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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下首凤凰一族的筵席处,骤然又耀眼至极的火光冲天而起,凤凰族的灵桐长老竟然没能压制住自家的神君,竟叫它就这么朝着停云浮桥的方向而去了——灵桐长老没料到它涅槃成幼年状态,神识竟然还能这么灵敏,还能感觉到是明家那小丫头出了事!等反应过来赶忙追去,却哪还有小凤凰的踪影,于是只好急急忙忙向天帝和天后两位告罪。
天帝挥了挥手,表示无碍。
天后却是感慨了一句:“凤墟神君至情至性,这许多年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昔年凤凰神女失落,整个天界都已经放弃找寻,也只有凤墟一个始终执着不舍。如今对于明家那个小丫头,所有人也都是冷眼旁观袖手不理,也只有他急急赶去——想必是想尽己所能竭力相护吧!
可惜……
这厢妖皇看凤凰神君火急火燎地走了,竟然也放开了对小狐狸的压制:“罢了罢了,你也去吧。”顿了顿,无奈了补了一句,“这小孩子家家就喜欢凑热闹!”
君哥听了他这话,差点儿没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
虽然不知道那一头为何会闹出这样的动静,但看天帝和天后这状若无事的反应,赴宴的六界众生个个心里面嘀咕,估摸着巫族还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果然,不过才小半天的工夫,就都还没有过几巡,那边的动静就已经歇了。
只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
封魂神将再加上一个离妖神将,照理来说,巫族那位老而不死的巫姑就是再厉害,只怕都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可偏偏这两位回来的时候,只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明家丫头,巫姑明媱心神马的,那是半点影子都没有见着!
最奇葩的是,后面还跟着一个嫣然然。
凤墟神君赶过去的动静太大,所以看到昂首挺胸站在少女头上、火红色呆毛迎风招展的小凤凰,谁都没觉得惊讶,但嫣然然这个未来魔妃又是什么情况?看热闹的众生们觉得又开始各种看不懂了很心塞怎么破?!
——别说围观的吃瓜群众看不懂,就是君哥这个魔界长公主看到嫣然然跟在后面过来,也是一脸的懵逼。
嫣然然还是那娇娇弱弱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觉得比前一次在神将府邸见到时,还要憔悴苍白了几分,看上去仿佛风一吹就能倒,好不叫人怜惜。
但天帝和天后只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投在了封魂神将身上。
没有拿下巫姑,风羽这一次出手自然算是失败了。他自然得先请罪,而后再禀告——原本确实是她和巫姑交手的,离妖神将跑过去之后,虽说完全是作壁上观凑热闹,没有帮什么大忙,但对巫姑的震慑倒是实打实的!这可不是在水月巫境,神将的力量会受到削弱,不过好在很快凤凰神君也跑来了。
小凤凰这么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流溯怕它捣乱,只好先拦着它。
这般正胶着的时候,又跑出来一个嫣然然,封天鼎一放封禁天地,饶是风羽这神将也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和流溯一起破开封天鼎的封禁时,明家丫头已经昏迷不醒,而占据她身体的巫姑却已经不见踪迹了。
也不知道是趁乱走脱了,还是索性隐藏起来了。
如此一来,倒是嫣然然的不是了。
嫣然然大概也觉出自己的问题来了,苍白着脸咳了几声,满是病弱地对天帝和天后告罪了一声,只说自己对天界并不熟悉,原来是想来光曦之台赴宴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迷了路,误入云桥深处,不慎卷进了神将和巫姑的争斗之中,放出封天鼎,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且不论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离天之宫广阔,光曦之台距离停云浮桥更是远得很,她迷路竟然能迷倒云桥去,怎么听都觉得不太靠谱!
天后的表情倒是没啥变化,只是目光里隐约多了一丝冷意,笑道:“这倒是本后的疏忽了,嫣大姑娘远来是客,怎能轻忽了——离妖,你对天界知之甚详,这些日子就陪着嫣大姑娘讲解一二,不可怠慢了!”她说完才想起流溯好歹也是神将,于是转脸问天帝:“帝君以为如何?”
老婆的面子,怎么能不给!
天帝眼都没眨,果断点头称是:“阿沅如此安排甚妥。”
于是流溯这货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派去给嫣然然做小弟了——要说他这八卦全书去给人作陪讲解,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天后此举,明眼的都能看出来,是让他去看住嫣然然,免得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明晃晃是来监视的,但还不能拒绝。
嫣然然咬了咬牙,还是谢过了天帝和天后这两位。
流溯那叫一个郁闷呀!这样还怎么能好好地凑热闹了!
谢玉书嗤地笑了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到底是兄弟,还是悄声提醒了一句:“那位心思也不少,你可要留心了。”
流溯不服:“我弯弯肠子没有你多,应该你去!”
谢玉书默默地笑:“但架不住你对天界知之甚详。”换言之,就是没有你八卦事情知道的多!
流溯无语,偏生清歌竟然也来凑热闹,下巴往嫣然然的方向抬了抬,道:“去吧。”
“……”
他心好塞有木有tat!!
504。第504章 执念为何?
嫣然然吃了个暗亏,却只能咬牙往里吞,扭头默默地往君哥席上走。
魔界的君长公主性子虽然张扬凌厉,但好歹知道轻重,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嫣然然见她没有当即发难,也是松了口气,只是脸色却没有半分好转,目光黑沉不见底。她虽心思深沉但到底还年轻,终究是沉不住气,隔没多久就忍不住悄声问:“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君哥晃着手里的酒盏,笑得格外无辜:“你在说什么?”
