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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千恩万谢。
准备起身,跟上叶浩博的时候,叶浩博突然回身,指向他一脸严肃,说道:“别动,左相的轿子很快就到,不用起来了,省得再跪下!”
叶浩博径自进了县府大门。
王仁星发呆在当地,干爹这是什么意思呀?
叶浩博的意思是,最后的期限已经给他了,在廉相来之前,依然没有从杜一恒口中问出密押的秘密来,证明这个人是何其的无能,留着只会浪费粮食,王仁星沾沾自喜,他一直在回味干爹的话,有事他兜着,只要把嘴巴闭紧。
王仁星暗暗发誓,为了报效干爹的栽培之恩,他一定闭紧嘴巴!
果然,像叶浩博说的一样,他刚刚进入府门,远处便响起了鸣锣开道的声音,听这敲锣的声音是十二声,这是代表天子巡狩呀。
在南宫燕做好一切准备后。
廉相终于用真面目示人,廉相为杜一恒的事而来,在这些百姓的心里,变成了顺路。
一排威风八面的仪仗,浩浩汤汤进入九山县城,大张旗鼓,家喻户晓,阵势甚是喧天,终于出现在了县府门口。
王仁星翘首看着。
众百姓们闻声出来观看,并且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这位可是都城的大官?”
“代天子巡狩安州的,路径此地,……”。
“听说,南宫城主是他的妻妹,顺道来看看,……”。
“真是好大的气派,……”。
“希望他们能为我们做主,……”。
“他真是南宫城主的姐夫吗?”
有人带着怀疑的目光,那人千真万确的说道:“真的,绝对是真的,我那二侄子的邻居在南宫府当长随,回来时听他说的,……”。
“我们要拜访一下南宫府,请南宫城主为我们做主呀,机不可失,一旦这位大人走了,我们又要过水深火热的日子了”。
“对,对!”
这些话,听在王仁星的耳朵里怎么这么刺耳呢?
王仁星跪在当地,一动不敢动,心情烦躁的听着,怕廉相的人误会他不恭敬,一刻也不敢东张西望,这种气氛,却是很紧张,很紧张,王仁星不停的在心里规劝自己,左丞相没有什么好怕的,他只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在朝堂,谁不知道,卫王陛下只有一个儿子,自小体弱多病,太子有两个儿子,同父不同母,这两位皇孙,各自又有一个丞相舅舅,一个是左丞相,一个是右丞相,左丞相的外甥是皇长孙,右丞相的外甥是二王孙,……。
☆、269。第269章 紧锣密鼓(2)
虽说皇长孙是卫国的储君,但失踪多年,朝中权势,明面上在左丞相的手中,其实,他们早就弃暗投明右丞相麾下,只待二王孙登基,他们成为开国功臣,怕谁?王仁星自恃,他选择效忠了二王孙,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虽然有仰仗,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小小的七品官,总要收敛点儿,王仁星告诉自己,他不是害怕,是给廉相面子。
筛糠的身体一直哆哆嗦嗦的跪在当地。
廉相的八抬大轿缓缓的停在了县府门口。
王仁星立刻叩首,朗声说道:“卑职王仁星,叩见左丞相大人!”
带刀侍卫,前呼后拥,旌旗飘扬,气场威武,廉相在轿子里早听身边的人说,王仁星跪在门口了。
“王县,几时变得如此乖巧,怎么提前跪下了?”
“这是为了表达对丞相大人的敬意,……”。
“喝!”
廉相冷淡的笑了一声,
王仁星忍不住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豪华的官轿两旁轿帘一同掀开,一身便衣的廉信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官步沉稳,潇洒自然,王仁星微微怔了一下,他没有穿官府,这是为何?廉相停在当地,微微仰头,眼神低垂,不怒自带的威严,如山中老虎。
看着王仁星,又轻轻的‘喝’笑了一声,看不出深意,更显得他深不可测了。
王仁星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廉相上前两步,走到王仁星的面前,王仁星赶忙俯首在地,不敢瞻仰容颜。
廉相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起来了,省得跪来跪去的麻烦,……”。廉相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拿出卫王的圣旨,王仁星的心更加颤抖了,他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只看到廉相那双精致的官靴。
“奉,天承运,大卫国卫王诏曰,近来听闻,安州一代,贪官搜刮百姓,致使民不聊生,着,命左丞相代天巡狩,体察民情,特赐尚方宝剑,有如朕之亲临,各地官员,不得干涉,全力协助,若有横征暴敛之官吏,可先斩后奏,钦此!”
侍卫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念罢,王仁星听得咯噔一下,
代天巡狩?先斩后奏?
九山城属安州范围,抓贪官?
王仁星又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吓得手足颤抖,即便不查杜一恒的案子,自己这小命恐怕难保?
好在,干爹答应他为他顶着。
每每想到叶浩博,心里会踏实很多,王仁星立刻山呼叩首道:“谨遵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县,可听得清楚?”
廉相的虎目微微一眯,看向王仁星,
王仁星连连点头,说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廉相又问道:“贵县可有作奸犯科者?”
王仁星立刻说道:“说来巧了,正好有一宗,下官及其棘手”。
廉相不动声色,问道:“说来听定?”
王仁星转动了一下眼神,小心翼翼地说道:“九山城,我们卫国第一纳税人的杜家,杜一恒廉相可曾听说过?”
廉相心中一紧,他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没想到王仁星先提及了?
