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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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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着头与墨燃激烈地吮吻着,黑夜之下,无羞无耻,回归兽欲,爱意满盈,那姿态情色诱人,毫无理性。
  大约是吻的激烈,心跳又快,呼吸都好像呼吸不上来了,楚晚宁模糊间,仿佛又看到一道破碎的景象——
  不知是在哪里,也是在一张床上,那床宽大,铺着鲜红的褥子。
  腿脚交缠,气喘呼吁,热汗蒸腾,都是欲。
  也是一样的姿势,从后背侵入他,却要掰过他的脸,与他接吻。但身体己被撑开,胀大凶狠的阴茎在他体内凶狠地进出,不知插了多久了,好像用了膏体,没有那么疼,很热,很湿,里头的一根麻筋都被刺激到,抵在那边用力地耸动着。
  “啊……啊……”
  他听到有人在叫,在喘息,在呻吟,声音软的一塌糊涂,是谁?
  难道是自己?
  墨燃一直在插弄他,无休无止,渐趋凶暴,他身体满涨欲死,好像要被插穿了,又不知为何好像觉得爽极了,上了瘾,好像被调教过,被墨燃插着连腿都是软的,却模糊地,下煮识地往后动着,去磨蹭着,要含进去,含得更深。
  好难受,身体里好像有一朵永不知足的花蕊,唯有性爱能解,
  仿佛世上最烈的情药,摧毀最刚毅的人。
  他在堕落,在迎合,在爽到哼吟。
  是谁……
  好奇怪的景象……好奇怪的梦……幻影……真实……到底是什么?
  “楚晚宁,我在操你,舒服吗?”
  “看你都爽成了什么贱模样。”
  “放松点,你吸得这么紧做什么……”
  “射你里面,都射给你……啊……”
  凌乱的,听不清,不真切,但好像是这样的。
  怎么回事……
  墨燃的声音,像,又不像。
  墨燃从来没有用这样扭曲的声音说过话,从来没有……
  听不清……应是假的……
  好乱。
  煮乱情迷。
  后面被墨燃越来越粗暴而狂野地顶撞着,脚趾抵着床褥,床上的枕被已全然挪动了位置。男人喘息着,耸动着,激烈而缠绵地抽插了许久,最终紧紧抱着他,他们犹如性交的淫兽,上面渴望着激烈的亲吻,下面亦渴望着湿粘急促的性爱。
  “晚宁……师尊……”
  他在低沉沙哑地喘着,唤着,爱欲痴狂。
  “宝贝……”
  墨燃紧握着楚晚宁的腰身,掐揉着,饱满的臀部凶狠炽烈地耸动,喉结攒动。他已到临界,目光近乎凶狠,在最疯狂几乎要把楚晚宁撞碎的抽插之后,一把勒住怀里的男人,吻啃着他的耳坠,脖颈。
  急促起伏的胸膛贴着湿热的后背,墨燃的理智近乎是摧毀的,他另一只手扶着那粗硬狰狞的性器,承受不住刺激地闷哼着,抵在楚晓宁的穴口。
  见识过这东西有多猛多野,这时候楚晚宁真的有些慌了,脊柱都是麻的,他挣扎着:“你不是说不进来,你——你等一下——”
  墨燃喘息着亲着他的脖颈,咽了咽唾沫,而后又侧过去亲楚晚宁的脸颊。
  “别怕,不进去,但是……我想射在这里。”
  墨燃几乎无法克制自己,浑圓的龟头就抵在那微微缩合的穴口,他暗骂着,不再吭声,只又暴戾渴切地在楚晚宁股间急速磨蹭着,累积另口爆裂的快感,到最后——他撸动着自己,把茎头紧紧抵在楚晚宁的甬道口,低吼着喷薄而出,一股一股的精液,喷射在穴口,淌到大腿内侧,磨蹭到床褥上,凌乱不堪,腥臊淫靡。
  楚晚宁整个人都在颤抖,细细痉挛。
  墨燃不由自主地把手探到前面,握住楚晚宁的性器,热烈而缠绵地抚慰着。
  楚晚宁几乎要被羞耻压垮,脸颊烧烫着低声道:“不要了……别再摸……我刚刚已经……”
  墨燃眼里冒着光,痴迷地喃喃:“嗯,我知道你已经射过了。”
  楚晚宁屈辱得厉害,也着湿润的眼尾,狠戾地:“你……别说那个字。”
  “哪个?”
