说是有事想打给我。原本我不想给的，可我觉得能在他身上挖掘到意想不到的东西，就给了他。”
小眼镜古板地说了一长段话，语速很快，听起来好像有个机关枪在耳边突突。
云染卿安静地听完，“明天是周六，我要你跟着古辉，看看他去做什么。”
阿波罗洗浴中心是古辉带着刘老师去的，还为他细心的遮掩行踪，以骗过刘老师的妻子。
没准他会知道更多的真相。
“是我一定跟得牢牢的”小眼镜激动地应下，声音里的激动掩饰不住。
云染卿微微抿唇。
原主为了给父亲报仇，对这个案子才会异常的上心，小眼镜又为了什么
“白夜，你看过小眼镜的档案吗”
“他的叔叔是十年前的受害者。”莫白夜叹口气，“他家孩子多，父母要养活这些孩子，常年外出打工。他是最小的一个，从小没怎么见过父母，都是小叔带大的。那天他小叔要去学校接他回家，却是再也没回来。”
一时间，云染卿能体谅小眼镜的认真与专注。
说实话，他的身体素质并不适合做警察，干瘪得好像一碰就倒。
也许是他想要为小叔报仇的心感动了上苍，让他能成为一名警察。
“派他自己跟着古辉，不会有问题吧”
莫白夜摇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也不用再想着报仇了。”
“行，我们也应该去z大见见白一然，看看他调查出什么了。”
一语双关的暗示，莫白夜听懂云染卿的意思，眸色转深。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到了z大。
正值周末，学校里没多少人，白一然却还留在这里。
第1991章 吸血鬼案件（29）
云染卿找到白一然时，他正和顾月华在一起。
“江警察，你们是来查案的”顾月华气色很好，双颊红扑扑的，眼中含着春水，一副陷入爱情的幸福模样。
云染卿突然想起死去的千落和第三受害者了。
她们在临死之前，都陷入了爱河，找到真爱。
会不会就像顾月华这幅模样
“算是吧。”云染卿模棱两可地回答着，看向白一然，“你不是要去调查那几个受害人，怎么跑到z大来了”
没等白一然回答，顾月华抢先开口“前几天我遇到点事，多亏学长帮忙，为了报答，我这次特意请他去吃饭。”
潜台词就是，白一然并不是故意留在z大不走的，他是被顾月华约来的。
白一然温和地笑了，语调异常绅士“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应该由我来请你吃饭才对，怎能让女孩子花钱。”
“学长，我们都说话的，这次让我来花吧。”
顾月华目光中流露出痴迷，能看出来，她身陷白一然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
云染卿冷眼看着这互动，很难想象，之前还没有交集的两个人，这一刻竟是如此的亲密。
“真是不好意思，我想我要做棒打鸳鸯的那一个。小白，局里现在人手不够，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顾月华的脸上滑过失落，却没有抓着白一然不放，而是体贴地退让“学长有事要忙的话，先走吧，我们以后再约。”
白一然一脸的惋惜，“抱歉，我只能爽约了，希望下一次能有机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