杜一恒的身份是机密,他不敢贸然公诸于世,特别是又摊上私藏青蛇花的案子,若不查清楚,便是皇长孙殿下的一生污点,更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若失了民心?俗话还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廉相此来,千小心,万小心,不敢挂着来审理杜一恒的案子为名,以免落人口实,私底偏袒,殊不知人言可畏。
“愿闻其详!”
廉相的表情,波澜不惊,
王仁星再抬眼看看这位位高权重的廉相,在心里埋怨,他怎么不让我起来呀?
廉相不打算让他起来,在来之前,他早已打听清楚,此官在政绩上虽然没有贪墨,在青蛇花上可没少捞银子,加上杜一恒被他下狱时,不但多番羞辱,竟然敢动用鞭笞之刑,廉相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
街面凉,道路硬,廉相还是不动声色,王仁星小心翼翼地说道:“丞相大人,您可听说前些日子,九山城流行瘟疫的事?”
“刚有听闻!”
“便是在九山城百姓生死存亡的时候,杜一恒丧心病狂,破环大行山的规矩,擅自进入了巫山禁地,丞相大人是知道的呀,自广袤府开创以来,卫王陛下……”。王仁星抱拳向上拱了拱手,接着说道:“尊重民风,不设州县,九山城的百姓,更是恪守着千百年的族规,不进入巫山禁地半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廉相虎目一冷,这些规矩,这些案情,他早了如指掌,还用王仁星在这里屁话连篇?
王仁星立刻说道:“杜一恒依仗吾皇恩赐,拿丹书铁券自持,不服证据,强词狡辩,下官迫不得已,给了他点教训,合情合理,只是,此子刁钻,廉相一定要小心,莫要听信他的蛊惑,……”。
廉相顿时怒目而视。
王仁星显得心惊胆战,这两天,他没少折磨杜一恒。
不管是对案子,还是刑讯密押的事,他都有错,在错误被人揭发前,还不如先招了。
廉相真的想把王仁星立刻抽筋剥皮。
最终,还是压抑了心中的怒火,廉相平淡的说道:“王县的话,本座记住了,会秉公执法的,特别是妖言惑众之词”。
廉相没有发怒,王仁星的心里踏实不少。
廉相再次威严俱在的说道:“升堂,我要会一会这个罪恶加身的杜一恒,本座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嚣张!”
“是,是是!”
王仁星频频点头答应。
廉相大踏步走入府门,王仁星终于逮着机会可以起身了。
在迈过府门,走过甬道,来到庄严肃静的大堂时,这里竟然神奇的多了一个人,廉相微微怔了一下,此人的举止十分谦逊,他面带微笑,六十岁的模样,生得白净,虽然眉宇间略显皱纹,由于保养的好,依然唇红齿白。
“下官叶浩博,恭迎左相大人!”
在这里见到叶浩博,可是个很大的见面礼,廉相真的很意外,……。
☆、270。第270章 深夜求救(1)
看到叶浩博,廉相虎目微微一凝,天下间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旋即,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迈步走入大堂。
“叶侍郎怎么会在这里?”
廉相威望俱在,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叶浩博轻轻一笑,微微躬身说道:“犬子少轩在九山城向杜世兄学习经商之道,前些日子送来家书,说,世兄遭人暗害,使我非常悲痛,因此,排除琐事,前来悼念,顺便看看犬子,听闻左相大人也来到了九山城,哪敢不敬、不来迎接的道理?”
“你的话太违心了!”
叶浩博做事滴水不漏,城府极深,所谓蛇鼠一窝,有什么样的父亲,便有多厉害的儿子,叶少轩更青出于蓝,廉相心里明白,杜家如此落魄,广袤府尽掌控在叶少轩的手中,杜长卿的死,恐怕和他们脱不了干洗。
苦于没有证据,他阳奉阴违,廉相也会潜藏心事。
真正较量的时刻开始了,……。
叶浩博来的如此迅速,虽然他的理由非常的天衣无缝,但不能看出来,都城皇宫勤政殿中的事一定被人听走了。
看到叶浩博,廉相更要小心谨慎,
杜一恒的身份,绝不能有任何的蛛丝马迹给他们留下。
廉相暗暗隐忧,在都城都不能保外甥完全,况且这里是山高皇帝远的九山县城,廉相正色说道:“既然见到了,有劳叶侍郎回避吧,本座要审案了,记住,本座是代天巡狩,本座的话,便是陛下的话,来人呀!”
这三个字,廉相喊得及其生硬和铿锵有力,侍从上前躬身见礼,廉相接着说道:“封锁府衙上下,全部换上本座的亲兵,从即日起,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还有,有劳王县也搬出去住,待取证完毕,一定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叶浩博皱了皱眉头,佩服地说道:“左相大人做事迥异,实在让下官望尘莫及”。
王仁星手足无措地说道:“丞相大人,你让小的般哪儿去?”
廉相虎目一拧,根本无视王仁星,说道:“王大人觉得自己适合搬到哪儿,就住那儿,所有的人,请便吧!”
廉相这是在清场,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王仁星心惊胆战,他最适合住的地方是监牢。
他主动的去监牢可能吗?不由把目光落在叶浩博的身上,叶浩博不动神色,向廉相抱拳躬身说道:“那下官先行告退了,下官现下榻九山城东府花园的水帘洞天,若需要帮忙,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说罢,叶浩博在心里轻蔑的哼了一声。
一要真相,二要信服,廉相在九山县城只手遮天又如何?
先给他几天嚣张的日子吧。
过些日子,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杜一恒,只手遮天假造证据的奏折会有人送到卫王陛下的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