  “……”
  “哦,”墨燃眉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而后便沉沉地笑了:“好。”
  他亲吻着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客气:“可是师尊,我还想再看你高潮的样子。”
  “唔嗯……”
  这个年轻男人的活儿实在太好,楚晚宁根本束手无策,很快便被刺激得第二次出了精,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压榨,这样的纵欲,何况头脑似乎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眼前总有些模糊的碎影子,耳边又朦胧的声音,他觉得很困,很累……
  “晚宁。”
  他听到墨燃在他身后唤他,那么温柔,那么缠绵,如此缱绻。
  欲望发泄之后的两个人,平复着呼吸,喘着,墨燃抚摸着他,亲吻着他,感激着他,把他圈在怀里,珍宝一般守护着。
  楚晚宁昏沉沉地,背脊赤裸,靠在墨燃宽厚烫热的胸膛,恍惚地打了一会儿迷糊,终于慢慢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楚晚宁醒来,天光透过一丝窗缝透入屋内,他听到雨点敲击在黛瓦上的声响,雨很大,没有停。
  他觉得头有些疼,昨夜那些一闪而过的碎片仿佛水槽子里翻滚的鱼鳞,闪着斑驳粘腻的光亮,浮浮沉沉。
  他想要去回忆,可以那些鳞片越沉越深,最后彻底吞没在了黑暗里。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昨夜和墨燃做的事情,整个身子蓦地一僵,脸庞迅速烧红。他想起身,可是墨燃结实的胳膊仍自身后拥着他,胸膛仍贴着他的背脊,均匀地起伏着。
  墨燃还没醒。
  他就这样等着,不知等了多久,时辰在这黑魆魆的卧房里并不是那么鲜明,但应当是很久的。
  久到手臂都有些发麻。
  久到湍急的心跳慢慢缓下来。
  久到不再那么尴尬。
  楚晚宁终于翻了个身,面对面地,去看墨燃熟睡着的脸。
  很英俊,世上罕有的俊朗相貌,无论是眉眼,鼻梁,嘴唇,都是最好的。
  只是眉心微微蹙着,似有浓重心思,化不开,沉甸甸。
  楚晚宁又对着这张脸,默不作声地瞧了很久。
  久到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地,第一次,主动吻了吻墨燃的脸庞。
  而后他轻轻挪开墨燃的手臂,坐到床沿,穿上亵裤,又去拿洁白的里衣。那衣衫上有令人遐想无限的折痕褶皱,楚晚宁试着去抚平,但是无济于事。
  他只得这样将就着穿上去,并暗自期望不会被死生之巅的人看出任何异样,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去整叠衣襟。
  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他。
  楚晚宁吓了一跳,虽然表现出来不过是手上动作略微的凝顿。
  墨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起了身,抱着他,亲了亲他的耳坠。
  “师尊……”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辈子初次坦诚相见,楚晚宁也就算了,墨燃竟也生出些新婚燕尔般的羞涩与尴尬来,半晌才软糯地道了一声。
  “早……”
  “早什么,迟极了。”楚晚宁没有回头,自顾自地穿着衣衫。
  墨燃倏地笑了,带着浅浅鼻音,而后伸出手,替楚晚宁整理着脖颈间挂着的吊坠。
  “这个驱寒的,要贴身放着,不然没有效用的。”
  楚晚宁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他。
  昨晚欢爱时就觉得墨燃脖颈间系了个什么,但那时候神迷目眩,不曾多瞧,这个时候仔细一看,竟是一枚和自己成对的龙血晶吊坠。
  “你……”楚晚宁一怔,“你在儒风门的时候,不是说,这个吊坠只有最后一个了么?怎么——”
  他倏地闭嘴了。
  因为看到墨燃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梨涡融融,目光柔软。