嫣然然咬牙:“他来天界了是不是?”
君哥嗤地笑了一声:“说什么糊涂话呢?”她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杯中酒,脸上带着些微意味深长的笑意,“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要是脑袋不清楚了,还是早早回去不要瞎凑热闹的好!”
嫣然然面色难看,隔了好半晌才勉强好转了几分,只伸手去接仙娥奉上来的酒盏时,握了两次才勉强拿住,松开手时才发现手心里一片,尽是冷汗!
君哥只几不可闻地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会于她。
却见那一边天后打发了嫣然然之后,又将目光投到了明雨灵身上。
照理说,明家这丫头合该也是个无辜的,可再无辜也架不住那巫姑谁都不选,偏偏就选了她!巫姑现在是不见了踪影,可也指不定就用什么秘术蛰伏在她体内深处,并没有离开。
天后沉吟了片刻,最终并没有深究,而是挥了挥手,直接道:“送到神狱去。”
神狱那是什么地方?一听就知道是关押犯错的上神的,普通的下仙进去了,没点道行都要刮下一层皮来,何况是这么一个只有微末力量的人间女孩儿,只怕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了!
风羽心有不忍,但天后如此决定自有她的用意,只是转头看到明雨灵头顶的小凤凰时,却顿了一顿——小丫头关到神狱里去也就算了,凤凰族的这一位难道也要一起关进去不成?
虽说这位原本就是从神狱逃脱出来的,但如今涅槃重生,这小小模样可禁不起神狱的摧残,是以回了天界之后,连天帝都没有再提起这一茬,明显是要看在凤凰族的面上揭过了……要是此时再一起扔进神狱去,他还不得被凤凰族那群神鸟给活活啄死了tat!!
于是他果断转头寻找凤凰族那位灵桐长老。
只是没等他对凤凰族这位长老使上眼色,就忽然听到灵山巫族那边席上,终于有人打破沉默开了口:“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天后可否手下留情,留一条活路?”
开口的是巫真。
明雨灵是被驱逐出巫族的人,巫族原本是打算保持缄默的,只是巫真到底是看着她长大的,心有不忍才开了口。
天后却笑了一声,道:“动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此后果了——这丫头来天界已经有些时日,在这里可谓是来去自由百无禁忌,如今是被自个儿族人送上了绝路的,怎么反倒怪本后绝情了?”
她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半点情面都没有给。
但也是事实。
在明雨灵这丫头心里,巫族是她的故土,由着她放不下的亲人,哪怕是被驱逐,也始终不曾心存怨恨,可这样的亲近和舔犊之情,所面对的……却是利用和背弃。
巫真无言以对,沉默了片刻,最后只能道:“巫姑已经离开她了。”
天后接道:“巫姑既来,何不席上安坐?”
这话虽然说得还算客气,但已经算是质问——巫姑既然也来了,为什么不好好地当座上宾,反而要这么藏头露尾?
巫真没有再开口。
这一回接话的是十巫之首的巫咸,淡淡地道了一句:“巫姑并没有来。”
他竟然矢口否认了!
这可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天后虽说没有亲见,所感觉到的也不过是一股醇厚霸道的巫力,只知是巫族却不能判定是巫族的哪一位,但封魂神将是到过水月巫境,勉强算是和十巫交过手的,难道他还能说谎了不成!
风羽自然是没这个胆对天后说谎的!
只听巫咸慢悠悠地又补了一句:“那不过就是巫姑的一缕执念而已。”
他这意思,是人没来,只来了一缕执念?
妖皇听了半天热闹,这会儿也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君哥更是直接,开口冷嘲了一句:“所谓执念,由心而生,心死即灭。从来没有听说能离了本体而存在的,我看这不是执念,而是心魔吧!”
此话一出,连佛主都从案上的酒盏抬起了视线,低声宣了一句佛号:“一念成执,一念成魔,罪过罪过。”
这话里话外,都是怀疑巫姑执念成魔。
巫姑对于巫族而言,不只是十巫之一,更是带领巫族在北荒雪原扎根重生,并且千年如一日地守护着的老祖宗,质疑巫姑等同于质疑巫族,巫族来赴宴的十数人齐齐变了脸色,巫罗甚至差点儿要跳将起来,被巫真一把拉住了。
巫咸年岁最长,此刻也最是镇定,沉吟了片刻,淡淡地道:“执念埋在心中,一藏就是整整八千余年,即便是成为了心魔,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竟然并没有反驳,而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于是天后微微笑了起来,道:“那么,巫族的执念为何?”
她仿佛知道巫姑对于巫族的重要性,所以开口问的便是“巫族”,而非“巫姑”。
灭族离土,怀恨千年——巫族的执念,又何须再问!
然而,这样的话,却还不能斩钉截铁地宣之于口。
良久的沉默之后,巫真微微阖目,代替巫咸吐出了一个名字:“巫即。”
巫即未归,十巫不全。
自保也好,复仇也罢,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这样的答案,也并没有错!
天后对于这样的答案,半点都不吃惊,反而笑道:“巫即离开巫族已足有八千年,想来故人几乎不在,相见不识,不如不见――只你们若是执意要见,也并非不