  他陡然明白了墨燃那时的私心,忽然就有些燥热,把脸转了开去,闷闷地不再说话,只埋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早些回去吧。”最后,看也不敢看墨燃,只道,“再晚怕是会被人瞧出些什么来。”
  墨燃驯顺道:“都听师尊的。”
  但静了须臾,却忽又野心不死,热血不凉。拉过穿好了靴子准备站起来的楚晚宁,凑过去,嘴唇轻柔地在他唇上亲了亲。
  “别生气,回去就得忍着了,我是想留着惦念的。”墨燃笑着,指尖点上楚晚宁正欲说话的唇,“师尊,你真好。”
  因着这一句你真好,直到走回山门前,楚晚宁都还有些恍惚。
  他觉得好的不是自己,而是墨燃。
  这个年轻男人英俊,温柔,专注地爱着自己,有时候甚至会让楚晚宁觉得很不真实,觉得这个人太完美了,怎么能属于这么木讷的自己。
  属于连句像样的情话都不会讲的自己。
  可是墨燃凝视着他的时候,神情是那样认真,没有半分虚假,墨燃亲吻他的时候,是那么动情,呼吸都好像由着楚晚宁来掌控,一切都交给了他。
  哪怕自己昨晚的举止笨拙,言语枯燥,有时还走神……
  但墨燃并不觉得扫兴,清晨醒来,还愿意吻着他的嘴唇,说,你真好。
  “……”
  “师尊。”
  “嗯?”
  蓦地回过神来,却瞧见红色的海棠花结界之下,墨燃笑着朝他招手:“去哪里?往这边走啊,那边是红莲水榭,我们先去孟婆堂吃点饭,你再回去吧。”
  孟婆堂里,墨燃还是坐在他面前,但周围人来人往,喧闹聒噪,他们反倒不如往日那般自若,低着头吃着碗盏中的食物。
  那群爱拿楚晚宁打赌的弟子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今日玉衡长老怎的不和墨师兄说话?”
  “不但不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呢。”
  “好奇怪,墨师兄也不给玉衡长老夹菜了,平时不是挺巴结的么……他们怎么了啊,吵架了?”
  “……你和你师尊吵完架之后还会继续坐一桌吗?”
  “哈哈,说的也是。”
  正交头接耳着,忽见楚晚宁站起来,又端着碗去给自己添了点粥,中途白衣飘飘经过他们身边,那群好事之徒便都不说话了,埋头乖乖啃着包子馒头。
  等楚晚宁坐回去之后,他们便又硕鼠般窸窸窣窣讨论开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玉衡长老今天有点奇怪。”
  立时有人点头:“有!就是说不出哪里奇怪,好像是衣服?”
  五六双眼睛偷偷瞄了半天,忽然有个小弟子啧了一声,说道:“好像太皱了些,没平时那么一丝不苟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发现确实如此,但谁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嘀咕了半天,都觉得玉衡长老昨晚应当又去后山禁地除了些邪祟,补了些小天漏之类的。
  这些弟子佩服他,仰望他,最多也只会觉得他有趣,但从没有谁会真正把他当做一个有血有肉,有欲望的人来看待,所以哪怕墨燃与楚晚宁做的并不是那么不留痕迹,哪怕有很多端倪显露出来,他们也并没有留心,没有注意。
  当一个人被众人抬上神坛,那么他就只能不开口,不动作,断情绝欲,清清冷冷,否则棋差一步,都是错的。
  所以后来,当墨微雨与楚晚宁的感情公之于天下后,许多人都觉得自己的神祇坍塌了,觉得愤怒觉得恶心觉得匪夷所思觉得不能接受。
  但他们都忘了,把一个人架在高处顶礼膜拜,逼迫他每一步都按着众人的期待去走,逼迫他从头到脚都为了众人的诉求而活,不允许他生出半点私欲,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残忍、且强人所难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关于师门四位先生在船上的事情》
  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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